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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腹部处缠着一圈厚厚的白色锦纱,但是那殷红的血还是渗了出来。睍莼璩晓看得皇甫岚胆战心惊之际又将皇甫政在心里痛骂了一翻。如果不是他,二哥又何须这般伤了自己。
在管家的帮助下,皇甫珺换了一件外衣,瞪一眼皇甫岚:“不这样,怎么配合你的行动!”
皇甫岚微微的楞了一下,然后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眸,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你都知道了,二哥。”
皇甫珺一边扣着盘扣,一边看她一眼:“你是不是去找过南宫樾?”
皇甫岚点头:“他拿了我们两百支火铳,怎么样也该出些力的吧!”
“是他告诉你,父王没事一事?”皇甫珺接过管家递上来的药,眉头不带皱一下的一饮而尽,然后又将碗递还给管家,在皇甫岚还没出声回答之际,拧了拧眉,继续说道,“这样也好,倒是将什么都解决了。只怕是南宫樾是要受些苦了。”
皇甫岚瞪眼:“他受不受苦关我们什么事,那也是他天祈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二哥,你说那老头会怎么处置了皇甫琳?”
皇甫珺微拧的眉头微微的舒展开,眼眸里露出一抹冷冷的讽笑:“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啊?”皇甫岚略显不解的看着他,然后瞬间的功夫便是明白过来皇甫珺的话中这意,对着他抿唇露出一抹明了的浅笑,一个转身出了皇甫珺的卧房。
院中,皇甫琳依旧忍着伤口的巨痛跪于皇甫政面前,而皇甫政则是一脸阴沉的站于原地,似是在等着谁一般。
“怎么,琳王爷这么惨的跪在地上了?刚才的嚣张与跋扈呢?怎么都不见了?不是要将本公主治罪吗?那正好,你现在可以让范大人将本宫主押走了。”皇甫岚目中无人的对着皇甫琳冷嘲热讽的说道,迈着步子朝着他走来,她的手里还把玩着那条绳鞭。
“珺儿的伤怎么样?”皇甫政并没有因为皇甫岚对他的无礼以及对皇甫琳的冷嘲热讽而有所动怒,只是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她,然后用着关切的语气问着她。
“哼!”皇甫岚一声冷哼,没好气的盯着皇甫琳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到底给我二哥下了多重的手?我二哥没死是不是很让你们失望?你放心,我二哥没那么容易死的!母妃说了,我二哥是猫,有九条命的,一在只是少了一条而已!”
“本王根本就没动过皇甫珺!你别在这里兴口开河!”皇甫琳怒瞪着皇甫岚,然后转眸向皇甫政,用着怯懦的语气说道,“父王,这不过只是他们俩的一个苦肉计而已,他们这就恶人先告状。儿臣根本没来过珺王府。”
皇甫政很是失望的看着皇甫琳,眸中失望中含着一份怒意:“朕对你很失望!对于珺儿的伤是不是你弄的,朕已经不在乎。朕向来知道你容不得珺儿与岚儿,也知道你对朕的王位虎视耽耽,却是没想到你不止窜通南宫佑加害于自己的手足兄弟不说,还卖通了太医在朕的药里下毒。你真是这般的希望朕死?”
“父王,儿臣……”
“行了!”皇甫政制止了他的急于解释,“朕不想再听你解释,如果这一切朕是从别人嘴里听到,朕一定不会相信。但是,现在……,既然如此,你也无需再说什么了。虎毒不食子,朕同样不会将你赶尽杀绝。从现在起,朕削了你的王位,贬为庶民,从此不得再踏入皇宫半步,我南岭也再没有琳王爷,朕也不再有你这个儿子。秦公公,这事交于你做了。朕累了,回宫了。”皇甫政显的些颓丧的对着陪着他一道前来的秦公公说道,然后又转眸望了一眼皇甫岚,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此,你可满意?”
皇甫岚冷笑,笑的一脸不以为意:“儿臣岂敢对父王的圣意乱加置评?万一父王一个动怒,把儿臣也贬为庶民,永世不得翻身,那儿臣岂不得饿死街头?”
