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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室内的灯都熄了,于是借着月光也能看到床上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姜云川双脚生在地上一样不能动,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平静下心境,终于抬起脚,有些忐忑紧张的走进去。
这不是他的第一次,从晓事至今,也就在认识萧斐之后的日子里他才一直禁欲,在那之前他总是频繁的找人暖床,发泄*从来不会动用自己尊贵的双手。可是现在他却像个初尝□的愣头小子,缩手缩脚的不知该怎么做。
俯身亲吻萧斐光洁饱满的额头,火焰从紧贴的地方蔓延到全身,姜云川一瞬间像活了过来,手脚利落的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干净,然后一边亲吻抚摸一边缓缓的萧斐的衣衫褪尽。
那小太监做事倒也细心,床头上摆着需要使用的膏脂,淡淡的散发着杏仁的芬香。
萧斐觉得自己就像在热水里,想让谁来帮他添点凉水却怎么都开不了口,时间长一点他竟然觉得呼吸不畅,唇舌也奇怪的发着麻。
慢慢睁开眼睛,是他仍旧没有熟悉过来的姜云川的房间,奇怪的是今晚没有站在床边或者门口的侍人,他正觉得开心,身下却突然传来种种的刺激,他一个激灵要坐起来,腰上一双手却压着他,只能半起身的看一眼,吓得他差点叫出来,姜云川……在吻他的那个地方,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个翘立的小东西被一口吞下去了。
姜云川感觉到他的动静,吐出来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捉弄似的全部吞下去,又重重的一吸,萧斐顿时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跌回床上,双手抓着床单,从断断续续的呻吟中问道:“你,你,呜……你干什么……”
姜云川不理他,只顾自己忙活,萧斐根本抵抗不了这样的刺激,很快就失去意识,随着他的给予沉沉浮浮。
没有经验的身体碰上情场老手,根本就没费多少力气就让他发泄了一回。姜云川覆在萧斐唇上辗转,取了床头的精巧玉坛,从里面挑出些膏脂,在萧斐隐秘的穴口细细的涂抹着,等待松软了就往里放入一根手指,耐心的等着适应,缓慢的扩张着,直到足够容纳他并且不会太艰难的程度才停下,将自己蓄积已经的坚硬慢慢的一寸寸楔入。
萧斐只觉得身体在一点点被分开,然后有个更热的东西充满了他,在那一瞬,就觉得自己的脊柱都酥麻起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他不知所措的呻吟,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在上位的人。
姜云川地头攫住他的嘴唇,终于开始动起来,开始还知道要控制住,但实在是太久没有过这么美妙的体验了,而且一想到身下是自己渴慕了很久的人就更不能自持,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刺激越来越强,他痛快淋漓的享受着。
药效的关系,萧斐比姜云川更加激动,他不仅没有觉得难受,还十分迎合这样的激烈,持续的兴奋着,发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姜云川停下来,他也才觉得那种奇异的燥热消失了。
身体贴在一起,姜云川迟迟不愿分开,但还是记得要带他去清洗一番。纵欲的结果是身体发虚,他休息了一会才用床单把萧斐包好了抱到他的浴池去,萧斐已经昏昏欲睡了。
姜云川帮着萧斐擦洗身上,清理污秽,萧斐被摆弄来摆弄去,渐渐的就醒了,但还是有些迷糊,他看着姜云川有些不知身在何处。姜云川真是爱极了他这个迷蒙的小模样,不断的啄吻着他的鼻尖嘴唇,偶尔也会啮咬他的耳朵,把人弄得痛呼一声他却笑的很开心。
回到床上,姜云川还是在萧斐身上嗅来嗅去,啃啃咬咬的不肯睡觉,他也不让萧斐睡觉,拉着他说话:“荞麦,你知道刚才是什么意思吗?”
萧斐怔怔的不说话,眼睛只看着他,姜云川压低声音说:“我们刚才已经行过夫妻之礼了,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
“你,你胡说!”萧斐脸红起来,自己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姜云川理直气壮的掀开身上的被子,一阵凉意让萧斐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过去,他指指彼此赤条条的身体,说:“刚才那种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你不知道吗?”他已经完全过滤掉他那些过往。
萧斐脸涨得通红,鼻尖红红的很诱人,他嗫嗫嚅嚅的说不出话,这种事他根本就不懂,从开始就是姜云川引导他的,现在他也只能相信姜云川,憋了半天,却说道:“我们又不是夫妻……”
“我们都洞房了怎么还不是夫妻?”姜云川轻轻的拍了萧斐的脑袋一下,然后很困扰的问:“你应该叫我什么好呢,总不能还那么生分,姜公子姜公子的叫我……从今天开始,你要叫我夫君!”
