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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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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我的女人。”男人低沉性感嗓音,温热暧昧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苏语身体一瞬间有些僵硬。

    “呵呵。”感受到她身体的真实反映,言少很愉悦,边伸出手要抱住,边凝视着苏语说,“怎么样?答应了,我就帮你……唔——”还没体会少女柔软的身躯是什么感觉,就被反映过了的人迅速推开,手腕也被白皙的小手擒住,毫不留情的力度,疼痛感袭来。

    “疯子。”苏语甩开他的手,推开几步,在有效的防范内停止,满身煞气瞪着眼睛,彻骨寒意的冷冷的说。

    “娃娃,我也算半个生意人,不会做赔本买卖。”言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恢复以往的凌厉霸气,“钱我不在乎,你的身手,我是很欣赏。但我现在对你这个人更感兴趣。而你想让我帮忙,就得按我的要求来。”

    闻言,连思考一秒都没有,苏语绝然转身离开。

    目送她离开,言少也没有出声挽留,拿起酒杯轻啜一口,霸道宣誓般自言道,“娃娃,你会是我的。”

    ……

    出了暗夜天堂,看着外面的繁华都市,车水马龙,苏语有些迷茫,原来脱离了组织的她,要想不用苏家的势力下做些事情,对于一个才16岁的花季少女,是那么的艰难。那她现在该怎么办?天生敏锐的第六感让她觉得赵源遇袭一事有些诡异,甚至没什么原因的想到了莫依菲可能不是意外死亡。而且,她看着手中的弹壳,中午那个狙击手按照当时的环境和被打中楠木柱子的裂痕来看,应该是埋伏在千米之外的马场外的山坡上,她莫名觉得手法有些熟悉,是组织里的人吗?

    突然,她想起一个被她忽略了22年的问题,莫依菲才办理收养她的手续,第二天她就马上被人接走,这一切是不是不是巧合,而是特意的呢?可又是为什么呢?是莫依菲对组织有着特别的原因,还是她本身呢?她心里隐隐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些。但,她从出生就被父母遗弃,没任何特长,普普通通的8岁女孩子,有什么值得一个神秘组织来要她……

    心里的疑问太多,可她迫切的想理清这一切。前一世的她为了找寻莫依菲被组织控制了一辈子,就算重生,她也没办法忘记这一切,她一定要找出答案,本来她还以为都是巧合,可如果不是,那么就算她现在势单力薄,但也不惜一切代价让破坏了她本该永远的幸福的罪魁祸首!

    ……

    临近傍晚,漫天浓郁的乌云遮盖住渐要消逝的光明,让人觉得莫名压抑。

    B市北部一条隐蔽却诡异热闹的街道上,一家快要打烊的店铺,却进来一个不该这个时间上门的客人,一身纯白雪纺连衣裙的清丽少女。

    “小姑娘,我要关门了,明天再来吧。”胖胖的中年男人店主和蔼的说着。这少女很漂亮啊,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尽管她打扰了自己要关闭店铺的动作,可看着和自家女儿差不多的年纪,他还是客客气气的。

    “尽可能找出它的来源渠道,没办法的话,就把它拆装,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记号。”苏语拿出弹壳放在柜台上,冷冷的说。刚才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找出答案,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先从弹壳这里入手。按着前世的记忆,找到这家明面上是卖各式各样的玩具枪,私底下却是为地下枪协会提供各样枪械器具,信息的地方。

    “哎呦呦,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啊。我这里可只有气弹,没子弹啊。”胖胖的店主按捺下诧异,嘴上敷衍的应答着。

    “五万。”苏语继续冷冷的看着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什么五万不五万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店主有点生气,挥手要敢她走,“快走吧,快走吧,我要关门了。”

    “十万。”苏语加价,却没有转身离开。

    “额……”

