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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目睹了全过程,或者要不是因为我在也不会发生这样惨烈的局面。
我很无辜,但又非常庆幸能在场亲眼看上这一出世纪大戏。
只剩我跟温白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我都收不住脸上的笑意。
这时的画面我以后再想千百遍都会让我透彻心扉的爽快,显然温白还没料到事情严重性。
他竟没打算就这么走,还挺有闲心的单手托腮,用甜甜的腔调拿话刺我,“听说你最近离婚了?可真行啊,本事不小,不仅拉上孙芸芸这当兵的,还攀附上了吴太太,肯定每天很辛苦的跪舔人脚还学狗叫了吧?”
说到这事,温白恨得牙痒痒,他中途得知后估计也想使手腕来着,但他一个孙子辈的空权人,怎么对付的过吴太太。他只能认栽,但又气不过。
倒是没有。
无论跟孙芸芸还是吴太太,仿佛都是顺理成章的接触变多,我还没想过其中愿意,大概跟吴太太说的那样,我这人很隐形,起码没带任何锋芒。
“我离婚成功的原因很多,但这么辛苦才离掉全因为一个你,比起来还是你本事大点。”
温白很得意的挑衅,“当然,我跟你出身不一样,我有的一切你都没有,你将来也不可能有。”
“万一呢。”我低声呢喃,温白没怎么听见。
万一你现在有的,我以后都有,甚至更多。那会多美妙,多让人有坚持朝那一天拼搏的动力。
温白忽略了恨一个人的力量是井喷般爆发的,能一口吞没全部。
他先亲身尝到的是来自顾老爷子的勃然大怒,差点直接送气得半死的顾老爷子进了医院。
原本呕尽心血才换来孙芸芸愿意在没有秦颂的情况下跟温白的约会,得来的是一通孙芸芸质问后决定再不跟顾家联系的电话。
顾老爷子都来不及收拾温白,抓着温白耳朵又吼顾磊,三人亲自上门到孙芸芸面前求了又求,差点直接逼温白跪下来,才勉强挽留住孙芸芸告诉孙政的心。
孙芸芸不一定一直吃这套,等她偶尔想起来温白是怎么羞辱她的,她都会胸口堵着团火,会不会捅到孙政那里,只看孙芸芸心情。
到现在顾老爷子才缓缓意识到,自己一直袒护的大儿子是不争气的没用东西,孙子又是个只会惹事的祸害。
他想起了顾琛,多稀罕,他还记得有这么个快死了的儿子。
要是再往前十年,他都愿咬着牙关再磨炼磨炼这两个废物子孙,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也想省点心。
于是放轻了顾琛工作量,又招了专业医生给顾琛瞧伤口,给他介绍的联姻对象,虽不如孙芸芸家底,但还是能跟顾家勉强想衬的。
这下顾磊坐不住了,没办法无视顾老爷子明显转变的态度,又单独请了好几次秦颂吃饭,谈西藏项目的事,他又让出自己部分的利,想让秦颂再考虑考虑。
实在靠不到自己儿子温白,他也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管。
顾磊请秦颂,秦颂不愿去,就挡。挡了几次不行,威逼利诱的在我公司楼下开着扎眼的豪车堵我,威胁我要不上车,他就停这不走了,再去旁边文具店花几块钱买两张A4纸买只笔,一张写我名字中的一字,就贴正朝门的车窗上。
我不来,他不撕。
我在心里狠翻个白眼,秦颂是说到做到的主,我赶紧拉开车门上去,催他赶紧开走,别在我新公司门口惹事。
“你就知道找我来挡事,不知道找个合情理的对象,你这样顾磊会信?”
