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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往前走,走了很长时间,前方出现了流水声。
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看出些东西。面前早已不是刚才那个狭窄的甬道,而是一条类似地下河流的小河。
河不宽,水也十分平缓。我努力回想当时梦中的情景,似乎也有这么一条地下河。
我用手机照了照对面,能够看到对面岸上的石道,应该是要过去吧。我想。
试了试水,发现河不深,只到脚脖子,便小心翼翼地过了河,继续向前走,穿过甬道,来到一处圆形的屋子。
这是一个类似大厅的巨大空间。关键倒不是这个,而是大厅里面共有七道门,加上我进来的这道门,就是八道门。
每个门后面都是长长的甬道,毫无区别。
这是我在梦里没有见过的场景。我用手机照地上,也没发现周教授他们的脚印。
可是这几道门,绝不是摆设。恐怕只有一道能安全抵达月娘的坟墓。其他的门会通到哪里?这里面藏着怎么样的危险?我不得而知。
到底是那个?
我蹙着眉,把这几个门都仔细看了一遍,真是毫无区别。我心里泄气,又走得脚底板疼,把桃木剑往皮带里一插,盘腿坐在地上,去看我手臂的伤口。
说来也奇怪,怨童咬下去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这会倒是觉得伤口疼起来,火辣辣地,令人难以忍受。
我在心里把那个缺德道士全家都问候一遍。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弄这么个养煞之地。
我看了手臂上圆圆的一圈牙印,还好,没有发黑,只是有些红肿。我不太确定怨童的牙有没有毒,但还是照着学过的急救措施,把大臂处用布条扎上。
万一有毒,也不至于立刻就蔓延到心脏。
休息了一阵,我发现腿更软了。刚才狂奔的时候还不觉得,就是觉得喘不过气。现在浑身肌肉都在跟我叫嚣,看来真是锻炼少了。
我掏出手机,电剩的不多,我得省着用。从我下到井里,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我没有带水没有带吃的,要是不能够找到穆横山他们,就危险了。
刚才的那条小溪,应该是条地下河,我是不是应该在哪里等候周教授他们?或者沿地下河找出路?
我想了想,还是先退回去再说,好歹那儿有水。
等我站起来转身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道门进来的了。
进门的时候太震撼,也没多想,现在才发现,圆形的房间,八道门之间的距离一样,形状也一样。我犹豫地看着我身后的两道门。不能确定我是从哪道门进来的。
好在小河距离门不远,我用桃木剑在地面上划出记号,走进一道门。
没走多久,前方有个类似柱子似的东西挡着了我的视线。我知道自己走错了,但还是想上前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万一能够认出路,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走到跟前,才发现这真是根石柱,石柱后面是间巨大的石室。我打开手机手电一绕。好家伙,竟有两个阶梯教室那么大,两排柱子分列两边。
虽然我不懂历史,看不住这古墓的年达。可我清楚,从我自井下一路过来,光是长长的石道,就耗时耗力。更不要说我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这么大型的建筑,不太可能是一个县令修建的。到底是谁呢?那道士又为什么要把月娘埋在这里?
仔细想想,当时在梦里,那些抬着月娘棺材的人,确实走在已经修建好的石道上。可月娘下葬的地方很简陋。
我记得头顶有个天然裂缝,后面有个水潭。
我在石室里看了很久。越发觉得不简单。四周壁画精美,石柱上有雕刻。最前的正坐上有个类似榻的东西,还有坐具,但我叫不出名字。正中间的地面向下凹陷,整个石室用一平米见方的石块拼接,严丝合缝。 石室内有四个门。分别在室内四角。我决定按照原路返回。
那两年盗墓小说盛行,我看到激动处也恨不得背个包钻山里去。此刻真的见到一处类似墓穴的地方,好奇坏了,在石室里磨蹭了很久才准备出去。一看,手机就剩一格电。这地方要没光可要人命。
看到两边墙壁上的石灯里摆着数十只蜡烛,小儿手臂粗,质量很好。我就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用手电筒点燃。
火苗忽地就窜起来,稳稳燃烧。
我心里一喜,有了这东西,就不怕手机没电了。
我把蜡烛拿起来,就听到咔哒一声脆响,好想是机械转动的声音。四周的门忽然闭合,紧接着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石室中间凹陷的石台咔嚓咔嚓地升起。
我紧张地直咽吐沫,忽然后悔起来,就该待在上面的,谁能想到这井底下竟是这样的世界?只听说过有机关,可听说和见到毕竟不一样。关键是我该怎么出去。
我走到门前,发现面前的门封得死死的。石门和旁边的墙壁严丝合缝,没半点缝隙。要不是我刚才从这里面出来,根本看不出这是一道门。
我使劲推了推,门没动分毫。
又走到刚才的石灯处,把石灯摸了个遍,想要找到机关。
不只是石灯,四周的墙壁石柱,我挨个找,都没办法再次打开门。最后才找到升起的石台。石台上有块石板,板上有拉环。难道出口是在这里?我疑惑地看着石板,扯起拉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板挪开了一丝缝隙。
缝隙里有风吹出,有门!
