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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收到吴王的命令,并空降了一名太子。那些带军的卿大夫见太子友年少,再加上他长相继承了齐姜的娟秀,即使他能手猎猛兽,卿大夫们难免还是以貌取人心里对这位太子撇嘴。
太子友对那些卿大夫们的心思觉得恼火,但是到底还是压下心中的恼火。按着之前齐姜嘱咐他的,老老实实跟着那些卿大夫,看他们如何行军。
吴军出师陈国的消息很快传入了楚国郢都,一时间渚宫朝堂上大哗。十几年前吴军攻破郢都将整座都城化为禽兽之城的事情给楚国大夫的震撼太大。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而且如今的这个吴王在做太子的时候就曾败楚师,如今吴军出动,楚国大夫们不禁忧心。
朝堂之上有人说出自己的忧虑,“当年的阖闾都如此了,这个吴王比他父亲更加厉害,如今要拿吴国怎么办呢?”
堂上的楚王听后,眉头微蹙。当年吴军攻破郢都,年轻的楚王带着妹妹仓皇出逃,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堂上的那位大夫的话隐隐勾出那段不堪的往事,连带着脸色也不太好看了起来。
此时令尹子西出列了,“吴子看似强悍,但是行事与其父阖闾相差甚远,此人先自败,安能败我?”
令尹子西乃是公子申,此人是楚国的一名良臣,曾经在吴楚之战中立有大功。此言一出朝堂上的不安顿时缓和许多。
吴军出兵包围陈国的消息也被钟坚知道了,他的腿前段时间终于是好的差不多。也不枉费他日日拄着拐杖在那里疏通气血。
听到吴军包围陈国的事,他立即就朝父亲那里跑。
“推荐你入军的事,我没忘。”对着小儿子火烧火燎赶过来,钟合显得有些烦躁。
“我听说吴王出兵陈国。”钟坚急道。
钟合瞥他一眼,“此战能不能打起来还两说,你先把腿养好再说,难道你真想变成瘸子?”
钟坚听见,立即正襟危坐,然后对着父亲就是一个大礼行下去,“父亲!”
“自从从越国回来,你就转了一个性子似的。以前你对这些也无多大的兴致,就连让你进渚宫协助你伯父,也不见你欢喜。说是想要自己去挣功名,在越国三年回来,怎么就如此了呢?”
钟坚抿了唇,一言不发。
钟合看着小儿子那一脸的倔强,嘴唇边的笑意逐渐浓厚。他伸手去抚胡须,手指一摡,等到手垂下,嘴角的那抹笑就被抹掉了。
“你当真要入军中?”
“是!”入军作战获取军功是贵族最有效的晋级办法,而且他的出身还不差。伯母是国君的胞妹,算起来也是楚王的亲戚。
“大善,你且等为父的消息。”
此言一出,钟坚顿时欣喜起来。
陈国是楚国的附庸国,没有道理被吴国围了楚国还坐视不管的道理。出师浩浩荡荡出发,戎车车轮滚滚。前头的步卒手持将近两米长的长矛,森森的长戟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钟坚此时身披甲胄,手持长戟站在一辆戎车右边。钟合说话算话,他在问了疡医钟坚的腿没有大碍之后,才将他推荐在军中。
戎车上的甲士都是国人,虽然钟坚的身份比一般国人好些,但是钟合抱着锻炼这个小儿子的想法,就和国人一样去做甲士上戎车吧。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这首秦伯所做的诗歌被唱起来,这首诗是当年秦伯出兵助楚国一同抵御吴军时所作。楚人对这首诗自然不会陌生。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这首秦伯的诗句中透露出的铁马金戈旦旦而伐,这份铁血让人感到一丝血的兴奋。
钟坚心中默念这首作于秦楚共击吴军之时的诗歌,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戟,眼睛定定望向东方。
顿时吴楚围绕在陈国再一次形成对峙的局面。久久未决。
而大破这个僵局的,却是蔡国。蔡侯得了夫差的承诺后,一边引吴军入国,一边发动了政变,杀掉了反对亲吴的公子驷,还哭泣着将祖坟迁走,就在第二年春季蔡侯想要去吴国朝谒吴王的时候,朝中大夫害怕蔡侯又要和吴王密谈迁都。偷偷的让刺客将蔡侯刺杀。
亲吴的蔡侯一死,蔡国国内的亲楚势力一下子反转过来,赶紧联系了楚军。毕竟吴军在内,而楚军在外。若是真打起来,吴军就是犯了兵法大忌。围困陈国的吴军被迫调动。陈国之围被解开了。
之后楚国北方的珍虎蛮夷部落叛乱,大军立刻急急向北方赶去。
夫差知晓蔡侯被刺客刺杀的事后,险些摔了手中的羽觞。吴楚两国相争已经有几十年了,两国之间你来我往拳脚相挥,十几年前老吴王对楚先胜后败,但是吴国人还是觉得自己打赢了楚人。到了如今吃了楚国这么一个亏,心中实在不甘。
