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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当年说……”荣正岳不敢相信。当年在医院,文心月那么狠心的告诉自己。她把孩子打掉了。她不要孩子了。
看她狠厉的神色,和那报复般的笑。他只能相信那个残酷的事实。他们中间隔着明月,可是那时他们的孩子啊。他们失去了这辈子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的、唯一的孩子。荣正岳流着泪,想去抱抱她,却被推开。
“你滚开!荣正岳,这个孩子,是替我妹妹偿命的!你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她。你害了她,我怎么可以再做让她伤心的事呢……荣正岳,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没有半点瓜葛。天长水阔,我们最好再也不见”……
时隔多年,可是再回忆起那些,心还是隐隐抽痛。
“怎么,你不信?”男孩一如他母亲自尊倔强。女孩却颇有荣正岳的风采,一身威严正气。而且眉眼怎么看都是柔和版另一个的自己。看着眼前两个奶娃娃,荣正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怎么会不信,看也知道。你们身上流着荣家的血。”
仔细看着这两个缩小版的自己。两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可爱奶娃。荣正岳不得不感叹这种神奇。
两个粉雕玉琢,长相超级可爱的娃娃,走到哪里都是份外的惹人注目的。略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如黑宝石般闪耀夺目的大眼镶在那粉嘟嘟的脸上,一张略有些肉嘟嘟的粉色小嘴,滑嫩而没有一丝伤疤的肌肤。让人一见就忍不住会想抱住,在那粉嘟嘟的脸上狠亲一番。
只有一米多高的昕月,穿着粉色的背带裙子,和奶白色的T恤。脚上一双绑带的白色娃娃鞋。一头几乎过腰部,略带着自然卷的长发,被一根淡粉色色橡皮筋高高的扎起,上面别着一只美丽的白色蝴蝶结,像个童话故事走出来的美丽小公主。
而她身边,那个跟昕越同样年龄,同样身高,甚至于连外貌都相似的旻越。上身一件同款式的奶白小T恤,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背带裤,脚着一双白色球鞋,蓝灰色的鸭舌帽斜斜地盖在小脑袋上。口中咀嚼着的泡泡糖,时不时在吹着泡泡。双手酷酷地插在裤袋,右脚毫无节凑地抖动着。居然没有走王子路线,跟他姐姐的气质差异颇大。
看着那两张肖似自己的娃娃脸,荣正岳觉得很安慰。心月,你还是舍不得。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呢。没只是,万万没想到,我们还凑了个“好”字,儿女成双,多幸福啊。荣正岳沉静在自己美好的幻觉之中。
可是,两个冰雪可爱的娃娃,此刻却“噔噔蹬”跑来,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我们是来考察你的!”
“有趣,有趣。”感觉像是被幼年时的自己盯着看。再加上突如其来,天降儿女的刺激,荣正岳觉得幸福无比。任两个人怎么捉弄都可以。
“喂……我们一大早偷溜过来的,现在又累又饿。你要先好好照顾我们才对。光盯着我们看做什么?恶心巴拉的,怎么觉得你比家里那个笨蛋还要傻。我有点后悔了。”
小正太早就不耐烦了,平时被老妈整天用眼神吃豆腐就算了,今天还要被一个老人用这种火热滚烫的目光上上下下扫描仪一样,彻底看个遍,他忍不住炸毛了。
“是爸爸不好,那我带你们吃好吃的?楼下新开了家甜品店,小朋友都喜欢吃的。”某人想当然的自称爸爸,却被两个孩子鄙视了一番。
“爸爸?你又没和妈妈结婚。别高兴的太早。现在我们姓风。你还有一个竞争对手呢。风大帅哥可比你有趣多了。而且他陪在我们身边好久了,打我们记事起他就一直在照顾我们了。你差远了。”
一听这话,显然是文心月至今单身。荣正岳暗自偷笑。可是姓风的又是那个鬼?居然眼光这么好,和自己一样看上了文心月。喂!我跟心月已经有了两个娃娃了!认证都这么大了,你还想来掺一脚,太过分了!
风旻越撇嘴不屑。这货的痴傻程度和风凯南不相上下啊。看来自己那个笨蛋的气质只能吸引到和她同等级的人。唉……笨是会传染的啊。我还小,还能好好发展一下。不要整天把一群笨蛋放到我身边作伴啊。望向姐姐的眼神,带着可怜和同情。像是在说“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
风昕越也感觉荣正岳表现不佳。没好气地说:“我总觉得今天没必要来。考察完全就是不合格嘛。荣先生,你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们和风凯南,相处的很和谐。也早就习惯了生命中有他那样一个身份的存在。”
抬眼望了下荣正岳凝思的表情,继续道:“妈妈她,很笨,不会照顾自己,风凯南可以做得很好。你还是……”
“两个小家伙。居然还敢批判我?”
