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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罪该万死,何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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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

    马车在皇宫大门前停下。

    舒清鸾弯唇一笑,弯弯的双眸如两汪清泉一般的看着脸色僵硬中带着浅浅惊慌的韩夏芝,轻声道:“怎么了?这脸色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韩夏芝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脸颊,对着舒清鸾扬起一不是很自在的浅笑,然后略显有些茫然的看着舒清鸾问道:“王妃,这是要带夏芝进宫吗?”

    “是!”舒清鸾浅笑道。

    韩夏芝的脸上划过一抹惊慌,然后则是用着浅浅质疑般的眼神望着舒清鸾:“王妃这是想做什么?你不知道这样带夏芝进宫会害了表哥的吗?你明知道夏芝的身份现在还不是时候,为什么要带我进宫?”

    舒清鸾不惊不诈的看着略有些发火的韩夏芝,依旧用着浅笑盈盈的眼神弯眸望着她:“无碍。我也好久不曾进宫给母妃请安了,母妃也挺想念的你,所以带你进宫来与母妃唠唠嗑。行,进宫吧。”

    韩夏芝十分不乐意进宫,毕竟现在她只想与皇后撇清关系。她敢肯定,舒清鸾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带她进宫。

    只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春华宫

    “儿臣见过母妃。”舒清鸾对着臻妃鞠身行礼,眸中满满的尽是尊敬。

    “奴婢见过娘娘。”

    “夏芝见过娘娘。”

    写意与韩夏芝对着臻妃行礼。

    “奴婢见过王妃。”计嬷嬷对着舒清鸾行礼。

    “鸾儿来了。”臻妃正站于案桌着画着画,见着舒清鸾,放下手中的画笔,笑意盈盈的朝着她走来,在看到一起进宫的韩夏芝时,眼眸隐约的顿了一下,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便是对着韩夏芝慈柔一笑:“夏芝也来了。计嬷嬷,快给鸾儿与韩姑娘斟茶。来,鸾儿,陪母妃坐下聊会。”乐呵呵的拉起舒清鸾的手在一旁坐下。

    计嬷嬷鞠了鞠身后下去,没一会便是端着两杯热茶走至舒清鸾身边,“王妃请用茶。”

    舒清鸾抬眸对着计嬷嬷弯弯一笑。

    计嬷嬷回以她一抹浅笑,端起另一杯走至韩夏芝身边:“韩姑娘请用茶。”

    “有劳嬷嬷。”韩夏芝很是温雅的对着计嬷嬷颔首浅笑。

    计嬷嬷浅浅一笑后转身走出屋子。

    写意见状亦是跟着计嬷嬷一道出了屋子。

    屋内仅剩下舒清鸾与韩夏芝陪着臻妃。

    “本宫听说文嬷嬷出事了,韩姑娘没事吧?”臻妃端着一杯热茶,浅浅的优雅的抿上一口,然后双眸柔柔的望着韩夏芝,浅浅的问道。

    韩夏芝一个赶紧的从椅子上站起,“扑通”一下在臻妃面前跪下,惊慌失措中带着害怕的说道:“夏芝对不起嬷嬷,还请臻妃娘娘责罚。”

    臻妃微怔,怔过之后抿唇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朝着韩夏芝走不。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韩夏芝:“这孩子,怎么这么认真。快起来,本宫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看把你给吓的。快起来,没事,没事。文嬷嬷那么疼你不会怪你的,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错手而已。”

    “对不起,臻妃娘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是嬷嬷从小带大的,我从来没见过爹娘,在我的心里,嬷嬷既是我的爹娘,又是我的祖母。我从来没把她当成下人看过,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长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会失手错杀了她。我对不起嬷嬷的养育之恩,对不起嬷嬷对我的疼爱。夜里我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我甚至都想过,以死谢罪去陪她。”韩夏芝泪眼婆娑的哭的好不凄惨,抬起左手擦拭眼角的泪渍,衣袖自她的手腕处滑东,露出一条浅浅的暗红色的刀伤。虽然已经结了疤,可是却也能看得出来是她自己割的。

    “这是怎么弄的?”臻妃一脸惊讶错愕的看着韩夏芝手腕上的那伤问道。

    舒清鸾亦是从椅子上站起,走至韩夏芝身边,执起她的手腕一脸肃穆的看着:“夏芝,你割脉?”

