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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
便民区。
这个属于低水平生活质量的平民贸易场所，在以前，就算是晚上，也会有些人出来摆摊，但今晚没有，除了留守下来的政府人员外，就只剩下三天前爆炸过后没来得及清理的惨状。
几个士兵正谈论着换班后回家还是去聚一聚，突然，一道绿色光芒飞了过来，犹如蛇一般在人群间穿梭，凡是被它触碰到的人，都失去意识昏倒在地。
绿光飞到一个弹坑前停下，光芒渐淡，伊斯贝莉站了出来。
“雪。”
她轻喃了一声，伸出手接住一片从天飘落的雪花，少顷，闭上眼旋转一圈，身体发出碧绿色光芒。
生命是在这里戛然而止的，找回和拼凑，也同样从这里开始。
飘飞的雪花里，伊斯贝莉催动体内的宇宙宝石，用它的力量收集死者的灵魂，脚尖踩着地板不停旋转跳跃，犹如雪花精灵在翩翩起舞。
随着绿色光芒越来越耀眼，无数灵魂碎片从四面八方聚拢，化作一朵莲花飘浮在她的身边。
伊斯贝莉双手相贴，带出个巨大有着奇怪符文的扁平光圈，将附件的莲花都吸引过来，她飞向空中，等到一定高度后用力一甩，这些莲花便如同流星般飞向整个城镇，找寻自己的躯壳。
当失去亲人的人们对着遗体痛哭时，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一朵金色莲花从天而降，仿佛一滴水珠落在了遗体里，金色光芒层层荡开，后又被遗体吸收不见，最后一丝光芒消失时，死者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无辜的生命得以延续。
“难怪尔莱恩博士坚持不让我们安葬那些被时月杀死的特工们，原来是他猜到了你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异能。”
菲尔·寇森的声音突地从脑海中冒出，伊斯贝莉收回手落到地上，蓝色石头花让她能他有心灵感应，彼此可以直接隔空对话。
“是宇宙宝石发挥了作用，而它的力量来自宇宙魔方。”
刚耗损了大量能量拯救他人，伊斯贝莉有些头晕，一次性使用这么多的能量，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情。她瘫坐到地上，嘴唇发白，雪花落在脸上冰凉冰凉，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这会子有点冷。
她游到湖中央，让自己处在水的包围中，一个安静又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然后远程激活了被神盾局取走的细胞，催生里头的蓝色石头花种子，再趁机种到菲尔·寇森身上。一切是那么的顺利和完美，控制了寇森以后，她可以随时解开金属环的压力，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很大帮助。
“你救那些人是为了证明你是好的，不会伤害无辜平民吗？好让我放心？”
寇森捏着额头坐到椅子上，他的嘴巴虽然没有动，但脑子里想什么都能被伊斯贝莉看到。柯兰博士还在旁边奇怪刚才发生的一幕，完全没想到他已经被伊斯贝莉用霉果控制住了，而他也无法将此事以任何形式说出来。实在是很糟糕，目前唯一能祈祷的就是时月不要控制贝莉，贝莉也能说到做到，不用宇宙宝石的力量伤害任何无辜者。
“我救他们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他们不该死，该死的是我。菲尔，不管是怎样的情况，我都将遵守我的诺言，永不主动伤害无辜者。”
说完这些，伊斯贝莉掐断了脑海中和寇森的联系。
雪越下越大了，她环住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地站起来，打算回去找史蒂夫，免得他担心。
……
伊斯贝莉刚走到院子门口，一个身穿钢铁盔甲的人就被丢了出来，正好砸在她面前。
“托尼？”
她歪着头，试探的问。
“贾维斯，我是被那个老混蛋丢晕脑袋了吗，居然出现幻觉看到贝莉了。”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从盔甲里传出来，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手一伸想去摸贝莉的脸颊，结果还没挨着呢，就被一个盾牌击飞到旁边去了。
“贝莉！”
脑袋上多了一个包的美国队长从屋里冲出来，本想用盾牌好好修理托尼·嘴欠·不吵架会死星人·有本事来打架啊·谁怕谁·斯塔克，但看到伊斯贝莉后，什么念头都抛到脑后去了，直接飞奔过去抱住了她。
“你去哪里了，天，身上都结冰了，我不想说难听的字眼儿，但我要告诉你，我生气了，是真的真的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她怎么可以突然玩失踪呢，害他在附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一颗心七上八下狂跳不止，就怕她会出点什么事儿。
