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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着手去接,手里沉甸甸的,整个脑子都懵了。
刘怡恩脸上还挂着笑,跟我打招呼让我早点休息,然后自己就先走了。
我拿着电脑,放床上,安慰自己这电脑有密码,刘怡恩应该没看过。等我打开电脑,去点摄像头软件时,里面内容竟然还有,一直录到至今,刘怡恩怎么把电脑拿回去,又怎么把电脑放桌上一动没动的画面都在。
我长长的吐出口气,还好没出事。
但摄像头里的刘怡恩正常得很反常,丝毫没露出任何破绽。我把电脑放枕头上,算松口气后睡去。
白天刘怡恩开心的拉着我说顾琛终于好转,现在肯照常上班工作,还向她保证了不会出事,她挽着我手,连连谢过我能让顾琛好起来。
我赶忙推辞,说肯定不是因为我。
“还是因为怡恩你啊,顾总一直都很想保护你,你也知道的吧……”我瞥了眼面色不改的刘怡恩,她微笑着摇头,“我觉得你跟小琛很合适,别看他好像冷冷冰冰的,但内心很温暖。感觉你跟小琛更合适,你们在一起肯定很有默契……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毕竟小琛到了年纪,应该要结婚了,如果是小黎你的话,我觉得很配。”
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刘怡恩高中闺蜜的下场,尽量保持微笑的往后退了一步,“怡恩啊,我跟秦颂打算定下来了,等这些日子一过,我会跟他结婚的。”
这话不知道刘怡恩听进去没有,她就笑着。
我们去工地找顾琛,等快晚上时,顾琛收拾好桌上东西,走到刘怡恩面前,稍稍弯了点腰,低着头侧耳,耐心听刘怡恩开心的说今天的无聊小事,他嘴角勾起浅浅弧度,眼底的宠溺一览无余,手掌轻轻在刘怡恩背上拍两下,说带她去吃一直想吃的烤肉。
刘怡恩肠胃不好,烤肉一直被顾琛禁止,一两个月才肯让她吃一次过过嘴瘾,我听闻,奇怪的问顾琛不去酒局了吗,他解开袖口的镀金纽扣,平静的解释说,“那个要晚点,先陪她吃饭。”
顾琛带刘怡恩出了办公室门,刘怡恩稍侧了身体回过手来挥动两下示意我跟上,我望着两人的般配背影,心里好好的叹了口气。明明可以相爱,为什么走成这样。
陪刘怡恩吃了当地一家很别致的烤肉,没要辣味的,刘怡恩吃得津津有味,顾琛注意给她水杯里添水。时间差不多,送完刘怡恩回去,顾琛带我到酒局去,这次见的是当地审计局的二把手,偏巧也姓黎。
黎姓不算大姓,能碰上会惊讶,这二把手听过我名字很很感兴趣,以这姓做文章,不停的撺掇我喝酒,见自己上头都这样,二把手带过来的三个手下也不停的要跟我喝。
好在我不是初出茅庐的职场新手,喝酒的那些套路都懂,稍微合理的避了部分,拿出文姐以前教我的那套,没招对方不满。但大部分的酒都要实打实的喝进肚,我心疼自己,更心疼这钱。为了好生招待,打通这层关系,顾琛搜罗摆桌上的酒都比我还金贵。
这边他们还兴了个规矩,你空杯要空得彻底,喝酒时一滴不洒,喝完时杯底朝上,一滴不漏。
二把手盯我杯子盯得紧,我为此连罚三杯了好几次,顾琛不算太剥削,还知道帮我挡一下,但姓黎的二把手酒劲上来了,手臂就勾到我椅背上,上半身往我面前凑,刻意停在刚刚好的位置。
这些人精,也怕落人话柄,但趁着醉酒,胆儿就肥了许多,二把手涨红着脸,把我手牵过去,掌心向上,指尖在我手心里划,“家门!黎家门!我来给你算算命,我啊,算命特别厉害,我看看……哟,你这桃花线很长啊,劫数多,挺招人喜欢的,就是太忐忑了,需要好好破解。”
二把手一板一眼的,我不动神色的抽出手,举着杯子敬他酒。
他现在也没多醉,就装呢,被我故意敬了好几次后,眼神渐渐迷糊了,他哪需要眼神示意,底下人都懂,开始帮忙挡,邀我喝。
最后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双脚发软的像没踩到实地,到门口的墙角忍不住就开始吐,呛得满嘴恶心,胃里的东西一阵一阵往外涌,鼻子堵得发酸。
吐得昏天暗地时,晃眼瞥见旁边递来的开盖矿泉水,我勉强漱完口,再撑着墙起来,那边二老板的手下跑来欢喜的说,隔一两公里外的KTV,二把手在那开了个包,让我们赶紧过去。
我旁边的顾琛把我手中的空水瓶拿过去,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回那人话说,“我们马上过去。”
那人说了声好,匆匆跑回到车上去了。
那辆车还停在那等我们,我喉咙还辣的很,有点慌的去看顾琛镇定如初的脸,紧张的问他,“等会还要喝……?”
我一想到就浑身难受。
这都快凌晨两点了,之前秦颂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勉强撑着用短信回他,说现在不方便。
顾琛无声的看着我,没说话,我懂了。这是我老板呢,现在是我工作。
“我去打个电话。”
到墙角手发抖的给秦颂播去电话,没出两声就被接起来,秦颂那边声音有些不悦,骂我怎么现在才忙完,都干什么了,又问顾琛呢。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毫无异常,就说自己刚刚回房间,想睡觉,之前陪了下这边政府的人,之前刚把人送走。
我说得认真又正经,秦颂听完停顿两秒,轻声问我,“真的?”
他明摆着不是很信,但我又坚持说真的,又怕那边催,就赶紧说自己明早还有活要干,要挂电话,秦颂声音冷不丁的说,“黎西,老子还不需要你一个女人这么拼,你自己知道分寸,偷跑的事还没跟你算账,赶紧给我回来!”
这种陪酒法,我打从心底的厌恶反感,听说还要续摊,我都快崩溃了,但仿佛变态般,听秦颂骂一骂,说我一通,又像有了点力气,虽然秦颂知道我想法后很可能会骂死我。
挂上电话,我随顾琛上了车,对方车才开始出发,我仰躺在车靠背上,不停捏着鼻梁提神,只听旁边顾琛突然说,“等会儿黎副局让你干什么都同意。”
我一下酒意全驱散而尽,猛地睁眼,大幅度扭头,不可思议的打量顾琛,他一点不感觉意外的接着说,“不会让你出事,一切都安排妥当,你戏演足一点,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后果的。”
顾琛的保证毫无作用,我听明白顾琛要推我去干什么,我胆子再大也怕这个,更何况我连顾琛所谓的安排妥当是什么都不知道。
“顾总,我是来跟您身边打工的,不是卖的。”我迷茫的笑着,说话提醒他。
他微微颔首,“嗯,不会让你出事,”他很少强调第二遍,或许是真想提醒我会很安全,“这一关是一定要过去的,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你要得多,就该多辛苦一下。”
我额头都快炸开了,车已经停到位置上,那头有些微醺的二把手直接过来帮忙拉开车门,欢欢喜喜的对着我哈气,“走,黎家门,咱们等会儿合唱两首,你说唱什么情歌比较合适。”
他手要伸我腰上来,我赶紧躲了躲,忍着内心翻滚的厌恶,下意识的去看顾琛毫无情绪波动的脸。我恍惚想起曾经第一次扒在他车门边求他时的狼狈场景,又木讷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