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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宁宁内心里的真实答案是:谁知道王府里住着多少妖魔鬼怪,肃王号称只爱男色,董大夫只要一想到那种涂脂抹粉一步三扭的“宠妾”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让他住在王府面对那些?!他是逃啊还是逃啊还是逃啊?
“贫贱惯了,住不起王府那么豪华的地方。”
“……”肃王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偏又拿他没招,只好借坡下驴,道:“到时自会在城里替你另寻住处,这你不用担心。”
两人在床上倒是你一句我一句热络得很,正儿八经地说话反没什么气氛,聊着聊着就冷场了。
肃王拣几块点心吃了,拍拍手,又开始宽衣解带。
董宁宁看得眼皮一跳,心道早上刚撸过,还来?就不怕精尽人亡么!
结果王爷道:“今晚还要连夜赶路,再陪我睡会儿。”
两人起床还没多大一会儿,哪里就困了。可是董大夫打不过王爷,武力反抗的程度差不多就跟小娇羞捶着攻的肩膀喊“好坏好坏”一个水平,所以他很认命。
不就是睡觉么,老子躺着总行吧。
刚沾着床,又被肃王捆粽子一般搂在怀里。
董宁宁这次学乖了,索性就不抵抗,腿一伸把肃王的大腿压在下头。不得不说,侧躺时有东西垫脚还真是挺舒服的。既然王爷不介意,他也就老实不客气了。
这个下午觉,肃王有没有睡着董宁宁不知道,反正他自己睡得很舒服,如果不是被轻轻推醒,搞不好能睡到隔天天亮。
醒来时,天已经有些暗了,夕阳照在窗户纸上一片橙红。
肃王把他来时穿的斗篷系好,帽子遮住头脸。临行前又捉着董宁宁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董大夫被这情人间的告别氛围搅得有些怔神,肃王亲过的地方也莫名发烫。他打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等了片刻才看到有三个人骑着马从巷口掠过,估计就是肃王和随行的护卫了。
没有哪次和人分开时会有这么惆怅,心底甚至有些闷闷,董宁宁暗怪肃王多事,打个炮也弄那么多花样,心情都坏了。
知道孔南五回到房间,他才恍然地想起:刚刚那是多好一个逃跑的机会啊!南五离开了至少五分钟!
这样一想,少不得把自己逃跑不成的帐也算到了肃王头上。
之后的路程,两人与车队之间的距离逐渐缩小,肃王也从十几天偷溜来一次,增到五六天就骑着马回过头探望,到最后,几乎是三天两头就寻来温存一番。
董大夫觉得要是把这位王爷折返的路程加起来,搞不好又可以从和城往乾阳走一遭了。
肃王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早不是青春少年,怎么会如此冲动把持不住,再说就算他少年时初试*那会儿,也不曾对这事如此热衷,偏生对着董宁宁就失控。
董大夫则是又气又恨,肃王每次都是晚上出现晚上离开,白天就拉着他睡觉,搞得他每回肃王一走,当天夜里必定要瞪着床顶瞪到天亮,脑子里还都是这个杀千刀的家伙,更多半……还是不穿衣服的……
可他要是不来吧,董大夫又会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前头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是折返时遇到了事故?
如此这般,十分讨厌。
快到乾阳时,孔南五故意在沿路的地方找了个农庄,借一家农户空置的屋子住了两天,避开和车队同时进城。
十一月初十,沈琴溪总算带着双子回到家中。她们婆媳之间虽不和睦,但郑老太太乍见孙儿,想起自己战死沙场的儿子,却是难得地和儿媳妇手握着手,抱头痛哭了一回。
肃王在和城给沈琴溪买的那些奴仆大部分都遣散了,只留了两三个年纪幼小的,放在厨房后院学着做些杂活。毕竟将军府新丧,仆人不减反增,叫外人看着也不像话。
肃王将母子三人安安稳稳送到后,直接进宫向圣上请罪。
他一个亲王,若没有皇帝旨意,不可随意离开乾阳。当日他只口头和皇兄说了一句,一见皇帝点头就拔腿跑了,文书印章一概不理,一走就是大半年,如今回来自然要负荆请罪。
圣上当着几位大臣的面狠狠训斥了他一顿,痛骂之后又问郑将军遗孀和遗孤如何,最后板着脸罚了个闭门思过。
这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一来是走个过场,做个“赏罚分明”的样子,二来也是不想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法不外乎人情,能有老十一这样的亲王,也叫天下人知道皇家心系边关,心系将士。
待得没外人的时候,圣上就换了副口气:“就知道出去胡闹!叫子侄们看了像什么话!每次听文赫喊你小叔叔,朕便觉得惨不忍睹!”文赫是肃王大哥恭庆的长子,大了肃王整整十三年。
肃王闻言嬉笑不语。
皇帝对这个弟弟的宠爱还要从刚当上太子那会儿算起。刚开始是见先帝甚疼爱他,自己为显示太子加兄长的气度,投父亲所好,也待十一弟甚好。自古皇宫里头的兄弟对待彼此大都小心翼翼,客气有余却少了亲情。老十一和哥哥们年纪差得大,恭庆长子文赫几乎能生得出他,一个小娃娃,对宫中险恶懵懵懂懂,看谁待他好便瞅着人乐,成年人对着粉嘟嘟的小孩儿本就容易心软几分,更何况这小子打小就嘴甜惹人爱,皇帝待他,倒也渐渐变成真心疼爱。连一些太监宫女也私下里说,肃王爷倒不像皇上的弟弟,像皇上的半个儿子更多些。
圣上对幺弟唠叨了半天,恨铁不成钢地嘱咐:“年前都给朕好好在家待着,三十、初一乖乖进宫过年,再乱跑,看朕不给你一顿鞭子吃!”