    韩夏芝从舒清鸾的手里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对着舒清鸾与臻妃露出一抹涩涩的苦笑,拉过衣袖遮住那一抹治疤:“我真的想过去陪文嬷嬷的。可是,却舍不得表哥,也舍不得臻妃娘娘。”边说边怯怯的望一眼舒清鸾。

    祈宁宫

    皇后在意嬷嬷服侍下用过早膳后正准备去东宫,便是见着百里飘絮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

    “儿臣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百里飘絮双手叠放于左侧腰际,对着皇后很恭恭敬敬的一行礼。她的脸色依旧还是苍白没有血色,双唇也是略显的有些发青。整个人看起来运虚弱无力,再加之此刻,她着一件月色白宫装,更是显的她整个人浮弱浅虚,不经一吹。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两名宫女对着皇后鞠身行礼。

    “怎么过来了?本宫说过,这段日子,不用过给本宫请安的。你应该好好的养身子。”皇后笑意盈盈的走至百里飘絮面前,一脸慈爱的说道,然后对着百里飘絮身后的两个宫女瞪一眼,厉声道,“明知道太子妃身子还未恢复,为何还要让她出来?一点也不顾着太子妃的身子!”

    “皇后娘娘恕罪!”两名宫女赶紧对着皇后“扑通”跪下,求饶着。

    “母后。”百里飘絮嫣然一笑,朝着皇后迈近两步,一脸恭敬的说道:“不怪她们,是儿臣有事想与母后商量,这才让她们扶着儿臣过来。母后,伤势可有好些?”满脸关心的看着皇后那一高一低吊于脖颈上的手,问道。

    皇后垂眸看一眼自己的俩手臂,弯唇一笑:“絮儿有心了,本宫无碍。快进屋,你现在可不能吹风了。有什么事要与母后商量的,让你过来传个话,母后去东宫就行了。”

    “那怎么行,母后也是有伤在身了。”百里飘絮一脸惶恐的说道,“母后有伤在身,按理本应是儿臣在一旁照顾着母后才是,儿臣不止没有照顾母后,还让母后担心儿臣,是儿臣的不是,儿臣本就惶恐不安了,又岂敢再如此对母后不敬。”

    皇后抿唇浅笑:“你这孩子,本宫受伤也不是你的错。你小产,本宫倒是应该担上一定的责任的。舒侧妃是本宫的侄女,你不觉的本宫对她有所偏坦,本宫就心满意足了。”

    “母后言重了。”百里飘絮对着皇后一个鞠身,“儿臣从来不曾这么想过。反而觉的母后是偏坦于儿臣的,对舒妃妹妹的责罚过重了。儿臣今儿过来就是希望母后可以撤了对妹妹的责罚。这事,儿臣也是对太子殿下说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臣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母后已经责罚过舒妃妹妹了,就别再禁妹妹的足了。”

    皇后微微一怔,略显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飘絮,然后抿唇一笑,一脸大方得体的说道:“你能这般的心胸,本宫也就放心了。你是太子妃,以后是在母仪天下,身为一宫之首,必须要有宽大的你襟。本宫不防和你说句实话,相信你也知道,当初皇上中意的太子妃人选是清鸾。”皇后略显有些为难的看着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垂眸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百里飘絮,继续说道:“本宫今儿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你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本宫看中的太子妃人选,那就是以后的一国之母。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必须与太子齐肩并站,凤印迟早是有一天要交到你的手里的,太子的妃嫔现在就你和紫鸢两人,但是以后一定还更加的充盈,所以你必须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与体度。本宫同你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百里飘絮点头,重重的点头,对着皇后露出一抹盈柔的浅笑:“儿臣明白。谢母后一片心意,母后的苦心与用意儿臣都明白,儿臣也绝不会让母后失望的,一定会做到最好。”