今夜夫差罕见的在地室内喝了许多酒,修明半年来频频受宠,此时也陪在夫差身边。她见到夫差都喝了好几樽酒了,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住。赶紧温柔无限的按住他持羽觞的手。
“国君已经喝了许多啦。”修明双眼水光盈盈,柔语道。
“这不算多。”夫差轻轻拂开修明的手,“寡人以前可是千杯不醉。”说着他的手指刮了一下修明的下巴。
“那么,妾起舞让国君观看?”修明眼眸转动一下轻轻问道。
“好。”夫差点点头。
“可是妾一个起舞难免无趣,不如将越女们都唤来?”修明眼光盈盈,她容貌美丽这幅期待娇憨的样子看得男人心里痒痒。
“好,让越女们来吧。”夫差对身侧的寺人道。
不多时,窈窕的越女们应命前来。修明走了上去对着夷光打了一个眼色。
夷光知道修明那个眼色是什么意思,她在这吴宫里已经呆了将近半年有多。这半年多里吴王忙于准备北上与诸侯周旋,再加上西边楚国又与吴国再次形成对峙。这一样一样的,让吴王流连美人的时间少之又少。
这次机会想必修明也找了很久。
夷光低下头,心里挣扎了半会听见排箫的乐声,终于还是踏出了步子。
夫差嘴角噙笑,手中持着羽觞,看着长袖斜抛楚腰三折。
今日修明是铁了心让夫差见到夷光,估计细腰弯折而下,露出身边的夷光。夷光此时正将长袖抛出去。窈窕的身姿被丝绦勒的格外清晰,眉眼一抬,一双杏眸似乎含着他不知道的情愫,还没待他看清又垂了下去。
他一怔,原本些许的醉意也清醒了些许。再仔细看,那张脸精致的叫人惊艳。而那惊艳里头又夹杂着淡淡的叫人说不清楚的东西。
这张脸……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夫差看着,惊艳之余觉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此时那少女纵身一跃,跳跃在一面鼓上。身子在鼓上舞动轻盈如燕,长袖又一次抛飞而出。她的眼眸盯在那抛落的袖上,随着它们落下。
修明见着夫差喝酒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一双眼睛只知道盯着夷光,知道这事已经成了。她心中轻笑一声。这么多同是越国来的少女里,她不拉拔夷光还能拉拔谁?那些长舌妇要是心怀不满只管自个出头就是。
接下来的事情是顺理成章了,西施被留下。郑旦早已经得宠,有一处自己单独居住的宫室,不必和那些越女挤在一起。
修明回了自己的宫室,侍女们为她沐浴更换衣物。铜镜里映照出一张明艳的容颜,庭中扎起的庭燎烧的快差不多了。
“将那些撤了吧。”修明跪坐在镜台前,对身后的侍女道。
“俞。”侍女应了一声。
今日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呢,修明想着就想伸懒腰。
王寝的宫室里,夷光又一次被带入了寝室。这一次她和上回一样,长发如瀑,身上穿的单薄。里面是将胸以下围了的裳以外,外头穿了一件薄入蝉翼的纱衣,初春的风一吹冷的都能牙齿打架。
吴地水多,初春虽然仍然带着浓浓的寒意,寒意和浓郁的水汽结合在一起那简直就是把让人泡在冰水里一样,冷的人手脚都不利索。
夷光强忍着牙齿打架的冲动,低头跟着寺人一路趋走。待到进了宫室扑面而来的暖气和烧灼香木所发出的香气,让夷光顿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殿内角落里的炉子里正燃着上好的松木。整座宫室不但温暖而且芬芳,比起越女们住的冰冷的地方简直天上地下。
夷光偷偷的暖了一下手,随寺人立在寝室外。
“国君,越女带到了。”寺人恭谨道。夷光眼下还没有身份,吴宫的人对她的称呼一概以出身地称之。既然是越国送来的,叫做越女就好了。
寝室里,夫差手中的笔在一支竹简上画了一个圈,听见外头寺人的禀告声,应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夷光闻言,趋步走入拜伏在地,“越女西施拜见国君。”因为在外头暖了一会,因此此时说起话来也不颤抖了。
夫差放下手中的笔和竹简,抬起头来看到了正拜伏在地的夷光。
夷光身着纱衣,但是两只袖子倒是整整齐齐的服帖在地。整个姿势优雅又恭谨。
他点了点头,“起吧。”
夷光起身,跪在那里。她在夫差的寝室里没有坐茵席的资格,单薄的衣料抵挡不住木地上的冰冷。
她强忍着,垂下头。
“抬起头来。”夷光听得上面传来这么一句,她依言将头抬起稍许,眼睛垂着。
“寡人是不是见过你?”那张昳丽的容貌越看越眼熟,夫差问道。
“妾曾经为国君侍寝。”说完这一句,夷光垂下头去。
传说中夫差对西施一见钟情,进而宠爱有加。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夫差的记性很好,但是最近国事政事缠身,哪里有多余的力气来记住一个越国来的美人,而且那个美人他还没宠幸成。
不过经过夷光这么一句话,他似乎又想起什么。
“你啊!”他想起来笑了,“这次还会不会怕了?”
