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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贵妃那离开,赵广征百无聊赖地回去了三皇子府,纪巧茵已死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还让他很是感慨了一把,按照他那睚眦必报的个性,不能亲自解决了这个对他栽赃陷害的女人,实在是有点可惜。
回去了书房当中,赵广征回想起容贵妃的那些话,心里忽然就有些说不出的乱糟糟感觉,这种感觉,可是他之前那么多年都从来都没有过的。
“难不成是病了?”赵广征自嘲似的甩甩头,看来自己果真是跟这大业处处都格格不入,才回来这里这么短的一阵子,身子竟然就开始有些适应不了了,连心都好像变得有些浮躁了起来。
坐在桌前,赵广征深吸了一口气,从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蘸饱了墨汁,笔尖开始在纸上缓缓移动了起来,不多时,他握笔的手猛然停顿了下来,眉心之间立即多了几道明显的折痕。
在握住手中的笔时,他竟然在无意识之间就画出了一张女子的面容,眉若远山,羽睫纤长,唇角的线条弧度很是柔和,墨云一般的乌发盘成了一个精致却又不失柔婉的发髻。这上面的女子……俨然正是纪芙茵的模样。
不,不对,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画出一副她的容貌来的赵广征,看着那画像上的人微微发呆了起来,这不是她,这只是跟她有着相思容貌的一个女子而已,她的眼神没有这么平庸呆板——
她的眼神,应该是像天边最亮的那一颗星,像是山下最静谧幽深的那一汪湖泊,如此的璀璨明亮,却又幽暗深邃,让人一眼望不到低,却又不敢多看几眼,生怕被吸引了她那一双深深的眼眸当中。
像是着了魔似的,赵广征将那张画像扯成了几片,随手丢弃在一旁,重新在纸上画了起来,很快,在他的笔下又出现了一张栩栩如生的美人图,这一次她的眼睛从刚才相比有生气了许多,一双眼睛就像是在凝视着纸外的人,温柔的笑着。
不,还是不对,赵广征盯着那画像,眉心紧紧地拧了起来,她的眼睛应该像是寒冬腊月屋檐下的冰锥,只是看一眼都觉得透着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不该是这么温柔。
将手里这一张重新又丢去了一旁,赵广征又开始重新在纸上描绘了起来……半晌过后,地上已经多了无数张被损毁的美人图,赵广征仍然像是着魔了一样,伏在桌上,仔细地描画着一双又一双的眼睛……
在这些眼睛当中,有温柔似水的,有冷若冰霜的,有狡黠阴冷,有漠然深邃的……可不管是那一双,都不是纪芙茵她眼睛上面的那一双。她的眼睛不会如此单调,她的眼睛……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笔墨可以画的出来的。
像是发泄一般的,赵广征将手中的笔用力地丢掷在了地上,墨玉笔杆在瞬间断成了几截,笔杆断裂所发出的清脆声响,让他猛然间清醒了过来,有些颓然地看着眼前那一张张墨迹斑驳的画纸。
他的脸色阴沉着,让人看不透他究竟是在想什么,半晌,一丝带了些微冷意的笑从他的眼底浮了上来,说不定……试试看也无妨。
也许,母妃说的是对的,像她这样一个有魅力的女子,谁会觉得她对自己没有吸引力呢?就算是之前曾经拜在了她的手下又如何,他上次只是一时失误罢了!这样的女子,如果真的就这么错过放弃了,实在是可惜的很。
赵广征的脸色恢复了寻常,在他的心里,他从不承认自己是大业的皇子,在他的心中,他就是一名通玄人,既然是通玄人,那他就要按照通玄人的方式来做。不管是因为什么, 他都已经对她有了极其浓厚的兴趣,那他就必须要把她给抢夺到手!
站起身,将地上那一张张的纸捡了起来,赵广征离开书房,将它们交到等在书房外面,自己的随从手中,淡淡道:“全都拿去给我烧了,一张也不留。”
次日,太子府。
这一天的天气是好到让人看了,心情也会紧跟着好起来的艳阳天,阳光明艳地洒满了每一处角落,却又不会像是炎热的夏季一样,让人的皮肤晒得微微刺痛。
纪芙茵在院子里头挑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坐了,看着莫欺在专心致志地捡着掉落在地上的叶子玩,心情一时间真是宁静惬意的不得了。
青梅也陪着坐在一旁,让这太阳给晒得暖融融的,人看起来也有了几分慵懒的模样,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青梅闲聊道:“十一殿下这几天都没有往太子府里面跑呢,今儿天气这么好,小姐你说十一殿下会不会来?”
