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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御书房
孙太医正弯腰躬身一脸尊敬中带着微颤的站于御书房内南宫百川龙案的正对面,等候着南宫百川的示下。夹答列晓他的额角处渗着一层细细的汗珠,那站立着的双腿亦是微微的有些发颤。双手略显无力的垂放于身体的两侧,更甚至于手指也是微微的颤抖着。
南宫百川一脸肃穆的坐于龙椅上,左手环胸而抱,右手放于龙案之上。双眸如雄狮一般冽视着站于他对面的孙太医。
“回皇上,臣已经按着皇上的意思,为相爷的姨娘开好了方子,”
“孙爱卿。”孙太医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南宫百川给打断了,只见他那冽视着孙太医的眸子,划过一抹不悦之色,且不悦之中还参着一丝凌厉,“朕掌管着天下大事,何时有这个闲功夫来管舒爱卿的家事了?你是太医院的太医,为朝中大臣的家眷看病医诊本就是你身为太医的份内之事,何以说是按着朕的意思为舒相的姨娘开方子?”
孙太医的身子猛的一个发颤抖擞,额角那密密的汗珠渗的更快更多,也更大颗了。对着南宫百川一个颤颤巍巍的躬身行礼:“臣失言,请皇上恕罪。”
南宫百川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对着太太医挥了挥手:“朕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若无其他事情,爱卿退下吧。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便可。”
孙太医又是颤颤巍巍的一躬身行礼:“臣告退。”
退步转身离开御书房。
见着那折身退出御书房的孙太医,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冽的高深,以及让人难发捉摸的阴森。
孙太医迈着步子的腿依旧微有些发颤,抬手用衣角拭去额角的汗珠,心有余悸。
在御书房外的走廊处,与正朝着御书房而来的聂公公遇了个正着。
“下官见过聂公公。”孙太医见着聂进,赶紧是一鞠躬作礼。
聂进微一点头,越过孙太医欲朝着御书房而去,并没要与孙太医闲聊的意思。
然而……
“聂公公,请留步。”孙太医唤住了越过他,迈出两步距离的聂进。
聂进止步,转身,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孙太医:“孙太医还有事?”
孙太医走近他两步,用着一脸无奈中带着茫然的眼神看着聂进:“聂公公,下官接下来该如何处事?还请聂公公明示。”边说边对着聂进一弯身作揖。
聂进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飕,用着几乎于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孙太医:“孙太医,你在太医院呆了多久了?”
孙太医微微的怔,显然对于聂进的这个问题略显的有些不解,不过却也是如实回答:“回聂公公,下官在太医院已有十五载。”边说边对着聂进伸出右手翻了三下,以下五十年。
聂进嗤之以鼻的一冷笑:“十五载!那如何处事,还需咱家教你?”
孙太医又是浑身一个冷颤,对着聂进又是一个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礼:“下官知道了,多谢聂公公提醒,下官告退。”说完,躬着身子后退两步,转身……
“回来!”正份转身之际,却是听到聂进唤住了他。
一个快速的止步,转身面向聂进:“聂公公可还有其他吩咐?”
聂进一手托着尘拂,一手抚着自己那光洁的下巴,双眸一片深沉:“事情可都办妥当了?相府的人可对你有所怀疑?”
孙太医摇头:“聂公公放心,下官一切都按着计划行事。相爷与曲姨娘从来不曾怀疑过下官。一切都在聂公公的撑控之内,舒老夫人已经开始怀疑曲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了。不过……”说到这,孙太医微微的顿了一下,似是觉的有什么难处一般的望着聂进。
“不过什么?”聂进一脸沉寂的问道。2
孙太医拧了下眉头:“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前些日子舒老太太带回来的那个姑娘,似乎也是一个懂医的人。不过,依着下官的推断,那姑娘应该是站在大小姐一边的。”
聂进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卿九九那张娴静逸致安雅的脸颊。而后一脸肃穆的对着孙太医说道:“孙太医,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就行。其他与你无关的人和事,你不用理会也不须你理会。咱家自有打算。该怎么做,孙太医应该很清楚。咱家也就不多说了,咱家想告诉孙太医的便是,只要你尽忠职守,自是不会亏了你。行了,就这样吧,咱家还有其他的事情,孙太医,就请便吧。”
“谢聂公公,下官告退。”孙太医对着聂进又是一鞠躬行礼,而后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转身离开。
聂进则是进了御书房。
舒清鸾从南宫樾的长乐宫出来时,正好见着孙太医急急匆匆的从御书房离开的背影。
见着孙太医那远远离去的背影,舒清鸾微微的蹙了下眉头。
“何事?”南宫樾见着她那微蹙眉头的举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自然也就看到了那渐行渐远的孙太医的背影。
舒清鸾冷冷的一抿唇:“看来我那父亲大人也有失策的时候,看走眼的时候啊。呵,真是意想不到。不过,倒也并没有让我感到多大的意外了。人之常情。”
南宫樾的视线还停留在已经消失不见人影的孙太医的方向处,然后是收回了那浅浅淡淡的视线,对着舒清鸾抿唇会心一笑:“有什么地方是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舒清鸾抬眸与他对视,嫣然一笑:“需要做什么,王爷心中有数,不是么?清鸾也该去向皇上辞行了,相信聂公公也应该将我的一举一动回禀给皇上了。王爷,你说皇上会不会因此而责怪于你?”
