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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夏芝一袭水粉色的锦纱贡缎裙,梳着一个简单的少女垂柳髻,发髻上没有过多的珠饰与发簪,只是斜插了一支同样水粉色的长流苏步摇,迈着优雅的小步正笑意盈盈的朝着南宫樾与舒清鸾走来。随着她的迈步,发髻上的长流苏前后左右的摇晃着,倒是与她那优雅的身姿很是相衬。
文嬷嬷跟在她的身后,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样精致的早膳小点。
“表哥,今儿怎么没去早朝?”走至南宫樾的身侧,不着痕迹的将他身边的舒清鸾给往外一挤,然后就那么很是亲腻的与南宫樾对视说话。
现在的韩夏芝差不多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唤南宫樾“表哥”了。就像此刻,在见着舒清鸾时,既没有向她行礼,也没有将她放于眼里。似乎在韩夏芝的眼里,舒清鸾就是一个透明的。又更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将舒清鸾当一回事。
“奴婢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倒是身后端着托盘的文嬷嬷在向南宫樾行礼的同时,也是向着舒清鸾一行礼,似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着韩夏芝。
听着文嬷嬷的声音,视线一直放于南宫樾身上的韩夏芝脸上的笑容微微的那么一僵,眼眸里好似划过一抹不自在的尴尬之色。然后一个转身对着舒清鸾赶紧一个行礼,用着歉意的语气说道:“涵之见过王妃。无礼之处,还望王妃莫怪,只是见着表哥,涵之心情之下便是忽视王妃,忘记行礼了。还请王妃恕罪。”边说边是朝着南宫樾投去一抹水盈盈怜兮兮的眼神,就好似又在舒清鸾这里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舒清鸾心中冷笑,这知会作的,当初他们怎么就楞是没看出来呢?
到底是他们眼神有待提高还是她真的演的太过于精湛了?那么现在呢?是不是觉的她的时机已经到了?所以本性也就这么流露出来了?
“韩姑娘无须多礼,你的心情本妃很能理解的。所以本妃不怪你,不知韩姑娘在府上住的可还习惯?”舒清鸾并没有伸手去扶她,而是由着她就那么鞠身行着礼,一脸无所谓般的说道着。
既然你时不时的露出这么一抹在我这里好似受近千般委屈的样子,那我要是不成全你一下,是不是就太对不起你这一脸受虐的表情了呢?
对于韩夏芝的出现,南宫樾亦是有些不悦。
特别还是此刻,她再一度摆出了那受近万般委屈般苦情女子的脸色后,南宫樾更是重重的拧了下眉头,冷冷的斜了一眼还鞠着身子的韩夏芝:“以后在府里还是注意下称呼,毕竟耳目众多,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鞠着身子的韩夏芝整个身子就那么一僵,脸上更是划过一抹失落的不能再失落的表情,然后对着南宫樾一鞠身,用着凄凉婉柔般的声音说道:“是,是涵……是夏芝逾越了。夏芝一定谨记王爷与王妃的教诲。夏芝做了早点,若王爷与王妃不弃的话,就用点吧。夏芝不打扰王爷与王妃,告退!”说完对着南宫樾和舒清鸾沉沉的一鞠礼,然后朝着南宫樾露一抹“你怎可如此负情负心,伤我如此之深”的凄苦惨笑,再滑两滴令人心伤的眼泪后,一个转身,就好似逃一般的几乎是用着小跑一般的速度就那么当着南宫樾与舒清鸾的面离开,甚至还是那种掩面轻泣的样子离开的。
“小姐……”文嬷嬷见着那掩面轻泣离去的韩夏芝,轻声的唤着,然后将手中的托盘往舒清鸾的手里一放,对着二人一个鞠身:“奴婢告退。”
未等南宫樾与舒清鸾有说什么,便是朝着韩夏芝的身影快速的追了上去,边追边轻喊着:“小姐,你等等奴婢。”
舒清鸾端着这装着“满满爱心”的托盘,抬眸朝着南宫樾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王爷,爱心早膳,用吗?”
