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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经历了方才的事情他会心情不好的,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再给他传递不安的信息,给他施加压力。睍莼璩晓
却没看到头顶的俊脸上薄唇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眸底带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那你爱我吗?”
“爱……”犹自陷在自责中的浅浅赶忙小小声地回答。
如夜空一般深邃的星眸里闪过一丝狡黠,薄唇的弧度又深了几分:“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煨”
浅浅的头垂的愈发低了,闷闷地再次重复:“爱……”
“你不爱我……”上官玄锦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浅浅的愁,悠悠的伤。
“我爱!我爱你!”浅浅银牙一咬,脆声大叫,豁出去了厣!
却忽然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才发现他在笑。
她立刻抬起小脸,他的吻恰如细雪一般不停地降落在她脸上。
“你爱我!那就听我的吧。”他懒洋洋地开口,话语里隐隐带着恬淡的笑意,声音低柔宛转,“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不再给她任何发言的机会,他的唇覆上来封住了她的樱唇,由浅入深地吻着,深吸着她唇内潜藏的香津,好一番温柔辗转,才将她放开,那俊美如仙的脸上却是心满意足的微笑。
阳光通过半敞的雕花镏金窗户洒进来,在他那银白色的龙袍上洒落密密点点的金光。
浅浅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上官玄锦抱紧了怀中女子,心里不住冷哼:不就是因为自己无所出吗?想要龙裔又有何难?等浅浅有了自己的孩子,看那帮老臣还敢不敢拿这档子事来编排!
可是,想着想着,那轩昂的修眉又蹙了起来:“来人!”
令言守在殿外,透过长窗隐隐看到主子怒气渐消且馨香软玉地抱了满怀,自己心情也顿时大好,忽然听到喊声,连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进了殿去:“万岁爷您吩咐!”
浅浅眼瞅着令言进来,急忙从上官玄锦怀中挣出来,一个转身,倩影立在了龙椅的后面。
“小令子,太医院何人最善妇科?”上官玄锦呷了一口茶,状似漫不经心地询问。
令言偷偷瞄了一眼主子,判定主子心情还不错,想了想,答道:“当是杨院正。”
“叫来!”
“是!”
浅浅有些惊讶,待令言出了殿,才不解地看向上官玄锦。
“你这几日不是身子不适嘛,叫他来替你调养一番。”上官玄锦微微一笑,目光在她脸庞流连。
杨院正本不当值,忽然听到召唤,赶紧把茶盏一放,就随来人进宫来了。
他年逾花甲,体态微胖,一路上又紧赶慢赶,入了承乾宫时,寒冷的天气里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他看见仁德皇帝在座,慌忙拜倒在地:“微臣参见皇上。”
“起吧,去替懿华夫人瞧瞧,有没有什么不妥?”
勤政殿的偏殿里设有床榻,此时纱帐低垂,浅浅便隐在其后。
杨院正在令言的带领下拨开帘幔,走至床前,但见纱帐中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并不敢多看,只以锦帕覆上,凝神诊脉。
切脉的时间稍久,一旁传来上官玄锦的沉声轻问:“如何?”淡淡的语气里透出一丝不耐。
杨院正心头一番思忖,又没说个什么症状,是要诊什么?新皇登基半载,中宫册封不过月余,本是新婚燕尔,皇帝却偏偏新纳宠妃,如今又独独在此处伴诊。
想想路上塞银子给小太监打听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说皇帝问何人善妇科。方才进来时见皇帝一脸肃然,更是心头打鼓,只能揣测着往天家最在意的子嗣上去说。
“回皇上,微臣方才为娘娘诊脉,娘娘体质虚寒,不易于受孕。”忐忑不安地回禀,杨院正心里却犯了嘀咕,这懿华夫人进宫也就是十来天的事情,虽说是专房之宠,没有动静也是常理,就算再着急也不必急在这十天半月的光景啊!
看来,后宫之中,没有子嗣再受宠也是浮云。
上官玄锦却是脸色微微一变,手中力道不自觉加重,茶盏落在案几上竟发出沉重的声响:“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尽快把懿华夫人的身子调养好,否则,你便请辞回去颐养天年吧!”
