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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自从被羲和薅着脖领子拎出美人儿香怀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呆萌犯傻的错乱状态,明知不该去想,偏偏又无法抑制住自己那纷乱无绪的心跳,生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异常,太一只能抿着小嘴一言不发的尽量躲远,此举显然更激起了羲和的怒火。
“再躲信不信我揍你?喂!说话呀?难道吓傻了不成?刚才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到啊?”
羲和此刻的心情很糟糕,实在连翻白眼的力气都已欠奉,真不知他傻兮兮的自己在那脸红个什么劲儿,莫非当真还想着烛九阴那厮不成?
思及此,羲和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得不感慨,这两兄弟真不愧为惊世之才,果然兴趣爱好皆不同与常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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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处的柔软触感久久不去,那挥之不去的异香充斥鼻端,太一猛的摇头欲抹去脑海中那曼妙旖旎的画面,他觉得他简直如同入了一道魔瘴,难道他进阶太快所以生了心魔不成?
“没听见?!!你聋了是不是?你……”
羲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跟她摇头?她说话很高深莫测吗?难道在她出来之前他已经被雷劈傻了?
“我知道了。”
太一很突兀的打断了羲和的话,挥手设下结界,转身走到较远的位子坐了下来,然后便开始盘膝打坐,任凭羲和怎样暴跳如雷,依旧如老僧入定般的一言不发。
羲和没脾气了,这小子肯定是生来克自己的,她实在没时间跟他虚耗,想到接下来即将要面对的困境。羲和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凝重。
巫族大费周章的设了这个局,却因为自己的加入而功败垂成,想必自此之后她再难获得安宁了,本不该多管闲事的,可谁让她遇上了呢?
索性虱子多了不怕痒,她的命本就骗来的,多活一天就等于赚了一天,实在没什么好苦恼的。
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空,羲和负手而立,面上再无悲喜。惊神戟又恢复了初时的大小,棒槌一般的悬浮在羲和的头顶,如今烛九阴渡劫失败。神魂必受重创,玄冥等人又被自己与太一先后打伤成重伤遁走,后土想要支持这一方动荡不已的天地,所受的压力只怕更大。
帝江,你若再不现身。小娘可就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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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日里那让人烦闷的燥热,潮水般迅速退去后,日落后的大漠寒冷异常,冷风如同刀子般刮过,割在皮肤上生生的疼。
太一设下的结界将凄厉冷风悉数隔绝在外,只是羲和仍旧感觉冷。并非身体上的冷,是来自于骨子里的战栗,仿佛被饿狼死盯着的小绵羊。脊背阵阵发凉。
终于出现了吗?
羲和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十二巫祖之首,巫族中伟大的巫师,她突然有些莫名的兴奋,仿佛身体里烧起了一团火。整个人都无法抑制的热血沸腾起来。
除了师父,没人能激起她如此强烈的斗志。帝江,来吧!且与我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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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大漠与秘境中的景象莫名重合,同样的暗无天日,同样的寒凉刺骨,羲和手持惊神戟,于结界之中翩然起舞。
笑嫣然,舞翩跹。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眉如远黛,眼似秋水,白裙胜雪,裙裾若莲,明明已是身处幽冥血狱,偏竟仿佛菩提仙心迎风怒放,绝美惑人得惊心动魄。
不远处一道模糊的身影渐行渐近,瘦高身材,宽袍广袖,苍白到近于病态的脸,异常尖削的下颌确也有几分弱不禁风的姿态,偏生他又长了一双极其深邃的眸子,这眸子好似凝了千年的寒冰,任凭他嘴角如何的勾笑,也拂不进半点暖风。
羲和并未注意到来人,此时在她的眼里,天地间仿佛只余下她一人,太一站起身来,扭头跨出结界。
这个男人的名字他听了太多遍,仿佛一个魔咒,从一出生起他便已然知道,此生最大的敌人就是他,十二巫祖之首————帝江
“太一,好久不见,上次见你时尚是总角之年,一晃百年过去,你已是清俊少年了。”
帝江弯着嘴角,言谈极为斯文有礼,可惜那笑容太过浅淡,未及眼底便已然消弭于无形。
太一冷着脸握紧手中长刀,他向来讨厌帝江那虚伪至极的嘴脸,自然也就没了与之寒暄的兴致。
“战便战,休要多言。”
帝江闻言,不怒反笑,薄削的唇瓣微微勾起,寂然冷眸中却无半点情绪。
今夜是朔月,清冷月光静静流淌而下,须臾间便泻下满地的清辉,说来也怪了,自从帝江现身之后,寒风便戛然而止,莫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连这大漠最为恐怖的沙尘暴也怕了他不成?
“呵呵,是我错了,当日那个需要哥哥以命相护的奶娃娃,早已长成了盘古氏族第一战将,太一,我从未将你当成我的敌人。”
不待帝江说完,太一已然化作一道流光,直冲至帝江身前,短短几句话,却是字字珠玑,声声刺耳,他知帝江是有意刺激自己,虽不至情绪失控,但也确实激起了他的愤怒。
一息之间,两人已过招百余次,帝江擅使一柄乌金长枪,名曰九霄动狂雷,挑刺拨扫间雷意横生,隐隐有赤金色雷电滋生,稍有不慎便会为其间雷电所伤。
两人皆擅使长兵,此番对战倒也算势均力敌,只是太一毕竟历练太少,比起一路自尸山血海中冲杀而出的帝江来,实在不是嫩了一星半点,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总有些东西是天赋无法弥补的。
结界外,两人正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太一虽身上伤痕累累,但神情却显得极度亢奋,大有越战越勇之嫌,而帝江则始终面无表情,只是眸光幽深如晦,便越发得让人看不透心中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