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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了她一声,就踩着铁楼梯上二楼,在门口定着一动不动的刘怡恩才等我上楼后转了身,脸上挂着期盼的笑,“我就知道小黎你回来,小琛还在里面一直不出来,我很担心……怎么办。”
我瞥见她眉头皱成团的急切样子,死死咬着下唇不肯舒开,试探性的问,“你在这一直站着?”
“嗯……”她神色波动了下,“我怕小琛出来看不见我,会担心。”
哦,是这样吗?
我试着敲门两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刘怡恩说顾琛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她都叫不动,那我更不可能,试了两下就放弃,我推开旁边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到底后推开窗,往旁边顾琛的窗口看。
两个窗口隔了大概一两米的距离,我对长度不太敏感,只能勉强预估几个过去的可能性。
跟在我身后的刘怡恩轻声问我,“小黎你……”她大概猜到,又说,“你别这么做,太危险了,我去找个工人来。”
我制止了她。现在工地上两个老板,一个回市里后半死不活的还没完全养好伤,一个又把自己关房间里,被工人知道了,像什么样子。
好在顾琛出事我就马上过来,没让事情闹太大。
“小黎……”
“你想什么呢,我不翻过去,这地方这么高,能把我摔断腿。”我回头冲刘怡恩笑,打消她顾虑,见她松口气的模样,心里挺触动的。
她能把自己包装得这么精致,一笑一愁都毫无破绽,该她能耍顾琛这么久。
我到楼下捡了几个个掌心大的石头,又回到二楼上,对着顾琛房间的玻璃开始砸。
我劲不大,砸了几下玻璃也没砸开的痕迹,但响声是有了,我坚持砸,又让刘怡恩去门口敲门,想引顾琛注意。
终于,等到我扔石头的手都发麻,才见渐渐起裂的窗户有动静,一条细小的缝被推开,露出半张顾琛阴鸷的脸,他冲我点了点头。
我看他这脸色也吓着了,懂了他意思,出去到房门口,把刘怡恩送到楼下的司机车上去,再回来敲门,对着门喊,“顾总,就我一个人。”
门缝拉开,我迈脚进去,站我面前的顾琛眼神发冷,慢慢的整理自己袖口的纽扣,“她走了?”
“嗯,我送她上的车,是刚才送我来的司机,我叮嘱过,把人送到了之后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确保平安。”
见到他这样,我心里石头落了些,情况应该比我想象的要好。
“顾总,秦颂的兄弟最近在工地上发现了不明踪迹的人群,这段时间工地有可能出事,最好先联系上周喜茂,让他做好万全的防护准备,不然这刚开工的时候被搅黄,后续处理工作非常麻烦不说,还面临逾期的巨额赔偿。”
我说完这一番话,顾琛毫无表情的脸上没起丝毫波澜。我心里其实挺怕的。万一这正好是他纵容的,那怎么行。
那些施工前的准备工作,都是秦颂心血。
我不能白白看着它被毁了。
“这工程孙政那边还盯着呢吧,要是出事的话他那边肯定不会高兴,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还是按部就班的……”
我说道一半,顾琛突然来抓我,只用指腹来夹着我胳膊,拉我到椅子上坐下,他也一并在我侧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没顺着我话说,顾琛反而主动开口,说起了顾老爷子来的事。
这点我知道,具体发生我没敢问,怕触到顾琛痛点,他跳脚踩我一下我能疼半天。
顾琛这么主动的说,让我太惊讶的快忘记呼吸。
“他让我私下把工程全权转给顾磊。”
我楞了一下,脑子突然有点发木。转念想,是不是我被顾琛和顾老爷子之间相处模式给影响到了,觉得顾老爷子这么说这话有点不太要脸。但其实想想,这就是儿子跟父亲,父亲向儿子要点东西,好像也应该。
但这么个要法……还真是不要脸透了。
关键我紧张顾琛的决定。
“他就让我见我母亲。”
……
我差点惊呼出声,我一直以为顾琛的妈妈早就去世了,没想到她还活着?!
她活着一直不来见顾琛,是顾老爷子安排的?这俨然是顾老爷子对顾琛最大的控制手段了,我有些为难的看顾琛在黑暗里模糊的脸……
“但我不想见她。”
我咽了咽口水,情绪复杂,但稍稍也能想明白顾琛的说法。她可能的确算是顾琛唯一亲人了,可是把顾琛推向这深渊的,不也有她一份吗。
这一段听下来,我暂且当是顾琛紧绷状态后的突然倾诉,也只是只言片语的带过,还说了自己决定,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刘怡恩,大概是怕她担心吧。
顾琛这事我没什么好劝的,他自己在遇事之后就能马上做出应对措施,他不需要人安慰,但人憋久了总要有个人倾诉,好死不死,我刚好在,他又说了点顾老爷子的意思。
顾老爷子想把温白性取向的事栽顾琛头上,捏造了一些证据想拿给孙政看,让孙政以为是温白小时候顾琛对他做了猥亵事,让温白有了心里阴影,而顾家其他人并不知情,这么一彻查才发现实情。
这些话顾老爷子显然没说给顾琛听,但顾琛有眼线在顾老爷子身边,知道了这事。
我一听啊,心都寒透了,即便我是个旁观者,看个电视剧播到这一幕,我都想指着屏幕骂这是什么父亲,使这种卑劣手段,能这么坑自己亲生儿子。
况且,我偷偷瞥了顾琛一眼,又赶紧把视线收回。
况且刘怡恩的孩子,如果真如顾老爷子所说……是顾磊的,那知道真相的顾琛,怎么办?
当然顾老爷子没能如愿,孙政连让他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他只好又过来在顾琛这边施压,他在西藏期间里两头跑,或许明天一早我还能看到他来去的身影。
这一晚上顾琛说了好一些话,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健谈,洋洋洒洒的说着,总让我有种在交代后事的错觉,我来这就是带目的来的,只能认真耐心听顾琛说完,等到刘怡恩报平安的电话打来,顾琛才不说了。
他又提明天有酒局,要让我去陪,我想了想,一口答应了。
回到车上往镇上的旅馆赶,碍于车上有司机,我只好给秦颂发短信,把刚才从顾琛嘴里听到的话给他汇报一遍,隔了一会儿,秦颂才回我消息,“刘怡恩露破绽了。”
他说刘怡恩露破绽了。是在提醒我今天晚上顾琛的异常,很快他又发来消息,“你没告诉他你是有夫之妇了?以后再大的事都不能陪他聊,要聊就跟老子聊。”
光看字就能感觉到秦颂的暴脾气,我哭笑不得的回他,我会注意检点行为的。
等我回到久违的房间里,床上铺的床单还是临走时的那套,我躺上去,就开始想秦颂,翻来覆去的,又想起故意藏床底下的电脑没带走,这段时间摄像头一直开着,应该能保存点什么内容。
弯下腰,在床底下找了很多遍,空空如也的床下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慌得满头是汗,正好这时候,咚咚咚三下敲门声把我魂差点吓掉,我紧张的靠到门口去,把门拉开一条缝。
门外刘怡恩站在拿,手里抱着个东西,微笑着看我,“小黎你太马虎了,走的时候没把电脑带走,我看见了就给你拿我房间去了,怕被人偷了,来,还给你。”
她把笔记本电脑捏手里,从门缝中朝我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