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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进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皇后与南宫佑母子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的到来。林公公站在皇后身后,一脸恭敬的微屈着身子。
皇后与南宫佑手里各端着一杯茶,十分优雅的饮着。皇后脸上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南宫佑则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哟,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大驾!奴才有失远迎,还望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恕罪!”聂进在看到皇后与南宫佑时,平沉的脸上划过一抹诧异,只是那看着皇后与南宫佑的眼眸却并没有如脸上那般表现出诧异,反而更显的有一抹意料之中的样子。对着皇后与南宫佑不卑不亢的鞠了鞠身子,语气显的有些不冷不热,“不知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驾临奴才狗窝,有何吩咐?其实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若是有事吩咐奴才,让人通传一声便行,何必亲自驾临,真是折煞奴才了!”
对于聂进明着请罪,实则不敬的话语,皇后倒也是没怎么样,脸上的表情也没见有什么不悦,反而是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唇角微微的弯了弯,继续好整以暇的饮着茶杯中的茶。
反倒是南宫佑听到聂进的这番话,脸上划过一抹不悦的阴沉,拿在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太子殿下,可是奴才说错了话,惹太子殿下不悦了?”聂进故作一脸微惧的看着南宫佑。
“聂公公。”皇后终于出声,朝着南宫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毋燥,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抬眸不紧不慢的斜一眼聂进,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聂进走近两步。眸中那一抹冷厉敛去,对着聂进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弯弯的双眸就这么半噙着浅笑看着聂进没有说话。
聂进对着皇后双手抱拳一躬身,对着皇后做着一脸恭敬的样子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奴才恭听!”
皇后一抿唇,浅笑看着聂进:“吩咐不敢!聂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又是御前大总爱。本宫岂敢吩咐于聂公公?若是一个不小心的惹怒的聂公公,岂非本宫后位不保?本宫只是有一事相求,不知聂公公可以否愿意出手相助?小林子。”皇后唤着身后的林公公。
林公公听到皇后的唤起,从椅子后走出,迈步至皇后身边,对着皇后十分恭敬的一鞠躬,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叠折的方方整整的纸契往聂进面前一递,一脸谄笑:“聂公公,这是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还请聂公公笑纳!”
聂进一脸疑惑的看着皇后,然后从林公公手里拿过那张叠的方整的纸契,摊开,竟是一座别院的地契外加一万两的银票。见此,聂进双眸微微一弯,一脸茫然的看着皇后。
皇后抿唇一笑,一脸淡然的说道:“当然,如果聂公公觉的少了,还要想什么,尽管对本宫提。本宫一定会满足你的。”
聂进冷笑,低眸看一眼手中的房契与银票,然后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冷声道:“皇后娘娘想要奴才做何事?”
皇后的右手轻抚着自己的左手,脸上的笑容不曾敛去,对着聂进说道:“本宫只想要皇上的手谕,当然,也希望你可以尽心的相助于太子。太子年幼,朝政上的很多事情都还没得心应手,聂公公跟着皇上多年,本宫相信聂公公会的也不少。本宫与太子今儿诚心诚意的来相求于聂公公,希望聂公公助太子一臂之力。”
南宫佑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聂进走来,同样敛去了刚才的那一抹不悦,对着聂进一脸诚心的说道:“父皇不在的这段日子,本宫很感谢聂公公对本宫的相助,父皇曾与本宫说过,聂公公忠于的不止是父皇,而是我天祈朝!所以,本宫希望聂公公继续忠心于本宫。本宫定不亏了聂公公,你依旧还是御前大总管。”
聂进抿唇冷冷的一笑,笑的一脸的无所谓,将手中的房契与银票重新折起来,阴沉的双眸毫不愄惧的看一眼皇后与南宫佑,冷冷的说道:“皇后娘娘,恕奴才愚笨,还真就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了。”扬了扬手中的房契与银票,阴冷的双眸微微的弯成一条弧线,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奴才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如皇后娘娘所言,又是御前大总管。奴才吃住全在宫里,每月还能领到奉禄,倒是不明白了,皇后娘娘给奴才这房契与银票作什?奴才既没打算离宫,何须大宅子?皇后娘娘的好意,奴才心领了,只怕是奴才无福消受了!所以,皇后娘娘还是自己收好吧!宫里可是有规定的,太监除奉命出宫外,一律不出出宫。皇后娘娘身后后宫之首,一国之母,该不会是连这一点宫规也不知?还得奴才来提醒您吧?”
