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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舒紫鸢战战兢兢的对着脸上带着怒意却依旧不失端庄的皇后。睍莼璩晓
她是真的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出现在她的新房里,更是没想到会看到她愤然摔杯的动作。
是以,现在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处。生怕,再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皇后,那她就真就想有好日子过了。
皇后没有出声,舒紫鸢也不敢直起身子。就么这鞠身侧腰行着礼。
皇后在意嬷嬷的搀扶下,迈过门坎,走近屋内。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环视着屋子,脸上除了冷漠与微怒之外,不再有其他的表情。
最后视线落在了那一对红烛上,然后在意嬷嬷的搀扶下,在舒紫鸢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冷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依旧鞠身弯腰的舒紫鸢身上:“告诉本宫,这是在做什么?”指了指被舒紫鸢扔在地上的那两个盛合卺酒杯的金色杯子。
“臣妾知罪,望皇后娘娘恕罪!”舒紫鸢“扑通”一声,在皇后面前跪下,一脸真诚的认错请罪。
皇后重重的一拍那铺着红色鸳鸯锦帛的桌子,“本宫告诉过你,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的,别有那里遐想!今日是太子大婚,太子不在太子妃的寝宫,莫不成还来到你这侧妃的寝宫!给本宫好好的反省!意嬷嬷,回宫!”愤愤的瞪一眼跪在地上的舒紫鸢,从椅子上站起。
“是!皇后娘娘!”意嬷嬷赶紧一个上前搀扶,扶着皇后离开了舒紫鸢的寝宫!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舒紫鸢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后说道,就算心里再有不甘,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
“哼!”皇后一个甩袖,转身离开。
安陵王府
“妾身见过王爷!”卸下喜帕的百里飘雪对着南宫楀鞠身行礼。
南宫楀站于床侧,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百里飘雪,唇角微微的扬着一抹浅笑,看着百里飘雪的眼神里透着一抹探究。然后一个转身,端过放于桌子上的两杯卺酒杯,递一标于百里飘雪面前:“本王的王妃,陪本王喝了这杯卺酒杯,从今往后,你就是安陵王府的主母了。”
百里飘雪恭敬的接过酒杯,对着南宫楀又是一恭敬的鞠身行礼:“妾身谢王爷!”
南宫楀将酒不端自唇边,一饮而尽:“这是你应得的。本王相信你也不会令本王失望的,是不是,爱妃?”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怪,他的语气听起来也有些怪,但是不管是笑容还是眼眸,都透着一抹自信。
百里飘雪同样举杯至唇边,将卺酒杯一饮而尽,对着南宫楀又是一鞠身:“妾身定当尽心替王爷照理好王府。”
南宫楀往椅子上一坐,摆了摆自己的喜服,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百里飘雪:“当然,本王绝对相信王妃。夜深了,也该就寝了。”
……
翌日
朝堂
“各位爱卿,朕打算明日亲迎南岭。”南宫百川对着朝下众臣突然之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皇上……”众臣正打算劲阻,却见南宫百川摆了摆手,“朕意已决,各位爱卿无须多言。安逸王与太子随朕同行,安陵王替朕坐朝,代朕处理朝政之事。”
所有大臣面面相觑,这……
皇上是何意?
太子随行,王爷坐朝处理政事?
这可是有什么特别之用意?
就算代替处理朝政之事,那也理应是太子代朝的。怎么会是安陵王爷代朝?
没有一个有能想通此刻南宫百川之用意。但是却又纷纷在心里打着鼓,难不成皇上有意罢了太子之位而改立安陵王爷为储君?不然,这又是为何?
听着南宫百川此话,脸色最不过的莫过于南宫佑了。他身为太子,却不能代替父皇处理朝政之事,却是陪着他出南岭?
就算陪同前往南岭,那也是正常之事,可是为什么他非要让南宫楀代理朝政?
