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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完结章 +番外注意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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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更一直支持江月的读者说声“对不去”,开坑断更或者烂尾是江月自己作为一个读者最不喜欢的,同时江月作为123言情一名小透明写手,自己却经常没法坚持,实在抱歉!前几篇文或多或少都有烂尾的嫌疑,这一篇又拖了这么久,不过江月仔细思量了这一次的文,作为一篇现在已经是偏冷门的纯粹种田文,应该不算烂尾了。

    最近虽然杂事缠身,码字遭到巨大的困扰,但江月想写的心并没有变,思考良久,即使再忙、再累,还想写下去,下一篇大纲已经初步成型,江月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再上传(嘻嘻,也就是存稿啦),对读者负责,对自己的写手生涯负责,谢谢大家的支持!

    作者有话要说:第九十七章

    ……

    冬日黑的早,大冷天的又不愿早起,夜里就格外的长。

    狗剩轻轻的帮山官推揉不大灵活的右手,一边轻声讲着麻将的一些规矩。

    尽管穿着柔软的绸子亵衣,随着手上的动作,胳膊肘的伤处仍然被摩擦的隐隐作痛……

    “等一下。”山官熟练的打开炕头的柜子,准确无误的拿出了装着伤药的小瓶子。

    山官打开瓷瓶的塞子闻了闻,“我就晓得你不会变!”

    对这一语双关的话,狗剩一直略有些发沉的心莫名的松了松。

    “药瓶换来换去容易混药性。”

    山官单手搂住狗剩,把狗剩衣袖慢慢卷起来,小心的把药膏擦上去,“我控制不住,有时候实在没法,在营里就找人比划,回宿地睡不着便砸东西……”

    狗剩安静的听着,只在山官情绪平稳的时候应上一声。

    “咯咯——咯——”

    “我去倒杯热水过来。”

    屋外传来公鸡的打鸣声,狗剩轻轻的翻下了床。

    山官愣愣的躺在床上,对过去不好经历的讲述仿佛耗尽了这个军人的全部精气神。

    堂屋角落里放着一个泥炉子,到了冬天全天不熄,把烧开的水用炭温着,想喝热水随时都有,就是水里有股烟味儿。

    狗剩放了一小调羹蜂蜜进去。

    山官一气儿把半碗水喝了。

    “睡吧!你回来了,我很高兴,非常高兴!”狗剩把碗放在炕头的柜子上,认真的说道。

    黑暗中,脸上传来濡湿柔软的触感,山官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狗剩在亲自己!

    狗剩只是想给这个男人一点安慰。

    山官动了动脖子,用嘴巴凑了过去,双手捧着狗剩的脸,不让人退回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主屋里才有了动静。

    一早花伢就亲自去借了李大花一家。

    因说好中午那边烧好端过来给工人吃,李大花收拾了一下就过来给搭把手,即使狗剩家现在已经有了下人。

    “叫奶奶。”

    铁蛋朝花伢身后躲了躲。

    “哪家的娃娃?”李大花扑了扑身上的尘土问道。

    今天要见自家哥婿,李大花特意还了一件新的棉衣,因是缎子面料,平日里少有上身的日子,压在箱子底下都起了折痕。

    花伢抿了抿嘴。

    “亲家娘……”

    铁蛋那抱着花伢的腿连头发丝儿都不露出来,李大花一抬眼就被跨着菜篮子走进来的陈大娘把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地里菜叶子还够不够,过冬的菜都准备了不?”

    这头菜园子就在山脚,时常有兔子过来啃食,每年冬季狗剩还要从外头地里运菜进来过冬。

    “小爷爱吃赤根菜,奴婢去挑了些回来……”

    两人一路说着进了厨房。

    “铁蛋不怕,那是你小爹爹的娘,你奶奶。”花伢拍了拍铁蛋的背,轻声哄道,牵着小孩子进屋与他拿点心吃。

    嘴里如是说,面上却带了一层淡淡的愁色。

    山官几年的警惕,外面一有响动就醒来,看着狗剩往被子里缩了缩,仍睡得迷迷糊糊的,轻手轻脚的跨下床放下窗上的布帘子。

    这里没什么计时工具,屯子里人家都“闻鸡起舞”,只睡梦中哪晓得公鸡叫了几道,狗剩从小到大可不止一次被大半夜的推醒,赶急赶忙的穿起来,出去才发现还满天星宿呢,尤其是农忙时,起早了可不兴再躺回去,这是一,若哪天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李大花一张嘴能从早念到晚,即使明知于事无补!现在,狗剩把院子扩了,正屋独门独户的,干脆都敞着窗帘睡。