皇后上脸上划过一抹隐怒,眼眸里更是闪烁着一抹怒火。
聂进却是当完全没有看到她眼眸里的那一团怒火,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说道:“至于皇后娘娘说的皇上留给奴才的手谕,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恕奴才不能交给皇后娘娘了!若是奴才将手谕交给皇后娘娘,那奴才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奴才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可若是因此而连累皇后娘娘也犯下欺君之罪,那奴才真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了!所以,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着想,奴才也是不能这么做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体谅奴才!”边说边十分恭敬的朝着皇后鞠躬作揖,一脸的“奴才全心全意为您着想”的看着皇后。
皇后嘴角微微一抽,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聂进,咬牙:“如此,聂公公是不打算将那手谕交给本宫?也是不打算替本宫与太子殿下做事了?”
聂进抿唇一笑:“皇后娘娘这话说哪去了?奴才不将皇上的手谕交给皇后娘娘,怎么就成了不为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做事了?奴才这是替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着想,如太子殿下所言,奴才忠心的不止是皇上,那还有天祈朝!怎么能叫不为您与太子做事?奴才这不正在替您与太子殿下做事吗?”
“哼!”皇后冷哼,阴冷的双眸怒视着聂进,脸上所有的笑容全部敛去,冷声道:“如此,聂公公是打算与本宫和太子对着干了!聂进,你真以为本宫会怕了你不成?”
聂进又是一鞠身作揖:“奴才不敢!奴才岂敢让皇后娘娘怕了奴才呢?”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就不怕与你撕破了脸皮了!”南宫佑阴沉着双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聂进,一手轻轻的拍着聂进的脸颊,阴阳怪异的说道:“聂进,你真以为你手里拿着父皇的手谕,就能耐得了本宫与母后了吗?本宫也可以说那手谕是你这狗奴才伪造的!如此,你可就是假传圣旨了!聂进,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将那手谕交出来也行,本宫也不为难于你,从明儿起,你这御前大总管也就不用当了!”
聂进冷笑,毫不愄惧的直视着南宫佑:“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气,奴才这当不当御前大总管,只有皇上说了才算!太子殿下虽然贵为储君,可毕竟不是皇上!奴才这总管一职似乎还轮不到太子殿下来罢了!”
“聂进!”南宫佑咬牙切齿的怒视着聂进,手中的一把火铳直指着聂进的额顶,一字一句道,“把父皇的玉玺交出来!”
“呵!”聂进冷笑,平静的双眸直视着一脸杀气的南宫佑,“太子殿下,当初可是否也是用这把火铳朝着皇上开的火?”
南宫佑与皇后同时的脸色一变,竟是没想到聂进也会知道这事。
南宫佑将那顶着聂进额头的火铳又是一顶,扬起一抹阴冷的森笑:“既然知道,那你还要和本宫作对?父皇已经不可能再回宫了,如今本宫才是你的主子!如果你识相的,本宫还可以饶你一命,若不然,现在就让你下去侍侯父皇!怎么样,给是不给?”