这是南宫佑非常的想不通,但是却又不能忤逆了南宫百川的圣意。于是只能对着南宫百川一躬身作揖:“儿臣尊旨。”
南宫樾与南宫楀亦是对着南宫百川作揖:“儿臣尊旨。”
“舒爱卿与百里爱卿辅同安陵王。”南宫百川看着舒赫与百里青松说道。
舒赫与百里青松作揖行腰:“臣尊旨。”
“退朝。”南宫百川直身,“安陵王随朕到御书房。”
御书房
“柳大人的事情,有什么眉目?”南宫百川问着站于他对面的南宫楀。
“回父皇,”南宫楀一脸恭敬的回道,“儿臣已经查出,是柳大人的千金柳小姐所为,儿臣已经让人全力缉拿柳小姐了。”
“是她?”南宫百川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南宫楀,然后南宫楀正想开口解释之际,便听他不冷不热的说道,“既如此,那就早些将她缉拿归案,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天理不容!”
南宫楀对着他一作揖鞠身:“儿臣尊旨,定不负父皇厚望。”
后面这句话说的可以说是一语双关了,既是指着柳望亭一事,又是在指刚才朝堂之上,南宫百川让他坐朝代理朝政之事。
南宫百川淡淡的点了点头:“朕离宫这段日子,朕希望你能很好的处理好朝政之事,朕不希望回宫之时,要给你善后。”
“儿臣谨尊父皇圣意。”
“嗯,你出去吧。”南宫百川对着他挥了挥手。
“儿臣告退!”南宫楀退步转身离开御书房。
“聂进!”南宫百川唤着聂进。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聂进对着南宫百川恭恭敬敬的一躬身,问道。
南宫百川手抚下巴,一脸的沉肃:“你替朕看着他。”
聂进微微的怔了一下,一脸不解的看着南宫百川:“皇上的意思是……?”
南宫百川一脸的深沉,精睿的双眸直视着前方御书房的宫门处:“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的那些心思,一个一个的都觊觎着朕的皇位!但是这个位置只有一个,谁有这个本事,谁就能坐上这个位置。朕倒是想看看,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这个能耐!”
聂进重重的一点头:“奴才知道,定不负皇上厚托,看着安陵王爷……他们。”
南宫百川的眼眸有些暗淡,“你觉的柳望亭一事,真如安陵王所说的那般,是他的女儿所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南宫楀所言。
聂进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快速的闪跃,然后对着南宫百川一脸恭敬的说道:“这……奴才不好说!”
聂进的话微有些吞吐,但是这话中却也是隐隐的含着另外的一份意思。
南宫百川微转头,沉沉的看一眼聂进,冷声道:“说!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是!”聂进躬了躬身,接着说道:“若说柳小姐没有嫌疑,那倒也尽能全信。但若说,她真这么狠得下心,奴才又有些不太相信。如果说柳夫人是与柳小姐挣扎间,柳小姐不小心的将她伤害,那也还说得过去。但是柳大人呢?”聂进摇了摇头,似乎另有看法,“莫说柳大人被人挑断手脚筋又是胸口一掌,天灵盖一掌,奴才觉的柳小姐就算再怎么心狠,那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所以,依奴才看,倒是很有可能是他人所为。但是……”突然之间又顿住了,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南宫百川。
南宫百川自是明白他突然之间顿下的原因,对着他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
聂进吞了口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对着南宫百川鞠了鞠身:“奴才不敢,怕大逆这道。”
南宫百川重重的瞪他一眼:“朕命你继续往下说。”
“奴才觉的,应该有可能是……是……太子殿下。”聂进一股作气,虽胆战心惊,却也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太子?”南宫百川抚着自己的下巴,双眸沉厉之中带着一抹阴森,“就因为柳望亭是站在樾儿这边的?”
