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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的第二更,人感冒了,头昏,结果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
陈渝霞瞧秦寿傻傻的站着,气急败坏的女霸王之姿,拉住秦寿强行摁在沙发上。
“喂喂喂,轻点,痛。”秦寿嘶哑咧嘴叫唤,陈渝霞这死婆娘说动手就动手,太过粗爆。既然你关心秦寿的腿伤,就没考虑到不能大动干戈?真是又大条又粗心。
满脸油汗,气喘未停的陈渝霞,被秦寿的吃痛惊得全身僵硬。直接放开他,陈渝霞担心是不是伤到秦寿了,愣是不敢动一下。“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弄疼你吧。”
这不是问的废话吗?不痛,不痛还能叫出声?秦寿有些冒火,横眉倒竖。“你来试试?”
自责,担忧,歉意。陈渝霞啧嘴颤嚅,想说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看到她这样子,秦寿升腾的火又降了下去。其实她就这个xing,直爽,火辣,大大咧咧。有时候爆燥,自然就大条粗心,可温柔起来又柔情似水,心思缜密。
“刚刚电话还没说完就挂了,你怎么知道我腿受伤?”秦寿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他昨夜的事情,就他跟田诗晨知晓。如果真是窦天宇叫人干的,公司里知道的人就他们三个。
所以秦寿很疑惑,心思都转移了,没有责怪陈渝霞的粗爆。可陈渝霞却依旧自责,侧身轻莺坐到秦寿旁边,手背抹试额头腮鬓的汗。“我听夏溜说的。”
“夏溜?我没跟他说过呀,谁都没说。”今天没去公司上班在家休养,还是田诗晨亲自下的命令。夏溜听谁说的?
“夏溜听许经理说的,今天夏溜去找你,结果你不在,到碰见许经理坐在你办公室,说你请了假,腿摔伤了。”
原来如此,秦寿恍然。只是夏溜这混蛋,既然知道兄弟受伤,连假惺惺的电话都不打一个。猛然,秦寿就想通了。夏溜这货肯定想为秦寿和陈渝霞制造单独相处的空间。
兄弟,真谢你的好意了,但从今以后,绝不会在对陈渝霞抱有丝毫奢望。作为知己,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许秃顶知晓,必定田诗晨跟他打了声招呼,而且秦寿也对许秃顶说过晚上要陪田诗晨参加聚会。只是,秦寿觉得这件事做得有些差,哪怕田诗晨出面,秦寿也应该跟许秃顶请假吱唔一声。
不然,难不保许秃顶以为秦寿刚坐上组长,有了田诗晨这个新靠山,腿摔伤了在家休养没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是不是有些太过眼高于顶。
“你的腿到底怎么摔的?”解释完,刚刚过于爆燥将秦寿弄痛的行径被话题岔开,陈渝霞的自责歉然也缓和平静了一些。忧虑疑惑盯着秦寿,想知道真想。
其实,正如陈渝霞之前的猜测,她真的太了解秦寿的xing格了,好面子,报喜不报忧。秦寿觉得这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被打了,敢怒不敢言,还要保证守口如瓶。
颇像上学时,秦寿因为陈渝霞的引线搭桥糟到万千人围攻,然后秦寿又报复xing的找人或者独自一人去放别人的单线。秦寿不发威则矣,下手必定凶狠。他受到一点伤,绝对要让对方十倍奉还。
而且秦寿非常执着,要弄人就要弄服,今天报了仇,没把对方搞得服服贴贴,明天继续。
无论yin的明的,结果永远是让对方吃了大亏,最后妥协。哪怕掉牙少肉,猪头瘸拐,结局只有一个——让对方不敢乱说,守口如瓶。
因为,倘若对方是刚硬爱面子那号人物,不可能说出去,忒丢脸。或者被整得怕了,摄于秦寿的yin威之下,敢怒而不敢言。
此刻的秦寿,从爆怒者变成了被报复者。糟遇是两边都沾了一点。
社会的丰富多彩,不禁把秦寿原本锋锐的xing格磨平了菱角,也让他懂得如何取舍。有时吃点亏,也无伤大雅,长远看来,或许还会有帮助。
“撞到舞池,结果脚一划就摔成了这样。”漫不经心回应,秦寿必须表现得不在意,明意要让陈渝霞看懂他的暗自晦气。不然这死婆娘又要担心个没完没了,问长问短。
好在,陈渝霞没多问,侧身弯腰去捞秦寿的裤管。才撩到膝弯处,陈渝霞望着包得像粽子似的小腿,惊呼凝望,惑然问道:“不小心摔到腿,被包成这个样子?”
