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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遗忘的代价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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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食指大动的大快朵颐之际,小凤泯犹存着些许的疑惑,小烬艶今天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发脾气呢?结果现在他又没事人似的,眉飞色舞的笑得如同偷了鸡的狐狸,这个家伙未免也太喜怒无常了些吧!

    本来还不断浮起的疑惑,在看见一盘盘颜色鲜艳,姿态各异的魔界美食后,立时被忘了个干干净净!好吧!管他喜欢抽什么疯呢,凡人常说,吃饭皇帝大,他喜欢阴阳怪气,就由着他自己怄气去吧!

    “小凤凤,你真的愿意让我做你的凤君?”

    小烬艶自始自终都没有动过筷子,他那双还未彻底长成的丹凤眼微微的上挑着,大大的瞳仁漆黑如墨,凝着晦暗不明的幽光。

    见小凤泯似乎压根就没听见他说话的样子,他也只是浅浅的一笑,跟他装傻是吗?这么拙劣的招数,他一百岁之后就不曾用过了。

    体贴的伏过身来,小烬艶周到的帮小凤泯将魔蛟鱼的鱼刺剔除后,才将白嫩嫩的鱼肉放到她的碗中,然后漫不经心的继续循循善诱道:

    “如果我做了你的凤君,以后你就可以天天都吃到各式各样的魔界美食了哦,魔界有三千零八百道热菜,九百九十六道冷菜,三百八十七道甜点,一百零六道浓汤,道道都是魔界独有的呢!”

    小烬艶不知道什么是君子之道,魔界从来不需要弱者,为了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的羽翼早已染黑,他只知道凡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不计任何代价的得到。

    小凤泯夹菜的筷子稍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是粗心大意没错,但是她绝对不傻,之前她确实觉得小烬艶比自己身边的玩伴更好玩些,但相处得越多她越觉得他就是只狡猾至极的小狐狸,所以她不得不适当防备他些。

    这就是帝王家儿女的特性,任何时候她们都很难真正的去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人,纵然是付出了真心,也要给自己留有一丝的余地。

    小烬艶凤眼含笑,浓眉下眸光流转,如湖水映朝阳般潋滟生辉。手却没有半点停顿的继续给小凤泯碗里夹菜添汤。

    “先不说这个了,你且多吃些,下次再来还不知是何年何月呢!”

    “为什么啊?你可以天天带我来的啊?”

    小凤泯一听下次竟然会遥遥无期。立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家伙也未免太小气了吧?他堂堂魔王会吝惜请她吃几顿饭吗?况且还是在梦境里,有没有这么差劲的男人啊?

    小烬艶眉梢一挑,慢慢弯起细长的丹凤眼,笑得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可惜小凤泯却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至极。

    “魔界与仙界向来不和,多年来争斗不断血流成河,我身为魔界之王,自然有保我子民平安之责,此事关系重大,怎敢有半点马虎。”

    小烬艶这话听似冠冕堂皇无懈可击。但小凤泯却只觉得分外刺耳,这明摆着是说你我若只是普通朋友的话,我自是不敢再带你来了。谁知日后你我能否对敌疆场呢。

    这只该死的臭狐狸,小凤泯恶狠狠的将嘴里的离离草咬得咯吱作响,她才不接受任何威胁呢,只是这离离草的味道好清香可口哦,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呢!

    好忧伤啊好忧伤!好纠结啊好纠结!

    她也是有凤格的呢。怎么可以因着口腹之欲便轻易妥协,可是……火烈鲤的肉质好细嫩哦!入口即化。齿颊留香……

    “呃——那个……我可以答应让你做我的凤君,不过前提是要等到我自愿踏足到你的魔界才能履行这个约定,而在此之前,我要有绝对的自由选择权,而你不可以用任何理由来逼迫我!”

    “好,一言为定!”

    小烬艶毫不犹豫的点头成交,仿佛这不平等条约深得他心一般。

    小凤泯将信将疑的冷哼了一声,反正决定权在她自己,她若永远不踏足魔界,纵使他再狡猾,又能奈她何?

