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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管止深【5000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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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让阿年下车,那阿年就一定是下不去这车的。睍莼璩晓

    “让我下车,或者,立刻送我回宿舍。”阿年掩掉脸上带着的几分尴尬,不想坐在车里跟他独处太久。

    “你叫我的时候,总是说称呼“你”。”

    管止深说这话时,阿年睫毛动了动,没看他,所以,并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如果不叫“你”,要叫什么?叫什么都不合适,从前阿年对他是称呼一个“您”字,现在怎么都叫不出口了,这不会是无缘无故。究竟,是他做的不让阿年再尊敬了,还是,另有什么其因?

    找不到一个比“你”字,更可以的了塍。

    阿年手腕被他紧攥着,拽了几下,徒劳。他温柔时很温柔,不温柔时片刻不带情,明知阿年的手腕已经被他捏红了,看一眼,选择不放。

    自己疼自己知道,阿年不拽了,放弃。

    管止深慵懒地靠在驾驶座上,他蹙眉想起,那天阿年跟他站在A大附近没人的路上,阿年朝他喊——“原来,管止深你真是有心了,可惜……你没想到我是方默川的女朋友吧?”阿年直呼其名叫他的方式,他是很喜欢的,甚至听见阿年喊他名字,他莫名的浑身都兴奋。期盼有一日,能没有隔阂没有界限的叫彼此的名字,他可以时时做到温柔的唤她一声“阿年”。至于她,或发脾气,或笑着的,叫他“管止深”。这在他看来,也是有进步了的,好现象莉。

    最讨厌的,莫过于那个“您”字。

    终于,摆脱了。

    他伸手皱眉拿过了手机,转头对阿年说:“刚才给你看的视频,是,我公司,在投资拍摄的。”

    阿年的表情,是惊讶,还是不解,还是什么别的?

    他继续说:“那天你在我书房门外,听见的那句话,也是针对这个片子。所以你不要误会跟我有任何关系。”

    “呃,你不用解释的。”阿年看他,嗓子突然的不舒服。那片子和话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反正跟她没关系!

    管止深试图解释清楚,他看阿年侧脸:“我要怎么跟你说,就是……在国外,这种片子,戴套做的不受欢迎,不戴套做的受欢迎。所以那天别人问我意见,我是投资人,我说不同意戴套。”

    “停止!”阿年对他说。

    解释的很符合逻辑,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很简单的给出片子意见。但是阿年不听,觉得可能自己的生活还是和别人的生活没接轨,尤其跟管止深的生活接不了轨,不是一个环境里的人。阿年没看过那片子,自从接触管止深,见过一次真人版的,刚才,又见了一眼视频版,就一眼,足以让眼睛不舒服。虽然没正正经经的看过那种片子,不过那种片子什么样阿年脑海里是有个小概念的,管止深手机里那视频,尺度太大了。

    管止深见阿年用看异类的眼神看自己,伸手用手中的手机敲了一下阿年的头,“傻瓜,直直的看着我在想什么。”

    恍惚间的一点亲昵,不经意了。

    阿年低头,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嘀咕:“就是一个随身携带A*片的变态老男人……”

    管止深没过分的逗阿年,他若成心想逗她,她不光跑不了,还得脸红的忍着,可是,哪舍得那么祸害。

    祸害她,也祸害了自己。

    车在往市区开的路上,管止深说,早上来的那个女人,是一个朋友的朋友,他才出去应付了两句。

    阿年低头,装睡。

    不跟他说话。

    管止深还说,投拍A*片不是最近这些年才干的。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拜访过投资界的前辈,学到许多。

    学业完成归国,自己创业,一定要有人引路,由于家族面子大,他也一直做事很稳,得来的信任度较大,创业初期便一帆风顺。后来想自己投资做一些,就有朋友同学介绍了投资在国外拍A*片,成本小,来钱快,在管止深当时二十多岁的那个年纪,当下那个市场,投资A*片是一笔稳赚多倍不会赔的生意。

    那个时候的A*片要求没有这么高,不比现在,表演者们戴套不戴套,人们也开始在计较了。

    “……”阿年无语。

    他希望阿年能懂,在生意和金钱面前,投资A*片出产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不是贩毒,它只是个片子,有需求这些片子的人,这个市场就会存在。早年他着手下本金投资了,接触进去了,现在也没有任何理由就撒手不要了A*片出产这项。

    他说,被做杂志的人拍到,他在上海跟豪华游艇展的比基尼宝贝同进同出酒店一事,也是一个误会。这个比基尼宝贝就是今天早上那个女人,因为是朋友的朋友,他介绍了这个活动让她赚钱,在一家酒店吃过饭而已,很多人在场,只是不巧走在一起的身影被单独拍了去,其实身边还有其他人,只是这个宝贝仗着他朋友的关系,跟他走那么近罢了。

    也没料到同进,也能赶巧同出。

    阿年还是无语啊,听说过管止深投资涉及的很广,眼光也独到,但真的是让她跌破眼镜了,A*片生产他都不放过。难道,所有片子都要过一遍他的眼,审核通过,他点头认为OK了,才可以?