    皇后会心的点头一笑:“本宫自是相信于你的。”

    “儿臣今儿过来,还有一件事想与母妃商量。”百里飘絮一脸肃然的看着皇后说道。

    “何事,你说。”

    “如母后所言,太子殿下现在的后嫔确实少了点,所以儿臣想再给殿下纳一门侧妃。”百里飘絮一脸诚恳又认真的看着皇后说道,“这事儿臣前几日也与太子殿下提过,殿下也是赞同的。所以,今儿想与母妃商量下,也好让人上门合礼。”

    皇后一脸穆色的看着百里飘絮:“你想给太子纳谁家的女儿为侧妃?”

    百里飘絮嫣然一笑:“卿九九,母后觉的可好?”

    皇后轻笑,果然是愧是她看中的人选,没有让她失望。倒是与佑儿想到一块去了。

    “倒也不是一个好人选。既然如此,那就你看着办了吧。这事,本宫也就不插手了。”

    百里飘絮一个鞠身:“儿臣谢母后。”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妃。”林公公迈坎而入,朝着二人一行礼后,唇角含笑的站于一旁,然后欲言又止看着皇后,又朝着百里飘絮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最后垂头鞠身站着。

    见此,百里飘絮自是明白,林公公这是在话要与皇后说,但是这许绝对不方便她在场。是以,很是识相的从椅子上站起,对着皇后侧身一行礼:“儿臣不打扰母后歇息,儿臣告退。如果母后不反对的话,儿臣想从母后这里讨个好,卖个乖。”

    “说。”皇后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道。

    “请母后下旨,让儿臣解了舒妃妹妹的禁。”

    皇后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吧。本宫倒也是很乐意见着你们和睦相处,共同服侍太子。”

    “谢母后,儿臣告退。”百里飘絮又是一个鞠身行礼后,转身离开了祈宁宫。

    “小林子,何事?”见着百里飘絮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皇后这才转眸问着林公公。

    林公公朝着皇后迈近两步,一脸正色的说道:“回娘娘,奴才见着安逸王妃好像带着韩夏芝去了臻妃娘娘的春华宫。”

    “倏”的,皇后从椅子上站起,眼眸里划过一抹厉色,然后是转为阴狠,唇角浅浅的弯起一抹弧度,“是吗?她倒是有这个胆量敢进宫了!想成为夏家的血脉,那也得看她是否有这个本事!小林子!”

    “奴才在!”林公公躬声应道。

    “摆驾春华宫,本宫倒是想看看她见着本宫做何反应!”皇后一脸阴森中带着狠辣。

    “是!”

    东宫

    百里飘絮带着如锦来到了舒紫鸢的寝宫。

    如锦脸上那条长长的疤已经结起了一层厚厚的荚,让她看起来狰狞中又带着惊悚。

    十天,舒紫鸢自从那天被杖责了五十后,已经整整十天了。此刻,宫女为她上过药后,她正趴在床上养伤。

    她被禁足三个月。

    这十天来,没有一个人来过她的寝宫,南宫佑不曾迈入一步,就连舒赫也不曾来看望过她一眼。

    此时的她就好似那被人遗忘的被打入冷宫的妃嫔一般,再没有一个人记得她。

    倒是没想到,百里飘絮会是第一个看来她的人。

    “奴婢见过太子妃。”宫女见着百里飘絮,赶紧对着她侧身行礼。

    趴在床上的舒紫鸢转头,便是见着百里飘絮正笑意盈盈的朝着她这边走来,那笑容在她的眼里看来是如此的刺眼,是如此的假情假意,是如此的讨厌。

    舒紫鸢冷冷的直视着百里飘絮,面无表情的说道:“恕臣妾未能起身给太子妃行礼了。若是太子妃欲责怪的话,臣妾不介意再挨上个五十大板的。”

    “听妹妹这话说的,那可是还在记恨于本宫?”百里飘絮笑的一脸淡然,对着屋内的几名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不敢!臣妾又岂敢记恨于太子妃?臣妾还想保着脖子上的这个头。”舒紫鸢凉凉的斜视着百里飘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在看到百里飘絮身后的如锦时,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森的狠辣,大有一副恨不得用眼神射死如锦一般。

