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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殿,君臣议政。夹答列晓
文武百官各向皇帝上奏文书,临近早朝末尾,公西冉迁方站出来:“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皇帝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抬手示意禀奏。
公西冉迁把之前想好的话,有条有理道了出来:“十日前,贺城与景广城的百万官银被劫,使国库亏损大笔银子。如今,皇祖母寿辰将至,必是要大量花费银两为皇祖母举办寿宴。为使国库省下银两,儿臣日思夜想,才想到一个即可让全城百姓为皇祖母祝寿,又可以让国库省大笔银子,还能让皇祖母高兴的法子。”
公西冉夏扬了扬剑眉,公西冉迁的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槊?
“是什么法子?”百官不禁议论纷纷。
公西冉迁微微一笑:“近些日子,众人都知发生许多事情,先是兆尹府的户籍楼被烧,接着官银被劫,奴隶被救,不好的事情接踵而来。所以,趁着在皇祖母寿辰的大喜日子里,让百姓装扮成各种鬼怪替太后庆贺。一来,鬼怪模样凶神恶煞,丑陋无比,但可借着以煞冲煞,驱走近月来的晦气。二来,全城庆喜热闹,人气聚多,煞气就不敢靠近我们。三来,皇祖母心系苍域国荣盛,我们不需花费过多银两就可替皇祖母举办隆重的寿宴,还有全城百姓替皇祖母祝寿,皇祖母在寿辰上必会喜不自胜,而百姓们能装鬼作乐,自然也会高兴。”
他望着纷纷点头赞同的百官,继续说道:“由于子时过后就是七月初二,所以,在寿辰结束之后,可就请道士前来驱鬼。用船把装扮鬼怪的百姓送走,顺浅江离开,绕城一周,卸下伪装之后再回城里,要是附近城镇的百姓,就直接送回其他城里,如此一来,寓有送鬼离开之意,等同除煞。气”
公西冉夏唇角勾起一抹讽刺,要不是他亲耳听从甄朁口里听到除煞祝寿的事情,还真以为是公西冉迁想到的法子。
当然,他自是相信即墨斓是不会把甄朁想法转告给公西冉迁的。
那么,只能说明一点,就是公西冉迁偷听到他们谈话。
他昨夜还想着要如何把甄朁的法子告诉父皇,没想到第二日就被人抢先一步。
公西冉迁语落,含笑的深邃眼目望向凝着脸的公西冉夏,仿若打了一场胜战,唇上的温和笑意越来越大。
文武百官连连点头。
“甚好!甚好!”
“百姓能为太后祝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二皇子的法子为苍域国节少了大笔银子呢!”
“不愧是二皇子,此等妙思,我等是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这个法子!”一位大臣连连拍着马屁。
大多大臣连连咐和:“是啊!是啊!”
皇帝听到百官称赞,甚是开心。
公西冉夏听到大家连连称赞,不屑地扯了扯唇角,站出来说道:“启禀父皇,二皇弟想法甚好,送离百姓出城的船只,就由儿臣安排!”
皇帝爽朗一笑:“好!好!你就与二皇儿一同操办,父皇放心!”
公西冉夏继续道:“如今周国太平,兵部的兵船一直待置在城西码头的坞室之中,所以,儿臣想向兵部借出三十艘兵船。”
兵部尚书忙站出来:“回皇上,微臣定会好好配合太子与二皇子,让太后的寿辰更加隆重。”
皇帝甚悦,立即命人贴出皇榜,附近城镇的百姓亦可参与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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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后,在大殿外的容月向大臣打听到朝上的消息,得知皇帝批准除煞祝寿的事情之后,立即回辟王府向即墨斓禀报此事。夹答列晓
即墨斓听到公西冉迁在朝上说服皇帝发皇榜的事情丝毫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昨日在客栈用膳之时,他早就发现隔壁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他们谈论的又不是机密事情,就没有多加理会。
