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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黄色,渐渐的变成了深黄色。
而且还是那种特不干净的黄,就好像是污浊的地沟油似的,脏兮兮的不规则的洒在天花板上,令人多看几眼,都会觉得恶心。
我难受的逼上眼睛,可当闭上时,一个念头就在我脑海中冒泡了。
那些污浊的黄色,好像是字迹。
我忍着心头的恶心感,又睁开了眼睛。我很快辨认出了上面的字,“看左边。”
我往左边看去。
床是紧靠着墙摆放的,左边就是窗户,窗户上有一个窗台,窗台上放着一把金色把柄的小刀。
莫非,他要我拿刀做什么?我试图动了动胳膊,是有一点力了,但还是举不起胳膊。
这时,天花板上又出现了某些字迹,我定睛一看,内容是,“用你的血方能破咒,然后再拿上刀逃出来。”
“逃”这个字,让我看到了希望。看来他是来救我的,或者说他也被囚禁于此。
我试图用牙齿咬破嘴唇或者舌头,但我的牙齿根本使不上劲儿来,这时,一根鱼刺突然从密不透缝的天花板上掉下来。
而且还直接掉进我的嘴巴里,被我的舌头顶住了。
我明明动不了,但那鱼刺却像会自动移动似的,它划拉了几下,我的舌头立马涌出血来。
血不多,但在浸染上我牙齿和嘴巴的瞬间,我就能说话了。
我又把血吐出来,吐零零散散的溅到我的衣服上,只要溅到哪里,那里就能动了。
等我的手能动些后,我立马拿过窗台上的小刀,在左手的掌心轻轻划拉开一个口子,然后掀开被子把血抹到脚上之类的地方。
僵硬的四肢总算能动了,我拉开被子就想跳下去,这时才注意到我什么都没穿……
我慌慌张张的在屋里翻了一圈,可这里面竟然没一件衣服,无奈之下我只能把床单扯出来,用我学过服装设计的手艺,撕撕扯扯的弄成抹胸长裙,拿着金色小刀便顺着来路溜出来。
当我的脚踏入某一个房间时,天花板上响起了急促的敲击声,我以为是被人发现我逃走了,下意识的想逃时,天花板上又显露出了几行字。
“方向反了,往你来的反方向走。”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我诧然,虽然潜意识的想相信他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发问。
“没时间了,照我说的做!”天花板上快速流出这几个字迹。
我立马折身出门,出门时又抬头瞟了天花板一眼,那些字迹已经没有了。
我是个路痴,不分东南西北的那种。可说来也奇怪,这房子错落交映,我竟然还真的顺着老路走了回去。
我刚才所在的房子,是整个建筑的最核心部位。我顺着反方向快速冲出去,当打开最大的一扇门时,我像之前一样迈出脚,一只脚已经在门外了,我才注意到外面就是汪洋大海。
吓了我一哆嗦,我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该收回腿还是跳进去。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好像是朝我这边赶来的。
我心一横,被他们抓回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倒不如直接跳下去得了,至少死,也死得有尊严。
我闭上眼睛直接跳进海里,可刚跳下去,就有人揪住我的头发。
他拉着我的头发一扯,很轻松的就把我拉了起来,然后,我就对上了一双灿若桃花的眼睛。
虽然那是一双单眼皮的眼睛,但眼睛却不显小。最要命的是那眼睛还朝着我不停的眨动,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似的。
“你……你是谁?放……放开我!”看他的模样,倒是纯良无害的,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推开他,不想和他搅合在一起。
我作势又要跳进海里,可他又揪住了我的头发,我感觉我的整个头皮都快被他扯下来了。
“疼!”我真生气了,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疼么?”单眼皮的男人说着还又想扯我头发,“我试试?”
我本来就急着逃命,他还和我拉拉扯扯的,我急得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用力的拉扯着。“你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兔崽子?姐姐现在忙着逃命呢,可没闲工夫搭理你!要么滚蛋,要么去死,别在这里缠着我!”
我明明很用力的拉扯了,可他却像不疼似的,依然微笑着看着我。
而身后的脚步声,离我们也是越来越近了,我急不可耐,想松开手逃跑时却发现我的手被他的头发黏住了。
他的头发就好像有层密密麻麻的胶水似的,我越是拉扯,人就越朝他靠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放开我!”我急得很,可他却淡淡的笑了,还用手敲了我的鼻头一下,“捣蛋鬼!”
“你……”我被他惹得一肚子火,正想骂回去,房间里已经冲进了很多盔甲侍卫。
“快走快走。”我哀求他立马带我走,可他却完全不怕的样子,直到身后的侍卫攻恭敬的叫了他一声老大,他淡定从容的点了点头后,我才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这个单眼皮男人,就是老大?
我的行迹被揭穿了,为了先下手为强,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圈。
可他突然嗤笑一声,说,“看什么?我是童颜美男,他们会叫我老大,不过是因为我某个地方大而已。”
他说着,视线往下走,停在了他的裆部。
“流氓!”我又愤又怕,还被他耍流氓,心里真是比吃了屎还难过。
“我流氓了吗?”他皱皱眉,动了动脚说,“我是说我脚比较大。”
我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他的鞋码,至少有60码。
估计世界上最高的人,都没这么大的脚,如此可见,他们不是一般人,或者说不是人。
“走吧,回屋。”他说着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往里带。
我的心是向外的,可是我的脚步却因他的钳制而不得不像里走。我无数次的抬头望向天花板,可是那些深黄色的字迹却再也没出现过。
我们刚走进屋,就看到很多盔甲侍卫和蒙着面纱的女人齐齐跪在地上。他们深埋着头,脸都贴到地上了,有几个的身体还不自觉的颤抖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你们干嘛呢?”紧紧钳制着我的男人微微眯眼,不太愉悦的问道。
为首的侍卫语带颤抖的说,“让鱼饵逃跑,是我们失职,我们认错,但凭老大责罚。”
男人淡笑着看了我一眼,“没事的,你们下去吧,然后把我父母请上来。”
为首的侍卫似乎很意外他会说这种话,眼神很犹豫,不知道该如何退场。
男人更是和颜悦色了,“再准备点食物,待会我会和父母一起用餐。”
男人说着,抓着我就往一间房里拉,还顺手关上了门。在他关门时,我回头看了身后一眼,那些人依然跪在地上,每个人都脸带俱意的看着我。
似乎,这个男人的行为很异常!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玩着手指,他上前拉开一张椅子,示意我坐。
“站着……站着就好……”我犹犹豫豫的说,脸上的笑容很干涩。他走上前来,伸出手在我的脸上使劲儿扯了扯,如何才满意的拍拍我的脸说,“要这样笑才好看。”
我明明被欺负了,却只能笑脸相迎说谢谢,这生活还真是他么的憋屈。
“过来坐!”男人再次走到椅子边,声音依然温柔,但却总让我有种不对劲儿的感觉。
我还想拒绝,但他眼中却发射出阴冷的光来,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眼下,保命要紧,只要不触犯我底线,倒不如就顺从了他。
想到这儿,我便坐到了椅子上。可刚坐下,门就开了。
“老大,师母带到。”随着侍卫的声音,有两个老人走了进来。他们原本都走了进来的,但在看见我时,竟然齐齐往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