皇甫政有些痛苦的一闭眼,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珺儿伤势好些后,朕再来探望他,你好生的照顾着你二哥。”说完,迈着有些孤寂的步子,略有些摇晃的身子离开。
“父王,儿臣求您收回成命!”皇甫琳对着转身离开的皇甫政喊道,却是半点没有令他转身的意思,更别说收回成命了。
范大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皇甫琳,然后又看一眼皇甫岚,最后只能是悻悻然的垂着头对着自己带来的那些差兵一挥手,然后离开。
“琳王爷,奴才得罪了。”秦公公对着皇甫琳做了个请的手势。
皇甫岚对着他露出一抹落井下石般的冷笑,转身。
“皇甫岚,本王杀了你!”突然之间,皇甫琳如疯了一般的朝着皇甫岚而去,手里拿着那把从范大人腰间拔出来的佩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皇甫岚坎去。
秦公公正欲阻止,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见着皇甫岚一个转身,手中的长鞭就那么一挥,不止卷掉了皇甫琳手中的刀,更是卷住了他的脖子,再那么一甩,只见皇甫琳整个人在空中一个翻身,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鲜红的血从他的胸口处流出。
皇甫岚将手中的长鞭一收,冷冷的斜视着躺在地上仅剩半条命的皇甫琳,嗤声道:“不自量力!本宫饶你一条狗命,但是不表示我不追究我二哥的伤。”说完,右脚一抬又是踢,只见那把从皇甫琳手中掉落的刀就那么飞落到了她的手里,然后皇甫琳眉头不带皱一下,眼睛不带眨一下的,只听“咻咻”两声,就那么挑断了皇甫琳的手筋。
秦公公张大了嘴巴,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皇甫岚,怎么都没想到公主竟然这般下得了手。其实大王又何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会不知道琳王爷身上这伤是公主刺的,而珺王爷的伤就只不过是苦肉计而已。为的就是逼大王出手。果然,大王为了赔偿当年欠王后,欠珺王爷与公主的一切,处置了琳王爷。将琳王爷贬为庶民也是为了给他一条活路,却是不想,琳王爷完全不知大王的良苦用心。竟然还想对公主出手,而公主竟是这般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就挑断了他的手筋,这不等于是琳王爷从此以后不只上庶民,更是成了废人。
果然,公主的心是如此的狠。不止恨大王,更是恨不得琳王爷死。
皇甫琳缩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
“秦公公,怎么还楞着!莫不成还在本宫自亲清理废物不成!若是因此影响了我二哥的伤势,本宫谁的情面也不给!”皇甫岚冷冽的声音响起,此刻在她眼里,很显然的皇甫琳已经成了废物。
“是,是!奴才这就处理了。”秦公公对着皇甫岚直点头哈腰,然后对着那两个跟着皇甫琳一道前来的太监一使眼色,“还不赶紧抬出去。”
两个太监完全震惊于皇甫岚的狠绝,听到秦公公的话,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皇甫岚赶紧一个鞠躬,然后将缩在地上呻吟的皇甫琳扶起:“王爷,奴才带您去找大夫。”
这两名太监对皇甫琳也算是忠心了。
秦公公对着皇甫岚也是一个躬身后,赶紧的离开。
府外,秦公公唤住了那两名扶着皇甫琳离开的太监,此刻皇甫琳已经昏迷。
秦公公将身上仅有的两张银票以及碎银交至那两人手中,交待道:“带王爷去找个大夫,这银票你们俩拿着,今后好好的照顾着王爷。若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去里子胡同找一个姓章的铁匠,还有别让王爷再来找珺王爷和公主了,知道没?”
那两名太监拿着秦公公给的银票和碎银,对着秦公公猛的直点头:“公公请放心,奴才一定好生的照顾着王爷。谢公公好意。”说完,地着秦公公一躬腰,扶着皇甫琳离开。
“哎!”秦公公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南岭王府的方向而去。
寝宫
皇甫政有些颓废的坐于椅子上,整个人斜靠在椅背上,双眸目无焦距的仰望着房顶,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秦公公轻声轻脚的迈步走至他身边,见着这个样子的皇甫政,略显的有些心疼,然后是默不出声的站在一旁。
“有什么话就说吧。”皇甫政颓靠在椅背上,对着秦公公有气无力般的说道。
秦公公张了张嘴,然后又摇了摇头,“回大王,奴才已经将琳王爷都安顿好了。只是……”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刚才的事情告之于皇甫政。
皇甫政直起身子,双眸直视着秦公公:“只是什么,说!”
