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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假称自己被驸马所说的军中故事吸引,尤其佩服那些受了重伤仍在前线坚守的将士,话题便转到外伤包扎和治疗上。
军医们年长,放不下脸面耍猴戏般演示给淑玥公主看,都用言语描述。
好在淑玥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要看他们精湛的包纱布技巧,稍听了两句就连连点头,随后借机道:“驸马所言不虚,诸位果然是军中良医。吾只恨自己身为女儿,守在闺中无甚用处。不过这些日子,恰听说城中有一位大夫颇有奇技,吾便将他寻了来。女子眼光狭隘,吾只看个新奇,诸位是老法师,不妨看看他的法子或有一两分可取之处?”
军医们听她这样说,都暗暗松口气。
一个公主凭白无故召集好几位军医,寻常人第一个联想免不了弄权之事,军医们也唯恐真的被委派到不得了的任务,多少有些忐忑。眼下说什么新奇的技术,在他们看来顶多是娇养深宫的公主心血来潮,自以为有所建树,异想天开罢了。
董宁宁看得出众人笑容底下的不以为然,虽然缝合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术,医学院在读生都能轻松完成,但是被人轻视的感觉仍叫他不喜,于是也免了自我介绍和不必要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淑玥给他准备的是一只生鸡,已经开膛破肚清理干净。
董宁宁有备而来,拿出那套手术工具,又剪了一截羊肠线的“失败品”,当场给生鸡缝合肚皮。
刚开始,一群军医看得如坠云里雾里,让个年轻后生缝鸡肚子算是怎么回事?有人便联想到做菜,有一道菜叫稻香鸡,就是往鸡肚子里灌稻米,然后放在火上蒸,可是……厨艺和医术有何关联?
若有医学院导师在,此刻一定会指着董宁宁的动作称其为范本,他从学生时代就是系里出名的“针线匠”,动作快而流畅,线脚不疏不密,再苛刻的导师也挑剔不出瑕疵。可惜他此刻对着的是一群“古人”,他的动作再行云流水,军医们也是无动于衷。
淑玥猜到会有这个结果。
自从遇见董宁宁,她就格外关注医术,还常常派人出去打听一些稀奇的行医故事。听来听去,割开皮肉取异物就算很大胆的,什么刮骨驱毒之类只在书上才有,而且一般来说,故事的焦点更多也是那个受了重伤活下来的幸存者,对大夫如何行医多是一笔带过。
所以她想,与其指望这些大夫自己开窍,还是要她推波助澜。
“诸位不知对此法有何观感?”
“……?”
军医们面面相觑,很不明白看人缝鸡肚子还需要什么感想。
“若是说,他日有人受了外伤,也可以如此法一般将创口缝起来……”
“……”
众人低头的低头,喝茶的喝茶,摸胡子的摸胡子,有两个甚至不掩饰笑意。
年纪最长的花白头发见无人说话,怕公主面子上过不去,抬了抬手道:“殿下的设想极好,只是在活人身上动针线不比死物,远非如此简单。再者有纱布绑带捆扎,创口也能自行愈合,无须缝上线的。”
淑玥本来还指望看到众人沉思的场面,谁知竟都当她是痴人说梦,压了压心头不悦,道:“那照诸位看来,是不可取了?”
董宁宁看她眼神就知道这位大小姐不高兴了,她就像个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宝贝,雀跃地炫耀给别人看,结果大家都对她的宝物没有兴趣,不说打击了她的信心和自尊,感到扫兴是肯定的。
董大夫便对着说话的年长者作了一揖,道:“敢问前辈,一般来说腹部受了外伤,比如被刀剑割伤的话,大约要多久才能愈合?”
年长那位见他在公主面前随意开口,也不敢轻易开罪,回答道:“小的伤口将养十天左右便了,若是伤口深一些长一些,总要卧床静养月余。”
“那若是四肢呢?”
“四肢却要看是何部位,经常活动的部位总是好得慢一些。”
董宁宁斟酌了一下,决定撇去那些“通常情况”“如果不什么什么的话”,稍微夸张道:“就晚辈的经验,一掌长的伤口在腹部的话,通常七天便可愈合,伤者可以下地走路。四肢的伤口因为经常运动,所以慢一些,但是也不出十天。敢问前线的将士受了同样皮肉伤,多久才能行动自如呢?”
