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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霖钰虽然现在心里生气，但他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他知道晟儿不让他发火的原因，他也能忍着，这没什么不能做到的。
他只是心疼晟儿，之前晟儿在北燕生活了那么多年，受到的就是这样的待遇，想想就觉得心疼。
他是真的想不到之前晟儿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想到晟儿之前被这样的人觊觎着，他就恨不得把谢合给宰了，而且还是凌迟处死的那种方式。
“呵，你倒是很有追求。好，既然你想等到时候上战场再说，那就等到上了战场之后，我再让你好好知道知道什么事本事。”
“你也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好似你确定就能成功似的，然则你并没有这样的能力。有追求固然是好的，也得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个本事。”
凤霖钰的语气中还是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凤霖钰觉得他这样已经不错了，毕竟他现在只是语气不善，听上去有火药味儿而已，其实他现在真正想做的是直接把这给炸了。
“叶皓晟，也许你会觉得你现在是南越的人了，所以你很优越，你觉得你已经离开了北燕，离开了这个大家看到你就会辱骂你甚至诅咒你的地方，但是你本身就是一个带着诅咒的人，你到哪儿，哪个国家就会带来不幸。其实这么一说的话，我真的应该替北燕的百姓们谢谢你，因为如果不是你到了南越去，恐怕北燕的百姓们现在还处于水深火热的阶段呢。
多亏了你，多亏你把所有的晦气都到到南越了，北燕才能如此繁荣昌盛。”
“繁荣昌盛？不知道是你擅长于自我安慰，还是说北燕的陛下如今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我记得他之前只是听不得贬低他的话而已，他现在莫非已经到了一点真话都听不得了？”叶皓晟冷笑，“你究竟哪只眼睛看见北燕繁荣昌盛了？北燕尸横遍野的时候你没看见，北燕民不聊生的时候你也没看见，现在你倒是好意思说什么北燕繁荣昌盛。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你没见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繁荣昌盛。如果你只是见识短浅，那你还可以通过四处游历来看清楚这个世界，如果你是自以为是，那怕是就没药能救了。”
“叶皓晟，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我当然有资格，就凭我见识过真正的繁荣昌盛，就凭我见过的失眠比你多，而你就只是一只井底之蛙罢了，你只是坐在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就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简直可笑。”
“等到时候看看谁能打胜仗你再来说这些吧。”
“好，我也拭目以待。”叶皓晟懒得和谢合多说，直接叫了小二过来结账，结过账之后，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也就是这个时候，谢合才看到了叶皓晟的肚子。
“等等！”谢合先是叫住叶皓晟，而是快走了两步，走到叶皓晟的跟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肚子，“你，你这……”
“是，我怀孕了，南越陛下的孩子。”
“你怀孕了，他还让你跟着一起上战场？”
“是我坚持要来的，因为我曾经身为北燕的人，因为我对北燕的地势非常熟悉，我也知道北燕的弱点在哪里，我可以帮忙。”叶皓晟并不避讳谈这些，“怎么，你现在听我说完这些之后，有没有一种恨不得把我抓起来，也不能让我真的把北燕秘密透露出去的冲动？”
“叶皓晟！你身为一个男人，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愿意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生儿育女……作为一个男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耻辱吗？”
“我为什么要觉得耻辱？我是为了我心爱的人生儿育女，这有问题吗？”
“可你是个男人，我原本因为你喜欢的应该是女人，我以为你就算有那样的身份体质，你最后也会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虽然我接受不了你，但是如果将来你可以和女人在一起，如果你熬过了二十岁……那你就和正常人一样了。我本来打算……我，我甚至还想过尽早结束这场战斗，等我把南越打败之后就把你救出来，等你过了二十岁，你就和普通人一样……”
“只可惜，我没有选择你以为的那条路，我很爱南越的陛下。我既然选择了他， 那我就是属于他的，我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这有错吗？”