“只是,大王离开后,琳王爷欲对公主不利,然后公主一个发怒,直接挑断了琳王爷的手筋。”秦公公如实以答,语气中尽是无奈与无助。
“挑断了他的手筋?!”皇甫政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眸中划过一抹痛苦,“她真是这般的恨我?那和废人有什么两样?他怎么就这么不懂朕的用心?非得要自寻死路?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由得他吧,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忧。”话虽是这般的说着,可是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担心与痛苦却是怎么都无法抹去了。
秦公公恭敬的一鞠身:“奴才已经安排了两个小太监照顾着王爷,也给了他两张五百两的银票,还有一百碎银,还交待了一个熟人,让他们若是有困难便去找他。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想与之前的养尊处忧自是无法比了。”
“由着他去吧,既然自己不识好歹,那就怨不得人。”皇甫政淡淡的说道,然后又问,“曲高那边有什么动静?”
“不知南岭王爷找本官所谓何事?”皇甫政的话刚落,便见着他口中的曲高大摇大摆的从宫门处朝着皇甫政走来。一袭黑色的锦服,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神秘笑容。
皇甫政的脸色微微的一沉,对于曲高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的寝宫,略显的有些不悦,用着硬冷的声音说道:“曲大人倒是将朕的寝宫当成了自己的府邸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了。”
对于皇甫政的不悦与微怒,曲高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抿唇一笑,毫不客气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脸若无其事不以为意的说道:“不是王爷想见本官的吗?怎么,本官这么极时的出现在王爷面前,王爷倒是似乎不高兴了?本官有什么动静,你问秦公公,那还不如直接问本官来的快,秦公公又怎么可能有本官知道的清楚呢?秦公公,你说是不是?”
曲高并没有同秦公公那般的唤皇甫政为“大王”,只是用着“王爷”称呼着他。在他眼里看来,皇甫政的身份与官职与他无异,都不过只是南宫百川的臣下而已。只是皇甫政自己给自己封了个“王”,还一直以“朕”自称而已。百南宫川不过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哼!”皇甫政横眉冷怒着曲高,重重的一拍桌子,“朕现在失去了一个儿子,曲大人和你的主子是不是很得意了?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朕失去一个儿子,很快,他也将失去一个儿子!别以为朕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着什么鬼,如果不是岚儿先行一步出手,曲大人是不是打算自己出手了?”
曲高浅笑,双眸直视着皇甫政:“王爷倒是很了解本官。不过,正如王爷所言,本官还没来得及出手,你的女儿便是先行一步了。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王爷还有何可气的呢?再说了,秦公公不是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么?王爷哪里失去了一个儿子?只是受了点伤而已。一点伤能换回另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本官倒是觉的王爷还赚了。王爷,难道不是吗?”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政,说的一脸的风淡云轻。
“你——!”皇甫政气的嘴角抽搐,“那么现在,曲大人又有何示下?”
曲高摇头,笑看着皇甫政:“不是王爷找本官有事吗?”
皇甫政怒瞪曲高一眼:“他有何打算?”
曲高很是无奈的一耸肩:“主子的事,如果主子不说,我们做臣下的又怎么可以僭越呢?所以,很抱歉王爷,本官无法回答于你的这个问题。本官唯一能回答你的便是,主子很满意,你可以继续在南岭自封为王,而且主子绝不会插手过问于你南岭的政事。”
“哼!”皇甫政冷哼,很显然对于曲高的回答,根本就不屑一顾,然后沉声的问道:“那么珺儿的婚事呢?”
曲高依旧一脸爱莫能助的一摊手说道:“主子答应过王爷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不知王爷相中了谁?本官也好替王爷给主子捎句话。”
“安宁公主!”皇甫政毫不客气也毫不犹豫的说道。
曲高微微一怔,随即抿唇浅笑:“王爷的意思本官明白了,本官会将王爷的话带给主上。那么本官不打扰王爷了,告辞。”说完,从椅子上站起,对着皇甫政微一作揖,大摇大摆的走出宫门,离开。
……
行宫
南宫樾寝宫
一大群手执佩刀的侍卫团团的将南宫樾的寝宫围住。
韩夏芝正端着托盘,托盘正放着她现南宫樾的午膳朝着南宫樾的寝宫走去,乍见这么多带着佩刀的侍卫,吓的手中的托盘掉地,一脸惊恐而又害怕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做什么?这里……这里是王爷的寝宫,你们……干什么?”
“韩姑娘不知道吗?大皇兄弑父杀君,本宫这是要将他押解回京,由众臣发落处置!”一身蟒袍的南宫佑在韩夏芝那惊恐害怕的声音后,从一群侍卫中走出。双手别于身后,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阴笑,对着韩夏芝不急不燥的说道。
“你胡说!”韩夏芝冷眸怒道,急言而出:“表哥才不会做出你口中那弑父杀君之事!定是你诬赖!”