萧斐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会他的风言风语,姜云川又说:“不喜欢,那就叫我相公啊……”
“你要叫就自己叫去!”萧斐推了姜云川一把,翻身自己去睡。
姜云川不依,继续胡闹,把人翻过来压住,一边啃着一边说:“那你想想怎么叫我呢?嗯,还有,我也要改口称呼你娘子了……”
“姜云川,你不要太过分!”萧斐被惹急了,不管不顾的大声叫出来,气鼓鼓的瞪着姜云川,他可没想过有一天被人像个女人那样称呼。
姜云川摸摸耳朵,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舔舔萧斐的嘴唇,涎笑着说:“真奇怪,你这么叫我听着还真舒服。那,以后你就这么喊我好了……”
萧斐铁青着脸,挣扎了几下说:“放开我!我要睡觉!”
姜云川见好就收,赶紧松开手给萧斐在身上捏揉着,亲亲他的耳朵,但仍旧把人抱在怀里一起睡。
清早姜云川就被姜适请出宫了,所以萧斐醒来并没有看到他,反而听侍人说地瓜一早就来了,这会还在等着他呢,不过姜云川怕他休息不好一直不让他进卧室,直等到他醒了才让人通报。
地瓜飞快的跑进去,扑到床上去抱着萧斐的腰,嗷嗷叫了好几声开始骂姜云川,他仰起脸看自己哥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嗯?去哪?”
“你不是老早就想来晋阳府看看吗,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难道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可是我们都不认路啊。”
地瓜神神秘秘的说:“我找到一个可以带我们玩的人啊,你也认识的,不用担心。快些穿衣服,我们早点出去找他。”
萧斐拗不过他,只好让侍女伺候他穿好衣服,昨晚的疯狂今天早晨才感觉到不适,但是已经答应了地瓜又不能反悔,不然一定会被追着问原因,他又不会编谎话,几句就要抖搂出来,那就惨了。
一直到了街上,萧斐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谁,他又问地瓜:“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还是我们都认识的?” 地瓜拉着他跑,他一边忍着不适一边尽快的跟上他的脚步,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古意现在很少露面,他有整天在姜云川那里,根本不肯能有机会认识新的人,那到底是谁对晋阳府熟悉,又和他们都熟悉呢?
“我就知道你一定猜不到!”地瓜颇有些小得意,“我也是昨天才见到他的,说好了今天把你找来一起玩的。你还没猜到是谁吗?”
萧斐摇摇头,地瓜挫败的叹气,说:“是那诚啊!”
那诚?!
萧斐心里有些不安,他想起姜云川跟他说过,那诚这个人身上的疑点,他虽然不全相信,但是有因为姜云川没必要欺骗他这个,就对那诚有了一样的看法,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们又要和这个有问题的人见面,实在是让他有些迟疑。
但是不等他说什么,地瓜已经欢呼着松开他的手往前跑,蹦到一个人身上大声叫道:“那诚哥!”
那诚也看到了萧斐,微笑着朝他打招呼,萧斐实在看不出这人身上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家冒险做坏事的,很快就把脑中仅有的一点疑云抛开了,开开心心的跟着那诚到处游逛。
地瓜最是高兴,因为那诚实在很宠他,萧斐在一边训斥他这个不要那个不行,那诚一概都是宽容的由他去,弄得地瓜越发无法无天,朝着萧斐做鬼脸然后闹的更欢腾。
“你怎么能这么由着他?”萧斐不无责备的对那诚说。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都跟着他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诚满不在乎,“听地瓜说你们是和我上次见过的那位姜公子一起来的,怎么也不见他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出来看看呢?”
“他家里忙,父亲最近生病了,所以腾不开身。”萧斐不疑有他,老老实实的说到。
那诚倒也没有多问,问他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如果没意见,他知道有个地方可以看到漂亮的烟火,站在那个地方还能看到晋阳府夜里的各色花灯。
萧斐本来就不熟悉这里,也不知道什么好玩,只是出来之前没有和姜云川说,便表示自己想早些回去。
“不会很久的,那里离着这边很近的,我们去看看就回来。”那诚又说。
登上朝华楼,果然看得到整个晋阳府,头顶是熠熠星光,脚下是色彩缤纷的花灯,周围静静的,这种感觉很奇特。突然,天空一声炸响,一朵漂亮的礼花绽开,之后便接二连三的绽放了更多。
萧斐听姜云川说起过,今天是晋阳府独特的风俗节日,为了纪念一个上古传说中的神灵。他和地瓜新奇的看着各色的烟火,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礼炮声,身后的一些窸窸窣窣根本就听不到,两个人说话都要靠喊得,所以当被蒙住眼睛口鼻捉走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留下一声求救。
姜云川下午就回了宫,听服侍萧斐的宫女说他和地瓜出去了,倒也没觉得会怎样,但是入了夜还不见他回来,就有些担心了,找了那个宫女来问,知不知道究竟是去了哪里,宫女只说了自己听到地瓜说的几句话,姜云川的心一下悬了起来。
他们都认识,并且对晋阳府熟悉的人,这人除了那诚不会有第二人选!
而他又十分清楚那诚是属于谁的人,今晚又会有庆祝节日的活动,只怕他们是瞅准了机会才下手,不能对付到他,干脆就对他最担心最在乎的人下手,这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一想到这个,又气又怕,一脚踢翻了桌子,刚摆上来的饭菜都被扫到地上去。宫女太监一个个凝神屏息,惊恐的看着盛怒出去的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正式H………………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