“如果奴才说不给呢?”聂进毫不愄惧的双眸直视着南宫佑,扬起一抹嘲讽般的冷笑,“太子殿下,如果有胆量的,你就朝着奴才的脑袋开火。奴才保证,你这一刻开火,下一刻,你就会替皇上偿命,不信你可以试试!”聂进的话才说完,南宫佑的小腹处竟也是顶了一支火铳,而聂进则是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笑视看他。
“你?!”南宫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聂进。
“聂进!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对太子殿下不敬!”皇后看着聂进那顶在南宫佑小腹处的火铳时,慌了。对着聂进大吼,“来……!”
“皇后娘娘,奴才哪有对太子殿下不敬!”聂进打断了皇后唤人的声音,冷冷的看着皇后,“明明是太子殿下用火铳指着奴才的脑袋,怎么就成了奴才对太子殿下不敬了呢?还有,奴才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太子殿下已经承认了他弑父杀君的罪行!皇后娘娘尽管把卫侍都叫进来,咱家倒是要看看,吃亏的是谁!”
这个动作很明显的是南宫佑欲取了聂进的性命,用火铳指着聂进的脑袋。可是聂进那顶着南宫佑小腹处的火铳可是基本上都挡在了自己的衣袖里,仅只是露出一个火铳头而已!
“太子殿下,奴才劝您,做事呢,还是得瞻前顾后一下,当然更得三思而后行!”聂进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佑,如箭般的双眸直神着他,冷沉道,“既然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为何不再忍一时呢?太子殿下就是心急了一点,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点太子殿下真是无法与安逸王爷相比的。太子殿下,奴才不怕跟您与皇后娘娘说句实话,这玉玺皇上还真就放在奴才手里!但是,奴才是绝不会交给你的!如果太子殿下不想现在的举动被其他人看到的话,奴才劝您,还是见好就收吧!奴才也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南宫佑愤愤然的收回那顶着聂进脑袋的火铳,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用火铳一下把聂进的头给毙掉了。但是,不行!聂进的火铳还抵着他的小腹处。
“聂进,本宫会记着你今日给本宫的羞辱的!”南宫佑手指指着聂进,咬牙一字一句道,那阴冷的双眸里迸射出来的尽是浓浓的杀气,然后一个转身,当着聂进的面恼羞成怒的离开。
聂进却是对着南宫佑的背影不冷不热的说道:“奴才等着太子殿下回来找奴才算帐!”
南宫佑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脸上再度划过一抹戾气。
皇后同样用着咬牙切齿的怒意瞪视着一脸讪笑的聂进:“很好!聂进,你既然选择了南宫樾,那么就休想本宫再对你客气了!本宫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的!”
聂进依旧浅笑,笑的半点没有害怕之意,对着皇后微微一颔首道:“奴才贱命一条,随时等着皇后娘娘来取走!只怕皇后娘娘没这个能耐!”
“你——!”皇后气的一脸漆黑,手指微颤的直指着聂进的鼻尖,“很好!本宫一定会记着你说的话!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小林子,走!回宫!”
“是!”林公公赶紧应声。在转身之际朝着了聂进投去一抹别有深意的眼神还有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这才转身疾步跟上了皇后的脚步,离开。
“哼!”聂进冷笑,一脸的不以为意。将手中的火铳收好,冷厉的双眸直视着屋外,一脸的虑有所思。
安逸王府
离靳破天与卿九九大婚还有四天,舒清鸾已经将卿九九的嫁妆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舒清鸾给卿九九准备了三百三十八石嫁妆,只比臻妃的少了三十石而已。
这会,午膳小憩后,舒清鸾正坐在暧暧的阳光下,照着阳光与卿九九对弈一盘。
“九九谢过表嫂。”卿九九一脸诚心感谢的对着舒清鸾说道。
几日下来,卿九九倒也是习惯了唤舒清鸾为表嫂了。
初雨为舒清鸾递上一杯养生汤。舒清鸾浅浅的抿一口,端着茶杯笑盈盈的看着卿九九道:“九九何故无端谢我?”
