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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晴回屋的时候,欧阳启辰已经给皇太后请过安,来她的住处寻她。应该是被碧玉给拦住了,不得进入。欧阳雪晴拉着他进了屋,回身关了门。从外间跑到里屋,连唤了几声小黑哥哥,并没有人应声。
不在,他出去了,去见阮贵妃的那个太监十之*是他!
心提在了嗓眼之处,几近喘不过气来。
欧阳雪晴下了决心,这一次寻到他,无论如何,不管他情不情愿,她都得问出事情的始末来。
看到林外走来的五六人,花满楼一个纵身跃上了树,眉头微皱,他还真是低估了这皇帝的实力。才仅仅一夜,皇宫的戒备就变得如此的森严,刚去过思楚宫,这便又开始盘查起太监来。几乎每走上数百米,就会遇到一群皇宫护卫。
看来,近两日,想出宫,还真的是有些困难。
远远的听见了林子另一侧传来了一声惊呼,有个尖细的声音颤着声道:“六皇子,这人,他,他死了——”
“死了?看看他是怎么死的?”满是惊讶狐疑的声音,是那个纠缠晴儿的人。
“六皇子,不关奴才的事,奴才没有杀他!”尖细的声音惊慌的解释。
那六皇子冷哼了一声,道:“你想杀他,也得有那本事。小李子,去,把四周的宫中侍卫都给本皇子叫来,本皇子有话问他们。”
趁四周的皇家侍卫都齐聚前方时,花满楼从树上纵身而下,飞一般的穿入了小径,向着祥宁宫的方向奔去。
祥宁宫的宫墙并不高,也就两三米左右,比起皇宫的宫墙也矮上了一半之多。所以,出来进去是件挺容易的事情。当花满楼从窗子进到屋中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除了脸色焦急的欧阳雪晴,还有个小男孩,正目光怔仲的看着他的脸。好半天,才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小大人一般的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奇的问道:“你就是姐姐所说的,除了我以外,最在乎的人?”
“启辰!”欧阳雪晴本还板着脸,一副很气愤的神色,可她却没想到欧阳启辰会说出这话来,微微一怔,脸色泛红,再看向花满楼带笑的眸子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小黑哥哥,现在宫中到处都是侍卫,很危险的,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花满楼不想说谎话骗她,可是将实情告诉她,他怕她会因为此事而有危险。
“小黑哥哥,其实你直正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墨楚?”从那个黑二嬷嬷说阮贵妃收到一个刻着楚就的玉配时,她便突然想到了,阮贵妃要寻的人要墨楚。虽然乍一看,小黑哥哥和阮贵妃的五官并不相似,如果细细的瞧来,会觉得有几分神似。如果两人要是站在一起的话,看上去,相信只要看到的人都会觉得,他二人很相像,不是姐弟,便是母子。
花满楼诧异的望了欧阳雪晴一眼,凤眸中闪过伤痛,全身涌出了一股冰冷的寒气,虽没有了杀气,但让人有种再入寒冬的感觉。
“晴儿,小黑哥哥不隐瞒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插手这件事,做出让小黑哥哥担心的事情来。”
待欧阳雪晴拉着他坐在了身边,点头应下后。他才再次的开口:“小黑哥哥的真名确实是叫墨楚,阮贵妃是我的-母-亲!”
这母亲两个字吐的很是艰难,一种漫天的恨意随着这两字散出。
“母亲?”欧阳启辰瞪大了眼睛,先一步的问出了口:“你是阮贵妃的孩子?那你岂不就是皇子?难道你和六哥哥是兄弟?”