之后,他的人回报,在偷听他们谈话的人是公西冉迁的属下,如此一来,正好给了他一个利用的机会。
可是,公西冉迁心思缜密,且十分有心计。
虽然想抢先在公西冉夏前面献计,却又想趁机在公西冉夏身上踩下一脚,寿辰除煞的事情就会一拖再拖。
公西冉夏刚从外地回来,定需要歇上一、两日才会在皇帝面前提起用绛颜想到的法子。
皇上听到能省下大笔银子法子,必会大大赞同此事,可是,时间得拖得越长,事情没有落实,就会有变数,最重要的是寿星却是太后。
五年前,太后因道士的话,对鬼门大开之日特别忌讳,所以,任何人都不敢在太后面前提起七月初二的事情。
公西冉夏性子比较烈,不会哄人,提起除煞的事情,只怕会在太后面前火上加油。
公西冉迁却不同,温温和和,说话委婉,哄人开心的手段多不胜数,太后偏偏就爱吃这套,所以,公西冉迁知道除煞祝寿一事是再好不过。
今日让容月到宫中找公西冉夏,然后,故意在公西冉迁出现瞬间,向公西冉夏提起客栈谈的事情,为的就是让除煞祝寿的事情能尽快得到落实。
公西冉迁怕公西冉夏抢先一步,定会撇去其他心思,尽快赶到皇帝面前献计。
公西冉夏见皇帝高兴,太后也同意除煞祝寿一事,铁定不会出言扫兴,必会顺意相助,以讨皇帝欢心。
公西冉迁与公西冉夏连手举办祝寿一事,事情就会像呼吸一样容易,并且还会十分顺利。
即墨斓接回思绪的同时,脑里闪过一张妖美的容颜,不禁站起身往西厢后院快步走去,相告此事。
不料,等待他的是空无一人的厢房。
即墨斓扫兴走回大厅,见到管家劈头就问:“住在西厢院的小公子去哪了?”
管家忙道:“小公子一早就从户部大人的府邸离开了!”
走了?
即墨斓先是一愣,随后,绝美唇角缓缓绽开妖异的邪魅笑容:“本王看她是逃了!”
不错!
绛颜原本想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离开辟王府。
可是,转念一想。
她又不是贼,为何要偷偷摸摸。只好向管家支会一声之后,才匆匆离开王府。
出了王府,并没有立即出城赶回密林,而是到客栈用了早膳,再到街上逛逛,看有什么要买的必需品带回密林。
直至临近午日,才到专门看管马匹的马房牵出自己的骏马赶往南边城门。
绛颜未到城门口,就远远的看到城门口的通告栏上站着大群人,大家满是喜悦之色,都津津有味的讨论起来。
“七月初一是太后寿辰,百姓必需要装扮成鬼怪的模样出来游玩,替太后祝寿!”
“真的?假的?”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绛颜听到百姓们的讨论,赶紧上前一看,通告栏上除了粘贴她的通缉令外,还有另一张皇榜。
榜上的内容正是她昨日跟公西冉夏说的事情,原本以为会拖上五、六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落实。
这样看来,怕是某只厚脸皮的妖孽在背后推波助澜。
绛颜暗暗算了算日子,距离太后寿辰不到二十日,时间有些紧迫,必需抓紧时日,想办法让密林里的奴隶们混进城内。
她牵着马匹折回城里,到各大纸铺寻了一圈,然后,在北边角落的一间小纸铺里找到与名籍纸张相似的纸张。
绛颜拿起纸张看了再看,摸上一遍又一遍,表面没有名籍纸张光滑,但却有八分相似。
倘若不仔细辨认,还真分不出哪张是真,哪张是假。
她并不急于问掌柜货物的价钱,也没有问掌柜有没有存货,只是心中感到有一丝奇怪。
绛颜打量纸铺,店面不大,货物也不多,各大纸铺都没有她手里拿的纸张,但是,这里却有,而且是在角落的小纸铺。
这无法不让人多想。
朝廷虽没有明确规定,但是,从各大纸铺没有与民籍纸相似的纸张来,这种纸应该禁止在市面上买卖。
可现今她却在小店铺里看到这样的纸张,想必是卖纸的人怕官府发现,二是有人故意要卖这种纸张。
对方为防止别人发现,只好选在偏僻的角落店铺,官府的人向来不关注这样的小店面。
可为何要卖这种纸张呢?
为了赚钱?
绛颜立即否定这个想法。
赚钱不可能选择小店。
既然不是赚钱,那就很有可能想借白纸引起某些人注意。
可是,需要这样的纸张的人,唯有没有户籍的奴隶.......
纸张既然只是卖给奴隶,而卖纸人的目的又不是赚钱,那对方的目标的唯一可能就是奴隶!
绛颜肯定心中的想法,不禁微微眯起眼目。
卖纸的人想找奴隶?
那又会是谁要找奴隶?