夷光一愣,想起上次侍寝的失败。夫差认为自己不愿意是因为害怕?不过这么解释也说的通。
“不害怕了。”夷光摇摇头,既然走这条道,说什么害怕不害怕,就是后悔她也没办法逃了。
“过来。”夫差道。
夷光顺从的走到夫差身边跪坐下来。
“你的吴语说的很好,有姑苏的音调。曾经有吴人教过你吗?”佳人近在身侧,夫差心里原本的阴郁也被压了下去。
佳人肌肤赛雪,面如施了一层粉,一双蛾眉弯弯长长,看着就觉得很是舒服。
“国君您觉得?”夷光做出思考了一下的样子,杏眸微垂,嘴角也扬起来。
少女的不答反问让夫差一愣,这些小俏皮他还是相当能容下的。
“莫不是真的如你所说,你是吴人?”夫差也起了兴致和她周旋起来。
夷光没有继续和夫差笑闹下去,只是抬眸似嗔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脸蛋上带着的笑意越发浓厚。
“妾都身在吴国,当然是吴人了。”
她的那双眸子生的极好,顾盼之间眼波流动,似有情意。当初在越国,女胥们便要她特别注意练习她的那双眼。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青铜武士烛奴上双手捧着的烛火,将夷光的脸照的很清楚。面粉如桃,双目含情。娇艳鲜嫩的光是让人看着就想一口咬下去尝尝滋味。
“你的舞,跳的不错。还可以跳么?”夫差也被这娇柔可人的模样所取悦。
“俞。”
夷光起身,没有乐曲按照自己记忆里的节拍起舞。夫差看着轻盈的身姿也双眼带笑。
她身上就穿了那么一点,纱衣薄薄的,再加上被光那么一照,看过去就似身披轻雾。她没有去看座上的人,身姿舞动。
突然有双手朝她腰间一抱,她一个没有料到一头就栽进一个陌生的怀抱了。
她双手原本是做抛的动作,栽进去两只胳膊在外头,都不知道要怎么放。她看到的便是眼前非常精致的绣纹。
“不早了,也该就寝了。舞以后再跳也是一样的。”夫差低头看着怀里头面露惊讶的少女,沉声道。说罢横腰一抱,就将人抱起来。
抱起来才发现怀中少女还真的没有多少重量,以他看来身轻如燕当真不为过。
不过这也没有阻拦住他大步走向床榻的脚步。守候在床榻两边的侍女见着夫差打横抱起夷光而来,赶紧将寝帐拉起。
夷光被夫差放在床榻上,吴王所用的床榻是极其奢侈的。就是所用的寝衣(被子)上都穿有明珠。
她躺在床榻之上,下巴被夫差跳起来。此时夫差的表现并不像一个色中饿鬼,径自扑过来,而是颇有几分情趣的和她调*情。
他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细腻,指尖慢慢上滑就轻按在了她的唇上。软嫩饱满的唇被他缓缓轻压着,夷光不禁抬头看他。夫差的眸色很浓,浓到她看不懂。
粗糙的指尖在形状秀美的唇上轻轻挤压,又不满足于此,手指挑开唇瓣挑开贝齿挑逗着里头的舌尖。
夷光立即就感到舌尖处传来细细的被挑弄的痒麻。这是上次没有的。她突然有些慌,不自觉的舌尖轻轻在他指尖上一滑而过。
瞬间那原本就浓的她看不懂的眸色更加浓郁。
夫差一面用手指继续挑弄她口中的柔软,一边伸手将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扯下,轻轻俯身上去。
感受着耳郭和胸口不断传来的酥麻,夷光忍不住伸手扶住夫差的肩膀喘息起来。夫差比她有经验太多,怎么调弄起女人的兴趣显然超过她在越国学的那些花架子。她眼前弥漫起一层雾气,隔着夫差的壮实肩膀,她看见的只有模模糊糊的华丽而复杂的帐顶。
身上激起的风暴一阵烈过一阵,当熟悉又陌生的酸胀感传来,她咬住唇死死吞下将要溢出的声音。而后脑子里又想起了什么,咬住下唇的牙齿也松开,任凭喉中那些带着诱惑的声音在帐中溢出来。
床榻前守候的侍女听着帐中传出的声响,眉眼只是一动,又恢复了平静。
待到完全结束,夷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浑身瘫软,长发凌乱的铺在身下和枕上。而把她弄成这样的男人正躺在她身边。
夷光挣扎了一下,打算起来捞起地上的衣物穿上走人。
按照礼法,能和夫差共寝的只有君夫人和那些正经聘娶过来的侧室。她不是君夫人也不是侧室,只能算是姬妾,没有那个资格和夫差共寝一夜,服侍完之后就要离开。
结果她才刚起身,立即被身侧男人一只胳膊给拉了回去。
“国君,妾该走了。”夷光轻声道。
“这么晚了,估计也冷。陪着寡人。”夫差眼睛都不睁。说完不久,他的呼吸变得绵长。