“你……”
“不好意思，我该走了。”
谢合还在原地愣着，而叶皓晟已经和凤霖钰离开了。
离开的这一路上，凤霖钰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叶皓晟以为凤霖钰是为了刚才谢合说的话而生气，“谢合就是那样的人，之前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那样。他这人脾气估计是天生的不好，和人说不了两句话就得打起来，我也很无奈。”
凤霖钰停了下来。
叶皓晟不解地回头看向凤霖钰：“怎么了？你不走了啊？”
“你和谢合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合之前对我有意，不过我对他没别的想法，不然我就不会到南越，不然我就不会遇见你了。”
“那你刚才和谢合说的**不明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不明？”叶皓晟一脸迷茫，“我什么时候跟他说了**不明的话？”
“难道没有吗？”
“没有啊，我刚才说的话都很正常啊，就算是**不明，那也得和你**不明。”
凤霖钰脸色阴沉地看着……或者应该说是盯着叶皓晟。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你来战场的目的告诉他？还问他要不要把你抓起来？难道你想提醒他，让他把你抓起来是吗？”
“不是。”叶皓晟失笑，“我还不至于这么傻呢。我之所以说那种话并不是在给他提醒，也不是什么激将法。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在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动手的，不管我说什么，他肯定都不会抓我。怎么说呢，他这个人的脑子固然有问题，不过他的人品还行。他极度厌恶我这个身份也不是个例，在北燕所有人都是这样。原因很简单，北燕几乎大多数的时间都处于战乱，而且现在皇帝也……你是知道的，百姓们没办法过上安稳的生活，所以就开始胡思乱想，以为这是天命，或是受到了诅咒。在加上北燕所处的地势，经常要遭受旱灾，百姓们叫苦不迭的，想的自然就比较多。”
“你就这么相信他？”
“怎么说呢，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们还在一起共事过，对他多少也有一些了解。他这人很好面子，像是如果这个时候把我抓走，对他来说差不多就算是偷鸡摸狗的事了，他完全接受不了做这种事，就算到时候的结果是取得胜利，他也接受不了。所以我可以那样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可能把我抓起来。算不上信任，只能说是了解。”
“他后来还说他其实期待你二十岁之后……这些你知道吗？”
叶皓晟摇头：“不知道，这我确实不知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后来我们两个人也没什么太多的交流，我也不大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们两个人之前是朋友？”
叶皓晟想了想摇头：“算不上吧，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在我这算不上。你也见过他了，他不是那种适合交朋友的人，他的脾气不好，性格暴躁，一言不合估计就要动手。就好像今天，如果我不拦着你的话，可能你们俩就真的打起来了。其实他是想和你打的，我看得出来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你连这个都能看得出来？”
“这是最基本的吧？”
凤霖钰二话没说转身就走，叶皓晟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确实该回去了，所以就跟着凤霖钰一起走了。
凤霖钰回去的路上走得很快，一点要等着叶皓晟的意思都没有，全程凤霖钰也没说一句话。叶皓晟现在也在为了突然见到谢合而心烦，只是跟在后面默默地走着而已，也没有其他想法。
等回去之后凤霖钰回到已经搭好了的主帐，叶皓晟而是回了他们休息的大帐。
“殿下，陛下没跟着您一起回来吗？”
“是一起回来的，刚才陛下去主帐了，应该是有事情商量。”
“是这样啊……”
叶皓晟一回来，小老虎就跑了过来，在他身上蹭来又蹭去的，刚才因为谢合而导致的坏心情立马烟消云散。
“软软，来，让我好好揉揉你。”
叶皓晟觉得揉软软就是一个巨大的乐趣，一揉起软软，好像所有的不开心就都没有了。
“云舞，软软吃东西了吗？”
云舞摇头：“没有，我，我不敢碰……”
“好吧，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你看它小小的一只，难道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云舞继续摇头：“不管它现在多大，它都是一只老虎……如果它真的是一只猫的话，就算是再大一点我也不害怕。老虎……老虎可是有兽性的，而猫只不过是有野性而已。殿下，我觉得您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吧，万一这老虎的野性上来了，伤到您可怎么办？您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