    “大哥……”

    花伢特意在水井边等山官,慌忙低声把李大花的事儿说了几句。

    “……亲家娘生病后,就有些执拗,早就念叨叫小哥养柱头哥哥的娃娃……铁蛋……”

    山官点点头,不论是面上还是心里都纹丝未动……

    狗剩吃饭前正式把铁蛋给刘打铁一家子介绍了。

    李大花当即就变了脸。

    “先吃饭!”刘打铁重重的敲了一下碗沿。

    狗剩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山官的手,好歹是把一顿饭吃了下来。

    两个妇人端了茶水上来,小些的被花伢子引着去院子里玩,刘打铁夫妇并狗剩两口子往里间去了。

    “叫柱头也进来。”狗剩叫住柱头回头说道。

    “他晓得啥子……”

    “以后可是大弟弟当家,他不知点儿事怎么行!”狗剩反驳道。

    这时候有老人在,通常是长辈当家,小辈们便是儿子都老大了,也没拍板权。

    李大花这才勉强应了。

    “……一早儿就说的好好的,现在冒出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杂种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李大花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只管冒火的朝山官瞪了过去。

    倒不是李大花真有什么恶毒心思,不过是平时跟几个泼辣妇人吵惯了,脏话顺口就出来。

    若是几年前的山官还好说……

    “砰——叮叮……”

    当即,山官就掀了桌子。

    李大花吓得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杂、种……”

    山官猛地又举起椅子砸在地上的碎片上,说话仿佛大着舌头。

    狗剩双手握拳,用力在山官胸口捶了一下,按着人坐了下来。

    “山官,我们说好过的!”

    等半盏热茶下去后,狗剩握着山官的手坐下。

    “山官这是怎么回事?”刘打铁挺直后背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过些时日就好了,他在京城呆了几年涨了些许脾气。”狗剩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叫没事!”李大花叫了起来。

    “娘,我说没事!”狗剩强调道,“不过是刚回来还有些不服,您也别出去乱说,我们先说今儿的事。”

    “爹,娘,大弟,我的不是,在军营里打杀惯了,一时收不住手。”

    虽则面无表情,到底是说了句顺耳的话。

    “唔、这、这也是有的。”李大花到底晓得轻重,顺着台阶就下了,“我们原先就说好的,等柱头得了老二,过一个过来,那个铁蛋是怎么回事?”

    “是上京士兵的遗孤,受了嘱托才收养,您不必担心,他亲老子自有抚恤金留给他,养他到能自立就是!”山官盯着李大花一字一句的解释了一通。

    李大花被看得直发毛,多大的气焰读被压了下去。

    “那还是照先头说的,柱头第二个儿子过给你们……”刘打铁听了,微微松了口气说道。

    “爹,这事儿再说!”狗剩手还搭在山官胳膊上说道。

    私心里,狗剩并不愿意养自己兄弟的孩子,好好的父母俱在,抱过来养不知多少尴尬,若是想养孩子,世道稍稍差些,不晓得多少抛子弃女的,就是想养十个八个也有……

    “爹,娘!”柱头迟疑的叫道。

    大家都看了过去。

    “我晓得您的苦心,只哥哥们这等能干的人,怎么会把铁蛋养的不孝顺,而况将来便是没担个养子的名,侄子们便不养大伯不成……”柱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虽还没直说,但意思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

    狗剩欣慰的翘了翘嘴角,总算有了点儿担当,也不枉费自己这几年一直悉心带在身边。

    “你啥意思啊,臭小子?”李大花现在的性子简直就像一根干燥的炮竹,随时一点就炸。

    “娘,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柱头和他媳妇儿愿意,就能真正对亲儿子不闻不问,将来还不是叫小辈儿难受。”狗剩把手从山官身上移开说道。