    如锦却是朝着她森森的一笑,因为脸上那一道结了荚的长长的伤疤,是以脸上无法做大幅度的笑容。本就如锦面对舒紫鸢就没有笑容,现在再加之脸上这么长长的一条伤疤,配之她那森森的笑容,更是显的有些狰狞的恐怖了。

    对于舒紫鸢的话语,百里飘絮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的朝着她的床迈近两步,在离她床侧前两步之距站立,依旧笑视着舒紫鸢,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当然!本宫也不并觉的妹妹是一个会记恨的人!不然,本宫又岂会向母后与太子殿下求情,请他们解了你禁呢?”

    “你?”舒紫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飘絮,不相信她竟然会为自己求情。她不是恨不得自己死的吗?

    百里飘絮抿唇一笑:“怎么,不相信本宫会替你求情?”

    舒紫鸢依旧用着冷冷的眼神盯视着她,没有说话。

    百里飘絮再度嫣然一笑,无视舒紫鸢那愤恨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也对,若是换成本宫,本宫也一定不会相信的。不过,确实的,本宫是在母后与太子面前替你求情了。母后也同意解了你的禁足了。”

    “百里飘絮,你又想甩什么花样?”舒紫鸢咬牙切齿的怒视着百里飘絮,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道。

    百里飘絮伸手抚了下自己的小腹,唇角含笑,双眸微眯,似笑非笑的俯视着舒紫鸢:“本宫不想甩花样,本宫只想做一个大方得体,温柔贤惠的太子妃。本宫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太子着想,所以,你不用觉的本宫会对你如何。”

    “为了太子着想?”舒紫鸢重复着这几个字,凌厉的双眸直视着百里飘絮,突然之间轻笑出声,“百里飘絮,你可真是会做好人!本宫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善心大发?是不是该磕谢你的大恩了?”

    百里飘絮再次迈近两步,在舒紫鸢的床头站立,然后弯腰,笑的一脸优雅的凑近舒紫鸢一些,轻声说道:“难道这不是你想的吗?难道你不想太子殿下好?难道你想看着太子殿下腹背受敌?难道你想你父亲转道而行?难道你想看着舒清鸾坐收渔翁之利?本宫从来对你就不存在过敌意,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一手惹出来的。太子妃的位置只的一个,本宫既然坐上了,就不可能会拱手相让的。你觊觎这太子妃之位,本宫可以理解。但是,从来都是有能者居之。既然你没这个本事,那么就别怪别人坐的稳了。本宫答应你,只要你安安份份的不再觊觎本宫的太子妃之位,侧妃之位,你可以稳坐,甚至于日后的皇妃之位,除本宫之外,再没有其他妃嫔可以凌驾于你之上!如此,你还有何不满意之处?”

    “呵!呵呵!”舒紫鸢笑,冷冷的笑了,笑的有些空洞,双眸上眨不眨的直视着百里飘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联手,先除了舒清鸾那个贱人?”

    百里飘絮直起身子,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难道你不觉的这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吗?内斗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半点好处也没有吗?难道你不想重获太子殿下对你的信任与宠爱?”

    舒紫鸢抿唇一笑:“如果本宫没有记错,太子妃与舒清鸾可是表姐妹,而且关系不错!”

    百里飘絮直直的看着舒紫鸢:“那又如何?你与她还是亲姐妹,同样关系也不错!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现在你我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而她是安逸王爷的女人。这便是注定了我们之间没有姐妹情可讲。不是吗?”

    舒紫鸢面无表情的直视着百里飘絮:“希望太子妃说话算话,别到时候又在本宫背后放暗箭。”

    百里飘絮浅浅的一扬唇:“当然!本宫同样不希望有人再在本宫背后放暗箭!”

