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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照顾!”看着床上多出来的漂亮清爽的女孩,江念苏没有过多的吃惊,那个男人,江念苏想,说什么是京都的帮闲,到青州办点事,原来是来会女朋友的。心中莫名地一酸,“你男朋友呢?”不过能让女朋友过来照顾自己也是一份天大的人情,虽然回想起来那个男人其实也照顾得不错。
“我男朋友?”倪宝儿瞪大了眼,“你说那个臭流氓是我男朋友?哈哈,笑死人,我是听到那个死流氓逼你以身抵债特来保护你的jing察。”
两人交换了情报情况,倪宝儿哦了声,“就算是见义勇为,也是个死要钱的混蛋!”心里对容易的观感却是好了不少。又想了想觉得有点索然,事情其实也不是很复杂,“算了,我也不追究他了,这个死流氓。”
然后是相互赞美对方的皮肤、身材,再询问询问对方用那种化妆品和香水,感情升温得如七月骄阳。先是互称‘念苏’、‘宝儿’,然后到念苏姐姐、宝儿妹妹,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两个美女坐在床上闹侃,绕来绕去又绕到容易头上。
“宝儿妹妹,你说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我开始怀疑他们串通起来演戏或者他抱有其他什么目的接近我,因为打我和我资产主意的人太多了。”江念苏叹了口气,“但我发现他好象反而不想和我产生交集,连那个佣金只是他救我的借口一样。”
江念苏不好意思一笑,“后来我装醉,说用自己身子抵债就是想知道他是什么人来的。”沉吟道,“有很多机会,但他没有占我便宜。到酒店以后我吐了才真醉了,他做的事我虽然迷迷糊糊,但还是知道的。感觉到他很细心、体贴,现在想来如果他要了我我也不会怪他的!”
“切!”倪jing官嗤笑,“昨天他真要了你,你绝对不会这么想!”
看着江念苏羞红的脸,“是想赖掉那四佰万还是你chun心萌动了?”宝儿调笑道,“谁知道是不是yu擒故纵的把戏?对男人还是提防点好,没占你便宜也不能证明他不是sè狼!”想起容易袭过自己的胸和‘听窗角’,倪宝儿对容易表示出深深地不屑。
“到现在我连他名字也不知道,”江念苏忽然想起什么,“我倒是给了他一张名片,其他的情况我也没对他说,他到现在还没回来,宝儿妹妹你说我们现在走了,他会不会来找我?”口气里居然担心容易不去找她了。
“没见过这种男人,英雄救美还好意思要报酬。”宝儿哼了一声,“不来不是最好,你不正想赖掉那四佰万?难不成你还准备将自己打包,送货上门?”拧了江念苏的脸一把,“这么水灵的妞,那臭流氓做梦都得笑醒。”
“念苏姐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不来你也可以来这里找他啊!”宝儿指了指桌子那儿,“喏,行李什么的都在昵!”江念苏一扭头就看见了那装了十八万现金的袋子随意地丢在桌上。
“我还可以告诉你,他的名字叫容易。”宝儿自得道:“妹妹可是jing察来滴!”
容——易!江念苏喃喃念道,“走,咱姐妹逛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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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登了去崂山的客车。由于二姑父的电话,容易不得不抓紧时间了,班头的爹娘,迟早是要面对的。
想到二姑父将自己‘转业’到青州公安局,容易一阵苦笑,在国外挣扎了十来年,转来转去又转回体制内了,容易对作什么倒是无所谓,至少以后不要老是对家人撒谎了。
既然在鲁省这里,其他人不说,有三个人容易必须打个招呼,一个是小姑父杨建国,现任省委副书记,一个是二姐夫粟轶,青州的常务副市长,由于青州是副省级城市,高配正厅,还有一个是发小聂中武,隶属于南济军区,去年升到副团还专门打电话到容易面前得瑟。
杨书记和粟市长是容易的亲戚,却比不得聂中武来得亲近,容易扬起嘴角笑笑,拨通了聂中武的电话。
“易哥儿?你小子今天终于舍得打电话给我了!”聂参谋长很激动,“你小子十年来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哥哥等你这电话等了十年啊,你不打哥哥不知道你还念不念兄弟情份,你打了哥哥就得逮住这个机会好好批评批评你,麻辣个巴子滴,修理这帮小兔崽子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如果修理修理你我会很有成就感滴。今天你主动送上门来,哥哥就先用嘴出出气,你要不服咱再用拳头……”
“停!”听到聂中武还是如当年一般嘴碎,容易立马叫停,“你们部队在那里?我在青州了,你过来啊!”修理我?你这二杆子还差得远昵,反过来心里却有些温暖,这么多年聂中武一直当他是好兄弟。
“真的?我在胶州这边,我马上过来找你!”
