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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自古就有六不治的说法,相传为神医扁鹊所立。
一不治:骄恣不论于理者。意思是说,骄横跋扈,蛮不讲理的人不能治。
二不治:轻身重财者。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也不能治。
三不治:衣食不能适者。就是说,在生活起居和饮食方面,不听医嘱的人,不能治,因为治了也白治,还会复发
四不治:阴阳并,脏气不定者。因为,这种情形,五脏六腑已经极度衰竭,治不好了。
五不治:形赢不能服药者。
六不治:信巫不信医者。
医术精绝的詹老爷子,多年来不知道被全国多少家实力雄厚的大医院邀约坐诊,都被他拒绝。也有一些各地的中医院校曾想邀他讲课,也被他拒绝了。
这样一个淡泊名利的老人,虽然身处尘世,倒更像是一位已经出世的智者。
别人开医馆,都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都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把馆址选在最繁华最热闹的地点,做最好的宣传与推广。
而詹老爷子却反其道而行之,自从他师傅海老先生仙逝,医馆落入别有用心之徒手里之后,他便隐居郊外,在一个非常偏僻甚至是荒无人烟但却风景秀丽的地方买了一小片宅子,开起了医馆。
纵使如此,前来求诊者仍然多得让很多处于繁华地段的医馆羡慕和忌妒,因为当年他在华容街他师傅的医馆坐诊的时候,积攒了一批忠实的铁粉,由他们介绍的病患就已经足够多了。
詹老爷子也不是什么人前来求诊他都治的,除了坚守“六不治”原则之外,他还加了一条,没有眼缘的也不治,也就是说,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无论你出多少钱的诊费都不行。
而且,詹老爷子的妙缘堂医馆并没有明确的诊费标准,而是让患者量力而行,想出多少出多少,你财大气粗甩个十万八万的他也淡然收下,你手头拮据生活都困难的,他不但免你诊费还会倒贴药材钱。
近几年,詹老爷子更爱出门游山玩水了,所以医馆也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逐渐演变到现在的一年之中加起来能有两个月的时间正常开馆就已经是奇迹。
他那些老粉们都叹息,对这位非常有个性的老先生是爱恨有加,爱的是詹老爷子出神入化的医术和善良慈悲的胸怀,恨的是太有个性,哪怕是他们这些跟了几十年的老粉,想找他看病,也只能靠运气了。
这不,有人打听到詹老爷子这两天会回医馆,于是这座孤立于清水河边绿林掩映之中的医馆附近,有很多人早已经就地支起了帐篷,打算在这里守株待兔,以免跟这位神出鬼没的詹老爷子失之交臂。
而且这些人还自发地编号排队,以免到时詹老爷子一旦出现都一涌而上,造成混乱场面。
排在第一位的,正是林圣杰在酒店包厢里给他们开方的六位外地客和那清瘦老者,还有老者的孙子。
其实,他们已经安排人在这里守了一个多月了。
本来在酒店拿到林圣杰的方子之后,便打开撤离的,谁知接到这边的电话,说是今天前来排队的人突然增加了好几拨儿,应该是这些消息比较灵通的人得知詹老爷子最近要回来,所以突击前来守候了。
于是,他们便决定再等等,毕竟能让詹老爷子亲自给张老师的孙子诊治,他们也更放心一些。
他们一直等到次日下午两点钟,才看到詹老爷子的身影,虽然已经是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容光焕发,健步如飞,那精气神儿令很多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都艳羡不已。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詹老爷子,没想到这个被朋友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医,居然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和蔼可亲,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地模样,令人心情愉悦,如沐春风。
然后,待詹老爷子认真地给张老师的孙子诊完病,思索一番,开出方子之后,一旁观诊的大鼻子男看到这张方子,脸上露出了非常惊讶地表情。
张老师和他孙子也同样的惊讶。
“老爷子……哦,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大鼻子男怕说出来后,詹老爷子面子上会挂不住,万一生气就不太好了。
詹老爷子见他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和蔼地说道:“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哦。是这样的,昨天中午,我们在酒店吃饭时,意外地遇到一个奇怪的少年,自称医术了得,见我们张老师的孙子身患重疾,便主动过来开方。一开始我们以为这孩子在闹着玩,没当真。但,那孩子没问诊,也没把诊,仅凭望诊就给我们这些人全都开了调养方子,并写下了各人的身体状况,结果完正正确。而且……”
大鼻子男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生怕詹老爷子误会他们对他不信任。
然而,他多虑了。
詹老爷子竟然像个非常有好奇心的孩子似地,笑眯眯地追问到:“而且什么?”
“而且……而且……”大鼻子男犹豫半晌,一咬牙,还是说了,“那孩子给张老师的孙子开的方,竟然……竟然跟你刚才开的那两个方子一模一样,连叮嘱都一样。”
“哦?竟有这等奇事?想不到金水市还有这等天赋的少年,实在是中医之幸、金水人之幸啊!对了,那方子你们带来了吗?能让我看看吗?”詹老爷子不但没有一丝的不悦,竟然还非常的兴奋。
大鼻子男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大家风范,便让张老师把那张方子拿出来,请詹老爷子过目。
谁知,詹老爷子拿到这张写在酒店点菜单上的方子后,神情骤变,盯着方子看了半天,手竟然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大鼻子男见状,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一个个都吓得气都不敢喘。
“这孩子多大年龄?叫什么名字?”詹老爷子略显激动地问道。
“大概十七八岁,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孩子开完方子就走了,我们也后悔没问他姓名,也没留联系方式,到现在我们还觉得像是做梦似的。”大鼻子男小心翼翼地说道。
“将近十九年,十九年……这字……好熟悉……好怀念。”詹老师子动情地喃喃自语道,眼眶里竟然有晶莹的泪水在打转。
众人都呆住了,不明白詹老爷子再说什么,只有詹老爷子身后那两名助手,从“十九年”三个字中,能猜到一二。
詹老爷子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半晌才缓过神儿,有点儿不舍地把方子还给张老师,然后对大鼻子男说:“你们能遇到那个少年,是你们的福气,我今天能遇到你们,也是一种幸运。谢谢你们!”
大鼻子男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好在詹老爷子并不像是在说气话,这才略微心安地离开医馆。
詹老爷子目送他们出门,然后连连叹息,第二位候诊的患者都已经在他面前坐定伸出手腕放在脉枕上了,他还没有完全收回心绪,忽然又感慨了一句:“‘医在术外,人在道中。’短短八个字,我却悟了十九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