等我把石板搬开,整个人都要瘫在地上了。
石板地下是整整齐齐的石阶,一直通到底下。我用蜡烛照,也不能照到尽头。休息了一会儿,我又掰下一根蜡烛备着,手里举着蜡烛,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
要是让我选,我宁愿一直待在石室里,好歹知道情况。眼前石阶漫长,我不知道它通向哪里,又将把我带到一个什么样危险的地方,心里惶恐,拿蜡烛的手不停地抖。
走了几步,我忽然发现除了自己的脚步声,石阶里还有别的声音。那声音很狡猾,一直隐藏在我的脚步声里,我走它响,我停它停。
我寒毛直竖,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再用蜡烛绕一遍,连头顶也看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继续走的时候,那声音又出现了。
试了几次,都没有发现。我留了个心眼,一面走,一面猛地回头,一张硕大无比的脑袋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脑袋几乎有正常人的三倍大,惨白惨白的脸,鼻子扁平,嘴巴很小,铜铃似的大眼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一下子就懵了,手里的蜡烛吧嗒掉在了地上,仍然继续燃烧。我脑门上的汗水跟瀑布似地往下淌,手慢慢朝桃木剑抹去。
大约是我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它,那张脸忽然扭曲起来,本来跟条线似的,忽然张开,嘴角竟一下子咧到了耳后。它的嘴里没有牙齿,只有一条腥红腥红的舌头,舌头底下密密麻麻的一层倒刺,估计被舔一口,一层皮肉都要被舔掉。
说时迟那时快。它的舌头嗖地一下飞出来,朝我脸上就舔。
我那能就范,别他舔一口,我也该毁容了。
手里的桃木剑唰地就打在它舌头上。
要说周教授的东西,自然不是凡物,怨童都害怕,击打在舌头上,舌头嗖一下申了回去。
我却不敢转身就跑。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我这一跑,后背留给它,指不定就被偷袭了。
我拿着桃木剑和它对峙。它嘶嘶吐气,长长舌头在嘴外面绕来绕去,都被桃木剑给挡了回去。
它似乎很是忌惮桃木剑,可我清楚。对峙下去的结果肯定是我吃亏。
我距离上一顿饭差不多有六个小时时间,现在早已饥肠辘辘。要不是在这种环境,肾上腺素飙升,根本没力气跟它对抗。
我急,它比我还急。我跟打了几个回合,似乎不耐烦地跑了。
我不敢大意,仍对着楼上站着。
等了有四五分钟吧,我见它始终没有出现,以为它终于离开,就想离开。
就在我松懈的一刹那,那东西告诉翻滚着出现,从上方向我冲来。
我立马举起桃木剑,但它早有防备,忽地下沉,绕过了我的攻击,硕大的脑袋旋转着砸到了我的胸口。
我一下子被他顶的飞了起来。
后背砸在天花板上,又从石阶上咕噜咕噜往下翻。
一阵天旋地转,石阶消失,我似乎是落在了地名上。浑身的骨头要散架似的,明知此刻该逃命,可我就是站不起来。
眨眼间那张脸冲了过来,舌头卷住我的一条手臂,就往嘴里送。
我挣扎着想逃,却使不上半点力气,更要命的是桃木剑也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被一张脸吃了,悲从心来,脑子乱糟糟,最后出现的竟然是我他么还是处男!
而在周教授家里看到的那个惊艳无比的女孩子,也疯狂占据我的大脑。她要当过我女朋友,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