容易将去见班头爹娘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叫中武开个车买点礼物到崂山会合,有聂中武作伴,心里好象没那么虚了,容易又掏出了桦木和刻刀,未曾留意到坐在他身后几排有一位女孩子听到吴鸣的名字猛地站起,盯了容易好久才重新坐下。
“这位大哥,”快到崂山时,那个女孩显然忍不住了,窜到容易邻座开口,“在车上不影响你雕刻吗?”头伸到容易面前,“雕什么昵?”
很清新的处子香,容易目不斜视,“不影响的,练手而已,一个战友!”
雕像还很模糊,只有个脸型,但熟悉的人还是可以看得出是吴鸣的样子。“好象牛头村的吴鸣大哥哦!”女孩提高了点颤抖的声音,“是不是他啊?”
“是,我班头,上个月走了!”容易随口应道,觉得面前的女孩在发抖,抬起头来,一张小家碧玉的俏脸上有泪,全身确实在无声的颤抖。
“吴蕊?”容易一下就想到了什么,班头的妹妹?这么凑巧,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
“我哥他?——”吴蕊点着头,泪珠跌落。
容易紧抿着嘴,低叹一声,闭上了发红的眼。
车到站了,容易扶起抽泣的吴蕊,“妹子,到家再说,别哭了啊!”
到家还要转一趟车,候车室的座位上,吴蕊趴在容易肩头轻声的呜咽,容易不时地将手机掏出来看表,聂中武你这个二货,十分钟还不到我一定叫你好看,兄弟在这尴尬得要死,这人来人往地看我的猴戏一样。
“你是不是容大哥?”吴蕊抹了一把脸问道。
“你知道我?”容易反问道,六年前组里第一位兄弟走的时候,在吴鸣的建议下集体到其他十二位兄弟家里都走了一圈,那次却没有见到吴蕊。
“嗯,哥提过多次,除了你这儿多了条伤痕,”吴蕊指了指容易额头——眼角,“你样子一点也没变,照片上你站在哥右边!”
一年一张合影,可照片上的人却一年比一年少,容易无语沉默。
“那个腿不是很方便的谭大哥半个月前也到过我家。”吴蕊脸薄,说起谭远红的腿好象有点羞意。
‘机械师’谭远红高位截肢,就算装了假肢,走路还是看得出是个跛子。看来西伯利亚葬礼后他还先到这里转了一圈才回的明珠~市。
“谭大哥走了以后,娘就病了!”吴蕊皱起眉,“可能爹娘有不好的预感。”容易看着略带坚毅的吴蕊的脸,“妹子,班头他们走了,剩下的七个全都是你哥!”抬手抚去吴蕊眼角的泪。
“易哥儿,演那一出昵?”聂中武的声音一如往昔的高亢,“怎么把小妞儿弄成大花脸啦!”
这家伙一来就破坏气氛,容易一瞪眼,“胡说个毛,这是我义妹,吴蕊,在车上碰到的!”赶快说清楚了,免得这二货满嘴跑火车。
“原来是义妹,聂中武,你容大哥的哥,你叫我聂大大哥就好!”吴蕊看着一身戎装、英气勃勃,肩头‘二毛二’的中校军官,轻轻地叫了声“聂大哥!”
聂中武应得那个大声弄得容易都脸红了,聂中武还不满意说应该有两个大才对。
挂着军牌的桑塔纳驶出不到三里,聂中武扭过头,“妹子,有手机没有?”
“有个call机。”吴蕊摇头道。
“停了停了!”拍拍司机的胳膊,“小钵钵你在车上等着,妹子你喜欢摩托罗拉还是三星,大哥送给你!”司机是参谋长的通讯兵叫刘波,到聂参谋长嘴里成了小钵钵。
给聂中武从车上拉下来,吴蕊求助地看着容易,虽然和容易也是第一次见面,对吴蕊来说容易可比没上照片的聂中武要亲近多了。
“你聂大哥送的你就收下吧!”二十一岁上大二了穿着还比较朴素,看样子班头每年给家里的钱不是很多。现金给得太多麻烦也多,华尔公司在华夏的几个分部一半的投权就是已经走了的兄弟亲属的,青州这边也派出了团队,先征求一下爹娘的意见吧。
“到了,就是前面那幢红砖屋!”吴蕊靠向后座,指路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怎么围了那么多人?”聂中武兴奋地嚷道,“大爷大娘他们太客气了,叫这么多人来欢迎我们,”搓着手,“那怎么好意思!”
“欢迎你个头!”容易在聂中武的帽子上弹了一下,“在吵架昵!”吴蕊瞪大了眼,“围住的是我爹!”
车没停稳,容易就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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