“来的话就打出去好了。”纪芙茵懒洋洋道,“好不容易有一天清静日子,他要是来了,一准又像是涌进来一群八哥,叽喳喳的吵的人头疼。要不干脆你现在就去让人把大门给锁了,一个闲人也别放进来。”
就在纪芙茵话音刚落地的时候,一个带着三分不满,七分委屈的声音就凭空跳了出来,“我怎么就那么惹人烦了?好歹我也要喊你一声皇嫂,四皇兄都还没赶我,我怎么就那么惹你烦了?|”
纪芙茵对着天微微翻了翻眼珠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折腾了那几天,自己现在就想懒洋洋的过一天,结果赵念安这个惹人嫌的又来了,他来倒是没什么,可是……
莫欺一见到赵念安,手里的叶子一丢,欢快地跑了过去,“安哥哥!你怎么才来呀!”
“莫欺你年纪小,不懂,你安哥哥现在都讨人嫌了,怎么好意思经常来。”赵念安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莫欺,“这是糖人,这是拨浪鼓,还有几个小泥人,统统都是给你的,拿去玩吧!”
赵念安很是大方地把东西全给了莫欺,莫欺一看到这些小孩子家玩的东西,立即就高兴的没边儿了,欢天喜地地咬着小糖人,抱着泥娃娃去晃拨浪鼓了。
“十一殿下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这些东西恐怕都是你十三弟买来,让你拿着做了个顺水人情的吧?”纪芙茵懒洋洋道,“你倒是会做好人。”
赵念安在旁边挑了把椅子坐下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那东西到底是谁买来,把它们辛辛苦苦送到太子府的人不都是我么,你说是不是?”
跟这种脸皮厚又自来熟的人继续争论下去,他也一定会是振振有词到底,纪芙茵干脆就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怎么又跑过来了?”
“也不算是又吧?”赵广征算了下时间,“说起来我也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有来了,再不来的话,莫欺估计该想我了。”
“你就算以后一直都不来也没事。”纪芙茵喝了口温热的茶水,揉了揉眉角,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这赵念安一来,自己想要安静过一天的打算恐怕是不成的了。
赵念安扁扁嘴,“都道皇嫂如母,你怎么就这么嫌弃我?再说,我这次来,可是给你们送情报来的,你怎么好意思这么嫌弃我。”
“那叫长嫂如母,说的是你大皇嫂,跟我这个四皇嫂没关系。”纪芙茵纠正他道,赶在他继续丢出一堆歪理来之前,纪芙茵问道,“你来是送什么情报的,先让我听听是不是值得你跑这一趟,不值的话,我这就叫了下人送你回去。”
“赶人也没有你这么个赶法儿的,我四皇兄可是太子,将来可是少不了我们这些兄弟辅佐的,我……”见纪芙茵的眼睛瞪了过来,赵念安连忙轻咳了两声,正色道,“六皇兄他的伤,好像根本就没有那么重。”
纪芙茵的脸上露出一丝狐疑,“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在大殿之上,赵洛之自己挥刀砍断了自己的手臂来向帝君证明自己的清白,当时她全程都亲眼看到了,那手臂的的确确是一整个儿掉了下来,血流了满地,如果说别的伤势还有可能作假,这整条胳膊都掉下来,恐怕是没法儿作假的吧。
猜得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赵念安摇摇头,道:“六皇兄他倒是没作假,那胳膊是真的掉下来了,只是那天过后,我肚子有些不舒坦,就想要去太医院讨些药,碰巧是给六皇兄诊治的那两个老太医在,那两个人年纪大了,又是背对着我,就没有察觉到我走进去。”
“所以,这就碰巧让我给听到了,他们两个正在嘀嘀咕咕,说是六皇兄的伤,有些怪的很。”
“哪里怪?”纪芙茵下意识地追问道。
“我听那两名太医说,六皇兄就像是一早就能预测到自己会受这么重的伤一样,提前服下了止血和提气保命的药。”赵念安道,“再然后,他们还没说完,就看到我进去了,我能听到的就只有这些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六皇兄当时怎么会预料到,他的手臂会被砍断呢?不过父皇这一次还真的是有够生气,竟然会一刀砍断了六皇兄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