不怒而威的声音让杨院正心头遽跳,颤巍巍地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冷汗,俯首趴在地上硬着头皮道:“微臣遵旨——”
“嗯!”上官玄锦满意地点点头,拉长了语调,缓缓道,“下去拟方子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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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在这里好吃好喝地逍遥了这么些日子,始终都没见到我那病秧子皇兄。本王还以为他只顾着沉醉在温柔乡里把我这茬儿给忘了呢!本王/刚刚还在琢磨着自己还能活多久,一不小心就把你们给琢磨来了。”
斜斜地靠在魁王府大厅的雕花麒麟长椅上,慵懒地伸了伸懒腰,上官玄睿俊美的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轻笑,一双邪魅凤眸星波流转,风华万千却是无所畏惧。
他手中执着酒杯,犀利的眸光凝注在杯中酒液上,薄唇上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看似在笑,唇角,却隐含着一丝肃杀的冷峭。
浅浅凝立在大厅正中,目光淡淡扫过刚刚大难不死却还不知悔改的上官玄睿,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太医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上官玄睿从鬼门关拉回来,玄锦有心感化他,所以只是将他禁足在魁王府。
在这个世上,他们是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两人了,血脉相连,她也不想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互相残杀。
所幸,上官玄锦顾念手足之情,她想上官玄睿也能放下过往的一切恩怨情仇。
只是,现在的情形,他们兄弟一旦碰面,必然会像点燃炸药一般。
上官玄锦一直为此事头疼,她只想帮他,所以才努力说服了他,随着令言一道前来。
可是现在,看着上官玄睿这副样子,她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劝说会有几分胜算。
哎,能起到作用就阿弥托福了,还奢望什么胜算啊!轻轻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耳边已传来满是戏谑的嘲讽之声:“怎么,难道送自己的弟弟下黄泉也要派个女人来吗?上官玄锦就这么一点出息?!”
浅浅微微蹙眉,抬眼看去,只见上官玄睿正一脸戏谑地向自己瞟来,眸光猛然变得锐利而明亮,宝蓝色的袍袖轻轻一挥,将一樽美酒送入嘴边,用力嗅了嗅,冷笑着道:“不过,你们两个还真是夫唱妇随,他做什么事还真都离不开你啊!我说的对吗?古夏国第一神偷萧浅浅!”
“放肆,你如今已经被圣上褫夺了封号,不再是魁王殿下了,休得对懿华夫人无礼!”令言早就看不惯上官玄睿的恶略行径了,如今见他一脸猖/狂,更是无法忍受他轻蔑主子和懿华夫人,立时便愤然冷哼。
上官玄睿剑眉微蹙,凤眸半眯,目光冷锐,斜斜扫向令言,冷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上官玄锦尚且不敢对本王无礼,你一个小小奴才也敢对本王大呼小叫?魁王府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令言被他那一身冷厉之气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终究气不过,还想说什么,被浅浅抬手制止。
令言啧了啧舌,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浅浅,只得无声地退后。
浅浅默默看着那座上之人,似乎到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上官玄睿的侧脸极为冷锐,仿若刀削一般,再加上略显苍白的肤色,丝毫不似往日的邪魅、春意,反而有一种凌厉之势,令人不敢逼视。
心里不禁无奈轻叹,若不是为了上官玄锦,她才不会走这一趟。可是既然来了,她便会尽全力。
“哎呀,都成了懿华夫人了!”故作惊讶地说着,狭长眸子里的神情却是不屑一顾的,上官玄睿悠闲地啜了一口美酒,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锦衣华服的女子,声音里满是可惜和玩味,“本王看他那么在乎你,还以为青姝璃阴谋败露,他就算不杀了她,也会把她贬为庶人、幽禁在冷宫里为你泄恨,然后把皇后的宝座让给你呢!可本王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不过是封了你一个小小的懿华夫人!哼!看来他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嘛!”
话音刚落,令言便满是气愤地谴责:“你竟然还敢出言不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他是内侍太监之首,自认一向定力过人,可是此刻,面对这个屡次污蔑主子和懿华夫人的过气王爷,他怎么也淡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