南宫佑的脸上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双眸直视着韩夏芝,一模恍然大悟般的看着她:“表哥?”
韩夏芝的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改口道:“不是,太子殿下听错了。是王爷!”
南宫佑冷笑:“本宫有没有听错都无所谓,既然韩姑娘也是安逸王府的人,那么很抱歉,本宫会将韩姑娘连同安逸王爷一道押解回京。至于韩姑娘是否有罪,到时在朝堂上由群臣决定!”
“看来太子殿下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由不得本王说是否。”南宫樾迈坎而出,朝着南宫佑走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那么阴阴冷冷的直视着南宫佑,眼眸里闪着一束凌人的寒芒。
“表……王爷,夏芝相信王爷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夏芝愿意陪同王爷一道回京。”见着南宫樾出来,韩夏芝一个疾步的朝着他走去,一脸坚定的看着他,好生的一副荣辱与共,同生共死。
“啧啧”南宫佑一脸羡慕的轻啧,对着南宫樾直赞:“大皇兄真是好福气,能得如此红颜。安逸王妃更是大度,为大皇兄安排美人在侧,真是令本宫羡慕不已。本宫也不想这般对大皇兄的,但是弑父杀君此等大事,不是本宫一人能说了算的。如此,只好得罪了,大皇兄。本宫只能将你押解回京,当然,一道回京的还有父皇的龙体。相信大皇兄不会让本宫为难的,是吧?”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樾,然后假情假意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皇兄,请吧!”
韩夏芝紧紧的拽着南宫樾的手腕,做足了生死相随的准备。
“寒柏,随本王回京。”南宫樾看着南宫佑风淡云轻的一笑,对着站在他身边的寒柏说道。
寒柏恭敬的一鞠身:“是,王爷!”
“嬷嬷,看来你又要跟着我受苦了。”韩夏芝看着文嬷嬷一脸谦意的说道。
文嬷嬷对着她和南宫樾一鞠身:“奴婢心甘情愿。”
南宫樾在经过南宫佑身边时,顿了顿脚步,用着一脸神秘的眼神看着他,轻声道:“希望太子殿下是做足了万无一失的准备才是,不然本王怕你功亏一篑。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知太子殿下给本王准备是怎么样的囚车?”
南宫佑先是一楞,楞过之后扬唇一笑,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回视着南宫樾:“你还是顾好了自己再说吧,本宫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
“是吗?”南宫樾抿唇,“那就拭目以待吧,本王很期待。”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南宫佑,迈步朝前走去。
韩夏芝在经过南宫佑身边上,抬眸对着他露出一抹很是复杂的眼神。责怪中又似乎带着一抹隐约的提醒,怒意中又带着淡淡的惧意。且,那唇角处竟是微微的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带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浅笑。
……
安逸王府
“王妃。”舒清鸾刚从臻妃的春华宫回府,刚一下马车,便是见着寒叙急急的朝着她走来,很是有礼的作了个揖,“知情醒了。”
舒清鸾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大步朝着大门走去,问着身后的寒叙:“什么时候醒的?身体可有其他大碍?”
寒叙大步跟上舒清鸾的步子,“刚醒,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伤的很重,必须好好的调养,还有短时间内怕是不能行动自如。”
舒清鸾摇头:“无碍,只要人没事就好。不能行动自如,我们可以照顾她,直到她恢复为止。只要人没事就好。”
是的,只要人没事就好,就算是瘫倒在床上,那都不是问题。至少还能见到她这个人。
对于她和南宫樾来说,知情他们并不只是一个下人而已,而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的家人。
“嗯,寒总管,只要人没事就好。初雨会照顾着知情姐姐的,不用担心,我们人这没多,照顾她一个不是问题的。只要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初雨略显的有些激动的说道,眼眶里微微的有些湿润,用袖角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渍,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只要人没事就好”。
“臻妃娘娘可有好些?”寒叙担忧又不失恭敬的问着前面的舒清鸾。
舒清鸾点了点头:“好些了,舒醒的时候也比之前多了些,也久了些,只是依旧还是未能出声。”
寒叙舒一口气。
“如画见过王妃!”舒清鸾刚走至知情的屋门外,便见着如画已经守在了门外,见着她,赶紧一个鞠身行礼,脸上带着抹之不去的急切,甚至眼眸里还隐隐的含着眼泪。
“怎么了?”舒清鸾急急的问道,“知情怎么样了?”