既然夫差都这么说,夷光也不好作死的提那些所谓礼法规矩。而且她也真的累的很,夫差体力很好,对峙起来是她吃亏的多。
她闭上眼,睡梦中那个送她荇菜的俊美青年已经越行越远,直至看不见。
此次吴国和楚国在两国之间附庸国的事情上,吴国吃了楚国的闷亏。蔡侯都杀了亲楚的公室,还是没阻止国内亲楚的力量反而还搭上一条命。
反观楚国这个曾经被吴国打败的南方大国,正如一头病后的猛虎,一点点的恢复过来。重新露出了它锋利的獠牙和利爪。
派出去的吴军,自然是无功而返。而其中原本是要历练一番的太子,自然满心的希望落了个空。
在朝上太子友将这些情绪遮掩的挺好。但是一回到后寝看望母亲之后,这些情绪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太子宫室,有太子少师太子太傅在,他是不能在自己的宫室里发泄他的情绪。在君父那里,他不敢让君父看见他这幅样子,让君父失望。只有母亲这里才有一丝可能。
齐姜也知道儿子的这番无功而返,晓得他心中不好过。在温和劝解太子友几句后。又让他去一处园囿,太子去了园囿遣散了跟随自己的随从,独自一个人走在林子里。心中的愤懑达到一个值上,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身边一棵树乱砍。
少年将心中的那些不甘都发泄在手里的那把剑上,卿大夫们表面的恭谨和心里的鄙夷让他更加愤怒难当。
他是嫡长子!他是吴国的太子!他是将来的吴王!凭什么他们可以看不起他!
树干被长剑砍的伤痕累累。少年丢下剑气喘吁吁,靠在树杆上。
他满头大汗,他也不擦,任凭那些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下巴落下。
突然林间呜呜咽咽的响起了郧声,郧声空灵飘忽,不似吴越之声。太子友一听辨出此为楚乐,心中莫名的又起了火。
到底是谁敢在这个时候吹奏楚国的乐曲!
他捡起长剑,收回鞘中。顺着乐声前去。
乐曲吹得很不顺利,断断续续,显然这是个生手。太子友找的也颇为辛苦,但他也不想就此打住。毕竟都走到这里了,转头就回去不是他的作风。
手拂开一支枝桠,露出一片苍翠的竹林。在吴国看见竹子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稀疏的竹子间露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身影纤细窈窕,乌发如瀑,用一段发带绑了垂在身后。少女娉娉婷婷站在新发绿的竹林间,双手持着一只郧抵在红润的唇上。
双眸垂下,浓密的眼睫轻颤。
一处剪影看得人忘记了脚下。
太子友脚上的舄踩断地上的枯枝,突兀的发出一声。
少女反射的抬头就望见站在那边的太子友,太子友见少女满脸惊疑的望着自己,怔了一下道,“吾子……”
少女上下打量一下太子友的装束,都不等他将话说完,转身就跑。
太子友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见他就跑。他也没长得多丑啊!
“吾子!”太子友跟着跑了几步,脚下一硌,低下头一看竟然是少女把郧丢下了。他捡起那只郧跟着那个少女跑起来,“吾子!”
不管他怎么叫,对方都是铁了心连头都不回。而且她的动作特别快,就算是崎岖不平的路走起来如同平地。
那少女面貌让人惊艳,但是走的飞快和狡兔一般,很快就看不见了人。
太子友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影在林子间闪过几次便看不见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他看了看手中的郧,然后沿着女子一路遁逃的路线望过去,眼尖的发现有一抹翠色在草地上。他走过去,发现地上落着一只玉鞢。捡起来,玉鞢上还穿着一条丝线。
玉是好玉,稍有瑕疵,但并不影响整体。但是那一段的丝线却因为时间长了褪色的不成样子。
少年狭长的凤眼盯着那只玉鞢一会,修长的手指将那只玉鞢收入手掌中。转身朝着来路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过的好,必须做好本职工作嗯~
不想付出代价,又想在吴宫里过的好,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