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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灵魂状态的自己更容易集中心神,她很容易的就召集了一群扑火的飞蛾,看着它们兴奋的开始攻击司马裴钰的身体,她低低的笑了。
司马裴钰因为这个突入其来的状况而措手不及,一开始只是用手去驱赶,可是那些飞蛾似有灵性般只围攻司马裴钰,这让他很恼火,终是抽了剑开始不遗余力的斩杀那些肥滚滚的金色飞蛾。
只是无论他怎么驱散,砍杀,那些飞蛾的数量不减反增,这让司马裴钰几度发狂。
可是苏七七并没有停止的意思,那些飞蛾还是源源不断精准无比的围击司马裴钰,他原本秀气的俊脸一下子因为那些蛾子身上的毒粉刺激而变得红肿起来,就连他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出现了无数的红色小点,这一切逼的司马裴钰不得不拼了命的夺门而逃。
这样狼狈不堪的司马裴钰,惹的苏七七开心的咯咯大笑起来,她总算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转身的时候,发现林婉容正一脸见鬼的表情呆呆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似乎连哭都忘记了,她的嘴里仍然塞着司马裴钰的臭袜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开裂了,但是奇怪的是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却是完好如初的,并不见红痕或者血迹,这让她觉的好奇,不由的捂着鼻子凑上前去,仔细的辨别。
林婉容此刻的样子既狼狈又可怜,被扣住手脚的地方因为挣扎而出现了深深浅浅的红痕,有点触目惊心。
可是,尽管她想帮她脱离这样的困境,但作为一个生魂的她,只能说声抱歉,她无法帮她,就像别人无法帮她一样。
所以。最后她选择了离开,她相信很快回来的小翠会知道怎么帮助她脱离困境的。
回到椒房殿的时候,司马洛衣已经抱着她的身体睡下了,她还是无法靠近,只得双手抱膝的卷缩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床上那对看似睡着的幸福的夫妻。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在看着她自己和她深爱的男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就好像自己在回看DV拍摄的生活记录,又或者是一副无限放大的静止照片。
可她多么想紧紧的回报住哪个眉头深锁的男人,多么想真真切切的感觉他。多么想重新生生的融进他的身体,抚平他的眉,给他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可是。这一切于她,都成了奢望。
翌日,她又开始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司马洛衣的身后,看着他精神不振的穿衣。洗漱,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吞咽他最不爱吃的茄子,却是她最爱的菜肴时的痛苦的表情,她笑了,发自肺腑的,大声的笑了。
真是个可爱的男人!而她差点就错过了他的好。
今日的早朝显得有点冷肃。北方旱灾不断,蝗虫肆虐,南方又逢秋雨连绵。百姓流离失所,却也是司马洛衣头疼的一件事情。
可最糟糕的不是这个,而是周边的一些小国突然开始不安分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开始不断的侵犯蚕夏的边境,常胜将军楼念远被传遭到奸人暗算。现已被困邱勐山七天七夜了。
邱勐山是蚕夏最关键的一座关卡,可谓是邱勐山一破。临祈便可长驱直入,再无障碍,这让在场的那些老学究老古董们很不安。
三十万调拨过去的大军又传来被堵截在阴禇的地方,是另一拨人马,显然朝中也有内细,不然也不会如此快速的获得消息。
司马洛衣因为这些内忧外患的事,而变得焦头烂额,所有的坏事情就好像赶场子似的,全都挤在了一起,他,不知道该先解决那一头。
这让苏七七莫名的也变得烦躁了起来,这些国家大事原本和她没半毛钱关系,可是,这是司马洛衣的事,是他所在乎的江山,那么,那些自然也就是她分内之事。
夫唱妇随,不过如此,急夫之忧,担夫之愁,解夫之难。
她想,也许,那些迫在眉睫的各种烦心难解之事,对她这个现代人,不是难事。
北方多干旱,就要在平时建水库分梯级储水,而蝗虫灾害就更简单了,可以夹油锅与野外,点油灯熏蝗虫喜好的熏香诱导它们飞过来,最后,做几大锅炸蝗虫,自然是咯嘣脆,既解决了蝗虫灾害,又能解决饥寒。
至于南方的洪涝,自然关键的还是要截弯取直,注意疏通河流,多建些临时储水库,当然,植树造林,对山林实行养护,自然又是后话,不过目前最关键的还是泄洪。
最后是打战,她不懂,只是儿时读过《三国演义》,极是钦佩诸葛亮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谋,若真让她出谋划策,免不了会成为纸上谈兵的笑话。
她撇撇嘴,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不多看看孙子兵法什么的,说不定就能帮上司马洛衣了。
“朕要御驾亲征,你们谁也许要拦着。”司马洛衣忽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坚定而毅然的说出了这句话,不禁震惊了下面所有的官员,就连苏七七也觉得他这是在胡闹。
“前线危险重重,艰险万分,皇上乃真龙天子,一国之君,实在不可如此莽撞,还望皇上您收回这个决定,国不可一日无主啊。”太傅管柏满脸惶恐的跪了下来。
“请皇上收回这个决定。”
“请皇上收回这个决定。”
齐刷刷的,几乎殿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恳请司马洛衣放弃亲自出征的决定。
这让司马洛衣很恼火。
身侧的百碟戏花的陶瓷花盏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朕心意已决,不要再说了。”
“皇上三思那!”