聂进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站于一旁。
南宫百川亦是一脸沉寂,没再说什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然后好半晌后,“聂进!”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朕在你在安陵王之前找到柳望亭的女儿!朕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要说的!”南宫百川沉厉的双眸里透着一抹戾气。
聂进一鞠身:“是,奴才尊旨。”
……
祈宁宫
“你说什么!”百里飘絮等人刚给皇后敬完茶,还未退下,只见林公公俯身在皇后身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话,只见皇后的脸色瞬间的变的一片漆黑,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怒意。抬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公公,“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林公公点头,再度俯身,在皇后耳边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再接着便是皇后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岂有此理!”
“娘娘!”意嬷嬷轻声的唤着皇后,提醒着她,此刻还百里飘絮还在。
三个敬茶的女人,百里飘絮是太子妃,舒紫鸢是侧妃,自然那定是站在太子一旁,与皇后娘娘一条心的。就算各自着各自的私心,但是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卖了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的。但是,百里飘雪不一样,她是安陵王妃,就算现在还摸不透她心中所想,但是那也是绝不可能会站在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的一边的。且,能让安陵王爷看上的女人,在皇后与意嬷嬷看来,那也绝不会是一般的。所以,这会,自然是不能在她的面前露出什么来的。
经着意嬷嬷这么一提醒,愤怒中的皇后也似乎回过神来了,对着百里飘絮等人端庄优雅的一笑:“安陵王妃,可是去过永陵宫给榆妃娘娘奉过茶?”
百里飘雪十分得体的一鞠身:“臣妾不敢!”
皇后浅笑:“榆妃是安陵王爷的生母,你贵为安陵王妃,作为儿媳妇,给母妃奉茶也是应当的。本宫这边你的心意已经尽到了,那就去榆妃那边奉个茶吧。意嬷嬷,差人带安陵王妃到榆妃的永陵宫去。”皇后对着意嬷嬷说道。
意嬷嬷一欠身:“是,奴婢这就差人送安陵王妃去榆妃的永陵宫。安陵王妃,请随奴婢这边来。”边说边对着百里飘雪做了个请的手势。
百里飘雪对着皇后又是一鞠身:“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妾告退。”说完,又是对着意嬷嬷浅浅的一颔首,“有劳意嬷嬷。”
嬷嬷貌似有些受宠若惊般的说道:“安陵王妃过赞了。”
意嬷嬷带着百里飘雪离开了祈宁宫。
皇后这才转眸向林公公:“皇上真这么说?”
林公公重重的一点头,“可不!当着满朝文开百官说的,太子与安逸王爷陪同前往南岭,安陵王爷坐朝,替他处理朝政之事!”
“什么!”这下轮到百里飘絮与舒紫鸢异口同声,一脸不可思议的轻讶。
怎么可能呢!
就算坐朝处理朝政之事,那不也应该是太子殿下吗?怎么会是安陵王爷?
“行了!诈诈呼呼的作什么?”皇后重重的瞪二人一眼,“本宫让你们两个留下不是要听你们呼叫,而是让你知道这么个事情。太子刚大婚,皇上就让他陪同前往南岭,你们作为太子的女人,本宫希望你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百里飘絮赶紧对着皇后一鞠身行礼:“臣妾失礼,请母后责罚。”
舒紫鸢亦是赶紧行礼:“请母皇责罚!”
皇后瞪二人一眼,继而转向林公公,“皇上还有交待其他什么没?”