荣正岳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挑战。而且还是一个爸爸的威严。一个奔四的男人,一个奔四而且某天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两个孩子的男人,幼稚的离谱。
看那个长相和脾气都最想自己的女孩,冷冷的喊自己“荣先生”,光想想他就能气的发昏。恨不得把昕越抓起来,打屁股!
可初次见面,自己又是那么的珍惜,这种感觉。被气的冒火,总比被当做陌生人,来得好。起码现在,我们有了交集。
“好歹我是也你们的亲生父亲,就不给一点机会吗?直接给我宣判,取消资格什么的,太不公平了。本来我还准备带足了钱,领你们去迪士尼乐园逛逛呢。真可惜。”
荣正岳摊摊手,装作无奈般地看了看那个眼神有些变化的孩子。哈哈,并不是无坚不摧嘛。小孩子什么的最好哄了。尤其是女孩子,肯定对那些可爱的东西,毫无抵抗力。看吧,小眼神飘来飘去的,一定是后悔了,快来道歉啊,快来求你们帅气的爸爸带你们去玩啊。
荣正岳再度YY自己被儿女抱大腿讨好的场景,就差流口水下来了。这一脸痴汉的样子,尽数落在风旻越眼里,让他觉得那笑的叫一个恶心啊。
“哦……那个你先欠着好了。也不要你做什么保证了,你一个大男人应该还不回厚颜到耍赖,跟小孩子撒谎吧。反正你要讨好那个笨女人,那我们有的是机会看你表现。不急在这一时。”姐姐昕越果然腹黑,想小大人一样说的一本正经。
顺着沙发滑下来,很淑女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傲娇地抬着下巴,略带嫌弃地对某人补充道:“哦,对了。你手上的工作应该还没完成吧,趁着还算年轻,赶紧认真赚钱吧。唉……谁让你其他方面都太欠缺了呢。如果还不在事业上努力一点,那就完全没有竞争力了。”
说着,还状似怜悯的从头到脚打量了荣正岳一番。“人家风凯南那可是标准的当代二十四孝好男人呢。长得也赏心悦目、温柔大气,领的出去也带的回来。绝对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那种优质男。最重要的是,人家对妈妈死心塌地忠贞不二……。”
“吓……你居然一下子说了他这么多好话,都不带停顿的!要是那家伙在场,一定感动的泪流满面,哭的跟小狗撒尿一样。”风旻越很没下限地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真的挺好呢。”眼神似有似无地从荣正岳身上略过。
荣正岳还是第一次,被两个孩子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方面,觉得自己大男人的面子很受伤,但另一方面,又为这两个活泼可爱、古灵精怪的娃娃是自己嫡亲嫡亲的孩子而满足。内心不免纠结的吐血不止。
“你们放心,我一定做的比说的好!就乖乖的等着看我的诚意诚意吧。现在,我们先去吃好吃的吧。两位,可不可以给我个面子?”单膝跪在他们面前,笑的前所未有的灿烂。
小公主,依旧傲娇,点头示意。而风旻越却是等不了,撒开比她姐姐长不了多少的小短腿,迫不及待地往外面走。
这一天,所有的员工都被闪瞎了眼。一向摆着苦瓜脸的大老板,今天居然挂着笑。怎么卡怎么帅。上了点年纪的帅气男人啊。
啊!再仔细观察,荣正岳怀里抱了一个,粉嘟嘟的萝莉!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像是巡视的公主一样。萌的围观怪蜀黍们一脸血。还有,大老板前头那个拽拽的领路等我小正太,冷冷酷酷的模样,害的一众怪阿姨们,口垂直流,嗷嗷叫着“救命!眼要瞎了!眼要瞎了。”这两个金闪闪的娃娃,是哪里来的?
难怪老板今天笑的很甜。不对,为什么感觉大老板笑的神游方外而且,额……不太正常。像是春天到了的样子?
从方特助那里听说了,有两个双胞胎模样的孩子来找荣正岳。周芸筝又猜到是那两个小鬼。急忙赶来的时候,正好和走在前面的风旻越装个满怀。
“靠!风旻越!风昕越!果然是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不顾形象的跪坐在地上,抓着旻越的手不放。文心月好过分,居然回来都不带告诉自己的。是想怎样!不认她周芸筝了嘛?没良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