“我的冷静，我的镇定，我的自制力，面对你，真是没有的过分。”
史蒂夫抱起她往暖和的屋里走，大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脑袋凑过去，用自己的脸颊给她取暖。
“我很抱歉，史蒂夫，原本只是想出去走走，冷静冷静，没想到会不小心掉进河里，让你担心了。”
伊斯贝莉冷得牙齿打颤，控制着手不要去摸头发，或者做什么会拆穿自己谎言的小动作。
史蒂夫皱眉，他知道贝莉走路有东张西望蹦蹦跳跳的习惯，以前二战时期行军的途中，经常不是摔倒就是踩坑里，平地摔技能满级。好吧，看在她冻得发抖的份上，他暂且不问了，等她缓过来再说。
“我带你进去。”
“嗯。”
两人进了房子，还把大门关上了。
“嘿你这个老冰棍，放下我的小公主！”
另一边，从葡萄架下爬起来的托尼大声嚷嚷着，要不是结冰的马克2号战衣用不了，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老年人欺负。
“贾维斯，把战衣卸了，就算赤手空拳，我也要把贝莉抢回来。”
“Sir，检测到您的身体有软体组织受伤，我建议您还是先处理伤口，等马克3号战甲修理完毕后再和注射了超级血清力大无穷的队长先生决斗。”
贾维斯的意思很明白，史蒂夫·罗杰斯的体内有超级血清，不用战衣的话，托尼和他对战只有挨打的份。但他是贾维斯，总能用最合适的话语劝服冲动自大的托尼停下不靠谱的举动，听了他的话后，托尼果然抹了抹鼻血乖乖进房，不再叫嚣着要和史蒂夫打一架。
房里头，伊斯贝莉裹着张毯子缩在暖气旁，史蒂夫给她准备洗澡水去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从毯子里探出小脑袋，“托尼，你在流鼻血？”
“不，什么都先别说，我要……我要先抱着你。”
重逢为什么不拥抱，那太奇怪了。
托尼快步走过去，张开双手抱住了伊斯贝莉，深呼吸一口，鼻腔里的空气全是她身上熟悉的香味，真是好闻啊。
“急救箱在电视柜下头，我可以帮你处理下伤口。”
伊斯贝莉留意到他脖子上有个小伤口。
“NO，治愈我很简单，一个吻就行了。”
既然已经拥抱了，为什么不再来个kiss？贾维斯知道，他早想吻她了。
“托……唔……”
托尼的吻来得太突然，而且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时间，不同于史蒂夫的青涩和被动，他的吻无疑是全世界最能撩拨人心的吻。唇瓣摩擦着，舌头抵开牙关气势汹汹地闯进去，卷起她的小舌嬉闹玩耍，舔着她的口腔内壁和牙龈，仿佛她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他在认真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丝角落的品尝。
“我就知道你的味道一定是甜美的。”
初时确实只是单纯的想亲吻一下，可一碰到她软嫩如果冻般的唇瓣就把什么都忘了，只想更多的索取，更多的占有。托尼有过的女人太多太多，可伊斯贝莉却是唯一一个从骨子里想要得到的女人，也许是蓝色石头花的副作用出现了，他想要她真是想得发疯，整个人失控的可以。
从亲吻到脱掉衣服，这个步骤，托尼做过很多次，所以当他缠绵地吻了伊斯贝莉后，顺着光滑小巧的下巴往下侵占是那么的自然。
“托尼，我想……不……”
沉寂许久的夜来香被托尼一个吻勾了出来，像团火，瞬间吞没了伊斯贝莉，她勉强背过身躲着他的亲昵，牙齿咬住手臂和毒素抗衡。
呜……史蒂夫，她要忍不住了。
天知道如果不是史蒂夫及时出现，她会不会和托尼在沙发上来一次生命大和谐。
再说史蒂夫，只是去放了个洗澡水，顺便帮贝莉把暖和的衣服找出来准备好而已，等他做完这些走到楼梯口时，竟然看到托尼·斯塔克这个混蛋在欺负贝莉。他气的从二楼跳了下去，一个箭步跨到沙发边，揪住混蛋的衣领把他甩向墙壁。
“在我动手把你揍得半死不活前，马上离开我的房子。”
纵然心里怒火滔天，英勇正直的美国队长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咬牙切齿地挡在伊斯贝莉身前，凶神恶煞的怒视托尼·斯塔克。
“半个小时前，我已经用三倍价钱让房东把这座破烂房子转卖给我了，所以现在是你滚出这里，谢谢。”
托尼撑着墙壁站起来，尽管身体撞到墙壁疼得很，但他假装一点都没事的样子，转身高傲的瞥着史蒂夫。
“除了钱，你还有什么能得意的。”史蒂夫不甘示弱的回到。
“当然，我还有更有利的条件。”托尼耸耸肩，“比如贝莉的户口在罗德名下，你想和她领证还得看罗德有没有可能给你，政府的网络系统会不会让你顺利办理。”只要有他在，这个老冰棍就别想合法的拥有贝莉。
“……”
史蒂夫第一次见到托尼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他觉得，还是用盾牌和他交谈会比较愉快一点。
“史蒂夫……”
身后蓦地想起伊斯贝莉痛苦的呻吟声，史蒂夫连忙回身查看。
“你的脸很红，是夜来香又发作了吗？该死，都是这个混蛋招惹你！”