军医们听他所说,都道是年轻人吹牛不打草稿,唯有年纪最长那个犹豫了下,片刻才道:“小大夫的法子固然好,可是战场不比平时,即便明知有碍,吾等也不得不从之。如若不然,难道小大夫以为,军中的大夫不晓得伤员须得静养,须得用好药,须得保持伤口清爽?诚然缝了线或者好得快些,可刀枪剑眼下,由不得吾等一针一针地缝。”
其他人都露出赞同之意,对他们而言,没有上过前线的公主和董宁宁始终是纸上谈兵。
淑玥灵机一动:“可是,若用线缝上,岂非能少用许多止血的药材?省下的绷带也不止一点点,伤者好得快,行动方便,于全军都是有益的。”
这回,她算戳到了要害。
军医们对新技术远没有对药品和医疗设备那么重视。
和太医院里动辄在药方里加首乌人参的太医们不同,军医们所配到的药材都是最基本的,窘迫的时候甚至要挪用军资偷偷去民间采购。没有战事不出任务还好,一旦外出,所有物品都要怎么省怎么来,常有士兵受了伤也不换纱布,把带血的部分扯掉,没沾到血的碎布继续用。
有一个深受物品匮乏之苦的几乎立刻就问:“若用线缝合,便勿需用药了?”
董大夫不敢断然说是,却也不知道“消炎药”在这里的标准名词是什么,只好说:“比单纯用布绑着的确是要用得少。”
“纱布也是?”
“有线缝着,出血量减少,自然也就不用垫那么多纱布。”
“可是……这个线若长在皮肉里了可怎生是好?”
“待伤口基本愈合,用些酒精……酒或者其他消毒的东西,用剪子剪开,一抽就是了,又不疼。”
节约物资打动了所有人的心,在座的军医几乎都有过求爷爷告姥姥地问上头要药材要纱布的经历,这会儿听到有“省钱”的办法,都比刚才踊跃了些。
淑玥生怕他们讨论讨论又讨论出什么不好来,连忙道:“吾实在不通医术,不过想来万事有利有弊,总不会一味的好,也不会一味的坏。诸位在军中有不少学徒,不如派几个小学徒来学学这缝线的技术,既不耽误诸位时间,又有人学来参考,天长日久,总能分辨出好坏。”
这确是折中的法子,只是在座的出学徒容易,却谁也没那个资格点头。
“殿下此话极是,不过学习缝线少不了用些生禽,若是在公主府内恐污了宝地,到底如何教授,殿下不妨问问将军的意思。”
淑玥一早也已想好,让军中的军医学徒一天到晚往公主府跑,有心人还不定编派她多少故事,说她如何胆大妄为,最为妥当的是让董宁宁去军营“上课”。
军医们一点头,接着的事情属于公主的“家务事”,她只需和她公公说一声就是了。
肃王殿下得知董宁宁要去军中教学,最先就是皱眉。
军营中都是糙爷们儿,又是铁甲兵戈的所在,难保不会误伤他家卿卿。
可是董宁宁对医学如何专注如何热衷,他一直看在眼里,而且内心中肃王也明白,董宁宁有很多才能,若白白关在王府里实在浪费,造福黎民才是正道,他不该拦。
思来想去,王爷便决定:去教学可以,一定要带着他一块儿去!
董大夫为了“怎么教,教什么”闹得心烦,听了肃王的话倒惹得他一笑:“我带你去干什么?再说,军营里没人认识你?”
王爷一见他笑就骨头酥,原本要说的话也忘了,腻上去索吻:“卿卿笑起来倾国倾城,如何不对我多笑笑呢?”
“……”
董宁宁拍开自己屁/股上又捏又抓的手,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对你笑有什么好?你看看你现在……嗯……”
王爷吃准他力气比自己小,十分下作地在他胯/间握了一把:“反正就这么决定了,卿卿出去一定要带上我,还有又恒他们,不然不让你去。”
“啧,无赖!”
肃王听到更加猖狂:“嗯哼,敢说本王无赖,好大的胆子!看本王如何教训你!”说罢,便如饿狼扑兔般压下去。
那些哼哼唧唧和不堪入耳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从床帐里飘出来,小泰摇摇头,拉着红扑扑的寒枝走远些。
“你也该快点习惯了。”动不动就脸红得和柿子似的。
寒枝“唔”了声,肚子里疯狂挠墙。
这种事情要怎么习惯啊嘤嘤嘤QAQ!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牢骚和正文无关,看不懂的mina不用在意。。。
最近在补白熊咖啡厅。。。只想说:
尼玛这个CAST真的是子贡向作品吗?!这绝壁是腐向乙女向必杀死啊喂!
随便哪个龙套都是真·大手神马的,真的大丈夫?!制作组乃真心吼有钱啊!
本来不萌小野大辅的,结果被那只羊驼萌了。。。且小野大辅在我心中微妙地受了。。。
貌似在黑子的篮球里,他就已经受得无疆了orz,被我逆了的亲不好意思orz
牢骚完毕~~~~继续构思生孩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