“皇上说让相爷与宁国公辅着安陵王爷。”林公公如实以道,但是脸上却是揪着一抹愁容,“皇后娘娘,这皇上该不会是……”
“别在这里危言耸听!”皇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南岭?”皇后轻轻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下意识的,手指又抚向了自己那长长的护甲,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和肃穆。突然之间眼眸转向了百里飘絮与舒紫鸢。
“臣妾知道该怎么做。”未等皇后出言,百里飘絮与舒紫鸢倒是动作一致的对着皇后一鞠身,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见此,皇后略显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二人挥了挥手,“那就跪安吧。”
“臣妾告退!”二人再次异口同声,对着皇后鞠身行礼,然后退出了祈宁宫。
“娘娘,看样子太子妃与舒侧妃这回倒是挺有默契。”林公公看着离开的二人,对着皇后乐呵呵的说道。
皇后却只是冷冷的抿唇一笑:“果然,激一激,有个人争一下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小林子,永陵宫那边给本宫好好的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立即向本宫汇报。”
“是,奴才尊旨!”林公公鞠身。
皇后却是突然之间的说了这么句话:“这也未偿不是一个机会。”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有些阴,语气更是有些森冷,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边抚着那长长的护甲,对着林公公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本就哈着腰的林公公又是一哈腰,“皇后娘娘请放心,奴才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了。人也已经进府了,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
听着林公公的这番话,皇后的脸上再度露了一抹满意中带着阴森的笑容,“本宫要的就是这个局面。母后,你是不是没想到呢?本宫说过的,只要本宫愿意,没有什么事情是本宫做不到的。夏君拂死了,沈兰心死了,你也死了。很快,接下来臻妃那个贱人就会下来服侍你们的。本宫的这个位置,是谁也夺不走的!本宫是一国之母,本宫的儿子将来就必须是一国之君!你不是一心想扶南宫樾坐稳了太子之位么?怎么样,你死了才不过半年而已,你儿子便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母后,你是不是死不瞑目呢?本宫说过的,谁要是对不起本宫,本宫就一定让他生不如死!看着吧,你最疼爱的孙子,哈哈哈……”
皇后的冷笑回荡在祈宁宫里,狰狞中带着阴森。
……
“妹妹,昨儿过的怎么样?”一出祈宁宫宫门,走在回东宫的回廊上,百里飘絮一脸挑衅的看着舒紫鸢笑容满面的说道。
过的怎么样?
还不就是独守空闺了!昨儿,太子可是在她的寝宫里过夜的。侧妃,同时进宫那又怎么样?她才是太子妃,才是皇一钦赐,八抬大轿抬进东宫,行过跪拜礼的太子妃。
舒紫鸢?
百里飘絮心中冷哼。
不过就是一个侧妃而已,而且还没有行过跪拜礼的侧妃,甚至就连当初进宫,也是没名没份的。给她一个侧妃的身份不过是看在舒赫对太子殿下还有用处的份上罢了。不然,就凭着她,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同决太子殿下立她为侧妃?就算皇后同意,就怕皇上也未必会点头吧!
是以,此刻见着舒紫鸢,若不冷嘲热讽一番,百里飘絮又怎么可能会罢休呢!
百里飘絮以为,她这般的讥讽,舒紫鸢的脸上一定会出现无比愤怒的表情,甚至还会对她翻脸。但是却让她很是失望,舒紫鸢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脸色有所改变,甚至于她的脸上还扬起了一抹清清浅浅的微笑,对着百里飘絮恭恭敬敬的的鞠身:“臣妾在此贺太子妃娘娘与太子殿下鹣鲽情深,也希望太子妃娘娘早日传出好消息。臣妾铭记自己的身份,绝不敢有半丝的遐想以及对太子妃娘娘的不敬。臣妾不求其他,只求可以侍奉在太子殿下身边,当然更不敢与太子妃娘娘争宠。”
舒紫鸢的回答让百里飘絮微微的楞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舒紫鸢会是这般的态度对她。按着她的想法,若是她得舒紫鸢挑衅的话,舒紫鸢不应该是回绝驳她,甚至对她恶言相出的吗?怎么就突然之间不止恭恭敬敬的对她行礼,还这般礼让有侍的记着自己的身份了?
这倒是让百里飘絮一时之间竟是无从接应了。
“你……?”百里飘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舒紫鸢。
只见舒紫鸢浅浅的抿唇一笑,一脸亲切如姐妹般的说道:“太子妃,怎么了?可是臣妾说的不对?”