南宫樾垂眸,一眨不眨的俯视着她,然后左手一环胸右手往自个下巴一托,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弯度,用着魅惑一般的语气道:“本王还是比较喜欢王妃亲手做的爱心早膳!”说完抬眸往院中那升起的朝阳斜了生眼,继续慢吞吞的道,“反正也不用早朝,也还早。那就辛苦王妃为本王准备一份爱心早膳,本王就在屋内等着王妃的爱心早膳。”说完,眼角一斜,眉毛一挑,就那么一个漂亮的转身,当着舒清鸾的面重新回了屋内。
见着他这举动,舒清鸾有些失笑了。
看了看端在手里的托盘,无奈的摇头。
“小姐,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回屋了?”正欲朝着灶厨的方向而去,便是与端着水盆迎面而来的初雨遇了个正着。只见初雨双手端着那盆子,疑惑不解的看着转身回屋的南宫樾,又看一眼舒清鸾端在手里的托盘,再次露出一抹不解的眼神,“矣,小姐,你什么时候起的?这都已经做好早膳了吗?矣,也不对啊,我怎么看着这早膳都不像是出自小姐的手呢?”
舒清鸾一个弯身,将手中的托盘往走廊右侧的木凳上一摆,对着初雨若无其事般的说道:“把水端进去给王爷,然后再把这个解决了。”手指指了指那个托盘。
初雨茫然的问道:“小姐,怎么解决?”
舒清鸾已经向前迈步离开几步远,没有转头,漫不经心的对着身后的初雨道:“喂猪喂狗,或者喂鸡都随你便。但是,千万别你们自己吃。不然,后果自负,本小姐概不负责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而她的身影也是越来越远。
喂猪喂狗喂鸡也不能她们自己吃?
初雨端着水盆看着那放于木凳上的托盘以及里面那精致的小早膳,小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成和王爷吵架了?
这是初雨脑子里想到的唯一一个念头。
若不是吵架,那怎么可能王爷自己回屋,小姐自己离开,而且还把这么好的早点用来喂猪?
不解,十分不解。
初雨摇了摇头,端着水盆进屋。
反正小姐怎么说,她怎么做就行。绝不和小姐说的反着做就是她的份内之事。
韩夏芝一回到自己的住处,便是将那桌上的东西全都一个挥扫落地。然后则是一脸阴森冷沉的看着那方铺在小圆桌上的绣花锦帛,透着一抹寒芒。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追赶而至的文嬷嬷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有些无奈的看着韩夏芝轻声问道。
“干什么?”韩夏芝冷飕飕的凌视着文嬷嬷,唇角弯起一抹诡异的森笑,“嬷嬷难道刚才没看到没听到他们说的话和对我的态度吗?”
“小姐!”文嬷嬷略有些不悦,微微的提高了丝丝的音间,布满皱纹的双眸阴沉的凌视着韩夏芝,沉声道:“容老奴多嘴说一句,小姐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做事可千万别过火了,苦是坏了主子的计划。小姐,不用奴婢多说,你也应该明白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倏”,韩夏芝如箭般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朝着文嬷嬷射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文嬷嬷,你这算是在警告我吗?”
文嬷嬷冷冷的扬唇一笑,毫不愄惧的迎着着韩夏芝那杀人一般的眼神:“小姐,奴婢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你若再这般自以为是,不将安逸王妃放于眼里的处事,你觉的我们还有机会呆于这安逸王府内吗?你自己也看到了,安逸王爷的态度刚才已经摆的很明显了。若非你三番两次的做的过了,不将安逸王妃放于眼里,自恃是安逸王爷的表妹,夏家唯一血脉的身份而对安逸王妃处处无礼。你觉的安逸王爷能容得下你继续呆在这王府?只怕安逸王爷还未出声,安逸王妃便就已经容不得你了!你还想有其他更进一步的作为吗?小姐,容奴婢再提醒你一句,你进安逸王府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的,而非是按着你自己的意愿意处事的。奴婢言尽于此,接下来该怎么做,小姐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奴婢告退!”边说边对着韩夏芝一行礼,略显有些失望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欲离开。
“嬷嬷!”文嬷嬷刚走至门坎边,身后传是传来了韩夏芝柔弱弱,戚软软的声音,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哭音。文嬷嬷还未来得及转身,便是被韩夏芝在身后一抱,“嬷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而已。嬷嬷,你原谅我好吗?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一样的错。嬷嬷,你别向主子说好吗?”两行眼泪就这么顺着她的脸颊流出,然后滑进文嬷嬷的脖颈内,一股暧暧而又凉凉的感觉就那么传到了文嬷嬷的心间。
文嬷嬷整个身子就那么一怔,脸上划过一抹心疼的表情。
转身,与韩夏芝对视。伸出那满是皱纹的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渍,语重心长重:“小姐,你是嬷嬷一手带大,看着长大的。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的,可是,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孙女一般的对待的。从小到大,嬷嬷从来都没有让你吃过一点的苦。嬷嬷费尽全力给你最好的,让你不失于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为的就是这一天。如果可以选择,嬷嬷也不愿意你成为他们的一颗棋子,嬷嬷也愿意你有自己的选择,可以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相守一辈子。可是,小姐,我们却没得选择。你没得选,嬷嬷同样没得选。从当年,我接过你的那一刻起,我们便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嬷嬷想护你一生,可是嬷嬷有这个心却没这个力。若是让他们知道的话,莫说嬷嬷得丧命,就连你也命不保。所以,小姐,听嬷嬷的话,千万不可以对安逸王府付出真感情。我们进府,只是为了让安逸王爷和安逸王妃生嫌而已。也不可以操之过急,要慢慢来,知道吗?”
