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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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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岳天听到盛泫如此说话,焦急的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点告诉我,”盛泫看着梁岳天的模样,不觉心中一痛,说道:“大师兄,事起有因,你听我跟你们说吧!”

    盛泫稳了穩情绪,慢慢说道:“我本就是流落的孤儿,那年我十岁,独自一人流落江湖,因为没有银两,只好做些偷盗的事情,恰巧那日撞见了师父,是他把我领进了无影刀门。”

    原来盛泫是在街头行偷窃之举时正巧偷的人是梁鼎峰,那日梁鼎峰父子去往集市买些东西,却被一个叫花子打扮的小孩偷了钱袋,梁鼎峰是何等人物,怎能让小偷逃跑,当下便将小偷抓个正着,喝问她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行起偷盗的勾当?”

    这小女孩正是盛泫,她见梁鼎峰面色严肃,不觉被骇的哭了,梁岳天那时也不过十二三岁,见到这女孩子甚为可怜,于是说道:“爹爹,不妨把她收到门下作为您的关门弟子可好?”

    梁鼎峰闻言,看了眼盛泫,说道:“你抬起头来。”盛泫闻言,哪敢怠慢,连忙抬起头来,梁鼎峰见这孩子长得漂亮,又甚为乖巧,于是说道:“也好,便随了你的意愿!”从此以后,盛泫从此以后便入了无影刀门,成为了梁鼎峰的关门女弟子。

    梁鼎峰门下共有十个弟子,他从不乱收徒弟,门下除却赵无燕与刘鹤灵两个女弟子,便是盛泫了。赵无燕与刘鹤灵是梁鼎峰的妻子何氏在外收养的孤儿,而张空宵则是别人遗弃在他门前,无奈下收养的。

    梁鼎峰刀法颇为怪癖,一般练武之人很难使的惯他的刀法,他所受的弟子中除却梁岳天与赵无燕修习的好外,便是张空宵与盛泫了。

    梁鼎峰很偏爱盛泫,因她做事有条不紊,事事都为梁鼎峰做好,无论是起居饮食,还是换洗衣衫,所以,梁鼎峰便给她额外腾出时间教她功夫。

    谁知,日久见人心,梁鼎峰居然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年梁鼎峰的妻子何氏因病去世,盛泫也已有十四五岁,那时少女初长成,盛泫也是女大十八变,变得越来越漂亮。

    那日梁鼎峰对盛泫额外加练,练了一会,梁鼎峰说外面太热,于是带着盛泫回到了卧室,便又指使盛泫给他端茶倒水,盛泫本就经常与梁鼎峰接触,不疑有他,便去端茶递水,梁鼎峰递给盛泫一杯茶水,说道:“你也解解渴吧!”

    梁鼎峰看着盛泫喝下茶水,看着盛泫的身子,哈哈大笑道:“嗯,很好,盛泫呀,你今年多大了?”盛泫闻言,忙道:“禀师父,泫儿十岁入门,至今已有五年了!”

    梁鼎峰一双眼睛不住地在盛泫身上打着转,说道:“嗯,过得真快,都说女大十八变,看来,说的不错,如今你也长成大姑娘了,瞧,你居然这么漂亮,整个辽宁恐怕就属你最漂亮了!”

    起初盛泫见到师父的别样目光也深感不适,但听到师父如此夸赞自己,那个徒弟心中不高兴?她当时也未多想,因她寡言少语,性格内向,她只是轻轻笑了笑。

    这一笑,登时让梁鼎峰春心荡漾,一把便把盛泫拉到自己怀中,伸手点中了盛泫的穴道,盛泫但觉全身一软,浑身没了力气,想要张口惊呼,却发现出不得半点声音。

    梁鼎峰嘿嘿笑着,笑容那般yin秽不堪,一双手落到盛泫的胸脯上肆意的揉捏,口中说道:“为师自你师娘死后,好久都没有开过荤,不妨今日你就让为师开开荤,为师定把一身武艺交给你!”

