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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叶皓晟现在在哪儿吗？”
“怎么，你是想去看看？”
“我就只是问问，毕竟他是皇后，他在哪儿，我的心里得有数才行。”
“我不知道你失去记忆失去到什么程度，如果你还记得回来的时候路过的那家黑店的话，他们就在那。”柳穆晗挑眉，“如果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那我也没办法。”
“还是应该派几个人暗中盯着，免得他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你是担心他会有危险，还是担心他瞒着你做一些事，让你头疼，或是担心他背叛你、跑了？”
“我不担心他有危险。”
“行了，我知道你的言外之意了。你放心，那一直都有人，他也做不出来什么。更何况他就算有机会做，那也得看他想不想做。”
邢若水和柳穆晗出来之后非常默契地一起叹了一口气。
“你说现在凤霖钰这算是什么事儿啊？”邢若水头疼地说道，“也不知道叶皓晟那恢复得怎么样了，但是就看凤霖钰这也真是够要命的。”
“只能说这宫里不喜欢叶皓晟的人太多了。后宫的妃嫔们肯定不用说，叶皓晟是抢了她们所有本应该她们分享的感情的人，她们恨叶皓晟都来不及。其他人那……林太妃可能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叶皓晟的身份，最不能接受一个男人能生孩子，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问题。”
“还有就是云舞。其实当时我是跟着叶皓晟一块去救的云舞。那个时候我看云舞就觉得他不简单，但是当时也没想到这个不简单竟然有那么不简单……光是身份啊我的天，本来他就是一个艺的小倌，现在竟然成了东竭国的皇子，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邢若水摇了摇头，“但是和云舞是东竭国皇子的身份这件事比起来，要是凤霖钰真的废了叶皓晟，要封云舞为皇后，或是要开个先例让云舞做男妃的这件事更匪夷所思。”
“按说应该不会，凤霖钰就只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而已，照你这么说，这应该得是他疯了之后才能做出来的事。”
“谁知道呢，希望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去看看叶皓晟，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前些日子我派人去送药的时候，秦太医说恢复得很好，很快就能回宫，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柳穆晗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一起去看看吧。”
在宫外的这几天，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休息，但叶皓晟偶尔有时间也在向秦太医请教医学上面的问题。
在宫里不是经常有时间学医，现在在宫外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做，那就有时间好好学习一下。
“没想到你在这还挺惬意的。”邢若水笑道，“你是打算除了皇后这个身份之外再多一个大夫的身份吗？”
“你们怎么来了？”叶皓晟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到这来万一……”
“没事，听说你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俩之前都出过天花，现在就不怕了。外面备了车，回去之前我们会把衣服都换了。”
“那就好。”
“你这怎么还有个小老虎？”邢若水虽然是文官，也不会武功，不过他看到软软倒是也不害怕，“这简直就是狗的体型，毛的性格啊。”
“这是老虎。”叶皓晟无奈，“你用狗和猫来形容一头老虎合适吗？”
“谁让这家伙太小呢，等它大了点之后，我估计就会把他当成老虎了。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家伙啊？等过几天你回宫了，它就得留在宫外吧？在这周围放生貌似有些危险。”
“我会把它带进宫的。”
“啊？”邢若水目瞪口呆，“你要在皇宫里面养老虎？这能行吗？”
“软软是我和凤霖钰一起收养的，他之前答应把软软带回宫了。我这一次是因为一个人在宫外，觉得闷，而且知道凤霖钰会失忆，担心我要是不在的话，软软在宫里会很危险，所以才把它暂时留下来的。”
“可是现在凤霖钰还在失忆，你这么把它带进宫……凤霖钰连你都没想起来，他能接受这个小老虎吗？”
“我也不知道。”叶皓晟耸肩，“不过我也是皇后，也许还能说上话吧。”
“我劝你最好不要想得这么乐观，有些话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等你回宫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邢若水觉得现在说这话好像有点压抑，于是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都生了，那孩子呢？我还没见过呢，让我瞧瞧。”