南宫樾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浅浅的平静的笑意:“就算责怪,本王也甘之如饴。”
舒清鸾抿唇微笑。
……
两辆马车在相府的门口停下。
舒清鸾与舒紫鸢各自从马车上下来。
当然,舒清鸾的马车是属于安逸王爷的,而舒紫鸢的马车却没有任何的标记,只是宫中的一辆很普通,很平常的一辆马车而已。
舒紫鸢下马车在看到舒清鸾那辆明显是属于南宫樾的马车,再斜眸一看自己这边毫不起眼的马车,再加之在祈宁宫里,皇后说的那真似假又真的话。这让舒紫鸢心中一阵的不甘与不平,看着舒清鸾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一抹愤恨与忌怒。
舒清鸾与舒紫鸢二人进宫时,舒赫还未下朝。故而舒紫鸢根本也就不知道在朝堂是,南宫樾的请婚,以及与南宫佑的一翻唇战。心里一直回响着皇后说的那句话:若是本宫请你许配给侍卫呢?
虽然此刻,舒清鸾是坐着南宫樾的马车回府的。再一看自己坐回来的马车,这让舒紫鸢心中更是将舒清鸾从头到脚的恨上了一遍。若不是那天画舫上,她的设计与陷害,她又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本以为,太子妃之位无望,好歹也能当个侧妃,却是没想到皇后根本就没这个心思。且竟然还想将她许配给一个侍卫。这让一向来高居而上,眼高于顶的舒紫鸢如何的接受。
想她堂堂一个相府的千金,怎么可能去配一个籍籍无名的侍卫?这让她的颜面何存?又让父亲的颜面何存?相府的脸面何摆?更何况,她如今已是太子的女人!
是以,舒紫鸢将这一切都归错到了舒清鸾的身上。
于是,下车之际,在看到舒清鸾时,眼眸内自然而然的也就划过了一抹阴狠的凌厉。
舒清鸾自是将舒紫鸢眼眸内的那一抹不甘与愤恨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只是在心中冷冷的一嗤笑。而后脸上扬起一抹得体又高贵端庄的优雅浅笑,朝着舒紫鸢迈步走去,“想来,妹妹定是与皇后娘娘聊的十分畅快。看,妹妹可是一脸的笑意盈人了。”
舒紫鸢咬牙,她脸上何来笑意盈人!
舒清鸾,你这是在讥讽我吗?
我偏就不让你如意了。
于是,对着舒清鸾抿唇,露出一抹盈盈的微笑,用着一股阴阳怪调的语气说道:“姐姐所言极是。妹妹自然与姑母聊的十分惬意与畅快。”特意的加重了“姑母”二字,以此来彰显她与皇后之间的亲近。似乎在嘲笑着舒清鸾,你是嫡长女那又如何,可是皇后娘娘却与你不亲,而是与我亲近。更何况,我很快就会成为皇后的儿媳妇,你更加无法与我相比。
而后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知姐姐又与皇上聊的怎么样了?妹妹可有这个荣幸知道皇上都与姐姐说了些什么贴己话呢?就好比妹妹我吧,就一直与姑母聊着太子哥哥,当然也会说到爹爹与娘亲,还有祖母。就是不知道,姐姐与皇上都在聊些什么呢?”边说边用着意有所指的眼神斜向那辆属于南宫樾的马车,右手一捂自己的双唇,扬一抹娱乐戏般的笑容,“该不会是在谈着安逸王爷吧?”说完,那看着舒清鸾的眼神更是透出了一抹阴旭怪气,就连那嘴角的笑意亦是带着一抹怪异的让人毛骨耸然。
舒清鸾不以为意的一嗤笑,倒是落落大方的望向了南宫樾的那辆马车,然后转眸向笑的一脸怪异的舒紫鸢:“原来在妹妹的心中,祖母一直都是排在最后一位的。不过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么说,曲姨娘虽然仅只是一个姨娘,不过却也是妹妹的生母。这生母的地位排于祖之上,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还有,你还真是说对了,皇上还真就与我谈着安逸王爷的事。不过至于说些什么具体事宜呢,若是妹妹感兴趣的话,明儿早朝,不如让父亲为你带个话,问问皇上如何?”