    “二十万。”苏语拿起弹壳,握紧,做出要离开的姿态,“你不做,我就找别家。”反正这条街上,又不是他一家做这个,一家一家找,总有人能答案的,就是多浪费点时间罢了。

    “做,做,我做。”店主闻言立马换了张面孔,带着小心的赔笑道,“等我一下我收拾下,你跟我来。”一出手就是二十万啊,干嘛不做。不过想了想,疑惑的问,“小姑娘,你老实的告诉我,是谁介绍你来的?”她这个年纪肯定是有人告诉她的吧。

    “Elsie。”苏语说出她前世在外面的化名。

    “哦,是艾西啊,怎么不早啊。”店主似乎相当熟悉这个名字,那个漂亮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记得,尤其还和这个少女一样,浑身上下冷冰冰的,不像活人一般,他客套的又问,“她还好吗,好久没来了。”

    “她很好。”重生了,怎么可能不好。苏语杏眸里闪过一道暗光,冷冷的开口,“快点。”

    “好了,好了。”店主关上店门,“跟我来。”带着苏语走进里间,推开门,进了隐蔽的地下室。

    苏语打量了前世光顾好几次的环境,和暗夜天堂一样,没什么变化,封闭的四周各式各样的枪支弹药,防身器具。

    “给我吧。”店主很敬业,接过弹壳拿起放大镜仔细的观察,半响后,“看着像是美国那边的,给我一个小时时间。”

    “好。”苏语点了点头。

    闻言,店主没有多余的词汇,赶紧忙碌起来。

    时间分分钟钟,不停的转动。

    店主终于忙完,擦了擦汗,对着一动不动一个多小时一直面无表情的静静等待的苏语说,“美制TAC-50狙击步枪,点50口径子弹,不过是改装后的,威力更强些。”

    “还有什么?”这款枪支她听说过,在国内很难弄到,但却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它里面底部有个微小的十字架符号。”他把刚才了解到的信息都说了出来,至于符号是谁留下的,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他也无需猜测。

    果然嘛,真的是组织里的人做的!苏语听完她的话,身上的冰冷气息愈加强烈,甚至还带着彻骨的煞气。

    而胖胖的店主突然觉得这个封闭的空间里,莫名冷了起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

    苏语把车开到苏宅附近停下。

    她关了发动机,死死握着方向盘,力度大的手上骨筋凸显,清澈的杏眸里迸射出渗人的杀意。

    片刻后,她努力压下怒气,恨意,拿出手机第一次拨打莫辰的电话。

    嘟——一声,很快接通,“语儿,怎么了?”莫辰独有的清冷嗓音带着喜悦从电话另一端传来。语儿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他怎能不开心,高兴。

    他的愉悦,让苏语缓和了情绪,清脆却带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依赖嗓音,说,“辰,我想知道莫依菲有孩子吗?”

    “没有。”语儿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尽管和别人一样叫他辰,可他就是觉得不同,让他觉得毛孔都舒张开来,一股热流流过心田。

    对方的沉默,让莫辰又想了想,继续说,“姑姑不能生育。本来打算收养一个孩子,却突然出现了意外,那个孩子不见了。”

    “……,她没收养别人吗?”苏语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顺畅。

    “语儿,别怕,我在。”感受到她的不稳情绪,莫辰赶紧安抚,恨不得马上到她身边抱住她,“她一直没忘记对那个孩子的承诺,多年来一直都在寻找,可都没找到。”这件事,是后来莫依菲离世后,有一次他无意间听见的,莫家人对她的做法都很不理解,才见了一次面的人,莫依菲却固执的要守着对一个孩子的承诺坚持多年的寻找,甚至也不收养别的孩子。当时莫辰也不理解,可他现在却多少懂得了,如果对语儿,自己在意人的承诺,他也一定会坚持做到,至死不变。