傻子都能看出,这哪里像是摔了的结果,分明受到了更严重的伤害。陈渝霞严峻以对,知道秦寿骗她,急声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霞姐,真没什么。”迹象表明,霞姐即将发飙。每当她严肃问话,或者默不吭声自顾自的做事,倘若不及时把她给打压下去,霞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是哄黑娃没晒过太阳,还是骗piáo客没逛过窑子?”陈渝霞不冷不热,哪里还有之前的自责歉然。那双眼睛已经完全被探明真相的担忧关切占据,直直的盯着秦寿目不转睛。
秦寿俨然没有记xing,忘记过去的伤痕累累。听陈渝霞这么一说,他忍不住笑着出声。
“亲爱的霞姐,你美白漂亮,让正常男人迷惑心神。任何人看了,都想用舌头从脚指姆头头一路往上舔。而且,你是女的又不是男的,你piáo过谁?”
“我piáo你妈。”陈渝霞那叫气得,脸乎青乎红。一巴掌就朝秦寿扇下去,怒气值爆发,后果很严重。
原来,秦寿之所以敢开玩笑,抓准了陈渝霞的心态。他像极度重伤的小羊羔,伸手就挡,促声顾及着腿上的伤。“错了错了,霞姐,我的腿,我的腿。”
“还腿……你活该。”又气又怒站起身,俯视装雏受惊的秦寿,陈渝霞真是气不打一处出,呼吸猛烈,胸脯起伏不定,但起伏不凶。
恬不知耻嘿嘿jiān笑,秦寿仰躺着,还是第一次这么望着陈渝霞。她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蓄势待发,秦寿又像待宰的小羊羔,任她肆意揉虐。“就知道霞姐对我最好,舍不得虐待我。”
“好……”说着,陈渝霞就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到秦寿的头。完全促不急防,说动手就动手。秦寿亡羊补牢似的伸手去挡,全身快要缩成一团。
手臂交叉的护住头,上半身不受侵害就行,下半身,嘿嘿,陈渝霞是敬而远之,不会下手的。可就听到陈渝霞责怪的怨气。“你这人永远都长大不吗,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探出上半张脸,疑惑看着怒气未减的陈渝霞,那白晰的脸颊因为怨气而胀得微微泛红。秦寿不解,问道:“我永远都长不大?”
拜托,秦寿都二十五六的人了,难道还没长大?对外,社会经验有了,人脉圈子也不少。对内,秦寿还经常教育兰兰来着,以哥哥的身份,无数过来人的大道理从兰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每次都这样,跟你说正事,你就不能认真点,吊儿郎当的,好玩儿是吧。”越说越气,陈渝霞又yu动手打秦寿。吓得秦寿在次抱头蜷缩。
但风平浪静的,陈渝霞的如来佛掌并未发来。秦寿才放心的退去戒待,直露露瞧向闷声甚至有些伤楚的陈渝霞。“还没下班,我就跑来看你。以为你伤得很严重,一路上我都很担心,结果你这禽兽什么都不在意,还开我玩笑,我很好玩儿吗?”
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意思,陈渝霞暗然神伤,又恨又不舍,抱怨的说道:“一心都想着你,担心你。你呢,你还这么对我,我真是自讨没趣,好心碰上驴肝肺。你这个混蛋。”
最后,她几乎是吼叫的口吻。情绪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她的样子,似乎受伤的怨愤,怎么都像小媳妇关心担忧丈夫,得到的却是夫君的不予理睬,吊儿郎当。
“霞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干嘛这么激动,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她这么一说,秦寿是感觉做得有些过分。人家都好心来看望你,你却反而开别人的玩笑,换了谁不气。但陈渝霞的情绪是乎真的有些过。
听秦寿这么一说,陈渝霞辗转渐渐压下火气。刚刚对秦寿的态度,真的不像朋友那般,甚至是另样的娇愤,强行自己心平气和。
改掉刚刚的口吻,陈渝霞又补充了几句,但她闪烁其词又不敢和秦寿对视,更像在解释掩饰。“我才没激动,还没下班,我就提前走了,一路跑来,又热又累。本来是看望你,你却开我这种玩笑,我怎么可能不是生气。”
“是是是,对不起霞姐,我没注意到。”总之,被陈渝霞这么一闹,秦寿才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微妙。
似乎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牵绊,可背后又总有道不清言不明的千丝万缕把他们联系着,微妙,微妙得让人心情异样。
一人站着,一人仰躺。两人都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闪烁的不敢看对方。
门锁的响动,引起秦寿和陈渝霞。大门打开,兰兰提着几大包塑料口袋站在门前,先是愣了半秒,不温不火喊道:“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