说着这话的时候,文嬷嬷的眼眶里同样噙着满满的老泪,她是真心的将韩夏芝当成了自己的孙女一般的看待的。如果她的命可以换回她的自由,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愿意的。但是,她的一条老命又何能这般的值当呢?他们更看中的是她夏家老太太陪嫁丫环的身份。又有谁能相信,老太太的陪嫁丫环,那个一辈子都对夏家忠心耿耿的文嬷嬷,竟然会背叛了夏家?又有谁会相信,当年老太爷亲手将夏家唯一的血脉交到她的手里,让她好好的带大,永远不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做一个樵夫的女儿,也不要让她知道她是夏家的女儿,就这么让她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可是一转身还没出夏家的门,她便将那个老太爷亲手交于她手中的孩子就那么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的扔进了茅坑里。她甚至连一声哭叫声都不曾发出,就那么溺毙在了茅坑里。
她是一个罪人,是一个十恶的罪人!
她自己也知道,她死后是会入十八层地狱的。夏家的一百二十六口人,一个都不会放过她。午夜梦回,她多少次梦到那个被她扔进茅坑里的孩子,就那么满身粪臭味的来找她索命。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韩夏芝流着泪点头,应着文嬷嬷:“嬷嬷,你知道你疼我。我也知道你做的全都是为我好,放心吧,嬷嬷,我知道该怎么做。一定不会让嬷嬷失望的。”
文嬷嬷流泪欣慰的点头,很是疼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嬷嬷总算没白疼你一场。放心吧,主子说了,只要做好了这件事,一定不会亏待了我们的。”
“嗯!我听嬷嬷的!”韩夏芝点头。
只是文嬷嬷却没有发现,在她垂头的那一瞬间,唇角扬起的那一抹阴森,以及眼眸里划过的那一丝骇人的凌厉。
……
东宫
百里飘絮忍着浑身的不适,在如锦的陪伴下未用早膳便是出了自己的寝宫,欲去舒紫鸢的寝宫。意去探望南宫佑的伤势,实则去给舒紫鸢下套。
“臣妾见过太子妃。”百里飘絮刚走至自己寝宫的院中,还没走出宫门,便是见着舒紫鸢带着元冬正从那月拱六处朝着她这边走来,见着百里飘絮赶紧一个侧身行礼。表面看起来是那般的恭敬有礼,其实百里飘絮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嘴角处噙着的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挑衅笑容。
百里飘絮冷笑,挑衅?
舒紫鸢,你真当以为你赢了吗?
好戏才刚开始。
若非昨天让你得逞一晚,又岂会有今天的这一出戏等着你来接?
抿唇一笑,朝着舒紫鸢迈步走去,“妹妹无须多礼,快起来。”
“奴婢见过太子妃!”元冬对着百里飘絮行礼。
“奴婢见过舒侧妃!”如锦对着舒紫鸢行礼。
百里飘絮的脸色依旧还是有些苍白,就连这说话的语气似乎也显的那般的无力。这在舒紫鸢的眼里看来,那便是成了百里飘絮独守空闺,一夜无眠才会这般。
百里飘絮,你终于也尝到独守空闺的那种滋味了呢?是不是很不好受呢?
你可知,大婚当日,我便是这么过来的?
如今好了,你可以夜夜独守空闺了。有孕有身?你真以为是好事吗?我还真要谢谢你在这个时候怀上了!