    可是A*片那东西一个人要怎么看,看完真的没事吗……╮(╯0╰)╭

    回到宿舍。

    阿年先研究了一下新手机,熟悉了一个各个功能怎么用,又找了一下手机号码,存储。和以前一样,管止深的号码阿年没有存储进去,怕方默川看到会起疑心,生气。现在,不是怕起疑心了,也不是怕方默川生气,是方默川根本就已经知道了,知道她认识管止深。

    不说,估计是不想让她难堪,也不想表兄弟关系改变。

    阿年基本不给管止深打电hua,每次都是他打来,阿年只记得住136开头,后面的数字没有去看,没有记下,也就模模糊糊的,反正,136开头的数字蹦出来在手机屏幕上,阿年可以一眼认出。

    洗了个澡,趴在床上捂着被子,把窗子开了通通风,现在下午不凉,有点阳光,阿年犹豫,要不要回复方默川的短消息。期间,又进来一条短消息,还是方默川发来的,他问:哪天回来Z市,我去接你。

    “……”

    阿年皱眉。

    以前也发生过冷战状况,是一次马上要过年的冬天,距离除夕夜没两天的时候。阿年从来了Z市,第一年,就和默川形影不离,到第二年方默川入伍,入伍后有假期方默川才会回来Z市。回来,多半的时间也来陪她了,很少回家,这一点,谁说都没用。

    方默川跟母亲不亲,应该是有原因的。

    过年的时候,方默川跟阿年过去南方过年一次。吵架那年的新年,阿年反对了方默川再跟过去,这会让方慈在背后诋毁死她的,怨她让方默川去的。

    团圆年,儿子不在身边,当妈的一定会很生气。

    方默川很听阿年的话,这种少爷型的纨绔子弟,该是对任何人都霸道而自私,但方默川唯独对阿年,百依百顺,有时候吵架口不择言了,他话出口后悔的自己打自己,不会伤阿年一分一毫。相处中,阿年总会有一种错觉,为什么方默川总是表现的欠她很多一样,恋爱中是平等的,阿年没有特别过分的时候,有时阿年明知道是自己小小的任性,错了,方默川也说这错在他,不怪她。

    让阿年有一种,所有的所有,方默川一肩扛的感觉。

    那次春节前夕,大概是还差两天过年,那天晚上阿年收到一条短消息,内容是说方默川和美女在夜店鬼混,还拍了几张照片。照片是夜店玩过后他们散了,一帮人很乱,依稀记得有左正他们,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男孩子不如女孩子,乔辛向悦早早回家过年了,他们和方默川留在Z市鬼混,每年都要到新年那天下午才往家赶,雪天路滑开车,让人担忧。

    阿年记得最清楚的,是一张有方默川那张脸的照片,被人挡着身体,下雪的夜里,一辆出租车前,方默川不知是搂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女人搀着喝酒了的他,总之看着暧昧。

    也许并不暧昧,也许很单纯的没什么,可阿年是他的女朋友,见到这种画面,一定会生气的,明明半个小时前他还说,已经准备睡了,让她也早点睡。

    阿年最讨厌拖泥带水的难受着,就打了过去,他想也没想就在出租车上接了,当阿年问他:“不是说已经睡了,怎么这么吵。”问了这话时,方默川顿时酒醒一半。

    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敏感。

    头疼地被叫回意识,问阿年,你怎么打了过来?

