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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安一早就不在家,秦颂吃完早饭陪了郝如月让她放下心,很快就出去了。肯定是秦国安要求过的。
看时间差不多,我准备出门走,临到门口见宋景辉回来,他惊讶的睁大眼,又马上恢复平静,脸上挂上微笑,问我这几天状况,“小九在家一直不放心你,我也到处打听过,没听到你消息。”
说话时宋景辉态度放得很低,他有意无意的偷看我两眼,见我客气的说完两句准备走,没想刚到门口,背后传来宋景辉急切的制止声。
“黎西,既然都来了,要不要吃个饭再走,我出去再买两个菜。你陪小九待一会儿。”
看宋景辉比以前更愿意接受我的样子,我总算能勉强松口气,笑着回他不用了,见他有些尴尬,我赶紧补充,“今天有点事还没忙完,等叶九临产那天,我再来。好好照顾她,也照顾好自己。”
没等宋景辉再别扭的说完感谢话,我下楼上车,麻烦司机别送我回秦宅。
“黎小姐,要去哪?太太有吩咐,让黎小姐忙完尽早回去。”
我顺口先报了地址,司机愣了一下,应声说“好的”,没再提醒我郝如月的安排。
车一路顺利开到新房楼下,我下车叮嘱司机先离开就好,他这次倒没多说,直接踩着油门,缓慢消失在我视野里。
捏着钥匙上楼,一样房间已经开始动工着手装修着,初见雏形。我站在空荡的大房子门口,一眼望着它整个轮廓,胸口泛着滚烫的热流,莫名其妙的就感动起来。
我还没从门口玄关往里走出两步,背后大门传出咔哒响,我回头,撞上那双熟悉的含笑着的桃花眼,他似乎没料到我花这么长时间还没离开门口区域,他稍稍无奈的叹声气,宠溺的撑起笑,“看痴了?”
这一句模糊的问话,分不清是说我看房子还是看他。
我微微收起眼,视线刚落在裸地面上,一双崭亮鞋尖撞进我视线里,不分说的越靠越近。
他指尖轻轻点我手背的皮肤,一下一下细细敲着,我手背的骨头都快酥了,他才放过,让指尖滑进我手心里,低声说了个“来”字。
我被牵到主卧门口,他满意的笑问我喜不喜欢。
我被视线所及处惊得发不出叹字,跟以前的毛坯房,光秃秃的摆着张大床不同。这房间装修的完成度颇高。
简单干净的浅色调墙壁,正中位置摆放着玫瑰红的床。枕头像瓣叶开在最头上,被单丝滑的垂坠着,像早冬的艳梅,像歌女厚唇上的红胭脂。
我莫名惊喜的回头,哑声打趣秦颂,“你的品味好了许多。”
秦颂凑到我耳边,深深吸一口凉气,吞吐道,“我以前品味不好?”
我懒得拿旧事来笑话他,秦颂反倒得寸进尺起来,裹着我手,用胸口抵我背两下,哄声叫我往里走。
“床单不试怎么行。”他醇厚的嗓音催促我,身体像长辈领导着小孩儿学步,带我往前,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直到我被他突然扣着手转身,往后仰跌在软床面上,身体骤得下陷,沉在这红透的床面上。
我涨着脸仰头,正见秦颂只收贴在领带上,一点点松着佩戴整齐的领带后,他单手勾下的领带没放掉,捉到我手边来,牵我手,慢条斯理的把玄色领带往我手腕上一圈一圈的绕,绕到第二圈,他又来牵我另只手。
秦颂故意放慢了动作,又是注意不会弄痛我的力道,我两双手腕并在一起,他顺着拉起领带剩余部分,往我另只手上套。
这动作他做得很细致,像全然享受这过程不肯快进一秒。等他灵活的在我手上缠好个我无法解开的节时,他双目含笑,盯着我脸瞧。
“以前老子玩儿得大的时候,也这么弄过别人,都是自愿的,没强迫,可我那段时间好上这口,有点混蛋。你……”
我紧接着他话道,“我也是愿意的。”
秦颂笑容硬了些,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在乎,又反复确认我的态度,“还有一些别的玩法,这市里或其他地方,跟老子睡过的人数不清了,女的有,你知道,男的也……”
“我知道。”
一定没料到我的干脆,正这时我手腕上还绕着挣脱不了的领带绳,回答得那么果决。
秦颂反倒显得不那么自然,他又反复提了好几次以前事,他如何混蛋浪荡,要放古时候,那就是泡在青楼里见不了天日的主。
“以后你要碰到的人可能就跟我有过联系,你不介意?”