    山官一把又将狗剩的手抓了回来,紧紧的握在手里。

    “一个个都翅膀长硬了,老子娘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幸而李大花正是激动的时候,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我会让狗剩过好日子!”山官忽而沉着脸重重的说道。

    李大花愣了一下,和刘打铁一起看了过来,夫妻俩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了一下。

    “你拿什么说这话?”刘打铁移开视线,把嘴边的话换了一句。

    山官捏着狗剩的手猛的一紧。

    “你一走就是几年,半点儿音讯也无,家里一点一滴都靠狗剩张罗……”

    在刘打铁一桩桩陈述的时候,山官忽而伸手在怀里掏摸起来。

    等刘打铁回过神的时候,一张揉成一团的锦纸已经塞到了他鼻子底下。

    “额、柱头,你瞧一瞧!”

    自李大花更年期后,刘打铁的脾气就越发的沉得住了。

    柱头跟着狗剩这几年,好歹把常用的字都认会了。

    是一封诰书。

    山官是第一批上京练枪的士兵,上位者大费周章的从全国各地调人入京,必是有一番周详的计划,出类拔萃者,头等的必然留在京中成了皇帝的私兵;次一等的,技术熟练的,遣到各地驻营待命;再一步步把火枪这等杀伤力大的武器配下来……

    “山官、山官以后就是那啥、正、正……”李大花说话都结巴起来。

    “正五品的守备,职位等同千户。”狗剩帮着把话说了出来。

    “那一年得多少银子?”刘打铁虽则震惊,仍坚持追问道。

    “山官都是大官儿了,还会少了银子使!”李大花喜笑颜开的说道。

    狗剩小心的把锦纸展平,上面有着鲜红的官印,满是折痕,幸而这种纸韧性极好,压上几天就会平整,否则后果……

    刘打铁做了大半辈子的睁眼瞎,去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做工的码头,顺着祖辈们的老路,娶妻生子劳作……

    这个一辈子没听过情爱一词的农民,分明从山官一直望着自家大儿子的眼里看出了一些捉摸不透的东西!

    “你们都大了,我跟你娘也管不了你们一辈子,只盼你们日子和顺就是,柱头也不愿意,这事儿我们以后就不提了……”

    “一辈子好,狗剩死在前头!”山官脸上半点儿也看不出在开玩笑。

    “呸呸,什么死不死……”

    在李大花的大呼小叫中,只有狗剩真正明白了山官的意思,即使两世加起来大几十岁的人了,脸上仍微微发热,这大概是最动听的情话了,一辈子对你好,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包括死别之痛……

    早早用过晚饭后,李大花和刘打铁到底放心不下,放下碗筷就要家去。

    狗剩和山官把人送出了院子。

    夕阳映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定格成一幅永恒的画面!

    终——

    注:赤根菜就是菠菜

    番外大荣&李青远

    孙婆子年纪大了,山官去京里第一个年头的冬日就没熬过去,在睡梦里无病无痛的躺在暖暖的炕上去了,以至于第二日一早仆妇发现的时候,身体还是热的。

    大荣跟李青远把人葬回了柳树屯,因两人都只是孙婆子收养,屯子里连个正经祠堂都没有,更不兴到官府备报了,于情大荣自然是要守孝的,但军队论的是礼法,大荣不过得了几天假,把人下葬就又匆匆回了城里,每年只清明过年回来烧纸上香,屯子里不知生了多少闲言碎语,只碍于大荣的身份,大家也只敢私下嘀咕就是。

    狗剩仗着自己多活了一世,小心经营,一家子起早贪黑,才算有了一份不大不小的产业,山官是把命都豁出去了,才挣了个正五品的位置,又花了半年才在还没开始筹建火枪营的军队里站稳。

    大荣这个时候已经嘉兴城军营里正宗的“二把手”了,虽则品阶与山官一样,但早一年起,把总就恨不得把大荣当亲儿子,十件事里倒有七八件听大荣的,事儿总能解决的漂漂亮亮的,现在军营里谁不晓得,若是想求人办事,再没有比孙守备开口保险的了……

    孙婆子去了不到半年,李家就派人来说是要接李青远回去。

    “……好歹养了小远 一场,不说守三年,好歹把头周年守过去……”

    大荣说的分明是客气话,来的几个管事却不过推辞了几句便应了下来,在嘉兴城住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连早饭都没用就告辞。

    “远远想回去吗?”

