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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南宫佑毫不犹豫的十分恭敬的一点头:“是,父皇。叀頙殩晓”
南宫百川冷笑,双眸厉视着他:“朕没有听错吧?延后大婚?朕还未将你的婚期定下,你便在这里告诉朕,你要将大婚延后?朕甚至还没帮你选定太子妃人选,朕倒是好奇了,你如何延后你的大婚?”
对着南宫百川一鞠身作揖:“父皇没有听错,儿臣也没有说错。再过三个月,儿臣便弱冠。按照祖制,弱冠之际便是儿臣的大婚之礼。虽现在父皇还未就婚礼与太子妃人选下定,但是,儿臣相信父皇心中已有定论。但是现在,太师与太师夫人出事在先,虽太师与儿臣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太师却是父皇最为敬重的人,故而儿臣愿意为太师守孝。所以,儿臣恳请父皇允许儿臣将大婚延后。”南宫佑说的一脸情深意重与发处肺腑。
南宫百川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站于他面前的一脸恭敬中带着诚切的南宫佑,眸中划过一抹清睿的光芒,“佑儿果然有情有意,深知朕心。那么你打算为太师守孝多久?”
南宫佑又是一鞠身作揖:“一年。”
“一年。”南宫百川重复着这两个字,精睿的双眸依旧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南宫佑,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很好!一年。果然不愧是朕的好太子!”
“谢父皇夸誉。”
南宫百川将搁放于龙案上的手抚至自己的下巴处,另一手则是环胸而抱,“那么佑儿觉的,樾儿与鸾儿的婚事是否也该往后延缓?你与太师没有直接关系都要为太师守孝,鸾儿身为太师的嫡亲孙女更是应该为太师与夫人守孝。那么朕是否应下旨将二人的婚期延后?”一脸高深莫测的直视着南宫佑,眼眸里尽是深不见底的高深。
南宫佑双手作揖,对着南中百川一鞠身:“回父皇,大皇兄的事,儿臣着实不宜插手。若儿臣说‘是’,必会让大皇兄觉的儿臣有意阻饶破坏。但若儿臣说‘不是’,又是对沈太师与沈夫人的不敬。所以,不管儿臣怎么说,都左右为难。故而儿臣还是不抒意见为妥。”
南宫百川沉睿的双眸如猎鹰一般的雄视着南宫佑,唇角处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怪异浅笑,对着南宫佑点了点头:“佑儿言之有理。确实左右为难。既如此,朕也不为难于你,免得你难做。不过,朕知道你的意思便行。”
南宫佑微微的怔了一下,对着南宫百川恭敬说道:“谢父皇。儿臣打算今日离宫前往南岭。”
“哦?”南宫百川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今日前往南岭?何以这般匆忙?”
“儿臣只想尽快为父皇解决了南岭一事,本应几日之前便前行的,只是儿臣一直拖至于今日。”南宫佑略显有些自责的说道。
南宫百川又是轻轻一点头:“佑儿既然决定,那么朕等你的好消息。”
南宫佑抱拳作揖:“谢父皇,儿臣告退。”说罢,退步转身离开御书房。
见着南宫佑那远离的背影,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沉寂的高深。
……
长乐宫
书房
一袭冰蓝色锦袍的南宫樾正坐于案桌后的椅子上,案桌上摆着几本摊开的书籍,而南宫樾则是一脸的肃穆,左手环胸,右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王爷。”寒叙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然后便见着寒叙迈步朝着南宫樾走来。
南宫樾回神,双眸朝着寒斜望去。
寒叙走至南宫樾身边,微弯身一脸恭敬,然后轻声说道:“寒柏传来消息,他与知情两日前到了南岭。所以的事情都朝着王爷的预计的方向而行。”
南宫樾点了点头:“嗯,让寒柏与知情也不可掉以轻心,自己小心应付着。曲高下马,父皇虽没有连怪于舒赫,那不过是觉的此时还未是时候。但,舒赫与皇后还有太子定会有所行动,告诉寒柏与知情,切莫大意了。还有,事情一完,就回程,不必留于南岭。本王估计着,南宫佑也该是时候前往南岭了。既如此,那便将南岭交于他了。”
寒叙恭敬的一点头:“卑职知道。还有上次如画让卑职查王妃乳娘一事,卑职已经有些眉目了。”
南宫樾抬眸,深不可测的望着寒叙,眼眸里带着一抹冷静与不惊,似乎知道寒叙接下来欲说什么一般。
只见寒叙一点头:“如王爷所料,确实与他有关。”
南宫樾抿唇冷冷一笑,这一笑包含着许多。
寒叙静站于他身后:“是否告之于王妃?”