百里飘絮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舒紫鸢回以一姐妹情深的笑容:“对,很对!妹妹果然是深明大义!倒是显的本宫心胸狭隘了,既然妹妹有这份心,本宫又岂会伤了妹妹的一片情呢?既然你我都有这片心,那么本宫一定可以与妹妹和平相处,共同服侍好太子殿下,妹妹,你说是不是?”笑的一脸纯真无暇。
舒紫鸢同样一脸嫩纯真的点头:“当然!”
……
安逸王府
南宫樾下朝回府的时候,舒清鸾正与韩夏芝下着围棋。
韩夏芝与文嬷嬷的日子虽然过的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但是文嬷嬷却是半点没有让韩夏芝受委屈,也没有让她落下一点大少闺秀该会的礼仪与学识。
文嬷嬷本就是夏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多年跟随于夏夫人身边,且又是从小跟着夏夫人一道长大的。所以就算没有夏夫人那般的大家闺秀,但是小家碧玉的资本还是有的。所以,韩夏芝的很多礼仪与学识都是文嬷嬷亲自教的,当然也给她请过几位先生的。韩夏芝是夏家唯一的血脉,文嬷嬷就算自己再苦再累,也绝不让她受一点苦,一点罪。她要对得起夏家老太爷,老爷以及夫人。
所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韩夏芝倒也是样样都会。虽说没有舒清鸾来的精通,便是却也不失她的身份。
此刻,银桂满园,芳香四溢,凉亭内,舒清鸾与韩夏芝一黑一白对弈着,一来是打发时间,再来也算是舒清鸾想与韩夏芝培养增进一下姑嫂感情,不想韩夏芝总是那般的见外又拘谨。
初雨与文嬷嬷站于一旁舒服着,如画等人未见人影。
“奴婢见过王爷!”
初雨眼尖,见着南宫樾朝着凉亭走来,赶紧一个鞠身行礼。
文嬷嬷见状,亦是赶紧对着南宫樾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韩夏芝欲起身向南宫樾行礼,她的脸上依旧还是略带着隐隐的拘谨,就算此刻与舒清鸾对弈,似乎也还没有初雨来的放松。南宫樾见着她那起身欲行礼的动作,对着她摆了摆手,露出一抹浅笑,示意她无须如此见外。韩夏芝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然后对着他露出一抹略显感激的笑容。
倒是舒清鸾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夹着一黑子落下后,抬眸对着南宫樾嫣然一笑:“王爷回来了。”
“王爷请用茶。”初雨端了一茶热茶,双手递于南宫樾面前,一脸恭敬的说道。
南宫樾接过初雨递上的热茶,往桌上一摆,在舒清鸾身边站立,垂眸俯视着二人黑白棋子的对弈情况。
韩夏芝看着那胜败已定的棋面,有些不太自然的对着南宫樾浅浅一笑:“夏芝棋艺不精,让王爷王妃见笑了。”
南宫樾双臂环胸,双眸定定的看着那已成定局的棋面。当然了,大胜一方自然是舒清鸾。然后露出了一抹神秘的浅笑,“那也未必。”说完,从韩夏芝的棋盒里夹起一枚白棋,手起子落,反败为胜。
“啊!”韩夏芝一声惊呼,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与欣喜若狂,对着南宫樾露出一抹带着隐隐崇拜的眼神,“王爷,真是让夏芝大开眼界。这明明就是一盘已成定局的死棋了,王爷一颗子不止挽回了局面不说,竟然还反败为胜了。夏芝简直不敢相信。”说完,那看着南宫樾的眼神里再度露出一抹崇敬的表情。
舒清鸾轻笑出声,抬眸笑意盈盈的望着南宫樾,略显有些打趣的说道:“王爷这算是帮亲不帮理?”
帮亲不帮理?