“请皇上三思!”
“若无其他事,退朝!”司马洛衣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承乾殿,只留下一堆不知如何是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老古董。
苏七七摇了摇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叔伯爷之类,显然都是司马霍在位时留下的官员,都是些老面孔,却没有更年轻更有朝气的心生面孔,难怪这么唯唯诺诺,瞻前顾后,怕也是弊端所在。
看来她以后要提醒下洛衣,让他也增设民间的科考选举制度,废除现在的推荐保举沿袭的陋习,这样才能真正的找到适合的人才,让他们发挥余热,为蚕夏出力。
司马洛衣没有回景阳宫,也没有去椒房殿,而是去了太后的寝宫,永寿殿,可能是找太后商量出征的事情了吧,苏七七想。
她由着自己的心,也跟了上去,尽管她真的不怎么喜欢这个所谓的婆婆,所谓相看两相厌,她想,她是不太喜欢这个看上去有如二十几的年轻婆婆的。
很不巧的是,太后正躺在床上休息,司马洛衣进来的时候,她刚刚睡下,被他焦急又不失轻柔的唤了声,又慢悠悠的优雅的坐了起来。
可并没有起床的意思,只是隔着串串斑驳耀眼的珠帘,应对这司马洛衣的话。
“母后,朕想明日就带兵前往邱勐,解除念远的危机。”司马洛衣在太后的旁边的小榻坐了下来,虽然说的平淡无比,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饭一样,可苏七七知道他眼里的沉重和迟疑不决代表这什么,显然感性上他还是有顾虑的。
可是邱勐一旦失去,那么蚕夏危矣!
“孩儿既然做了决定,自有孩儿的想法,母后岁担心孩儿的安危,但母后知道孩儿的脾气,故母后不会劝你、阻你,孩儿大可放心去就是,后gong有哀家坐镇自不会有事,朝堂之上有楼相摄政,亦不会出事。”太后假意咳嗽了下,用帕子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细细的擦拭,只是空气之中似有如无的男女交合后的气味尽管很淡,但是属超级进化版狗鼻子的苏七七突然来了兴致。
看来这个太后有猫腻呢!房间里说不定还藏着男人。这个认知让她无端的就像个考究又警觉的神探,一下子满血复活,精神抖擞起来。
当她低头看见藏在床底下的那双黑色缎面白底鞋的时候,她笑了。
她蹭蹭的跑向了太后,穿过层层的珠帘,钻进了太后的大床之上,又滑进了她的那条刻意隆起的蚕丝被里。
果然,不出她所料。
被子底下藏着一个男人,嗯,老男人,怪了,这人身上的气味好熟悉,苏七七打了个喷嚏,借着太后不小心扯上去而带进的微光,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蚕夏国最儒雅霸气侧漏的楼相,就这样卷缩着身子躲在太后上官惜弱的床上。
而且,他和太后都死是真空装的。
太后现在虽然靠在床板上,披了件衣服,可下面还是什么都没穿,难怪她今日的声音和言行会如此反常。
苏七七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她好像知道的太多了!
想着又爬了出来,重新回到司马洛衣的身边。
这万能的毫无存在感,让她觉得自己就像股空气,不能紧握一件东西的感觉,让她很不喜欢。
之后司马洛衣和太后说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太后和楼相,微微叹了口气,其实,这在她们那真没什么,可在这里,却是很恐怖的事情,这劲爆的丑闻一旦被公开,对皇家来说显然是一种极大呃侮辱。
所以,她不会说,也不准备告诉司马洛衣,因为不想他伤心难过。
除非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她想,她会守着这个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