“你——!”舒紫鸢一脸愤怒的瞪着舒清鸾,涨红了一脸原本略显有些泛白的小脸。
舒清鸾却只是无所谓的挑眉一笑,对着驾马车送她回府的寒柏浅然一笑:“有劳寒侍卫送清鸾回府,还请寒侍卫回去后替清鸾谢过王爷。”
寒柏对着舒清鸾颔首一笑:“舒小姐严重了,这是寒柏份内之事。舒小姐若无其他事情,寒柏这就告辞。”
舒清鸾又是点头浅然一笑:“寒侍卫慢回,清鸾不送。”转身欲朝着相府门坎迈去,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折身对着站于她身后的舒紫鸢,笑如春风拂桃花一般灿烂:“哦,对了,妹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不知妹妹是否可有印象,”边说边伸手一指那辆送舒紫鸢回来的马车,笑,“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马车似乎是用来运恭桶出宫的。”说完,对着舒清鸾再度露出一抹意犹味尽的浅笑之后,迈步朝着门坎走去,轻松愉悦的进府。
而舒紫鸢则是一脸木然的站于原地,脸然更是一阵青红皂白紫的相互交替,眼眸之中的表情更是那叫一个复杂的无语伦比。
寒柏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然后露出一抹钦佩的五体投地的眼神后,“驾——!”心情十分愉悦的驾着马车回宫。
那驾着马车送舒紫鸢回府的车夫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脸色与表情继续无限“美伦美焕”的交替着的舒紫鸢,然后亦是驾着马车回宫了。
运恭桶出宫?
皇后竟然让她坐一辆运恭桶出宫的马车回府?
且竟是还让舒紫鸢那个贱人看了笑话去!
那个小贱人坐着王爷的马车回府,而她却是会着运恭桶的马车回府!
突然之间,舒紫鸢觉的自己浑身一个说不出来的味。
是臭的。
“呕——!”想着,也就这么一股呕心之意从喉咙中传了出来。
“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的犯呕了?”舒紫鸢正捂着自己的嘴,抬步欲小跑进府回绛绫阁之际,耳边却是传来了一声好奇的声音。
转头,却见着季姨娘一脸好奇的望着她,而她的身后则是跟着五六个妙龄女子。
舒紫鸢恨恨的瞪一眼季姨娘,然后继续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抬步小跑进府直朝着绛绫阁的方向而去。
对于舒紫鸢的举动,季姨娘先是不解的微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却是突然之间露出了一抹浅笑,对着身后的几个女子说道:“都给我收紧了嘴巴,二小姐还未出阁。”
这话虽是什么也没说,可是那话中的意思不可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摆那了吗。
“是,奴婢一定守口如瓶!”几个今儿新招募进宫的丫环们赶紧一个行礼,一脸严肃认真的应着。
兰心院
舒清鸾走至院中,便是见着舒赫一脸宁肃的站于门口处,双手别于身后,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双眸更是如一潭沉寂的池水,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来。
见着自不远处迈着优雅小步走来的舒清鸾,舒赫的眼眸不仅沉了一下,眉头更是紧紧的拧成了一股绳一般,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自远处走来的舒清鸾。
而舒清鸾在看到站立于门口廊檐下的舒赫时,心中不屑的冷哼着。灵动的双眸更是划过一抹阴沉,唇角不禁的扬了扬。而然若无其事般的继续迈着优雅的小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女儿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找女儿有何事?”舒清鸾很是有礼的对着舒赫侧了侧身行礼,平淡而又平静,不带任何一点起伏的对着舒赫问道,问完之后不等舒赫说道,便是自顾自的直起身子,站于原地,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当然,舒赫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她心中也已大概有个数。
无非不就是想要问她,进宫南宫百川都与她说了些什么。可有提起舒紫鸢与南宫佑的事情。
舒赫紧拧的眉头又是沉沉的一抿,然后缓缓的舒展开来,别于身后的右手转而放于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三个手指,“皇上宣你进可是为了与安逸王爷的事?”
舒清鸾抿了抿唇,露出一抹安浅之笑:“父亲果然深知皇上的心意,这也能知晓。女儿着实佩服。”边说边对着舒赫露出一抹十分钦佩的眼神,只是这抹眼神在舒赫看来,却是怎么看怎么的假,绝非是舒清鸾出自于真心的佩服。
舒赫一冷笑:“鸾儿不必在为父面前做假,为父又岂会不知鸾儿心中对为父是怎么样的态度。”
舒清鸾浅笑,抬眸与他直视:“哦?那么父亲觉的,女儿心中对父亲是怎么样的态度?”
舒赫亦然浅笑:“什么态度都不重要。”
“那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舒清鸾一脸不耻下问的望着舒赫,只是眼眸里却是没在半点的父女之情。
舒赫自然也是没将她那的抹冷意放于心上:“你们姐妹都有个好归宿才是最重要的。”
舒清鸾冷笑:“是吗?这可是父亲的真心话?不过女儿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女儿觉的二妹妹的好归宿才是父亲在意的。至于女儿的归宿,只怕父亲从来不曾在意过吧。”
舒赫脸色很明显的沉了一下。
然而舒清鸾却只是不以为意的弯了弯唇:“不过无所谓,父亲不在意,有其他人在意就行。”
舒赫一脸沉寂的盯着舒清鸾:“鸾儿指的其他人,可是指皇上?又或者是百里青鹤?”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