“什么夜来香，这名字真俗。”
托尼并不知道痴汉吸血鬼本尼的事情，但看伊斯贝莉满脸通红很是难受的模样，心里为她担心，“贾维斯，扫描。”他拿出手机。
“不关你的事。”
史蒂夫回头给他个冷眼，弯腰捞起沙发上的伊斯贝莉想走，他得找根绳子。
“嘿，你老年痴呆吗，我刚才说过了，让你放开贝莉。”
托尼追过去，伸手想抢人。
“走开！”
史蒂夫一把拍开他的手。
“你想打架？”托尼抬高下巴，不想输了气势，虽然身高上已经输了。
史蒂夫懒得和他纠缠，径直推开他往楼上跑。
托尼锲而不舍地追着：“站住，这是我的房子，离开这，老年人你耳背吗，听不到我说话？”
“……”
史蒂夫没工夫搭理他，因为伊斯贝莉正在咬他的肩膀，手也开始扒拉他的T恤。
他冲到房间里，把她按到床上，拿过绳子将她绑了起来。
“贝莉，别失去理智，控制自己，亲爱的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他拉过被单盖住她，不让她扭动身体诱惑的样子被后头追上的托尼看到。
“Excuse me？你在做什么？”
托尼被自己所见惊到了，下一秒抡起拳头就朝史蒂夫打去。这个不要脸的老混蛋，他对贝莉都做了些什么！有一堆脏字开头的单词梗在喉咙里，要不是从小家教好，他早开喷了。
“你就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吗？”
聒噪的托尼让史蒂夫忍无可忍，不就是打架吗，他奉陪！
……
于是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又打了一架，没有钢铁盔甲和盾牌，只是你一拳我一腿的肉搏。
最终，小肚腩没能赢过大胸脯，未来的钢铁侠顶着一只熊猫眼阴郁地坐在地上，冷冷注视着坐在床上嘴角破皮的美国队长。
“我想我解释的够清楚了，所以麻烦你能收起肮脏的念头，不要趁人之危侮辱贝莉。”
“嗯，那么在我来之前，你们……你们有没有……”
显然，得知夜来香的事情后，托尼更关心的是这点。
“……”史蒂夫斜眼看他，有意沉默了几分钟才淡淡答道：“当然没有，你以为我是你那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账吗，贝莉是我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她。”
“我不记得罗德还收养了你这个快一百岁的哥哥。”托尼哼哼着，屁股往床边挪了挪，“让我看看她。”
“她睡着了。”史蒂夫表示拒绝。
“贾维斯，马克3号可以用了吗。”
托尼认为，穿上战衣送美国队长回雪里继续冰冻会比较好。
“呃sir，还需要一会儿。”
“……”
那就大眼瞪小眼看谁耗得过谁，有本事史蒂夫·罗杰斯一辈子不要上厕所。
“说真的，我就看看我不碰她。”
“NO。”
“这是我的房子，我可以叫警察过来拘捕你。”
“你大可以试试。”
“嘿兄弟，你能不要这么霸道吗，贝莉好歹是罗德的养女，我早预定好的，先来后到知道吗，你排队了吗？”
“……”
“为什么你还不去上厕所，哦你看你的年纪，比贝莉大了好几倍吧，在这个时代没钱没房没车，你要怎么养活贝莉。我的宝贝贝莉可是很娇贵的，吃的用的穿的都得是最好的，你有那个能力给她最好的生活吗？看我，美国最富有的人，谁还能比我有钱吗？美军上校是我哥们，政府也得给我点面子，毕竟我制造出的武器是世界上最好的。说到这个，你的盾牌还是我爸爸做的，血清的研究也有我爸爸的功劳……”
“……”
托尼·碎碎念·吵死人·好想扔他出去·斯塔克。
感觉有一堆蚊子在“嗡嗡”吵着的史蒂夫确实那样做了，在托尼话唠个没完没了后，拎起他从窗户丢了出去。
“哇啊啊啊——”
托尼在雪花飞舞的夜空里划过一道弧线，然后落在了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怀里。
“老兄，大雪天的裸奔不冷吗？”
布鲁斯·班纳：每次变身后都没裤子穿，心里塞塞的。
“斯塔克，你怎么会在这？”
班纳后头冒出个人来，是菲尔·寇森。
托尼从班纳身上下去，指着寇森说道：“啊，你是那个……那个……恩发际线很高的神盾局后勤扫地大叔。怎么，你又想打贝莉的主意？啧啧，你们神盾局到底什么部门，在缠人这一块做的真是世界第一啊。”
“抱歉，我在神盾局不负责扫地。”寇森幽幽出声。
“嗨斯塔克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布鲁斯·班纳。”
“我也是。”托尼意思意思握了下班纳伸过来的手，好歹对方刚才接住了他，而后转向寇森，“金属环还在，除了不能定位外，其他功能是完整的，那你过来干什么，要抓贝莉回去？我告诉你，只要有我托尼·斯塔克在，就完全不可能。”
“……”
寇森皮笑肉不笑地抿唇，心里在吐槽，为什么这个家伙在这，如果不是他黑了神盾局的金属环，后面的事情就通通不会发生。这么一想，突然好想打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一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