“知情醒了,可是王爷那边出事了。”如画跟着舒清鸾进屋,急急的说道。
舒清鸾刚一只脚迈进门坎,乍听如画这么一说,立马的停下了脚步,一个转身,双眸直视着如画:“怎么回事?”
身后的寒叙和初雨亦是一脸焦急中带着担心的看着如画。
“知情……见过……”床上的知情见着舒清鸾,欲起身向她行礼,但是因为受伤太重,又是刚舒醒,是以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别动,躺好!”舒清鸾一个箭步的朝着知情走去,制止了她的起身行礼,将她按在了床上,“你刚醒来,身体要紧。无须这般见外。”
“知情无能,未能做到王爷交待的事情不止,还害的王妃担心这么久。请王妃治罪。”知情双眸含泪的望着舒清鸾,声音有些哽,想起身请罪,依旧还是心有余力不足。
舒清鸾在床沿坐下,双手握着知情那有些冰冷的双手,眼眸中带着满满的关心之意,柔声的说道:“不是你的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行眼泪顺着知情的眼角淌下,如画弯腰,用锦帕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渍。
知情长吸一口气:“皇上宾天了。”
除了如画之外,其他人均是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知情。
知情继续说道:“是太子殿下做了。”
这下,舒清鸾等人不止是瞪大了双眸,更是张大了嘴巴,除了不可置信之外,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了。怎么都没想到,南宫佑竟是这般的大胆,竟连弑父杀君之事也做得出来。
“你继续说。”怔过之后,舒清鸾一脸冷静的对着知情说道。
“太子殿下与皇甫琳勾结,不止弑父,而且南岭那边已经基本被他们两个掌控了,南岭王也遇刺昏迷不醒。王爷让奴婢先行回宫,将这一事告之于王妃,让王妃小心行事。王爷估计太子殿下不可能就这么罢手的,肯定还有其他的打算。只是奴婢却是在回途中遭遇太子的袭击。奴婢不敌太子,不止害王妃担心奴婢,且到现在才将王爷托咐之事告之王妃,还请王妃罚责。”知情一脸自责又内疚的看着舒清鸾说道。
舒清鸾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不要多想,最主要是你没事就好。现在知道也不迟,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身体。如画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王爷和我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相助,所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养好身体。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知情谢王妃!”知情很是感激的看着舒清鸾,眼眶再一次湿润,努力的压制着自己,不让那眼泪从眼眶里流出。
“初雨,如画,你们俩照顾知情。”对着初雨和如画说道。
“是,小姐/王妃!”
“你好好的歇着,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管。”舒清鸾细声的对着知情说道,然后转身对着寒叙说道:“寒叙,我们出去。”
寒叙对着知情颔首一点头,示意她一切都听从王妃的。知情回以他一抹会心的笑容。寒叙又对着如画点了点头后,转身跟着舒清鸾出了屋子。
“如画,我昏迷了多久?”知情问着如画。
“差不多快十日了。”如画如实回道。
“是不是出了很多事?”
如画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知情。
“不要瞒着我,我也想尽一份力。”知情看着如画,说的一脸认真。
“知情姐姐,你还是听小姐的话,先养好了身子。”初雨浅笑着宽慰着知情,“等你身子恢复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如画点头,赞同初雨的说法:“是啊,知情,听王妃的。现在什么都别管,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将功补过。放心吧,王爷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寒柏嘛。现在王妃已经知道了,就可以和公主还有寒叙一道想应对的法子了。”
知情虽也想尽一份力,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这模样,也确实如如画和初雨所言,就算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现下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让王妃和公主担心她,让他们全心全意的去想应付太子的对策才是最重要的。
对着如画和初雨点了点头,“我听你们的,就是要麻烦你们了。”
初雨赶紧摇头又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是自己人,还是亲人。怎么会麻烦呢。”
如画也是点了点头。
“寒叙,备车,去尚书府。”舒清鸾一出门,便是对着寒叙吩咐道。
“是,王妃。”寒叙点头,转身去备马车。
舒清鸾一边朝着王府大门走去,一边细细的着磨着。
如今皇后几乎已经被南宫楀软禁了,就算南宫佑派人通知皇后,只怕也是没这么容易。只是让她担心的是,知情几乎已经昏迷了十来日,不知这十来日,南岭那边又是什么情况了。南宫佑是否也派人回宫了?皇后又是否真的如表面看到的这般,一切都在南宫楀的控制之内?
舒赫那边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困扰着舒清鸾。
“吁——!”写意一把拉住缰绳,从马背上跃身而下,“写意见过王妃!”
“写意?!”舒清鸾有些讶异的看着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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