    原来她也在找她,苏语觉得眼眶湿润了,不停的泪珠滚过来,以往对莫依菲的哀伤里,第一次有了感动,有了喜悦,她也和自己一样找寻了好几年,尽管从来没在一起生活过,但苏语已经把她当成了母亲,妈妈,我一定会查出你真实的死亡原因的,一定。

    “语儿,在听吗?”她的不言,让莫辰担忧不已。

    “恩。”一直无声的哭泣,苏语嗓音有些微哑。

    “语儿,不要哭。我现在来陪你,好不好?”敏感的莫辰马上知道她哭了,他不清楚莫依菲和语儿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她的哭泣,他心就像被人揪住一样疼痛不已。

    “好。”苏语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脆弱的人,可她现在真的想要莫辰过来,让这个带给她不同却温暖无比的人来陪着她。

    “等我。”莫辰听见苏语一个单音“恩”后,才挂断电话,起身拿起车钥匙快速走出卧室。

    半个小时的车程,莫辰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赶了过来。

    马上下车后,就见到昏暗的天空,微弱灯光下,高大雕花大门旁的清丽可人身影,漂亮的杏眸红红的,他的心不停的抽搐的疼着,快步来她身边紧紧的抱住,给她温暖,给她安慰,给她依靠,清冷嗓音带着心疼,“语儿,我来了。”

    “恩。”苏语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近他的胸膛,心安了,像迷失在汪洋大海里的小舟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栖息港湾……

    浓郁的乌云悄无声息的散去,月亮慢慢的爬上半空,星子眨着懵懂的眼,给夜色增添一抹绚丽色彩。

    苏妈妈还在住院,苏爸爸下午有事去了临市,苏宅里只剩下管家,和各自忙碌的佣人。

    “大小姐,莫少爷,我现在为你们准备晚饭。”苏清压下心底对莫辰来访的诧异,恭敬的说道。

    装修奢华却不失高雅的大厅里,莫辰不顾旁人,动作亲昵的抱着苏语在沙发上落座,宠溺的问,“语儿,饿了吗?”

    很少哭泣的苏语觉得有点疲惫,懒懒的犹如小猫般,蹭了蹭他的胸膛,“恩。要吃你做的。”莫辰做的东西很好吃,比苏家厨子手艺还好,而她这几天也被他的手艺征服。

    “好。不过你得多等会儿。”莫辰摸了摸她的秀发,“先吃点点心,别吃太多。”说完,他把怀里的人儿放在沙发上做好,亲了下她的额头,对着一直低垂眉眼的苏清说,“带我去厨房。”

    “好的。莫少爷请跟我来。”苏清做出个请的动作,带着莫辰离开大厅。心底却暗想着,大小姐竟然和莫家小少爷关系这么亲昵,她忘记骆家长孙了?

    没有让苏语等很久,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齐齐端上餐桌。

    餐厅里,莫辰无视苏家的佣人还在,抱着苏语同坐在一张椅子上,用筷子夹起香菇喂她吃下,“好吃吗?”

    “恩。”苏语咽下口中的食物,满意的微笑点头,他做的都很好吃,不只味道好,里面还有些特别,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

    “呵呵,还要吃哪个?”她的肯定,莫辰欣喜,笑着蹭了蹭她的发顶。

    “那个。”苏语慵懒的伸手指着某样食物,想了想,又把伸出的手指改变方向,拿起筷子也夹起香菇却没自己吃,而想喂向莫辰,“你吃。”

    “恩。”莫辰意外的高兴,苏语的动作完全取悦了他,低头吃下,咽下后,“好吃。”不是味道,而是她的心意。

    苏语也开心了,然后两人就你喂我,我喂你,把这段晚饭吃掉。

    而苏家的管家佣人全部敛起身上的惊讶气息,仿佛隐形人一般,安静的低眉站立着。

    用完晚饭,苏语捂着嘴打了个小哈欠,蹭了蹭抱着自己的人,今天一天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思绪,让这具还清瘦的身体有点吃不消。