“谢表嫂替九九准备的这些嫁妆”卿九九笑的一脸由内而外的开心,还微微的带着甜蜜。
初雨微微的弯下腰,在舒清鸾的耳边轻声道:“小姐,你看,九姑娘笑的多开心,多期待呢!就好似恨不得明儿就是她的大婚,这样就可以跟靳大人再也不用分开了。小姐,我怎么觉着,您和王爷怎么就成了分开九姑娘和靳大人的狠心王母划下的那条银河呢?”初雨略显打趣的看一眼卿九九,故意捉弄道。
“好啊,初雨,你敢戏弄我!你信不信我拿银针封了你的嘴!”卿九九故做一脸生气的看着初雨道。
初雨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用着有些闷哼的声音说道:“小姐,九姑娘杀人灭口,你可得救奴婢的。”边说边往舒清鸾的身后缩了缩,一脸怕的要死的样子。
舒清鸾却是好整以暇的自顾自的喝着她的养生汤,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其实初雨说的也不无道理嘛。我也觉的我和王爷就是那条无情的银河,硬生生的把你和靳大人给分开了。不过还好,这条银河再过四天呢,就可以收起来了。”
“鸾儿,你也取笑我!”卿九九绯红着脸,娇嗔着。
如画朝着这边走来,对着舒清变与卿九九鞠身行了行礼,一脸恭敬道:“王妃,舒老夫人和三小姐求见。”
舒清鸾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如画略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相府的?”
如画点头。
初雨一脸茫然的看着舒清鸾问道:“小姐,这老夫人和三小姐怎么来咱王府了?上次在相府不还把话说的那么绝了吗?”
舒清鸾抿唇一笑,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视对落在了卿九九身上:“九九,只怕这是冲着你来的了。”
卿九九回以一笑:“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舒清鸾点了点头,不过初雨却是一脸的茫然与不解。
小姐和九姑娘这说的是什么哑迷?为什么她听不懂呢?
也是,小姐就是小姐,初雨主是初雨。要是她初雨什么都一点就明白了,她那还要小姐这么精明的头脑做什么?嗯,她还是什么都不要管的好,只要按着小姐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如画,那就有请祖母与三妹妹吧。”舒清鸾对着如画说道。
如画鞠身:“是,王妃!”说完转身离开,没一会便是领着老太太与舒映月朝着这边走来。
老太太见着如画是领着她与舒映月到的这院中,而并非是王府的正厅,眼眸微微的划过一抹不悦的神情。但是一想到自己与舒映月此番来的目的,倒也是没将那一抹不悦很明显的在脸上表现出来。
“映月见过安逸王妃。”舒映月对着舒清鸾鞠身行礼。
“老身见过安逸王妃。”老太太有些不太情愿的对着舒清鸾行礼。
“奴婢见过安逸王妃,见过九姑娘。”跟着老太太一道而来的赵嬷嬷与陈嬷嬷对着舒清鸾与卿九九鞠身行礼。
“奴婢见过舒老夫人,见过三小姐。”初雨和念恩对着老太太行礼。
“卿九九见过老夫人。”卿九九从凳子上站起,朝着老太太行礼。
“三妹妹无须多礼,快请起吧。”舒清鸾起身,对着舒映月道,然后又是一个伸手扶起老太太,“祖母怎行如此大礼,这让鸾儿如何受得起。快请起,初雨,给老太太和三小姐奉茶。”对着初雨交待道,然后扶着老太太走至一椅子旁,很是恭敬的说道,“祖母请坐。”
“老身谢过王妃厚爱。”老太太笑着对舒清鸾说道,只是这笑容之中却是藏着一份“一会有事开口”的用心。
“祖母最近可安好?”舒清鸾浅笑盈盈的看着老太太问道,“鸾儿倒是想过去相府看望祖母,不过又怕祖母与父亲还未消气,是以也就是直不敢冒昧前去相府,还望祖母不怪鸾儿无礼才是。”
舒清鸾这话明着是在自我自责,实则那是在拐着弯儿告诉老太太,这祖孙关系可是她亲手打僵的,那如今若是有什么相求的话,她拒之也是情理之中的。