肃王只作战战兢兢的样子,转身便笑嘻嘻跑了。
十一月十三清晨,董宁宁坐着马车进了乾阳城。
他有心想看看古时候的皇城长什么样,一路上都偷偷地通过帘子缝隙看。却见马车在一道黄土堆出来的城墙前停下,出示了进城的文书后,便在一条石子煤渣路上往里走。
董宁宁看看路两旁的房屋,只觉这几个月路上经过的一些小镇看起来也要更富丽一些,难道皇都不是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城市?可就算如此,这一路的农田民居未免也太坑爹了。
又走了大约三四里路,马车又一次停下。董宁宁偷偷往外看,似乎在排什么队。再向前进了几步,他才看到面前一堵高高的城门,青石城墙,威严壮丽。过了这道门,里头才是真正的乾阳城。
也不知孔南五的进城证上写了什么,卫兵并没有查看马车里边,直接就放他们通过了。
南五之前就叮嘱董宁宁,进城之后不要把帘子揭起来,不要露脸,叫他下车的时候才可以下车。
董大夫在值班室里看过几部电视剧,每回主人公不经意露个脸,都会被人记住,而记住的那个人通常不是什么好人。然后主人公就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指认、被迫害、被洒各种狗血……他可不想自己也成为那种倒霉催的苦逼,老实地坐好。以后要在乾阳住上一段时间,何必着急那么一时半会儿东张西望。
只听大街上的声音,四处都差不多,不外乎叫卖吆喝,讨价还价,熟人打招呼……只是董宁宁发现,乾阳城的大街上,女人的声音要比别的地方多。
车外的声音由喧闹到安静,车轮在石板路上磕磕碰碰地行了十数分钟后,渐渐慢下来,随后像是转了个弯,缓缓停住,又有门板合上的声音。最后,南五道:“公子,下车罢。”
董宁宁听他喊“公子”不喊“少爷”,猜想应该是到了隐蔽安全的地方,放心大胆地撩开车帘。
一只手横里伸出,扶住董大夫的胳膊,他抬眼去看,恰是肃王。
正“闭门思过”的肃亲王殿下满面笑容地凑上前来,董宁宁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比头脑先行,扶住了王爷的胳膊不说,还对他展颜一笑。
王爷从早上起床就翘首盼望这一刻,又是六七日不曾见到,甚是想念,见心上人微笑,登时眼睛都亮了几分。
董大夫意识到自己居然笑了,还是发自心底一笑,颇有些不知所措,假装仔细看脚下,垂低了头。
等站稳之后,他才好好看了看身处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头顶的两位老板玩死。。。同一份方案,一位同意,一位不同意,到最后别人来问我到底怎么样,老子肿么知道啊!
我又不能说,同意方案的那家伙是对的,不同意的那个就是个吃干饭的!尼玛我还指望年终奖啊!
尼玛为毛文里的主角去个超市都能遇到一把高帅富,老子连个靠谱的老板都没有!
尼玛老子多希望哪天文下评论里出现一个富二代,直接把钱甩在偶脸上:给你一千万,辞职写文!
然后老子就可以把A4纸甩到老板脸上大吼一声:职位高了不起啊!老子不干了!管尼玛爱谁谁!
每次爽得哈哈大笑的时候。。。我就醒了。。。兀-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