我微微笑着,眯着眼睛道,“我不介意。”
他挤高了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再轻而易举的剥开我手腕的束缚,有点泄气,“老子还想吓唬吓唬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要从了我,以后就得是我的人。”
他换了种方式,略微凶狠的警告我,后果摊开了谈,一定要我三思好。
我轻轻“嗯”了声,“我一直都是你的人。”
话到这,秦颂的眼越发浑浊,他隐忍克制到现在,该算是他浪荡人生里最君子的一次。他抬手悬空着,指尖贴在我锁骨上来回滑动,像在我脖子上烧上把火,又热又烫。
今天我故意换了件花边白衬衫,透明纽扣从锁骨下方位置延伸到腹部,秦颂一颗一颗的解,动作显得不耐烦,一颗扣开后,他迅速挪下手,制止纽扣全在秦颂的手里变回到单边。
“你故意麻烦老子的是吧?”
被秦颂洞察了小心思,我轻笑出声,脸红彤彤的,不比秦颂少一点狼狈,但我像占了上风般洋洋得意,“听说不能太快让男人得到。”
秦颂直接因我这句话牵起了嘴角弧度,他挪开视线,左脸上的红晕比方才要明显,他再直回视线到我脸上,一本正经道,“你这小处女还要听别人说男人的事,真不害臊,今天老子好好教你。”
我不示弱,呼吸滚烫的笑话回去,“你好意思这么说我,你又没试过。”
“老子今天要试个够!”
理智到这一刻全然湮灭,我仰躺在柔软的大床面上,任身体完全下陷在玫红里,像进了花瓣包裹的花心里,秦颂随即压下来,手掌皱了我脸边的花瓣,他急躁的手掌扶正我脸颊,急促的低头,吻住我双唇,急躁的吮吸。
秦颂的手不安生,轻易剥开我腰间最后遮挡,整个身体凑上来,一蹭一蹭的,发出低哑的叹吼。
“老子没死,还在你这活了回来。”
他手指在我脸上滑,我此时已经大脑晕眩的说不出话来,像回到昨天的船上,轻飘飘的一点不踏实。
“就疼这一会儿。忍忍,嗯?”
我感受秦颂身体的变化,生涩的去让自己试着接受容纳,但比想象来得更困难,我动了一动,又觉得疼,只能浅浅的“嗯”一声,把主动权交给秦颂来。
“别害怕,你以后要天天容纳它。”
我别秦颂的话臊得撑不开眼睛,只能别过脸尽量把脸埋起来。
心却像打鼓一样的响,砰砰的敲着期许又害怕的音调来。
“唔!”
我疼得皱起了眉心,浑身痉挛般紧缩着。
秦颂不是第一个我喜欢的男人,也不是第一个牵我手,亲吻我的。但这一刻钻心撕裂的疼,是秦颂给我的。
这疼痛我在我结婚到离婚后的现在才第一次体会着,那么古怪的来自于身体里,像对准了伤口毫无顾忌的撕扯,又被经历者接受和欢喜。
大概只有这样的疼痛,和婴儿从身体里出来的过程,才会被女真正接受,并无法拒绝。
我痛得呼吸不稳,下意识的喊了好几声“疼”,迷糊的感觉到秦颂的动作轻缓了许多,他后来停下来,咬紧着牙关问我好几遍。
我没办法开口回答他,连张嘴的动作都是疼的,脑海里却反复想着秦颂在我身体里,交织的痛感和畅快,真快要了我命。
秦颂快要了我命。
他黏腻的汗水滴在我头发上身上,也落在被揉拧的玫瑰花瓣样的床单上。我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被秦颂慌张的亲了又亲,他无措的哑声问我是不是太疼了,他身体要动,我赶紧伸手阻拦着,摇头喊着太疼了,可又高兴。
“不害臊。”秦颂笑骂我的声音里带着喜,他好久没用这样高兴的声线说过话,我偷瞄他的脸,俊逸的脸上那双眼珠子早就蒙上雾气样的迷离。
“老子就迷你这不害臊的样子,不害臊的脸,和身体。”他明明才是不害臊的那个,却大胆的说着露骨话,我听得紧缩两下眼睛。颤着手去环他的腰,缠绕他,不放开他,耳朵迷糊的听他笑话我的哼声,他还说了点别的什么话,我再听不了那么真切,连眼角的泪都渐渐干停,身体的疼痛转而换成一种燥热的急切,亲历后,才发现像猫的舌头,在身体上舔来舔去,又疼又软。
只觉得天旋地转,有了终于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