“在屋里，进去看吧。”
邢若水一看到霂霂就特别喜欢。
“这孩子可真乖，脸上的包也好得差不多了，看样子不会留疤。”
“嗯，多亏了秦太医，没日没夜地一起守着，不让他抓，这才好了的。”
秦太医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要说没日没夜照顾的那是殿下才对。”
“我是做父亲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倒说不上功劳不功劳的。”叶皓晟顿了顿，“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云舞对我有敌意，他也不会这么害霂霂。”
“不过我觉得其实这样也好，现在都出完了，长大就不担心了。这天花就是小孩子容易恢复，要是等到了咱们这个年纪，那麻烦就大了。所以说云舞固然可恨，但是好在他不是直接用的毒药，那更麻烦。”
“也许吧。宫里那边情况怎么样？凤霖钰应该醒过来了吧？他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邢若水看了看柳穆晗，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
想想太残忍了，邢若水都不好意思说。
看着他们犹豫的样子，叶皓晟不禁失笑：“你们不用顾虑我，我早就知道他会失忆了，一直都在做心里准备，这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他只有失忆才能恢复，这其实是好事。虽然说他把我给忘了……等我回宫再想办法让他把我想起来就行。”
“你真的能这么想得开？”
“主要是我就算想不开也没用。行了，你们不用顾虑我的感受，跟我说说最近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最近宫里发生的最大的事除了凤霖钰把你给忘了之外，就是东竭国把他们的六皇子献给凤霖钰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之前就有耳闻了，要不然云舞也不会这么嚣张。”
“可是你大概想不到，凤霖钰把你给忘了，再加上有这样的一道枷锁，可能云舞在他面前表现得也还不错吧，反正现在云舞已经住进长乐宫了。”
“他之前就在长乐宫啊。”
“我说的住进长乐宫指的是他已经从长乐宫的奴才房搬到里面去了。”
“搬到……里面去了？”叶皓晟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们应该还没在一起吧？”
“这倒是没有，他让云舞搬进去，可能就只是顺从大家的意思吧。再者他是东竭国的六皇子，让这样的人住在下人房也确实不太合适。”柳穆晗看了看叶皓晟，“你还好吧？”
“我没事，只要他们没在一起就好，看来我得尽快回宫了。”
他和凤霖钰心意相通，凤霖钰现在失忆了，他不知道这样的心灵相通对凤霖钰还有没有意义，但是他知道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对他来说很有意义。
他相信凤霖钰对云舞还没有任何感情，如果凤霖钰真的对云舞动心了，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或是那个人不是云舞，是其他人，他都会有感应，即便他没在凤霖钰身边，他也会知道。
因为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他和凤霖钰之间的就算是断了，而他这辈子又只能和一个人在一起，那就意味着他要自己孤孤单单地，因为没有凤霖钰的关爱，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郁郁而终。
他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虽然凤霖钰不记得你了，但他也知道自己还有个皇后，只不过他对你的了解全都不在了。他后来是从别人那打听关于你的事，是从其他人那了解你。”
“从别人的口中了解我啊……”叶皓晟苦笑，“那完蛋了，我在后宫的人缘极差，除了长乐宫的人之外，恐怕后宫里其他的人都对我非常有意见。我想凤霖钰现在从别人那得知我的消息，得到的结果肯定是我不是什么好人。早知道这样，我当时真应该好好巴结巴结后宫的人。我一直以为凤霖钰失忆的时候，我会在他身边，所以也没想过这些，现在就傻眼了。只希望我现在在他眼里的形象还不至于太差，不至于到那种等见到我之后就要杀了我的程度。”
叶皓晟突然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噩梦……
他突然有一种噩梦会成真的感觉，这可是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他就算是失忆了，那他也不是个暴君，你说的都是暴君才会做的，他还到不了那个程度。”邢若水拍了拍叶皓晟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悲观了，你现在不是还没回去么，等你回去之后应该就不一样了。你就先让云舞得瑟这一时半会儿，等凤霖钰恢复记忆就有他倒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