是以,如此想着,舒紫鸢眼眸里的那一抹逞笑更浓了,甚至就连眼角都微微的向上翘起了。那看着百里飘絮的眼神更是不可一世的高傲了起来。
“呀,姐姐怎么脸色这般的苍白?可是昨夜睡的不安稳?”舒紫鸢故做一脸讶异又带着担心的看着百里飘絮,然后在说到后面这句话时,又似突然之间起到了什么,微微的垂下头,脸颊处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晕,用着一副娇羞状的样子对着百里飘絮盈盈道,“若是姐姐身子不适的话,还是宣太医来看看吧,毕竟姐姐现在可是有双身子的人。”
百里飘絮也并不见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对着舒紫鸢抿唇嫣然一笑:“本宫已经让人宣了太医了,本宫现在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这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是母后的第一个孙子。本宫不敢有一点的大意。就是这段日子要辛苦妹妹了,本宫有孕在身,自是无法服侍于太子殿下,就有劳妹妹多劳累一些了。”边说边伸手抚了抚自己那平坦坦的小腹,就好似在向着舒紫鸢炫耀着一般,然后似在若无的瞟了一眼舒紫鸢,继续说道,“妹妹,你可千万别像本宫这般的这么快怀上。若不然,你这希望可不就成泡影了吗?”说完,掩唇浅浅的那么一笑,只是这笑容却是含着太多的意思了,最多的那自然就是对舒紫鸢的一种嘲讽了。
舒紫鸢的脸色瞬间的白了一晕,想要发作却又不能,是以只能就这么硬生生的将这口闷气给吞下了肚子。对着百里飘絮扬起一抹干巴巴的笑容:“太子妃言重了,侍侯太子殿下本就是鸢儿份内之事,何来受累一说。倒是太子妃,这怀孕自是更累,可是有开始吐了?我见我娘那刚怀上的头几个月,是吃什么吐什么,看的我都是那个心疼。不过太子妃好像并没有孕吐的症状,倒是好事呢,不用那么受累。”
百里飘絮又是扬唇一笑,如沐春风般的抬眸浅望着舒紫鸢:“看妹妹这话说的,本宫又岂能与相爷的姨娘相提并论?妹妹,可得记牢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了,可不能总是惦记着娘家的那些个事了。不好!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该是认为相爷家教无方了。幸好只是在本宫这里说说,放心,本宫自然是不会这般看妹妹,也不会这般想相爷的。相爷的家教如何,那是人人尽知的,无须妹妹言明的。”
这可是句句话中有话,意中含意的。听的舒紫鸢脸上又是一阵青白交替,恨恨的一咬牙,宽大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百里飘絮,你别得意的太早了。你以为你这个太子妃就坐的稳了吗?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妹妹,太子殿下的伤势可有好转?”百里飘絮很有技巧的转移了话题,浅笑中带着担忧的问着舒紫鸢,“本宫正打算去你的寝宫,这眼见着太子殿下也应该快下朝了,倒是没想到妹妹先一步到本宫这来给本宫请安了。本宫这真是心有不安,劳烦妹妹服侍太子殿下不说,还要劳驾妹妹来给本宫请安。而且妹妹自己也还是有伤在身。”边说边斜一眼舒紫鸢那只已经没有吊着的手腕,说的那叫一个谁都看得出来假的不能再假了。
“姐姐请放心,妹妹一定会好生的照顾着太子殿下的伤的。一定不会让姐姐担心。”舒紫鸢并没有很直接的回答百里飘絮的话,而是用着一抹敷衍般的语气就这么一扫而过的完了。
见此,百里飘絮依旧只是浅浅一笑,“如此,本宫也就安心了。本宫要去祈宁宫给母后请安,妹妹是否一道前去?”
舒紫鸢回以她一抹浅笑:“好!”
“太子妃,这天凉,您稍等,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披上。”如锦轻声的对着百里飘絮道,然后又对着舒紫鸢一侧身,“有劳舒侧妃替奴婢照看一下太子妃,奴婢去去就来。”说完起身,朝着寝宫而去。
见着如锦离开,舒紫鸢转眸四下望了一圈,似乎整个院中除了她们三人之外,并无第四人。是以对着元冬使了个眼色。
元冬见状,对着百里飘絮一鞠身侧礼:“太子妃,这院中也挺凉,奴婢还是扶您到那走廊上坐会等着如锦姐姐吧。”边说边伸手去扶百里飘絮。然后真着百里飘絮不注意之意,一个快速的就将自己腰际间的一个香囊就那么挂在了百里飘絮的腰际间。
百里飘絮盈然一笑:“妹妹这婢女还真是贴心。”
舒紫鸢笑而不语。
元冬扶着百里飘絮朝着那走廊而去,对着舒紫鸢露出一抹事成的浅笑。
院子至那长廊,还是微有一段路,还要经过几级台阶。
元冬小心翼翼的扶着百里飘絮走在那台阶上,舒紫鸢则是跟在身后,唇角处浮着一起阴森森的冷笑。百里飘絮,这香囊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我倒在看看你带着这含有麝香的香囊,看你这肚子里的肉还能怀几天!