    舒紫鸢回以她一凉凉的冷笑,“太子妃请回吧。本宫知道该怎么做,过两日待伤势好些便回相府。”

    百里飘絮转身,然后又折身,对着舒紫鸢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再度转身离开。

    舒紫鸢看着百里飘絮那渐远的背影,一脸的深沉若有所思。

    春华宫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臻妃与舒清鸾还有韩夏芝正聊着,宫门外传来计嬷嬷与写意的声音。

    舒清鸾的唇角处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倒是来的快。

    韩夏芝则是在听到皇后驾到时,眼眸里划过一抹惊慌与愕乱,甚至那放在膝盖处的双手紧紧的拧起了自己的衣摆,似乎很是紧张一般。

    臻妃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扬着浅浅的慈笑。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宫门处走去。

    舒清鸾亦是起身,起身之际对着韩夏芝很是“好心”的提醒道:“别怕,镇定点,没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韩夏芝愤愤的一咬牙,她很想怒视舒清鸾一眼,可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舒清鸾与臻妃才是她救命的稻草。她绝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再得罪了舒清鸾,不然皇后若是有意为难她的话,舒清鸾袖手旁观,只会让她只得更快。

    想此,对着舒清鸾扬起一抹略显有些恐惧与紧张还带着惴惴不安的眼神,苦涩一笑,“王妃,皇后……”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韩夏芝的话还没说完,皇后已以迈坎而入,臻妃对着皇后鞠身行礼。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舒清鸾跟着臻妃,对着皇后行礼。

    “韩……奴婢见过皇后娘娘。”韩夏芝改紧改口,自称奴婢,以示她的身份低贱,又实则她确实该是如此对皇后行礼。

    “哟,安逸王妃也在。”皇后的视线不经意的掠过韩夏芝,停在了舒清鸾的身上,笑的一脸高贵优雅的说道,然后视线转到了臻妃身上,“臻妃倒是好福气,这安逸王妃三不五时的进宫来给你请安。本宫可是没这个福气了。”

    臻妃笑的一脸和煦的看着皇后道:“臣妾听皇后这意思,可是太子妃与舒侧妃都不曾向皇后娘娘请安呢?”

    皇后这话中的意思那是在指责着身为侄女的舒清鸾,何以不三不五时的进宫给她请安。可是臻妃却直接就这么把她的话给扭曲了,十分有技巧的便是将皇后这话题给转到了百里飘絮与舒紫鸢的身上。

    笑话,你若想人尊重你,你也得对人付出真心。你都视他们为眼中钉,他们又何须敬你为长辈!

    舒清鸾则是对着皇后很是得体的一个鞠身,盈盈浅笑道:“臣妾正想给母妃请过安后,去祈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倒是没想到皇后娘娘便是来到母妃的春华宫了。臣妾真是罪过了,竟是劳皇后大驾。”

    皇后的唇角隐隐的抽了抽。凌厉的眼神射着舒清鸾,然后扫向了站于舒清鸾身后的韩夏芝身上。韩夏芝在接到皇后的那一抹带着重重警告与质问般的眼神时,整个身子猛的颤了一下,双眸更是不敢与皇后对视。双腿情不自禁的便是往着舒清鸾的身后微微的躲了躲,似乎对于皇后是那般的害怕与惊惧。然后是轻轻的拉了拉舒清鸾的衣角,大有一副求救般的样子。

    舒清鸾并没有将她的求救放于眼里,只是对着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后,继续若无其事般的盈然浅笑的看着皇后。

    皇后朝着韩夏芝迈步走去,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凤眸浅浅的弯起一抹弧度。意嬷嬷则是跟在皇后身后朝着韩夏芝走去。

    韩夏芝眼眸里的那一抹惧意更浓了,只是却是不得不强逼着自己装出十分镇定的样子。对着皇后恭恭敬敬的微躬着身子,双手十分得宜的交叠着放于左侧腰际,见着皇后在她面前站立,对着皇后鞠身侧了侧,以示对皇后的敬重与行礼。

    “本宫瞧着这丫头倒是既有生有又些眼熟,可是安逸王妃新收的婢女?本宫之前好似没怎么见安逸王妃进宫时有带着她一道进宫的。”皇后弯弯的双眸看着韩夏芝,对着舒清鸾说道。

    舒清鸾对着皇后浅浅的一侧身,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夏芝是臣妾前些日子新收的婢女。倒是与臣妾倒挺缘的,正好今儿初雨在府里照顾着知情,是以便是让她陪同臣妾一道进宫了。怎么,皇后娘娘看着眼熟?”转眸望向韩夏芝,略显有些不解的问道,“夏芝可曾有见过皇后娘娘?”

