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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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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渐变暖,夏季炽热的阳光火辣辣地浇下来,把茂密的树叶染得愈发绿油油的。

    沈忘康复的很好,已经准备出院调养。

    一个月前沈延北就开始给沈忘布置屋子,拉着谭佳兮各处采购,本来以为谭佳兮好歹会比较清楚沈忘的喜好,让她作“咨询顾问”的,谁知道她一问三不知。

    沈延北阴着张脸不高兴,又实在怪不得谭佳兮,她本来就家庭条件不好,年纪又小的,不情不愿地带个孩子,能养活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还能要求什么?

    结果,家具和生活用品基本都是沈延北根据自己对沈忘的了解选的。

    “对了,买个存钱罐吧,沈忘小时候有一个猪猪的,后来摔碎了就没买过。”谭佳兮看着沈延北满脸沮丧,其实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

    “好。”沈延北思索片刻,然后带着她来到一家古朴的瓷器店。

    谭佳兮一走进去就能感觉到“价格不菲”四个字从四面八方闪闪发光刺眼的很,她环视了一周,发现这里的确有存钱罐,但应该属于高档艺术装饰品,跟她说的根本不是一种东西。

    “沈延北,我们去商场里随便买一个就行了,”谭佳兮拿起一个小巧玲珑的墨蓝色存钱罐,图案仿的是明洪武青花云龙纹,釉面光泽深厚温润,堪比真正的古董,拿在手里极具分量,“这一点都不实用啊。”她又看了一眼五位数的价格,眉毛拧成一团。

    “一样用,我觉得这风格跟家具很搭调。”沈延北边说边挑选了两个,与老板熟稔地攀谈。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与沈延北相当熟识,听闻他新婚在即,说什么都没收钱。

    两个人回到车里,沈延北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问:“你帮我想想还需要什么吗?要不我们……”

    “沈延北,沈忘不需要那么多东西,”谭佳兮泼冷水,毫不留情地浇灭了他的兴奋劲儿,疲惫地揉着走了一整天的腿,哭丧着脸抱怨,“你这就是纯粹的毫无意义的铺张浪费,今天一天都花了多少钱了你有数吗?”

    沈延北撑在方向盘上侧过头来看她:“你以前买东西可比这凶多了吧,一天光买衣服刷出去一百多万难道不是你?买首饰就更不用说了,跟白拿一样。”

    “不一样啊,那时候我又不知道自己能嫁给你,花你的钱我多爽快啊,现在可不一样,我都要跟你结婚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谭佳兮现在是有恃无恐,并不介意更加坦白一点。

    “你!”沈延北黑了脸,瞪圆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她,半天不知道怎么说她好,最后幽幽地说,“……让你气得我胃疼!”

    “其实花钱还在其次,关键是没必要,男孩子养的太娇惯了容易没出息。”谭佳兮的教育理论一套一套的,“而且他也不小了,你就差没给他买个婴儿床摆屋里。”

    “我真胃疼……”沈延北眯着眼倚在车座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按在腹部,故作痛苦地呻-吟了两声。

    谭佳兮顿时慌了神,脸色剧变:“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是胃疼,还是手术的地方疼?疼得厉害吗?”

    沈延北本来就想让她消停一会儿,谁知道她反应这么激烈,搞得他骑虎难下只好继续装疼,省的被骂。

    “还能开车吗?”谭佳兮手足无措,开始在包包里翻手机,“我带你去医院?用不用打120?”

    沈延北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此刻紧张得发白的小脸,终于装不下去了:“去什么医院啊,还120,你看着我有那么柔弱?”

    谭佳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脸顿时通红,恼羞成怒地就要扬起手来给他一巴掌。

    沈延北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腕,眉峰隆起:“啧,我妈都不能这么随便打我你知道么?”

    “死变态,放手!”谭佳兮气鼓鼓地坐回原位,手腕却抽不回来。

    “佳兮……”沈延北放低了嗓音,柔声叫她,“你居然会担心我。”

    “要死结了婚再死,好歹分我一半身家。”谭佳兮没好气。

    “你放心,我有公正过遗嘱,不论结没结婚都会留给你一半家产。”沈延北密密地吻她手背。

    谭佳兮整个人都微微一震,转头看向他。

    “你心里一定在想,这个男人蠢到家了,被我怎么骗怎么中招。”沈延北轻柔咬她手指。

    谭佳兮被他稍微一撩弄就全身燥热无比,车内空间封闭,她能清晰地嗅到属于他的气息,格外难耐,一边躲着他一边说:“我们……我们回去吧。”

    “嗯。”沈延北见她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刚刚升腾起的情绪瞬间落入谷底,只好松开她,启动了车子。

    六月份的时候沈忘出院了,六月底两个人在教堂举行了婚礼,酒宴就设在Eternal Angel。

    谭佳兮基本就是一瓶啤酒就倒的酒量,沈延北不敢让她喝酒,但这种场合下不喝酒又真的不像那么回事儿,他一杯一杯地替她喝,到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醉得不像样子。