    晚上,大荣抱着李青远一边吃饭一边喂怀里不老实的孩子。

    “菜梗不吃!”李青远把头一拧,带的嘴角边上多了一抹油印。

    “嗯!”大荣压住音量拉长声音嗯了一下。

    李青远拿眼角朝菜盘子里扫了一下,发现这是最后一块菜梗才不情愿的张嘴含了进去,嘟囔道,“不想,我才不做小管事一样的少爷!”

    大荣嘴角出现了几丝笑纹。

    李青远从小把大荣抱在怀里养大,再是娇养不过了,却也什么都手把手的教给了他,小孩儿因有人宠着,脾气是大了点儿,但并不是没脑子。

    李家也传了有几代,到李青远爹这一代,一连出了两个进士,算是彻底发了起来,到李青远这一辈,顶顶亲的堂兄弟就有十多个,正经的李家少爷,就是当家的走不开,李青远上头还有两个嫡亲的哥哥、若干堂兄,说是来接人,没个正经主子不说,连得脸的奴才都没一个,可见并不是真心。

    这次李家几个管事带了银票过来,大荣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叫李青远自己写了一封信过去……

    原本万念俱灰,今生唯一的一点儿念头就是怀里那个软香白嫩的小人儿,就是这件事后才惊觉,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便宜事,才开始谋划起来,慢慢展现自己才能,刻意接近总兵,卖人情不计回报……

    总兵原说要嫁个女儿过去笼络。

    “说来不怕污了将军的耳朵,末将生来就没了娘,五岁上头又失了爹,屯子里路过的瞎子说了些不利气的话,我婶子是个好心的,把我领了回去,不过半年我叔上山砍柴就摔断了腿……”

    天煞孤星,命中注定无亲无子!

    总兵想用人,自然是想调查了一番,知道大荣从小被一个孤寡远亲收养,家里只剩下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养弟。

    这番话一传出来,总兵夫人女儿先不干了。

    “他一个没产没靠山的小子,又有那样硬的煞命,一辈子打单,既是主动靠上了你,不过想自己过得舒服些,还有什么怕的……”

    大荣要制造的就是这个效果,可靠而又无害,顺便有把自己身上的烦心事挡了。

    如此,一晃几年过去。

    李家派了几次人过来,先还送些银两东西过来,近半年却是少了。

    当今圣上是个有主意的,唯才任用,李家这几年就有些式微,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大荣亲自看着差人把油皮纸密封的信收好,罕见的露出了几分自得的笑容。

    一朝被蛇咬又怎样,世间之事原就无常,只要愿意,总会朝着好的方向去……

    番外鸭蛋&杨凌义

    “狗剩哥,狗剩哥,鸭蛋弄了一筐子大螃蟹,晚上去我家一起喝酒……”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喔、喔,吃螃蟹!”

    狗剩把杨凌义和李青远迎了进来。

    杨凌义端起茶杯就一饮而尽,然后“呼呼”的喘了几大口气。

    “慢些,你鸭蛋哥呢?”

    “他说要去铺子看看。”杨凌义靠在椅背上,轻轻摸着肚子,露出享受的表情说道。

    杨家原本并瞧不上家奴出身的鸭蛋,已经脱了奴籍的鸭蛋家里也不愿意再把小祖宗请到家里,鸭蛋平日里闷不吭声,忽而有一天揣了几个馒头并他平日积攒的银钱跟着运石料的商队去了南边,做起了走货的买卖,不过几年,挣下的产业就远远的超过了要供老大读书打点、老二又不事生产的杨家。

    因老太太宠爱小孙子,杨凌义打小就跟老太太亲,杨地主夫妇若有十分的心思,七八分都放在了指望光宗耀祖会念书的大儿子身上,又有留了两分操心二儿子,于身体不好又不在身边长大的小儿子就有限了。

    老太太身子骨越来越差,也看清了小孙子的处境,悉心为小孙子谋划了一番,先是不顾儿子儿媳反对早早的就把杨凌义定给了真心待他的鸭蛋,又把自己手里的几十亩田地并几样值钱的首饰当着大家的面留给了小孙子。

    鸭蛋见好就收,攒下一笔银两后在嘉兴城稳扎稳打的慢慢经营,如今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富商了。

    杨凌义被鸭蛋养的连小时候的奶膘都没掉过,到现在还是白白嫩嫩的,这两年又延请了好几位名医,细心给人调养身体,一年不过偶尔犯一两回病,任谁也看不出是个胎里带病的孩子。

    鸭蛋要忙生意,大荣要去军营,杨凌义和李青远两个就玩到了一起。

    “你别吃了,小心变大肥猪!”