“啊—!”舒紫鸢正得意的想着百里飘絮这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会没有,却是只见前面的百里飘絮就那么直直的朝着前面倒了去,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百里飘絮从那台阶上给滚了下去。
舒紫鸢整个人都怔呆了。
就连元冬同样怔呆了。
“侧妃娘娘,您……怎么踩住她的裙摆?”元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紫鸢,“这可怎么办?”看着那滚下去的百里飘絮,元冬似乎一下子没了主意的看着舒紫鸢。
舒紫鸢同样不知所措了。
“我没踩她的裙摆!”只是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自信,因为心里一直想着百里飘絮小产后的事情,根本就没怎么顾到她是否真的踩了她的裙摆一事。
“侧妃娘娘,趁着现在没人,你绝不能承认是你踩的她的裙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自己身上,是奴婢扶着她的,奴婢也一口咬定是她自己不小心踩空的。你千万不能说是你踩的,所以的事情都是奴婢做的。奴婢现在去把那身上那香囊拿回来。”元冬一脸誓死效忠一般的看着舒紫鸢说道,然后一个迈步,朝着台阶而下,去拿回百里飘絮腰际的香囊。
“你们做什么!”元冬正弯腰在百里飘絮身帝旁之际,只见拿着一件披风的如锦大步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与太监。
“太子妃!”如锦一个快速的朝着那如阶小跑而去,手中的披风就那么被她扔在地上,在看到那倒于台阶下,脸颊额角尽是擦伤,以及那身下被鲜血染红了一片的裙摆时,一把将那蹲身在百里飘絮身边的元冬推倒,“舒侧妃,你好狠的心哪!竟然将太子妃推下台阶!来人啊,快去传太医啊,太子妃流血了。还有,不能不能让她们两个离开!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眼尖的如锦一把夺过元冬手里的那个香囊。
宫女太监们忙着了一团,赶紧手忙脚乱的抬百里飘絮的抬,去传太医的传太医去,然后还有两个就那么将被如锦推倒的元冬给扣了。至于舒紫鸢,他们自是不敢对她动手的。但是却也是将她给围住,大有一逼不许她离开半步的意思。
“大胆!”舒紫鸢一声怒喝,“谁敢对本宫无礼!”手指直指着那几个将她团团围住的太监,“几个狗奴才,也敢在这里仗恃凌人了!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将你们杖毙了!”
只见那几个太监却是不惊不讶的对着她一个躬身:“舒侧妃,就算您今儿将奴才等人杖毙了,奴才等人也是不会让您离开这里的!一切就等皇后与太子殿下来了,再行处置!奴才等人甘愿受罚!”
“你们……你们干什么?”被人左右架着的元冬急欲挣脱那钳制着她的手,“我没有推太子妃,是太子妃踩空失足滚下去的,我是去扶太子妃,你们干什么架着我!不关我们侧妃娘娘的事,你们放手!”
“舒侧妃,得罪了,关不关您的事,那就等皇后与太子来定断了!奴才得罪了!”不管元冬和舒紫鸢怎么说,那几个太监就只是这么一态度摆的很明显了。
“太医,这边请!太子妃流了好多血。”这才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是见着一宫女领着太医急匆匆的朝着百里飘絮的寝宫而去。
突然之间,舒紫鸢有一种被人设计的感觉。怎么会什么事情都凑的这么巧的?太医来的这么快?如锦一离开,这院中就一个宫女和太监也没了?怎么可能?若大个太子妃的寝宫院子,怎么会连一个宫女太监也没有?元冬这才弯下腰去拿回那个香囊,这如锦就这么凑巧的出现了,而且还身后一起跟了那么多的宫女太监出来?
为什么这一切就好似早早的安排好了一般,就等着她往里跳了?
太医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跟着那宫女朝着百里飘絮的寝宫而去,就连见着舒紫鸢也顾不得行这个礼了。
……
祈宁宫
皇后因为两只手都被折断,就那么一高一低的吊于自己的脖子上,是以除了走路和说话之外,那是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就连相喝茶,那也得意嬷嬷将茶杯递于她的嘴边了,她才能喝。
此刻,皇后正坐于息的凤椅上,意嬷嬷则是端着一杯温茶放于她的嘴边,小心翼翼的喂饮着皇后。
一想到自己的这副惨样全都拜百里青鹤所赐,皇后的眼眸里再次划过一抹愤恨的杀意。
林公公领着百里飘雪迈过高高的门坎,朝着皇后走来:“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安陵王妃到了。”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百里飘雪对着皇后很是恭敬的一鞠身。
皇后自凤椅上站起,朝着百里飘雪迈步走来。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百里飘雪在看到皇后那两只一高一低吊于脖子上的手时,一脸惊恐错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