    阿年不是一个会查岗的人,今天突然打过来,直接就这样问,方默川是生疑了,阿年把照片给他发过来,一句话没说,就挂了。

    手机放下在小炉灶旁,锅里烧着水,阿年帮外婆看着,厨房里通话外婆也听不见,以免外婆惦记,担心。

    放下的手机再也没响起过。

    这种事身临其境经历着,就会胡思乱想,阿年也不例外的乱想了,以为,和方默川的感情,也就没准儿断在了那天,那件事上。用他手机发短信的人太神通广大了,一定是他亲密的人,不然,哪碰得到他手机。阿年从跟方默川恋爱开始,甚至是方默川刚追她时,阿年都老鼠看猫一样看这个皮肤很白很白的有钱大男孩,觉得他一定不是认真的。

    所以,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分手,也不无可能。

    许多时候,阿年也像其他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依赖对方,依赖方默川伸臂楼她在任何人面前,护她的样子。

    那天哭了,看着锅里烧的翻滚的水,锅底冒起了小小的白色水泡,再看一会儿,即将烧干了,轻轻闭上睁着的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就掉在了手背上,抬起手,拧了开关,关了火。

    一夜,辗转反侧。

    半夜上网时,向悦劝她,不能就这么分了啊,便宜了那个在Z市方默川身边的狐狸精了,劝阿年,主动打过去,挽回一下。

    打过去?干不出来这事。

    阿年难过,睡不着,一夜,可性格就是倔强的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关,不会打过去,即使那个号码昨天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拨通,也就那么样了,不会再拨。

    次日清晨,阿年赖床了,天气冷,被子里热乎,心情不好也是赖床的原因。直到,外婆说,默川来了,在外面等你,还有他朋友。

    阿年记得自己当时在被子里就不会动了。

    半天,才起了床出去。

    外婆面前方默川什么也不说,阿年也不敢表现的很生气,怕外婆问起。去了街角的小咖啡店,比不得Z市的,咖啡一般,不过是坐着聊天的好地儿。

    方默川就是这样的人,他怕手机中解释不清,阿年心里会疑惑,这个年,会过不好。他不光搞到了机票过来了,还把事件当事人也带来了阿年面前,阿年听他说,看着那女的被方默川说的无地自容,头都抬不起,女人穿着白色的外衣,黑直长发遮住了难过的脸。

    真的是误会一场,只是这女的想往方默川身边凑而已,方默川那帮人圈子里很乱,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方默川也许一不小心就着了谁的道儿,但,千万,千千万万,别让他知道了。

    马上过年了,只临时花高价和找了关系渠道弄来了别人不得为钱放弃的机票,飞来了阿年这边,方默川来了没打算即刻走,准备留下过年。弄不到回去的机票了,阿年没那个本事,也觉得他的做法不对,一掷千金的夺取了别人春运期间难求的机票来解释这件事。

    可别人为钱所动,放弃了机票,爱钱,他有什么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方默川的理由。

    那个新年,那两个被方默川强带来当面跟阿年解释的女人,不知道怎么过的年。回不去Z市,南方没有认识人。阿年看她们委屈在方默川的眉眼下,有些无奈。

    方默川说,她们是母亲工作地方的女生,认识他很早了,朋友都算不得,晚上也是两伙人碰巧碰见了。方默川跟阿年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害她哭。

    这次,那个叫“雨宁”的指着他鼻子说,他头都抬不起来,该是事实了。阿年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心中爱一个,手上碰一个?

    没有回复方默川的短消息。

    睡了一觉,晚上了,手机响了几次,是方默川打来的,吵醒阿年,阿年看了看,没回。还有舅妈打来的,阿年是睡着了没听见,有一条舅妈发来的短消息,问她毕业后的工作研究的怎么样了。

    关心阿年。

    阿年给舅妈回了一个电hua,讲着讲着,就掉眼泪了,不轻易的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包括方默川,外婆面前,阿年平日也不敢哭,怕极了外婆那张苍老的脸上隐约愁绪。可舅妈的面前,阿年一直都是忍不住的,会哭出来。

    晚饭在A大附近吃的,阿年问了向悦一些学校的事。

    想家了。

    准备回南方一趟。

    阿年当天晚上订的机票。影子她们建议她回南方散散心,呆些天再回来。阿年点头,的确,现在无所事事只会乱想。

    早上在出租车上,去买特产,接到管止深的来电,阿年说,还没起,在睡,再见。

    有点点的小脾气。

    挂了之后,阿年又后悔了,怎么对他撒气,跟他也没关系,无辜的管止深,对不起了╮(╯0╰)╭

    机场。

    阿年办理好了一切,拉着拉杆箱往安检口那边走。Z市的机场太大了,人多,一步,两步,三步……阿年低头看着手表的时间,突然,谁抓住了她的拉杆箱,包括,她的手,一并,被抓住了。

    回头,喧哗机场中,他的样子,静止,让她一时找不到任何一个适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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