    “呵呵,抱你回房休息。”莫辰觉得她越来越像自己养过的那只猫咪,平时高贵优雅,不让旁人亲近。享受美食时却是一脸餍足,困了就很会蹭着他的小腿撒娇,可爱无比。

    “你陪我睡。”成半睡状态思维渐无的苏语,一心不想离开身边人的怀抱,而语出惊人。却完全不知道这句话造成多么大的效果,让尽职尽守的有着专业经验的管家失礼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佣人愈加收敛气息暗自想着原来这是未来的苏家女婿啊,以后可得小心伺候了。

    “好,陪你。”闻言,莫辰却是非常享受,佳人依赖他,不舍得离开他,这怎么能让他不欣喜呢。至于旁边人的想法,他压根不需要理会,还有什么不合礼数之类的,他更加不会在乎,本来他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而苏语更是他认定的人,一辈子想要守护宠爱的人,所以一起睡不是很正常的吗……

    直到两人的身影上楼消失后,苏清不自在的轻咳了下,带着管家的威严,对着周边的佣人命令道,“这件事不许外传,否则就都收拾好离开苏家,听见了吗?”

    “是。”佣人们齐声应答。富贵高门里谁家不都有些秘密吗,他们都懂得。

    苏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都各自做事去吧。”说完,望了眼楼梯处,暗想,他是不是应该告诉苏世岩一声啊。

    莫辰抱着苏语来到三楼她的卧室,进入后打量了下室内的装饰,满眼的淡粉,淡蓝,处处充满少女的气息,温馨,安逸,却又不失青春,活力,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宠溺的轻声的说,“语儿,洗完澡在睡。”

    “唔,唔,帮我洗。”苏语微微收拢抱着莫辰脖子双手,蹭了蹭他的脸颊,模糊不清的说。

    再一次的语出惊人,因只有两人在,没吓到任何人。苏语压根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清醒的她也只是对男女之事有个大概认识,至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没人教过她,她也不懂,前世她又不需要靠色/诱目标人物才完成任务,只是单单学会完美打扮自己的穿衣风范,能顺利进入什么高级宴会之类好让人没防备的暗杀目标罢了。而且虽说她性子冷漠不喜人碰触她,但是对于莫辰的亲昵动作她不只不讨厌,还欣喜,所以,种种的前提下,让她卸下防备,展示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而把苏语当成心爱人的莫辰,随心所欲惯了,还盲目的按照心上人的任何要求去做任何事。

    很快,莫辰放好热水,把人抱进浴室,目光专注动作温柔退却她的衣物,而苏语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布,呈现自己最原始的状态……

    温热的水波粼粼,浴室内雾气氤氲,给水中的少女似蒙上了一层薄纱,增添一抹朦胧的美。

    苏语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热水中渐渐浮上粉红,黑发披散开,依然闭着眼,却因舒服这种适应的水温勾起嘴角,沉睡中的小脸上满是惬意的神情,已经渐渐要被年华岁月退却的稚嫩娇躯,散发着睡意深深而不自知的极致诱惑。

    她这一副美丽惑人的模样,如果被别的男人看见也许会把持不住,可穿着衣的莫辰,漆黑的凤眸里满是认真无一丁点的轻佻,明明是第一次伺候人沐浴,却没一丝一毫的不自在,他一贯高贵清冷的形象和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没有一点维和,神态自然轻柔,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受到珍惜……

    清洗完自己,穿上佣人备好在门口的睡衣,莫辰回到卧室,看着床上的可人儿闭着眼睛,伸出手在床上似要寻找什么一样的摸索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掀开被子,趟了进去,将人完全纳入怀中,却不会压着她丝毫,让她难受。而怀里的苏语终于停止动作,用小脸蹭了蹭,似乎是觉得满意了,乖乖不在动弹,安睡。

    黑夜中,莫辰浅色的唇微微上扬,语儿,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