韩夏芝在听到这五个字时,那如玉珠般的眼眸微微闪跃了一下,然后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双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袖处,似乎对于舒清鸾说的这五个字有些难为情一般,且那脸颊处微微的泛起了一层不易显见的红晕。对着舒清鸾如蚊子般的轻声细咬:“王妃取笑了。”
听着韩夏芝这话,南宫樾与舒清鸾微微的一怔,然后相到对视一眼。舒清鸾更是抿唇嫣然一笑,正欲说什么的时候,韩夏芝对着二人鞠了鞠身,“夏芝不打扰王爷与王妃,先行回屋了。文嬷嬷。”一边唤着文嬷嬷,一边已经转身,快速的迈出了凉亭。
文嬷嬷见状,赶紧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亦是一个鞠身:“奴婢告退。”然后跟上了韩夏芝的脚步离开了凉亭。
见着韩夏芝的举动,舒清鸾略显有些茫然不解的望向南宫樾,用着眼神问道:这是怎么了?我有说错话吗?
是啊,她有说错话吗?为什么韩夏芝就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南宫樾抿唇一笑:“许是还没从那拘谨中走出来,与我们之间还有些生分与见外。”
舒清鸾点了点头,觉的他说的也是在理。毕竟十六七年来,从来不曾有过交集,突然之间的就成了亲人,换成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溶入这个角色中的。对着南宫樾会心的一笑,道:“没事,慢慢来,她会习惯的。”
南宫樾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伸手握信她的双手,包裹于自己的大掌之中,一脸真诚的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她会心一笑:“一家人,无须这么见外。是否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在他的眼眸里,看出了一份心事。
初雨很有眼力见的对着二人鞠了鞠身:“奴婢告退。”然后便是急匆匆的转身离开,将那空间留给了二人。
南宫樾风淡云轻般的微微一笑:“明日要随父皇前去南岭。”
“南岭?”舒清鸾重复,明丽的双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似乎有些讶异,但是讶异之中又隐隐的带着一丝意料之中,“就你一人吗?”
粗粝的拇指轻轻的揉抚着她那如玉般光滑的手背,如墨玉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灼视着她,露出一抹温润的浅笑:“太子一起陪同前往,七弟坐朝,暂替父皇处理朝政,舒相与宁国公辅政。”
舒清鸾微微的讶异张嘴,“他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随同,安陵王坐朝?
南宫百川这出的是什么牌?
怎么完全就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宫樾无所谓的一耸肩,“无所谓去探他的想法,但是肯定不会如表面看的这般简单。所以,我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你自己要小心。寒柏会随我一道前往,寒叙会留在府里,知情,如画和写意,我都让他们留在府里。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让他们去,他们知道该怎么处理。至于……”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抹为难中带着欠意的浅笑。
“你是想说夏芝?”舒清鸾接过了他的话。
南宫樾点了点头,“也只能麻烦你了。”
舒清鸾反手回握住他的大掌,会心一笑:“我说了,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想在保护的人,我同样也会尽全力保护于他们。所以,你放心,夏芝我会当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的照顾着,不会让她出一点事,受一点伤。你自己在外在也万事小心,总觉的这事没这么简单。昨儿才是太子与安陵王的大婚之日,按理怎么可能明儿就远行。还是让知情随你和寒柏一道同行。”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她也好多安一份心,“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南宫樾一脸正色的说道,“是否需要百里世伯相助?怎么说,那两百支火铳是放在他那的,这次前去南岭需要带几支火铳吗?”
南宫樾浅笑摇头:“百里大掌柜那边我会让寒柏去联络,你自己多防着皇后,还有……榆妃。”
虽说榆妃这些年来,一不争,二不抢的过着什么都无所谓的日子。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才是最要防的。就好似南宫楀,是绝对不可能不觊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的。
舒清鸾点头,对着他露出一抹让他安心的浅笑:“嗯,你放心。我并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拿捏的人。只要人不犯我,那我便不犯人。再说,还有母妃和夙宁呢,我们会一起相互照应的。你不用为我们担心。”
南宫樾笑,露出他那两排整齐的白牙,笑的暧人心房,如同那五月的娇阳,“我说过,娶你为妻,是我赚到了。”
舒清鸾回笑:“那记得到时加倍让我也赚赚。”
“哎呀,好像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哦。”一道愉悦中充满调戏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