    盛泫想要反抗,哪里动弹的了?只是眼睛祈求的看着梁鼎峰,眼泪早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梁鼎峰见她的模样,说道:“即便我现在放了你也已经晚了,我已经动了你的身子,若你出去胡说八道,我梁鼎峰的颜面何在?威严何在?哼,你已经在劫难逃了。告诉你,适才你喝下的茶水中我早已给你种下了毒,若你敢告知旁人,我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着,也不管盛泫如何的模样,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便把盛泫给侮辱了!

    自此后,盛泫仿若换了一个人一样,更加的少言寡语,每隔几天,梁鼎峰就要侮辱她一次,盛泫每个月都要去梁鼎峰那里领取解药,她原本也试着不吃解药,可浑身的疼痛使她仿若万剑钻心般痛苦。

    久而久之,盛泫变得麻木起来,由于梁鼎峰用药物控制着她,她不得不为他做事。即使梁鼎峰出门寻找鬼刀之时,盛泫也被他暗中带了出来。

    直到那夜梁鼎峰突然死亡,盛泫本以为终于摆脱魔掌,可谁知,就在第三天,她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到:若要解药,今夜城外竹林。

    盛泫看到字迹,脑中剧震,这明明是师父梁鼎峰的字迹,他已然死亡,又怎会写出这张纸条?又怎会知道解药一事?

    盛泫便疑神疑鬼的前去赴约,那只哪里等候的正是梁鼎峰,盛泫惊奇之下才从梁鼎峰口中得知他是假死。那夜盛泫与梁鼎峰在竹林中又过了一夜,她梁鼎峰让她守口如瓶,并交给她一些事情,让她去做。

    自从梁岳天几人出门去寻找沈木风开始,梁鼎峰便派出盛泫乔装打扮跟随他们,因为梁岳天身上带着与鬼刀一起的书册,梁岳天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梁鼎峰毕竟虎毒不食子,便安排一切办法让梁岳天入彀,让他自己交出书册。

    从梁岳天到达江南开始,梁鼎峰的计划便已经展开,从卓家千金失踪,到伶苛婆婆与金武在悦来客栈故意露出破绽让梁岳天上当,安排风铃楼与虎丘山火并,让梁岳天救走“荨尛”,解虎丘危难,使其与虎丘山结为兄弟,只是梁鼎峰不曾料到天虛道人诸位兄弟最后会反悔,与梁岳天撇清关系,导致计划失败。

    期间梁鼎峰便已做好二手准备,暗中让区长风带着伶苛婆婆与盛泫跟踪梁岳天,在梁岳天与卓乔灵半路分手之际便把卓乔灵擒住了,然后匆忙之中将盛泫易容,换了卓乔灵的衣衫前往破庙等候梁岳天回转。

    梁鼎峰本想借助梁岳天与卓乔灵情窦初开,让盛泫假意与他保持亲昵,若即若离,慢慢套取那本书册,盛泫说道:“其实师父本不用如此费事,只是你毕竟是他的儿子,他终究下不得黑手!”

    梁岳天与其他一众人听到此处,不由得心中感到难过,赵无燕问道:“那虎丘六杰与区长风怎么会听从师父的摆布?”

    盛泫冷笑一声,说道:“师父其实有两个身份,明里是长白无影刀门门主,暗地里则是安魂教教主。”

    沈木风几人闻言不觉一惊,说道:“你是说在江湖中声名狼藉的安魂教?”

    盛泫没有回答,继续说着她的遭遇。

    姑苏城内的事情完全不在梁鼎峰的意料之中,曾二爷完全是个意外,也未曾料到沈木风会出现在此处,于是,梁鼎峰的计划不得已只能改变,那日擂台上的朱氏兄弟与那位太极好手常玉州都是梁鼎峰的手下,他们其实早已经控制了区长风,把卓泾阳杀害,那日台上的卓泾阳其实就是梁鼎峰易容而扮,而那日擂台上的卓乔灵也是她人易容而扮。

    盛泫在破庙中等到梁岳天回转,便向他诉说,企图混淆视听,遂又在城内洋装痛哭流涕一番,使梁岳天深信不疑,只是不曾料到会碰到沈木风,而正是沈木风的细心是瓦解了梁鼎峰的计划。