    谭佳兮虽然没怎么喝酒,但也被他那些哥们闹得相当狼狈,好不容易把走路不稳的他扶回到屋里,累得直接倒在床上。

    婚房布置得格外漂亮,蕾丝落地窗帘铺散在地,隐约透光,宽大的红色欧式床上洒满了玫瑰花瓣。谭佳兮拈起一片花瓣,轻轻吹在地上,然后看着醉醺醺地宛如一滩烂泥般趴在床上的男人叹了口气。他除了跟沈忘有关的事情,从来都不会主动联系她,就算是结婚的相关事宜也是何琪代为转达的,她不免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佳兮……”沈延北迷迷糊糊地嗫嚅她的名字。

    谭佳兮翻了个身凑过去,神色担忧:“你没事吧,要不起来吐出来。”

    “佳兮……”沈延北不老实,胡乱摸着她。

    “起来去卫生间吐一吐,”谭佳兮拨开他的手,扶他起来,“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身体好了没多长时间呢,就喝这么多,万一出个什么事儿,真是……”

    “我这是因为……高兴……”沈延北含混着刚说完,就弯腰吐在了马桶里。

    谭佳兮冷笑两声翻了个白眼,给他接了一杯水,让他漱口,可他连杯子都拿不稳,直接一起丢进马桶里去了,整个人都靠在谭佳兮身上。

    “你很重知不知道,再这样不管你了!”谭佳兮烦躁地说着,另接了一杯水,凑到他嘴边。

    沈延北乖乖地漱口,又任由她帮着刷了刷牙。

    “舒服点了吗?”谭佳兮帮他擦了擦嘴,解开他溅上水的衬衫,看到裤脚基本也湿透了,尴尬无措了好一会儿,还是脸颊微红地迅速把他的裤子脱下来,丢进脏衣桶,把他扶回屋里。

    “佳兮,”沈延北眼神迷蒙地看着她,呵呵傻笑出来,“佳兮你嫁给我了……”

    谭佳兮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一个没走好就被他压倒在床上,他紧实而肌肉线条分明的身体不着一物地贴着她,她一阵晕眩,瞬间就呼吸困难。

    “沈延北,你好好睡觉,不许乱来。”谭佳兮吃力地推他,但他比她沉将近一百斤,她能推得动才怪。

    沈延北晕乎乎地,只觉得身下温-软一片,长久没跟女人亲密过的身体立刻就灼-热得不行,他胡乱地扯着她的睡衣,寻找着那片能为他解渴的绿源。

    “沈延北,你真的够了!”谭佳兮习惯了他不远不近的态度,早就忘了他兽-性-大发的模样,掉以轻心没多大一会儿就被他扒得光-溜溜,羞得脸颊发烫,愤懑地嚷着,“混蛋,你这是婚内强-暴!”

    沈延北不管她的尖叫,急切地摆弄她白-嫩-娇-细的身躯,终于摸索到那处新-鲜的嫩-芽,心满意足地在那两-瓣-湿润之间浅浅地磨-蹭。

    他带着浓重酒气的喘-息落在她的脖颈间,她的身子很快便敏-感地发-颤,整个小脸涨的通红,她放弃了挣扎,依旧不甘心地问:“这一年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床?”

    沈延北没说话,毫无章法地胡乱在她的皮肤上辗转吸-吮着。

    谭佳兮权当他默认了,一时心里拧了个结,委屈更甚:“沈延北我恨死你了!”

    像是被什么扎到,沈延北的动作瞬间僵了一下。

    “恨吧,随便恨,”沈延北力气紧绷,身子如铁如石般坚硬,发了狠似的说着,按住她娇-软的臀-部将自己深深地沉进去,他的眸子染了血一般通红,嗓音带着难-耐-躁-动的嘶哑,“最好永远不要原谅我,报复我也好,折磨我也好,不要走,别丢下我不管……”

    谭佳兮被他撞得身子摇晃,大脑一片空白,只顾得一声声惊叫。

    在酒精的鼓动下,沈延北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点,他紧紧地禁锢着她,不给她逃脱的机会,肆无忌惮地在她娇-弱的身-体-里-逞-凶。

    谭佳兮有好些日子没做过这事儿,哪经得起这么刺激的折腾,不一会儿就哭得梨花带雨地求饶:“沈延北,好深,我疼……啊……轻一点……求你了……嗯……”

    泪水一点点滴在沈延北的手臂上,他蹙眉,俯身吻住她的唇,放缓了速度,却依旧深入地进出着。

    谭佳兮缓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渐渐随着他的频率变得舒畅。

    沈延北顺势吻她的下巴,耳朵,颈子,一路吻到锁骨边缘,细细地轻咬。

    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谭佳兮迷-醉地缠住他,视线所及全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红,格外喜庆,她心里终于有了一点点新婚的愉悦感。

    沈延北像一头饿狼一样,似乎想要把她吞得渣都不剩,一次结束之后就反反复复地吻遍她的全身,等到差不多了,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再来一次。

    谭佳兮从来没有这样坦然地接受性-爱过,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毕竟他已经是她的合法丈夫了,因为没了心理障碍,快-感来的极-其-汹-涌,床单濡-湿了很大一片,临近凌晨的时候,她被他刺激得难以控制,细-声尖-叫着喷-出-大-量-晶-莹-蜜-汁,瞬间羞的捂住脸哭诉:“沈延北,你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