“我才不是那墨青的孩子,更不是那六皇子的兄弟。我的父王叫墨悠远,是大兴的四王爷。我的母妃便是现在的阮贵妃,阮欣颜。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父王很爱她,娶她入府,疼宠数年。只因父王性子淡薄,不喜争斗,在得知皇爷爷将大兴帝王之位传给他时,主动放弃了帝位。那女人却一心要做皇后,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她竟然不惜亲手杀害自己的夫君,抛弃自己的孩子!我恨她,却更恨我自己,明明恨她恨的要死,在最后的时刻,我却下不了手——”
花满楼双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凤眸低垂,里面隐隐有波光微闪。
“小黑哥哥!”欧阳雪晴鼻子发酸,伸出双臂,轻轻的拥住他,声音哽咽:“小黑哥哥,你别说了,晴儿不该逼你说出这些事来——”
只是,阮贵妃当真是这么心狠的女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相信她的直觉,阮贵妃不可能是那样的女人,不然,以皇帝对她的宠爱程度,若是想为后,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在这些话她没有说出,以小黑哥哥现在的心情,即使说出了,也会被他一概推翻。旁边者清,当局者迷,有些事情一旦带上了自己的主观思想,便会离真相越离越远。
“姐姐,启辰先回去看书了,明日先生还有问题要问。”欧阳启辰脸微微泛红,也不待欧阳雪晴回答,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虽然才十岁,可是这个时代,男子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要比现代早的多。这些日子在宫中读书,女人,便是那些皇室子孙每日闲聊最多的话题。他想不知道也难!
欧阳雪晴赶紧缩回了手臂,侧脸看到欧阳启辰到了门边又回身要把门给带上,对上他那连眨了几下的,带着笑意和促狭的目光,即便是身为现代女性,被一个小屁孩笑话,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幸好那门被很快的便隔绝了那小屁孩的目光,欧阳雪晴干咳了两声:“呵呵,小黑哥哥,现在的小孩子,挺早熟的!”
又是让人听不懂的话语,花满楼面上带了几分无奈的宠溺。
“小黑哥哥,你不用难过,更不要恨自己。”欧阳雪晴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就算阮贵妃她真的像小黑哥哥你所说的这么心狠手辣,她毕竟是生你的母妃,小黑哥哥你再恨她,下不了手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小黑哥哥你真的下手杀了她,那一定也会痛苦一辈子的。小黑哥哥,其实阮贵妃她得了一种病,会时不时的心痛,一痛起来便会痛得生不如死——”
欧阳雪晴顿了顿,看向那双狭长的再次凝结成冰的眸子。
“痛到这种程度?”花满楼的声音也很冷,欧阳雪晴却分明是听出了那么一丝关心。
“我亲自给她把过脉,她得的是一种心病,很有可能是她做过了什么她自己没法子接受的事,每每想起,便会痛彻心扉。”见花满楼长眉微蹙,凤眸低垂,脸上的神色变化显示出了他的内心挣扎。
他是恨她,可是却正如晴儿所说,如若昨天真的下了手,估计他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中。无论她怎么样,毕竟是他的母妃,曾经牵着他的手教他走路,曾经把着他的手教他习字,曾经带着他一起在花园里玩耍……
欧阳雪晴凝视着花满楼的脸,一眨不眨,声音很轻,却很认真的道:“小黑哥哥,你可曾想过,或许你所看到的并不是事情的真相?或者这事情还有着没有揭示出来的内幕?或者有人故意从中挑拨,就是想让你误会,想让你父王难过,死不瞑目?”
“不是真相?内幕?让我和父王误会?”花满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因为仇恨被他抛在了脑后的事情。
在王府出事的前几天,他在花园玩耍,见到过墨青纠缠他的母妃,当时两人起了争执,他躲在花丛后没敢出去,依稀记得那些话语。
“欣颜,四弟他胸无大志,你跟着他,最多是做个逍遥王妃。如果你选择本王,那便是一国之后。”
“墨青,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爱悠远,别说他是个王爷,就算他只是个普通的百姓,我也不会介意。我所求的,只不过是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
“一生一世?四弟他休想!欣颜,你会因你今天的选择而后悔的!”