    思及此,她很不秀气的猛啃了一口疯魔果,鲜红色的浆液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映衬在白皙如玉的面颊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小烬艶温柔的扯着锦帕为她擦拭嘴角,眼底的笑意却越见加深。

    自愿踏足魔界是吧?他总有办法让她自愿投入他的怀抱,我的小凤泯,从你遇见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逃不出我的手心了,所有的挣扎亦不过是徒劳,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

    比翼双飞殿外,方圆几百里内,别说是魔族中人了,就是连只孤魂野鬼都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原因无他,只不过是殿内时不时传来的尖叫声太过凄厉了而已。

    管默言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不过在她杀人之前,她一定要先阉了这只总喜欢发情的骚狐狸,当然,如果她还有勾动手指头的力气的话。

    不带这样玩的,纵欲伤身的道理不懂吗?还好只是偶尔为之,若是天天这样的话,她还要不要活了?直接累死在床上好了!

    “夫人,在想什么呢?”

    花执念单手支撑着额头,侧着身子俯视着管默言潮色未褪的粉颊,他的一只大掌仍留恋于管默言光滑如玉的脖颈间,脸上餍足的笑容,直看得管默言阵阵虚火上升,却偏偏又憋屈得敢怒而不敢言。

    “看来是为夫太过鲁莽了,竟累得夫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管默言死闭着眼睛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花执念竟然得寸进尺的仍不肯放过她,刚刚才激烈的欢爱过,管默言现在浑身都是青青红红的吻痕,连骨头都是软的呢。

    这厢花执念勾着眼角撑起健硕的胸膛,翻身再次压到管默言软绵绵的身子上,那一脸邪佞的笑容,看得管默言一阵心惊肉跳,连哭的念头都有了。

    “姓花的!你再敢来,我就休了你。”

    管默言嗓子虽然已经嘶哑,但气势犹存,即便现在屈居于人下,也半点不落下风。

    “休夫?夫人竟然会有这种念头?看来是为夫做得夫人不够满意了?”

    花执念俯下身子来,森白的牙齿细细的啃咬着管默言早已布满吻痕的香颈,在他的努力之下,那片香软处几乎已经没有半点完好的地方了。

    “我错了,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愚蠢的念头,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管默言才不会傻得在太岁头上动土呢,算账的机会多得是,她早晚有将他踩到脚底下的一天。

    花执念轻笑一声,好脾气的从管默言的身上下来,这丫头的耐心有限,欺负她不能太狠了,不然他可是要遭殃的。

    躺在花执念暖热的臂弯里,管默言疲极得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一瞬间便昏睡了过去。

    ……………………………………………………

    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魔界没有太阳,只有一轮暗淡如凝血的圆月,管默言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眸,就对上身前那张可恶至极的笑脸。

    “夫人醒了?在为夫的怀中安眠,可还香甜?”

    香甜你个头啊!管默言目露凶光,磨牙霍霍,可惜在感觉到身下那异乎寻常的硬度之后,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狠话吞回了肚子。

    “甚好!”

    不知道父王知道她已堕落至此,会不会痛心疾首得大哭一场,总之,遇上花执念这厮,她算是认栽了。

    “花执念,如今你总该想起什么了吧?”

    花执念眸光闪烁,却只是浅浅的微笑,他体贴的为管默言掖好被角,自己则披衣起身,慢条斯理的行至桌前,提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

    直至一杯茶终于见了底,花执念才慢慢的放下茶杯,懒洋洋的开口。

    “夫人想要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管默言揽被起身,淡淡问道:

    “我想知道我与这重华到底有何瓜葛,我要知道的是全部,而非片面。”

    花执念修长的手指兀自摩挲着杯沿,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底的眸光犹如黎明破晓,忽明忽暗,裹着阵阵寒风。

    “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

    管默言的好脾气终于告罄,见她危险的眯了眯杏眼,花执念失笑,很是纵容的笑道:

    “夫人莫急,为夫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两人最初如何相遇,到后来她为救他而自断仙骨,从她走投无路时投身魔界,也应了年少时的约定,嫁与了他为妻,到她最终堕落成魔,身死魂灭。

    管默言自始自终只是沉默着聆听,却并不发一言,花执念的说法与白逸尘当日给她的解释有些出入,但这不值得她忧心。

    她真正在意的是,如果她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般深爱着重华,为什么听了这么多关于他们的事,她却仍无动于衷得近乎于冷漠,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会将他遗忘得如此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