老太太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随即对着舒清鸾扬起一抹干干的讪笑,对着舒清鸾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安逸王府事务繁多,鸾儿身为王妃,自是分身乏术,这一时之间没功夫回相府,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祖母向来通情达理,又岂会不知鸾儿的难处。自然更加不会责怪于你,鸾儿能将安逸王府管治的如此井井有条,这倒也是让我们舒家脸上有光了。祖母替你高兴,有鸾儿这么一个好孙子,是祖母与舒家的福份。若是你娘还在,看到鸾儿这般有为,定也是乐的眉开眼笑了。”
老太太亦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就将舒清鸾的话给省略了不提,将舒清鸾未回相府探望直接夸奖成她处理王府事忙,更是一句一字的捧着舒清鸾。
见此,舒清鸾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老太太绝对就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赵嬷嬷。”老太太唤着身后的赵嬷嬷。
“哎,老夫人。”赵嬷嬷卑躬屈膝的站于老太太面前,手里托着一个锦盒。
老太太接过那锦盒,打开,放于舒清鸾手上,一脸乐呵呵的说道:“祖母今儿来呢,是为了两件事。”
舒清鸾并没有接下那锦盒,而是笑盈盈的看着老太太:“祖母,您说!”
老太太重新又将锦盒往舒清鸾手中一放道:“这是皇后赐给祖母的千年人参,祖母年纪大了,吃了也没什么用。想着鸾儿整日操心王府的大小事宜,又还在服侍着王爷,定是劳心又劳力的。祖母也就借花献佛的把它送给你了。”
舒清鸾瞄了一眼那锦盒里的人参,笑的一脸和颜面悦色,却是说的十分婉转:“既然是皇后娘娘赐给祖母的,鸾儿是万不能要的。再说了,谁说祖母年纪大了?祖母年轻着呢,父亲还没给祖母添孙呢!所以,祖母可不能认老!曲姨娘的事呢,鸾儿也是听说了,倒是可惜了。又是让祖母伤心了一场。所以,为了舒家的香火,祖母也不能认老的,祖母还得为父亲多纳几位姨娘,好为舒家开枝散叶,三妹妹,你说是不是?”舒清鸾笑如春风般的看着舒映月说道。
舒映月笑着点了点头,十分亲腻的对着老太太说道:“祖母,大姐姐所言极是呢!祖母一点也不老!”
“所以,”舒清鸾依旧笑的眉眼弯弯,将老太太手里的那锦盒盖子一合,对着老太太说道,“这人参啊,还是祖母自个留着用。不知祖母说的还有一件事是什么?祖母尽管说,只要鸾儿能做到的,定尽全力去做。”
老太太有些进退两难的看着那锦盒,最终还是重新收回放到了赵嬷嬷手里。然后浅浅的笑容从舒清鸾的身上移到了卿九九的身上,一脸乐呵呵又不失慈爱的说道,“小九啊,老身听说过几日便是你与靳大人的大喜之日了?”
卿九九点头:“是。”
老太太微微敛了剑她脸上的笑容,略显一脸严肃的看着卿九九,轻声道:“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下?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交情非浅的。我可是拿你跟鸾儿一般当自己的孙女一样看待的,这哪有孙女大婚,祖母不知的道理的?你说你这孩子该不该说?”
卿九九一脸歉意的对着老太太笑了笑:“老夫人有心了,是九九的错!九九在这里跟老夫人赔个不是了,还请老夫人莫往心里去,记恨九九才是。”边说边起身,对着老太太侧了侧身,以示对老太主的歉意。
老太太浅笑,拉过卿九九的手慈爱的拍了拍:“这孩子,还真就这么认真了!我也就这么一说,还真就赔不是了!没这么严重的。既然我拿你当是孙女一般看待的,那孙女出嫁,岂有祖母不给嫁妆的道理呢?我……”
“老夫人,这可使不得!”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卿九九便是一脸惶恐的打断了她的话,“老夫人的好意,九九心领了,不过九九断不能拿老夫人的礼物的。这让九九如何心安?”