这是墨青离开前所撂下的狠话!如果依着上面的对话,母妃是不可能会喜欢上墨青的,更不会因为什么皇后之位背叛父皇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为何会是皇贵妃?这里面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
“六哥哥,你来了!你来找姐姐吗?我去看看姐姐在不在?”门外远远的传来了欧阳启辰的声音,接着便是他连跑带叫刻意加大的声音:“姐姐,六哥哥来了!”
六皇子蹙眉眯眼,眸中迅速的划过了一丝冷意,声音却是带上了几分笑音:“启辰,不要大喊大叫的,六哥哥自己过去便行了。”
六皇子的速度是惊人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是先一步的越过了欧阳启辰,到了门边,用力的推开了门。
屋内,欧阳雪晴正懒懒的坐在窗边,手拿着本书翻阅着,听到门响,歪头看向门边的六皇子,挑眉问道:“六皇子?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今天我不是说了吗?晚一点会来找你们的!”六皇子笑着回头,拉过站在门边的欧阳启辰:“启辰,六哥哥陪你去下棋,雪晴,一起去?”
六皇子说话间,眸子不着痕迹的把整个外屋打量了一遍,最后把眸子定在了里屋的屏风处,一脚刚刚抬起,便听到了欧阳雪晴的声音:“下棋,近两日陪皇祖母下过两盘,正好有些兴趣,我也去凑个热闹。”
六皇子收了步子,眼睛却没有离开那屏风隔开的里屋,他有种感觉,屋子里有人!
“对了,雪晴,听皇祖母说你们欧阳家的发簪做的很精致,我能拿两根看一看吗?”
这话还没有说完,人已是到了门边,屋内的一切都很明了的出现在视线里,窗子好好的关着,床上的被子叠得端端正正的,床底是大敞的,根本藏不了人,屋梁上,柜子边,没有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
“六皇子,雪晴平日并不喜欢那些金钗银饰,所以根本没有带什么饰品来。六皇子你若是对这些感兴趣,不妨到我们欧阳家的簪坊去捧个场!”欧阳雪晴虽然在笑,但是笑声中却带着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有些冷气,还有些讥讽。人也几步的来到了屋门外,目光轻轻的划过屋子各处,接着身子一旋:“六皇子,这棋到底还下不下?”
“自是要下的!”六皇子神色间有一丝尴尬,转瞬即逝,哈哈笑道:“雪晴你的那间独一无二,本皇子也很想去捧场,奈何你这个主子不在!那簪坊里的几人都做不了主,有几件簪饰,已经被人叫出了黄金一千两的高价,却还是没能买出!”
“一千两黄金?”话音中尽是惊讶,出声的是欧阳启辰,他确实是被吓着了,一千两黄金一只簪子?这种事实在是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外。
这件事情欧阳雪晴还真的是不知道!一千两黄金也不出手,不用想也定然是那凤兮的主意。那家伙总把他自个做出的簪子当成宝贝,可是就算他做出的簪子确实是无价之宝,这宝也是换成真金白银的更实际一些。
沉吟了片刻,欧阳雪晴黑眸眨了眨,目光中划过几丝狡黠:“六皇子,皇祖母的病日渐好转,雪晴身为欧阳家的嫡氏长女,自是有操心欧阳家产业的责任。过几日,雪晴便会出宫。出宫第一件事,便是拍卖独一无二铺子中的簪饰,到时还望六皇子您多多捧场!”
“你要出宫了?”六皇子声音有些低沉:“出了宫再想见面就难了!你就不在宫里多待几日?”
“宫外不止这簪坊要我操心,还有间药铺,我那庶姐来了宫中,又送了我两间铺子,我若是再待在宫里,这些铺子都要关门大吉了!”欧阳雪晴懒得和他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对于他目光中的不舍也是直接无视,拉着欧阳启辰的小手道:“启辰,你以后得成家立业的,姐姐现在得奋斗,为你多挣些家当,到你成亲的时候,即便你要娶的人是公主殿下,姐姐也让你底气十足!” “启辰才不要娶亲,更不要娶什么公主殿下,启辰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傻小子,你记住你今天的话,不要十年,你若还这么说的话,姐姐把自个的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姐姐——”启辰一时间脑色涨红,羞恼的伸出了小手,探向欧阳雪晴的咯吱窝:“姐姐,让你取笑启辰!”