南宫樾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点头:“嗯,将你查到的一字不差的告之于王妃,不可有一点的隐瞒。本王相信她绝对可以承受,也知道该怎么解决与处理。”
寒叙重重的一点头:“卑职知道,这就去办。”说完,退出书房。
南宫樾从椅子上起身,迈出书房,朝着春华宫的方向而去。
……
相府,兰心院
夜
一轮弯月挂于空中,洒下一层淡淡的月光,朦胧中带着隐隐的暗淡。
院中,香樟树挺立,晚风吹过,树叶摩挲,发出“沙沙”的细响。
屋内,舒清鸾刚沐浴完,仅着一件乳白色的里衣,如瀑般的乌黑秀发披垂于肩后。正打算上床歇下,如画弯腰正打算吹息蜡烛…
“咻——!”一支飞镖穿过桃木格子窗的白纸,越过如画的脸颊处,直朝着舒清鸾的床榻而来。
如画一个快速反应,灵巧的翻身朝着舒清鸾的方向越去,飞镖稳稳的被她接于手中。
飞镖与舒清鸾仅相差了两个拳头。若非如画身手敏捷,稳当的接住了飞镖,只怕……
舒清鸾微怔于原上,而如画则是拿着飞镖快速的打开门,追出院子。
然而院中一片暗淡,什么人影也没有。只有风吹树叶响的细微声音。
“小姐,你没事吧?”如画急步走至舒清鸾身边,关切的问着。
舒清鸾摇头,脸上已不见了刚才的惊慌,反而是一脸的镇定,对着如画伸手。
如画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突然间想起,才将手中的飞镖交于舒清鸾的手上。
飞镖上刺着一张纸条。
舒清鸾拿出纸条,垫摊开,在看到纸条上写的字时,眸中划过一抹阴森与冷冽。然后将纸条往如画手中一递,如画垂头看着纸条上写的字,抬头:“小姐,现在该怎么做?”
舒清鸾抿唇不屑的一冷笑:“意料之中的事。他们做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们一程。如画,一会与写意这般做……”对着如画的耳际很是轻声的交待着该怎么做。
如画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与写意定不会让小姐失望。只是,不知这通风报信之人会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舒清鸾双手拿着那支飞镖,唇角处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是敌是友无所谓,反正他的目标绝对不会是我们。既然目标一致,那便送个人情于他又何防?”
如画略显有些茫然的望着舒清鸾:“小姐心中已经有数此人是谁了吗?”
舒清鸾嫣然一笑:“能知道这般隐密之事的人,你觉的又有几个呢?”
如画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看来,他们真是按耐不住了?小姐,需要告之王爷吗?”
舒清鸾依旧笑如春风:“我们能知道的事,王爷又岂会不知?行了,晚了,办妥了就早些歇下吧。明儿估计该有好戏上演了。”
如画浅笑着一点头:“是,小姐。奴婢告退。”如画退出屋子,将屋门关上。
……
次日
“相爷!”舒赫下朝刚下轿回府进院,便见着管家急急忙忙的朝着他走来,脸上带着一脸的惊慌与恐惧,似是有什么大事且还是不好的大事发生一般。
舒赫微微的蹙了下眉头,“何事这般惊慌?”
“百里大掌柜来了,正在文源阁与老夫人聊着等着相爷。”管家一脸严肃的对着舒赫说道。
“百里青鹤?”舒赫眉头微拧,嚼着这四个字,“他来干什么?一个百里青鹤,何以让你慌成这个样子?没用的东西!”对于管家的惊慌与恐惧,舒赫略显有的些不悦。
区区一个百里青鹤,竟让一个在他府中呆了几十年的老管家慌成这个样子,这若是传了出去,他赫舒的脸往哪摆?
大步一迈,朝着老太太的文六源阁而去,他倒是要看看,百里青鹤今日来他相府又是所谓何事。
一次两次的为了舒清鸾,倒是让舒赫对百里青鹤的态度有了怀疑。
“相爷,”管家疾步跟上,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见着舒赫头也不回的朝着文源阁走去,根本就没心情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文源阁
文源阁
舒赫刚进文源阁院子,远远的便是听到了愉悦的笑声。
有老太太的,有舒清鸾的,还有另外一人陌生又熟悉的笑声。
“老姐姐,多年不见,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鸾儿的大婚之际。”沈云氏清脆爽朗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