    韩夏芝摇头,一脸惶恐不安的摇头,“奴婢未曾见过皇后娘娘。奴婢今日与王妃初次进宫,奴婢哪来如此福气得见皇后凤体。”

    “是吗?”皇后展齿一笑,双眸依旧直视着韩夏芝,“不过本宫倒是觉的你挺眼熟的。看来,倒是与本宫挺有缘份的。”说着,视线从韩夏芝的身上移至舒清鸾身上,然后一脸肃然的问道,“这丫头倒是挺入本宫眼的,如果本宫想让这丫头在宫里陪着本宫几日,不知安逸王妃可否答应。”似玩笑又认真的看着舒清鸾。

    韩夏芝猛的僵住了,脸上的笑容在瞬间的凝固了,眼眸里划过一抹惊慌与恐惧。

    对着皇后便是一个鞠身:“奴婢……”

    “皇后娘娘能看上夏芝,是夏芝的福份,也是臣妾的福气。臣妾自是十分乐意的。”韩夏芝正鞠身着子对皇后行着礼,舒清鸾浅笑盈盈的对着皇后说道,然后又微笑的转眸向韩夏芝,“夏芝也是十分乐意的,看,这都已经给皇后娘娘鞠身答谢了呢!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将夏芝送于皇后娘娘,能入皇后的眼,也算是臣妾对皇后的一份孝心了。夏芝,还不赶紧谢过皇后大恩!”对着韩夏芝一脸严肃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安逸王府的人,到了皇后的祈宁宫,可不能丢了我们安逸王府的脸。若不然,就算皇后娘娘不责罚你,本妃也决不轻饶于你!”

    韩夏芝算是明白了,这一切全都是她舒清鸾设计好的。这几天她故意的对她好,就是为了让她放松对她的警剔。今天也是故意带她进宫了,或者说,就连皇后的到来也是她一手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要将她交到皇后的手里。

    难道……难道她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吗?所以才会把她交给皇后!

    可是,不可能啊!她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的?就连南宫樾都不曾怀疑过她的身份,一直以为她就是夏涵之,她是怎么会怀疑的?知道她身份的就也就文嬷嬷和皇后,如今文嬷嬷已经死了,皇后是不可能会说出她的身份的。那她舒清鸾到底是怎么会怀疑她的身份的?

    突然之间,韩夏芝觉的舒清鸾竟是这般的可怕。竟然可以如此悄无声息的将她推至了皇后的身边。就好似完全的洞悉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将她交给皇后,那就是由皇后来对她进行处决的。

    舒清鸾,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这一刻,那笑容的背后看起来竟是如同一个恶魔没什么两样?

    “奴婢谨记王妃教诲,定小心谨慎的服侍皇后娘娘。奴婢谢过皇后娘娘厚爱,给奴婢一个机会可以服侍皇后凤体。”边说边对着皇后双膝下跪,十分诚恳的磕了一个晌头。

    “如此本宫就不客气,收下了安逸王妃的这份孝心了。”皇后俯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韩夏芝,很是满意的对着舒清鸾说道。

    “皇后娘娘开心便好。”舒清鸾浅笑回道。

    “意嬷嬷,回宫。”皇后看一眼臻妃,对着意嬷嬷说道。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舒清鸾与臻妃对着皇后侧身,两人对视一眼,心领视会。

    祈宁宫

    皇后在意嬷嬷的搀扶下,十分优雅的往自己的凤椅上一坐。

    “扑通”韩夏芝在皇后面前跪下,“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夏芝,“既然罪该万死,何须本宫饶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