“这孩子!”老太太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卿九九的额头,一脸的疼爱,“怎么就不能心安了?你无父无母,老身又与你一见如故,那段日子你对我这老婆子又是照顾有佳,再说了,你与鸾儿又这般的投缘。我听说,你是要从安逸王府出嫁对吧?”
舒清鸾点头:“正是,祖母!鸾儿视九九为妹妹,王爷与靳大人情同手足,九九又救过母妃一命。母妃收了九九当义女,本是想让她从春华宫出嫁的,不过怕惹皇后娘娘不悦,是以鸾儿便让九九从安逸王府出嫁。九九既是母妃的义女,那自然也是王爷的妹妹,从安逸王府出嫁,合情合理的。祖母觉着呢?”一脸探究似的看着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是,是!合情合理!所以呢,祖母今儿过来呢,除了与映月看望鸾儿之外,也是给小九送一份嫁妆的。小九,可不能再拒绝了。”见着卿九九欲再度开口,老太太赶紧了先发制人的制止了卿九九,“这不止是给你的嫁妆,也算是老婆子给靳大人的一份贺礼。你要是拒绝,老婆子我可是会伤心的。那也就是说明,你没当老婆子我是祖母一般看待。”略显有伤心又期待的看着卿九九,不希望再听到卿九九说“好意心领”之类的话。
舒清鸾对着卿九九抿唇笑了笑,说道:“九九,既然这是祖母对你和靳大人的祝贺与心意,那你也就别再拒绝了祖母的一翻好意了,领了吧。”
老太太呵呵一笑:“鸾儿说的对,小九,听鸾儿的。”
卿九九沉眉细想了一会,然后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对着老太太说道:“那,九九就替破天谢过老夫人了。”
老太太对着陈嬷嬷使了个眼然,陈嬷嬷接到老太太的示意,赶紧的将老太太在相府准备好的那份贺礼清单往舒清鸾面前一递,一脸恭敬的说道:“请安逸王妃过目,这是老夫人给九姑娘准备的嫁妆。稍后,相府会派人将嫁妆送于安逸王府。”
舒清鸾接过这清单,一看,楞住了。
一百零八石?
老太太竟然给九九准备这么多?
九九和她毕竟不过才那么一点交情,而且听九九说起来,上次在皇后的祈宁宫,老太太还曾与她闹的不是很愉快的。老太太竟是出手这么阔绰的给了一百零八石?果然,这是带着目的来的!
收起那微微的错愕,对着卿九九笑容满面的说道:“九九,你看,祖母对你多好,竟是帮你准备了一百零八石嫁妆呢!看来,祖母可真是把你当成亲孙女了哦!九九可千万不能让祖母失望的。”最后这句话说的那可是别有深意的,自然,卿九九是能够明白她这话中的意思了。
老太太是为了什么事呢而来,到这个时候显然已以很明显了,只是谁也没有点破而已。不过倒是让舒清鸾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按理来说,舒紫鸢这么几次事情闹下来,老太太应该责怪于她失了舒家的脸才是,为何却又竟然舍得拉下老脸来这里旁敲侧击的请她和九九帮舒紫鸢的这个忙呢?
舒清鸾的眼神落在了舒映月的身上,舒映月朝着她扬起一抹诚心的浅笑,依旧与当初在相府的时候没有两样,还是那般的以她为重心。可是,舒清鸾却是觉的这笑容中隐隐的有着一丝不易查觉的改变。
忽然之间,舒清鸾似乎明白了过来。明白为何老太太在这个时候会拉下老脸来替舒紫鸢求情了。
“鸾儿,小九与靳大人大婚当日,可否方便让映月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