    杨凌义嘴里正含着半块点心,闻言拿过茶碟子,故意在嘴里迅速咀嚼了几下,吐到碟子上,伸到李青远面前,“我不吃了,呵呵!”

    被口水半融化的绿豆糕,半黄不绿的一滩,当即恶心的李青远跳了老远。

    杨凌义“嘿嘿”暗笑起来。

    “今儿你们不进学么?”狗剩把自制的小零食都找出来摆在茶几上。

    狗剩和山官都不喜欢下人跟的太近,私底下书房、卧室都不许人随便进入。

    杨凌义小小的欢呼了一声,直往嘴里塞。

    李青远“哼”了一声,还气着,坚持不伸手。

    “我今儿早上有些不舒服。”

    狗剩了然的翘了翘嘴角。

    大荣和鸭蛋都坚持两个小的至少该考个秀才的功名傍身,因而两人一直还在进学,不过打年前就一起从官学里退出来去了私人学堂。

    今天这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必是李青远又发了懒,早上撒娇赖掉了上学,等杨凌义被送到学里,发现好玩伴没去,有了吵闹的借口,鸭蛋怕杨凌义闹腾的犯病,多半时候都会妥协。

    杨凌义每吃一小口,就会露出开心的笑容,不大的脸蛋圆乎乎的,隐约还能看到双下巴,小嘴就一直没停过。

    狗剩听着两人斗嘴,不时在两人要求评判的时候安抚两句。

    等鸭蛋来接人的时候,杨凌义面前已经堆了冒尖的一堆残骸。

    “你晚上还吃不吃?”鸭蛋无奈的问道,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

    鸭蛋撅了撅嘴,不舍得把手里的牛肉干放了下来。

    不论哪个朝代,耕牛都是贵重牲畜,明文规定不得任意宰杀耕牛,牛肉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东西,前阵子屯子里一头老耕牛站不起来了,官府派人核实后,狗剩花了大价钱一举包圆了,几家人吃了个够后,剩下的都制成了耐放的牛肉干。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杨小少爷就吃鸭蛋这一套。

    结果是鸭蛋一路给人揉着肚子到家。

    晚上,三家人凑在园子里,喝酒吃蟹。

    大荣和山官都是官身,院子却比不上鸭蛋去年才翻建的这座,假山、水池、果树、花树、四季的花草应有尽有。

    皎洁的月光映在满是欢声笑语的院子里,花香里混杂着酒香、食物香飘得老远……

    完!

    首先,更一直支持江月的读者说声“对不去”,开坑断更或者烂尾是江月自己作为一个读者最不喜欢的,同时江月作为123言情一名小透明写手,自己却经常没法坚持,实在抱歉!前几篇文或多或少都有烂尾的嫌疑,这一篇又拖了这么久,不过江月仔细思量了这一次的文,作为一篇现在已经是偏冷门的纯粹种田文,应该不算烂尾了。

    狗剩是在现代尝尽生活艰难穿到古代的,山官也是自小多磨难,这一对江月想表达生活虽艰辛,只要敢拼搏肯实干,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大荣上一世是被“良弓藏”的大将军,带着记忆重生在这一世,心如死灰,但最终页找到了幸福所在,江月想说生活随时可以重新开始;鸭蛋和杨凌义这一对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只要好好过日子,生活会平淡,但还是和顺的时候多等等。江月文笔有限,实在不能尽善尽美的把这些美好的东西表达出来,最近虽然杂事缠身,码字遭到巨大的困扰,但江月想写的心并没有变,思考良久,即使再忙、再累,还想写下去,下一篇大纲已经初步成型,江月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再上传(嘻嘻,也就是存稿啦),对读者负责,对自己的写手生涯负责,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