两人一边嬉笑着,一边向着皇祖母那屋子跑去,似乎是早就忘记了身后还有个一路的人。
六皇子的眸子在两姐弟身上流转,目光微沉的定在了欧阳启辰的身上。他一直以为这欧阳启辰年龄小,很单纯,还挺依赖信任他的,应该很容易被他利用,现在看来,他是错了!
如果明着追求,让她爱上他这条路走不通的话,他便考虑去求皇祖母,去求父皇,求他们直接下旨赐婚。即便她手中有一块免死金牌,也不过是只能用上一次罢了。她总不会真的拼着性命不嫁他吧!
如果她真的宁死不嫁的话,他不介意用她在乎的人,比方说欧阳启辰,比方说她嘴里的那个小黑哥哥,用他们来胁迫她。总之,不惜一切代价,他都要她待在他的身边,永远不离开。
下了一下午的棋,在陪皇太后吃晚膳的时候,欧阳雪晴提出了过几日要离开的事情。皇太后也分外的舍不得,想要多留她几日,后来听她说欧阳家的事情,觉得分外的有理,便也应了下来。最后,欧阳雪晴应下,再在宫中住个三五日,等知心把那套按摩手法学熟了后再离开。
次日,天还没亮,两道人影从祥宁宫的一处偏僻的墙头跃墙而过。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穿着红黑相配的皇家护卫的衣衫。另一个则是身子娇小,着了一身女子的衣衫,翻墙也不是她自个儿的本事,而是被那个男子搂着腰飞过去的。
这两人正是欧阳雪晴和花满楼,现在,也可以叫他是墨楚。
两人昨夜便商量了这个方法送墨楚出宫,伪装成皇家护卫,说是办差事,大模大样的出宫去。
欧阳雪晴躲在宫门不远处的一树丛中,远远的望着小黑哥哥向那灯火通明的宫门前走去。
“谁?出宫做什么?要有令牌?”一道威严的声音高高的响起。
墨楚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接着向外走去。心中却是生出了警惕,因为他察觉到了宫门左右两侧,至少有派出了六个高手守候着。
前方守在城两边的卫士刷刷的将大刀抽出,交叉在一起,挡住了墨楚的去路。
“原来是皇家护卫大人。这位大人,你莫见怪,我们这守宫门也有守宫门的规矩,就算是护卫大人,也得报个名字,才能出宫。敢问大人尊姓大名?”因他身着的衣衫,那守门人便得知了他的身份,语气变得恭敬。
“石恒!”墨楚声音清冷,步子向着那交叉在一起的大刀走去,丝毫没做停留。
“石恒!石恒!”那守门人恭敬的神色一变,说两遍名字的时间已是退后了十多步,紧接着一声死命的尖叫:“来人啊,抓住他,他不是石恒,他就是那个宫中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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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春色》,绝对的好文,妹妹们别错过呀。
穿越成庶出的庶出,在那复杂残酷的世家名门里求生存,晋春只能谨小慎微的活着。
只是她都如此低调了,却依然逃不开这帮子人的倾轧、算计、陷害……
哎,既然逃避不开、退缩不了,那也只能迎难而上,努力去争得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在这锦绣骷髅的深深宅门里拓出一条光明大道来。
“九丫头,让你母亲多给你裁两件新衣服吧,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正当她沉浸在向着古代成功人士发展的美梦中时,路人甲祖母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她唤醒。
说……亲?她才是十四岁呀!
改变不了,她只好入乡随俗。
只不过,她立志要在这种马到处是、小妾满天飞的男尊女卑社会里养成一个忠犬型男来。
于是晋春的理想又由谋生变成了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