她敢肯定,卖纸的人不是官府的人,不然,也不会把纸张放在在角落里小店铺里。
绛颜转过身打量起在柜台忙碌的掌柜,只是个中年汉子,长得并不高大,鄂下留着须,面容清瘦,平平常常一个百姓,没有让她感到任何特别之处。
“掌柜,这张白纸多少纹银一张?”
正在忙碌的掌柜听到唤声,停下手中的忙,往绛颜看去,当看到绛颜手中是的白纸,再看看木架上的货物。
当他看到架上空出的地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赶紧笑着道:“一两纹银一张!”
绛颜蹙了蹙眉头,比其他白纸还要贵上几倍。
“掌柜,你的铺里有多少张这样的白纸?”
掌柜小心翼翼地反问道:“小公子,你需要多少张呢?”
绛颜注意到掌柜的神情,却不动声色的说道:“越多越好!”
“请小公子稍等片刻!”掌柜赶紧挑起门帘走进后堂。
她看看四周,见铺里无人,走到门帘走,悄悄挑起帘子,就见掌柜急急忙忙把小纸条绑在鸽子的脚下,然后,走到窗边放飞鸽子。
绛颜看到这里,轻轻放下帘子,回到之前站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掌柜一脸笑意抱着一大捆白纸走了出来,放到柜台上道:“小公子,里面还有十多捆白纸。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把它们搬出来,请你稍等片刻。对了,小公子需不需要送货上门呢?”
绛颜上前仔细查看纸张,确定是她所要的白纸,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精光,淡淡道:“你就把白纸送到辟王府!到了辟王府之后,你跟管家说,是个叫甄朁公子让送来的,辟王府的管家必会付你银两。”
掌柜一听到要送到王府里,脸色霎白,要不是双手撑着柜台,恐怕早就跌倒在地。
他结结巴巴的道:“这...这个.....”
心底暗暗咒骂一翻,在这里借放卖纸张的人对他再三保证,买纸张的人绝对是普通百姓,不会惹上官府。
可如今买的人却说是王爷要买的纸,这要如何是好,要被王爷发现这是禁卖的纸张,必会抄了他的家。
绛颜佯装不知掌柜在担心什么,假意问道:“难道不行吗?”
掌柜吱吱唔唔的,似乎不想卖的模样。
绛颜不给他机会反对:“记得今日就要送货上门,不然,我家王爷不高兴了,后果会很严重!”
掌柜额上冒出许多冷汗,慌忙点点头:“是!是!”
绛颜转身走出纸铺,骑着马离去。
掌柜速速出来观望,见绛颜走远,顿时,整个人害怕地软坐在地上。
然而,绛颜并没有走远,离开之后,又拐向另一条小巷折回纸铺对面的巷子口,把马栓好,自己责躲在角落里。
未过多时,就看到身穿黑衣的男子在纸铺门口走过,接着,又折了回来,走进店铺,掌柜焦急哭斥。
“你不是说官府的人不查到这里吗?”
黑风即刻沉着脸,谨慎看看四周,然后,走进后堂,掌柜立即跟上。
绛颜看到这里,唇角弯弯起一道弧度。
就知道黑执事不是个简单人物,竟然能想到用相似的民籍纸张引人上勾。
她身边要是有几个像他这样的人,往后的路,必是畅通无比。
可惜!
他是专管奴隶的执事,而她是朝廷要抓的女奴隶。
两人很难相交一起。
不管如何,纸张的事与黑风这只狐狸就交给那只厚脸皮的妖孽去解决。
正坐在辟王府书房,品着糕点的即墨斓,突然打个了一个喷嚏,接着,唇角一弯,不禁嘀咕起来:“定是小丫头在想本王!”
容月狐疑看着在嘀咕的他:“斓哥,你想到法子了?”
即墨斓蹙起眉心:“我们曾派人监视着,司璧要想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把一个人运出右相府,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依我看人还在右相府里,这两夜再好好的到右相府里找找,定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
他看向面露焦色的灵净,唇角一勾:“假和尚,你还是先是回梵净寺。不然,你在这里待久,会引别人起疑。总之,一旦有消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你!”
闻言,灵净平复心情,面容恢复原来温和之色,起身离开书房。
坐上管家早已备好马车,往梵净城南门赶去。
大主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大家欢欢喜喜都在讨论着七月初一装扮鬼怪的事情。
马车也因为百姓们热闹的欢闹着,街道而被堵得寸步难行,待来到南城门,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
就在守城门的侍卫检查户籍之时,看到一车又一车用布匹堆积成如山一样高马车。
而走在马车之前领队的人,正是在王府里一早就不见踪影绛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