    在风铃楼原本是要借助区长风的势力直接将梁岳天拿下,逼他交出书册,谁知区长风临阵脱逃,坏了计划,梁鼎峰为保万全让盛泫拿着鬼刀,不得已时才会出手,梁鼎峰也未料到盛泫心中其实实在不愿与他同流合污,可又不能放他们离去,所以故意在与梁岳天对招时露出破绽,让梁岳天将她擒获。

    去往云南期间,梁鼎峰早就派人暗中跟踪,自己又与朱氏兄弟和常玉州以及假扮卓乔灵的女子带着真正的卓乔灵前往了云南,其时沈木风早就发觉不对劲,暗中自己在明地里搅乱他们的视线,暗中则让小穆、霍追、路鼎、蒋梦寻、萧聿等人分散探查,无意中发现梁鼎峰还活在人世,所以提前让几人尾随梁鼎峰几人进入云南,暗中查探。

    今日便遇到云南十八怪客的拦阻,只是江湖中人多半都有私心,在他们见到鬼刀之际,便动了号令武林的邪念,哪里还顾得与梁鼎峰的交易,于是便有了前书所讲的危险。

    那时沈木风发出讯号,正巧路鼎、霍追几人跟踪梁鼎峰行迹暴露,被安魂教教众拖住,无奈之中只得与他们大打出手,等他们摆脱安魂教教众赶到林中时,只见满林子都是昏迷不醒的野兽,还有十八怪客。

    霍追几人便沿着森林找了一遭,未发现沈木风等人的踪迹,知他已然脱困,便又向着鬼谷追来,于是便发生了眼前一幕。

    盛泫低垂着眼眉,泪水依旧未干,她讲述完这段离奇的故事,让大家都觉不可思议,梁岳天留着泪水,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他低声说道:“我的父亲是一代宗师,一个侠客,怎么是一个侮辱女子、十恶不赦的安魂教教主?我不相信。”

    盛泫听到梁岳天的话,眼神倏地变的好冷,说道:“你父亲就是一个畜生,他侮辱我,糟蹋我,毁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一生,我原本是多么想要一个温暖的生活,”她忽的双手紧紧握住梁岳天的肩膀,面色恐怖,喊道:“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赵无燕见状,连忙上前握住盛泫的双手,说道:“小师妹,小师妹,这怪不得大师兄,他有哪里会知道师父,师父他。。。。这跟大师兄没有关系。”

    刘鹤灵也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说道:“是呀,小师妹,你怎么能怪大师兄?若不是他,你不过还是流浪江湖的小乞丐!”

    盛泫泪流满面,喃喃说道:“我,我宁愿我是那个流落江湖,遭人白眼的小乞丐,最起码我不会失去我的清白,我也不会成为别人的工具!”

    盛泫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佟馥儿听着盛泫的遭遇,原本感到自己的遭遇已经不好,原来相对起盛泫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

    赵无燕与刘鹤灵脸上也已经挂满泪水,她们分别握着盛泫的双手,将她抱在怀中,赵无燕安慰道:“好了,如今你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你不会有事了!你的毒佟姐姐一定有办法给你解的!”

    梁岳天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子,他木木的向着门口走去,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他低沉着脑袋,脸上泪痕未干,口中振振有词,忽的,只听他一声低吼道:“不会的,我,我不相信。”便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沈木风连忙将他扶住,佟馥儿摸了梁岳天的脉搏,说道:“没事,他只是突然受到刺激,急火攻心,吐了这口血,反倒对他有好处。让他休息一会吧!”

    沈木风闻言,与路鼎把梁岳天搀扶到另一间房内,放到床上,沈木风看着带着泪痕的梁岳天,口中说道:“哎,好可怜的孩子。”路鼎也是摇摇头长叹一声,说道:“是呀,父作孽,儿受苦。还把徒弟给糟蹋了。这让人说什么好?”

    这时,只听得院子里一阵破空声响,沈木风与路鼎忽的闪身而出,只见院落里已然站了十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