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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后背一僵,看不到他表情,但一猜就很难看。
这秦颂妈给我支的招,说只有这个才能保住秦颂,照秦国安这次大发脾气的样子,很可能真出事,再者秦颂身上有顽旧伤口,怕出事。
秦国安半眯着眼睛,透出危险讯息,明显不信,秦颂低声呵斥,“黎西!别胡说八道!”
他在反驳,却起了反效果,推着秦国安的猜忌天平往相信上多了几分,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接通后简单说明情况,再搁着手机往书桌面上一放。
他通知了人来带我和秦颂做彻底的检查,谎言会在数据的证明下不攻自破。
“你们年轻人张口就说的话,以为随便糊弄就过去了,要等闹出条人命才肯罢休?黎西小姐,我说的不对?”
秦国安口吻寒气森森,我能猜到几分他的怒意。
这次秦颂真的在悬崖上走钢丝,要是落警察手里,别说秦国安,连孙政,亦或者孙芸芸的太爷爷都不定能保住秦颂。秦颂是他独子,养到这么大,差点毁了。
这事要彻查,顺藤摸瓜总能牵扯出来当事人名单,好在警察没抓到现行,这后续事上秦国安再动点手脚下功夫,才能勉强捡回秦颂一条命,但结果未知。
所以秦国安这次发了大火,要逼秦颂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身后的门突然开了条缝,秦颂妈的脸从门外探进来,表情像快拧出水,“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行行好,我儿子才刚活过来!哎哟我的天,快起来,儿子,你别这么跪着,对伤口不好。”
秦颂妈绕过我,驱步到秦颂身边,伸手揽着他肩膀,要扶他起来,秦国安骂两声,秦颂妈眼泪都快逼出来,“他就算真做错了,那也是你教出来的!他现在不是还没出事吗,差点被你打没了,我看你到时候还想怎么找回儿子,现在是打他的时候吗,究竟怎么一回事,解决了不就好。”
秦颂妈心疼的想检查秦颂身上伤口,刚碰到秦颂背就听他发出吃痛的倒吸凉气声,这下秦颂妈更不高兴,骂街般口吻要秦国安给个交代。
刚开始她推我出来,让我转了秦国安火气,她再来数落秦国安一番,不显得那么难以接受。
我从书房里退出去时,秦颂妈故意让秦颂先走,她留着,跟秦国安好好交涉。到门口,秦颂嗤笑一声,斜眼看过,再伸出手,蒙在我眼睛上,完全挡住我探寻眼神。
“什么狼狈样都被你看光了,你他妈不准嫌我。”
我双手去摸他手背,把他手掌给挪下来,担心的问他,“这是能好好解决吗,听你爸爸的口气,是不是遇上难处了?”
秦颂稍稍“嗯”了声,漫不经心的,“不会那么顺利,他想方设法的洗白后经手建材生意,不想老子再掉进这坑里,怕出不来。”
等秦颂妈挽着秦国安出来,就张罗着到时间吃午饭,一行人在饭桌边围坐好,恰好有人敲门要进来,说是秦国安请来的私人医生,准备带我跟秦颂去检查。
秦颂妈表情慌了须臾,秦国安扫她一眼,知根知底,冷笑问,“你这儿子结扎这么大事你都同意了,看来顺便带你去做个脑部检查,以免病了耽误治疗。”
秦国安说着玩笑话,但态度冷的谁都笑不出来,秦颂妈勉强撑着嘴角给自己打圆场,“唉唉,这媳妇还没进门就做检查吓唬她,显得我们秦家少了点道理,现在还不赶紧想想怎么筹办婚礼,我想挑十月十号这天,宜喜。”
说到这,秦颂妈的口吻都愉悦起来,她张罗佣人把医生打发掉,还让人拿来陈年老黄历,要翻给秦国安看,顺便提着婚礼筹办在哪里,秦家最近闹出不少事,要是能顺着婚礼冲冲喜更好,省得她夜里老做噩梦惊醒,睡得不安心。
要说秦颂妈能随秦国安这么久,秦国安没像顾老爷子样到处留情,是秦颂妈留有一手治夫术,不用硬碰硬的让大家难堪,听到秦国安说刺耳话也不应声,翻出自己想法无论显得多厚脸皮都要把目的达到为止,这些小招小式,被我暗暗记下了。
秦国安果然无奈了些许,没强硬着要医生再进来,随手摆了摆,聪慧的佣人就退下请走了医生,秦国安的眼神落在秦颂妈打理精致的指甲盖上,随她动作看黄历上的时间。
“我觉得十月十号这日子好,黎西瘦,到时候这肚子肯定不显怀,到时候穿婚纱也还漂亮,她模样就生得好,老秦你看,要是跟咱们儿子配一对,那孙子生的得多俊。”
秦颂妈旁敲侧击的夸我好,见好就收,秦国安恹恹的挥了挥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这儿子还是个伤号,一只脚踩进监狱里,要他能平安结婚?要烧多少高香?”
秦国安起身打算走,秦颂妈赶紧跟着站起来在后面追,不高兴的数落,“秦国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就看不得我儿子好了是吧,你说清楚。”
两人声音渐远,我挺直的背才敢偷懒的稍稍放松,鼻腔呼出气,捏紧筷子的力道慢慢松开,这一切被秦颂捕捉,他笑话我两句,起身往外走,说是跟赵彪约好的,放他一早上的鸽子。
我留在餐桌边,佣人好心问我还要不要添点饭,我微笑说不用,再去客厅坐了一会儿,秦颂妈正好下来,她在楼梯上就发现了我,讶异的张了张嘴又合上,到我身边后脸色稍稍欢喜,“我刚巧想让佣人给你打个电话叫你别走了,下午还有点事想带你一起,你怎么刚好就留着。”
我微笑着回,“都是秦颂啊,他留下我就走了,我想他肯定是知道您要找我,故意把我留着的。”
跟汪文妈相处久了,说话如履薄冰,现在跟秦颂妈多说两句,也知道先把好话往秦颂身上引,夸一夸他。哪个当妈的不想听自家儿子好话,秦颂妈笑两声,挺满意的。
“走吧。”秦颂妈捡起沙发上搁着的包,从我身边经过,我讶异的低问了声要去哪,秦颂妈表情不改的回,“陪我去见见律师。”
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秦颂妈轻车熟路的走到最里面办公室门口,敲开了办公室门,大方的在会客沙发上坐下来,我随之一起。办公桌后的律师绕到我们面前,让助理端来两杯茶水,再递来两份资料。
“秦夫人,我们到目前为止查到的一切明细都在这上头,至六年前秦公子秦颂送给顾白的全部东西,总价值是这个数。”
律师手指在翻开的文档里开头的一处指着,我随着他动作看一眼,那一串数字长度让我没法一次数清楚位数,秦颂妈已经在翻后一页,继续看内容。
“这里的房产有两套,六位数耳钉四对,还有两辆轿车,一辆沃尔沃,一辆宝马。”
沃尔沃?
这车一下勾起我回忆。
是我最初怀疑汪文时,约他和温白见面,温白开的就是这辆车,原来是秦颂送的。当时在想,这车不是温白那职位能开的,没想到是出自秦颂之手。
这文件夹里罗列的大小礼物,就算这辆沃尔沃最不合宜,但再仔细想想,当时温白故意隐藏了身份,太差的车,他不想开,太好的,又暴露。
秦颂妈合上文件,说了声辛苦。
见我表情疑惑,她微微笑着,“怎么,我儿花出去的钱,怎么都不能便宜了那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