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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的激动瞬间感染到我,我由衷的替她高兴,跟她多聊两句自己眼角渐渐湿润,不由的为她哭起来。
叶九自己眼睛都还裹着泪,伸手过来不停擦我眼角,“好了好了,老板,我这边算是修成正果了,你要怎么办,干脆都算了,别这么争,过点小日子挺好的啊,再结个婚生孩子……”
她提的我不是没想过,但现状像半只脚踩在悬崖边,我怎么回头,我怕前进或转身就一不小心掉下去了。
或者我已经闷着头一直冲一直冲,好久没想过真的要回头。走来一路,我近乎一无所获。
“我知道他们那圈子里东西的确看花眼,谁不喜欢,不喜欢的都是说谎放屁!但老板……你千万想好,别搭自己进去。”
她劝我没两句,我妈就听到她怀孕消息,也为叶九激动着。叶九真的高兴,叫上我和我妈,又拉着宋景辉一起在外面吃顿饭,没想到宋景辉把陈珂喊上了。
再见到陈珂,我挺尴尬的,一想到他知道叶九的事也没说什么,也由衷感谢他。
当晚陈珂跟之前一样健谈着,也很照顾我妈,我妈攀谈时问他有没有结婚,陈珂如实回答,我妈愈发高兴。
我见气氛变得怪,冲叶九着急的眨眼睛,她就当没看见似的,转开眼珠子。
感情是叶九和宋景辉一早就计划好的,还叫上我妈来见人。我哭笑不得,叶九那小脑袋瓜子怎么也开始“算计”上了。
等晚上准备走时,陈珂说自己开了车来,顺路送我和我妈回去,毫不知情的叶九过来捏了捏我手,调皮的眨眨眼,挽着宋景辉胳膊走了。
车开到我家楼下,陈珂跟着下车喊了我一声,我妈笑眯了眼睛,忙说你们聊,我先上去了。
只留我跟陈珂两个人站在车边,气氛尴尬。
“上次的事谢谢你,叶九真的很好很好,她应该幸福。”
陈珂涩笑,“我知道了,你不用害怕的一直提醒我,如果我用这个理由来捆绑你心意,是不是不太好?”
我脑子突然警铃大作,僵了表情后又很快释然。
自嘲跟那个圈子待久了,怎么听谁的话都像有深意,不过是人家一句平常心玩笑话,但细细琢磨陈珂意思……
“我……”
“是不太好,你会挨揍的知道吗?”
我还没说完,旁边突然窜出个声音,陈珂定神一看,很快想起是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她谁,朋友?”
一只手沉沉搭在我肩上,他吊儿郎当的敷衍反驳,“关你什么事,她的事也不关你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老子给你介绍两个?”
“小西这样的就不错。”陈珂温温笑着回。
氧气像抽走一半,气压低了下来。
“是吗,老子也觉得她好。”
秦颂跟陈珂气场越来越不对,我扯了扯他衣袖,秦颂低着头盯着我手看,又一只手抓过来把我拉走。
上车,他摔上车门,“嘭”得震响。
他车开得快,像那天盘山路上飙车般认真,我紧紧抓着车椅皮面,等一个急刹后,才晃荡着松了口气。
秦颂没开车窗,点了根烟叼进嘴里,深深抽进一口,又长长吐眼圈出来。
他手挂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敲,好半天才憋出句轻飘飘的像玩笑般的话,“你说老子怎么就不待见你跟别人一块儿?他?医生?你改天再跟他见,你帮我问问。”
我心像电窜过般麻,咬了咬嘴,犹豫不定的回了声“好”。
“啪”。
秦颂立马揭开安全带,身体侧过朝我正面压来,他举着烟的手摁住我肩膀,缭绕的烟卷着温度散在我耳朵边。
“你他妈还见!”
他表情太凶,是气着了,我视线对上他眼,他突然神色一凝,附身朝我吻下来。
秦颂的唇太软,舌尖钻进我唇间轻舔,深入挑起我舌头逗弄。
他像起了玩心,吻得很深又兴奋。
我嘴里漫开淡淡烟草香气,和噗通狂跳的心脏,都挤干我仅存的理智。
我们双唇分开是在多久时间后计算不出来,我气喘吁吁的扫向他脸,他也稍略狼狈,他勾着笑,眼睛发亮,“亲完嘴就这么看,你他妈不害臊啊。”
我才赶紧移开眼,攥紧了拳头低声说,“秦颂,我觉得挺累的,可能真的不适合你们那圈子,你们赔出去的万分之一筹码是我的全部,我想换个工作,过点安稳日子了。”
没有算计,没有尔虞我诈,人心上没有那么多腐坏,会谦让,会有认真的感情。
秦颂脸上原本还有笑,我余光见他僵硬的嘴角慢慢垮下来。
“怎么,你舍得?”秦颂声调发阴的掰正我下巴,眼眸微狭,“你就能坚持到这点儿?真让我看不起你。”
秦颂说得话伤到我,他也一肚子气,送我回去时候我门差点没关好,他就已经轰了油门离开。
我无奈的回家,我妈满脸堆笑,问我跟陈珂接触了几次,觉得他人如何。我敷衍的告诉她只是朋友而已。她有点失望。
我看不得我妈这样,她可能一开始真不计较这些,但慢慢接触人多了,提到自己女儿只能叹气,谁久了心里都不舒服,她也只想我早点安个家。
我答应她会慢慢不那么抵触,但不是现在。
第二天我给顾琛打去电话,他还在医院里,接电话的是刘怡恩,她高兴的说顾琛身体有所好转,就是老想着要工作,她把他笔记本都给没收了。
她像平时一样跟我聊家长里短的,我没打断她,等她说完我才开口,“怡恩,我可能要辞职了。”
她久久不说话,又“咦”了声,惊讶的问我怎么了。
我随口说自己想换个新环境有个新开始,顾氏不适合我,“那只钢笔我改天送你家楼下门卫那去,你上次给我说的地址方便再跟我说一遍吗?”
刘怡恩在医院,我随时都方便拿去给她,却选择避开她放她家,她没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也重新说了具体位置。
就算钢笔最后因何种原因不翼而飞,那也不会让顾琛看到我拿着它的场景。
“我想跟顾琛说两句,行吗。”
刘怡恩把手机递给顾琛,顾琛冷冷的“喂”了声。
“顾总,您电话听筒的不大吧?我想辞职,顺便我想问问看,您答应给我的股份,能不能变现,我想要钱。”
曾经顾琛问我,要钱还是要权。我说要钱时,他还叫过我再想一遍。
那时的顾琛不是完全没对我好过,我都还记得。他可能真当过我是他羽翼,想好好栽培我,但时间兜转,他以相似的理由恨我,我也没曾原谅过他。
“可以。”他没问我理由就一口答应。
或者碍于刘怡恩在,他不好提到应晖,那个曾经是刘怡恩爸爸的公司,也许从一开始顾琛把股份塞给我,就是为了避害。
连秦颂连我都能看出刘怡恩的坏,这么多年过来,他怎么完全视而不见。
是太爱?
“那就先谢谢顾总了,等顾总有空,麻烦处理下我的事了。”
挂了电话我一下释然许多,手里握有一笔钱比没有的好。等上班的空余时间,我开始重新整理个人简历,加上我去俄罗斯项目的工作经历,比起之前,很多公司都对我有兴趣,邀我面试。
我想我只要渐渐远离顾家,再远离这群人,我的生活一定会好过一点,会有崭新的好,少一点不那么美妙,但足够我欢喜。
可哪那么容易。我还是想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