秦颂一副你就不懂的神色,猛抽了一口烟,“这家私房菜做的不错,老子想你肯定喜欢才带上你。顾磊不相信怎么了,他知道老子是故意不愿搭理他就行。”
没有别的原因,不是因为已经有推不掉的女伴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单纯的不想理。
听秦颂坦荡说他那套歪理,又找不出辩驳话来回击。
他车刚开到位置停下,熄火完就不动了,从手边抽出个红丝绒盒子递给我,四四方方的,巴掌大。
见我不收,他硬塞进我手心里,“这是送你的离婚礼物,拿着,拿好咯。你怕什么,里面没蛇,等回去再看。走了走了,饿死老子了,去吃顾磊一顿好的。”
我捏着盒子的指尖都是烫的,更怕去想象自己此刻脸上的温度色泽。
秦颂刚发出啧啧的笑声,我赶紧把盒子扔包包里,推开门下到车外去给脸降温。
等我随着秦颂进去,就有了顾磊舍利恳求秦颂的这幕,他也顾不上我在场,一遍遍的跟秦颂提西藏项目的厚利,还拿出一沓沓的资料给秦颂看,活像个穿着精致的销售员。
秦颂不动神色的把话题往别的方向引,问问顾磊最近身体状况,家庭婚姻,或者兴趣爱好,就是不跟顾磊提半个字关于西藏项目的事。
顾磊怎么会不懂秦颂意思,简简单单就是个不答应。
我想是顾家人一直没摸透秦颂脾性,秦颂想吃这项目不假,但他不可能牺牲婚姻跟孙芸芸好。即便他现在爱上孙芸芸,但挂上名利捆绑的头衔,他都反感。这是对秦颂来说是两回事。
倒也是顾家人没别的办法,如果不是推秦颂跟孙芸芸联姻,他们拿秦颂也没什么用处,就不至于过来求。
两边想法靠不拢,顾磊虽然也能称的上是个合格的老板,但算不上拔尖的优秀,处理临时突变的状况不如顾琛来得有准备,这次无疾而终的顾磊离开时露出愁云密布的脸。
回去的路上我有问秦颂,如果顾家人答应不把他以联姻方式推给孙芸芸,他要不要跟顾家合作,秦颂摇头很干脆。
“老子可不想被顾琛整死,这是对自己命都快舍弃的。”
想想秦颂的忌讳不无道理,顾琛肯定要吃西藏项目,就算真被顾家和秦颂联手拿了,顾琛也不会轻易罢手。
等我看清车窗外周围街景,才发现他是拉着我在往他家去。
“你眼珠子撑这么大跟女鬼似的,刚才老子光跟顾磊打太极,都没吃饱,你回去给我弄点。”
回去?
这两字像什么东西咬了我指尖一小口。
他不由分说的拖我到他厨房里,显摆似的拿出条冰鲜的鱼,又眼角堆笑的抄着手在厨房边上盯着我,像怕我跑了不给他做。
秦颂厨房的东西越来越完备,快比我妈那的还要丰富。
太晚了,我怕太辣秦颂会吃了胃痛,准备熬条鱼汤,秦颂严令阻止,非要我做水煮的,等我倒辣椒时,他健步靠来,抓着我握辣椒瓶的手,上下摇晃。
“多放点多放点,不然没味儿。”
干辣椒倾泻般撒在白嫩的鱼肉面上,红白相交的色泽霎是好看。
淋上滚油后辣椒香料的香气都被一阵阵的勾出来,秦颂在旁边等得摩拳擦掌,跟个小孩儿似的。
秦颂吃不了辣,我刻意少放了点,还是辣得他嘴巴都肿红了,我给他接了好几杯开水搁桌上散热放晾,他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
以前我婚前婚后都没怎么下过厨房,不懂这厨房里的点滴趣味。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愿当个全职太太热衷于厨房琐碎的柴米油盐,不该是枯燥烦闷?
但看秦颂吃得欢畅样,额头上冒起的细密汗。我才算勉强懂了曾在结婚时没摸清的理。
这一蔬一菜的都是自己亲手给心爱人变出的花样,那人要是露出爱吃的神情,就像抽走了身上沾染的腻味油烟气,都成了暖风吹开的花朵。花苞就栽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