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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真心实意,凭她现在的权势,想要照顾一个下人,本就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张妈妈只当安雅在宽她的心,却还是很高兴:“那以后日子过不下去了,老身可就要投奔表小姐去了。”
安雅慢慢的走着,看着庭院小路两旁种着的梅花树,心中颇有些感慨。这花从前开的多艳啊,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姑爷。”张妈妈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眼前的这个男子体态风流,似乎是读书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你便是姐姐的夫君么?”她低下头,行了一礼,拉过一旁站着的李寒,说道:“这位是我的相公,等表姐夫有空闲的时候,还请好好指点下他。”
君浩看着他,连连点头,赞叹道:“妹夫一看便是当世才子,假以时日,必成大气。”
他摇着纸扇,说道:“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正巧我也有空,不如就从今日开始吧。”
无时无刻的拿着一把折扇,似乎已经成了大魏文坛的“标配”,仿佛这般便能成就了读书人的风骨。
安雅皱了皱眉,看着君浩,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气息,贴在李寒耳边,轻声说道:“若有变故,将袖中的花蜜倒出,我自会赶到。”
君浩只当他们二人在说些体己话,并未在意,朗声说道:“表妹夫这边请吧。”
她看着随君浩渐行渐远的李寒,突然有些不放心,张妈妈调笑道:“表小姐果真是新婚,不过是分开一会就舍不得了?”
她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哪里,我家相公从来都是和我形影不离的,倒是让您见笑了。”
看着熟悉的景致,熟悉的小楼,好像不曾离去过一样,安雅的手指细致的划过房中的每一件摆设。
“小姐,今天赵夫人和表小姐想是忙着做善事去了,顾不上来找你晦气。”霜儿轻轻的替安雅揉着肩膀,说道:“端了一整天了,小姐定是累坏了。”
“那可不,好久没扮娇弱的大小姐了。”她晃了晃身子,不自然的说道:“真是累的慌,不知道刘妍芷怎么受得了的。”
“明明就是泼妇的性子,如今看着倒是越发的端庄了,真应该给她们娘俩立个牌坊才好。”她伸了个懒腰,说道:“睡了,睡了,累死了。”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我去看看,说不定是李寒回来了。”霜儿说着,一溜小跑的赶去开门。
“老爷好。”安雅刚准备宽衣,听到进来的竟是刘弘文,忙收拾妥当,温言说道:“这么晚了,不知姨夫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几年没回家了,见到姨夫就是这个态度?”刘弘文自顾自的坐下来,说道:“我要和你家小姐说几句话,霜儿你先下去吧。”
霜儿听话的向外退去,冲她眨了眨眼睛,安雅嘴角一撇,满是促狭之意。
刘弘文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的银票,毫无烟火气的一伸手,递过来。
安雅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接过,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姨父这是做什么?我已经是有了夫家的人了,哪里还能收您的银子?”
“雅雅。”刘弘文脸上的赘肉一抖一抖的,勉强能看出一丝丝笑意:“这才两年不见,怎么就和我变得格外生疏了呢?”
说着,就要将银票往她的手里塞,生怕她不要。
安雅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去,沉声说道:“你不要这样。”
刘弘文怔了怔神,故作不解的说道:“我不过是想表示下,怕你在夫家过的不如意罢了,又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多了。我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我还能害你不成?”
“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安雅站起来,示意道:“天色已晚,姨父在此多有不便,还是请回吧。”
不知怎的,她看着眼前的刘弘文,觉得恶心极了,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就是看重了她的这张脸,还有几分姿色,想让她出卖色相,为他巴结上面的官员,谋个好前程么?
真是不知道,她哪里能算的上美人了?
她冷冷的想着,只觉得好笑:“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一位长辈应该做的,现在反倒摆起谱来了,真是可笑至极!”
如此想着,面上不免露出了嘲讽的神色,淡淡的说道:“我以为姨父还是稍稍避嫌的好,若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坏了我的名声是小,若是有损于赵家的门楣,姨妈定是要恼了的。”
“恼了又如何?”刘弘文猛地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我虽是入赘,却也没有卖给她,凭什么待我这般苛刻。”
他说着,神色越发的狠历,“既然她从不顾忌我,我又何须考虑她。”
刘弘文上前两步,逼近她,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就要拉着她往门外推去,口中振振有词:“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为我做这些小事,还推三阻四的。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你还能活到今天么?”
“再说了,我谋了个好前程,你也能在夫家有些地位不是,也是为人为己的好事,可别迂腐了。”
安雅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酸臭味,忍住上下翻腾的恶心,厉声喝道:“这是你逼我的,可千万不要怨我。”
她的手上渐渐用力,一掌劈在他的脖颈处,紧接着散出一捧细密的细针,扎在他的头顶之上。
“霜儿。”她将散落在地上的外衫套在身上,轻声唤道:“把这头只知道胡乱发疯的蠢猪,扔到赵家的大门上挂起来。”
说着,她愤愤的踢了地上不动弹的人两脚,随手往他的身上撒了些药粉,笑着说道:“就让他好好享受享受这**蚀骨的滋味吧,保管比银子要好的多了。”
霜儿出去了好一阵子,李寒才跌跌撞撞的回到小楼中,安雅见他面色苍白,神色惶恐,不由问道:“你不是和表姐夫一同吟诗去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突然她脸色一变,怒道:“莫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吧?”她温言安慰道:“你告诉我,我必不会放过他。”
“没有。”一听此言,李寒面上惊恐之色更盛,急急地向后退去,竟连被高高的门槛绊倒了也浑不在意的爬起来,就要离去。
这般作态,让安雅不甚怀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见腕上系着的小瓷瓶依旧完好无损,就是一滴花蜜也没有渗出,暴怒的情绪这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