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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
关于伊斯贝莉异于常人的奇怪之处，佩珀和托尼说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好的结果，他还是开车去参加斯塔克工业的庆功会了。
佩珀无奈的回到房里，伊斯贝莉还坐在沙发那边玩着游戏，似乎是觉察到她回来了，她缓缓抬起头，出乎意外的对她笑了。
“辛苦你照顾我了，波兹小姐。”
“呃……”
佩珀有点反应不过来，此刻的伊斯贝莉和刚才的伊斯贝莉判若两人，她正和普通小孩一样可爱的笑着，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游戏全部打通关了，我有点累，请问我可以下去休息么。”
伊斯贝莉朝她挥了挥手里的游戏机，脸上的笑容不变。
“当然。”佩珀连忙答道。
“谢谢。”
说完，她跳下沙发，朝楼下走去。
等她走了后，佩珀走到沙发边拿起游戏机一看，真的全部通关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在短短半个小时不到把一百多关全部玩通关了，刚才明明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惊讶之后，佩珀耸了下肩膀：“OK，你和托尼一样聪明，我开始相信你和他有缘分了。”
……
楼下，婴儿室里。
伊斯贝莉靠坐在墙角，手里抱着一个毛绒玩具，嘴里在轻轻唱着一首歌。
“风啊——母亲就像风一样，那温柔得吹拂而过的就是她柔软温暖的手，轻轻抱着我，轻轻抱着我……”
这是一首贾维斯的数据库里没有的歌曲，贾维斯也是第一次听她唱歌，她很安静，每一次他跨越很长的路程见到她时，她总是安静的独自待着，有时坐在窗台上，有时站在大树下……仰头看着天空发呆。
伊斯贝莉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除了见到托尼时，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也不喜欢和别的孩子一起玩，或者是和育儿师互动之类的，她甚至连话也不喜欢说，可以保持一个月都不说话。
孤僻or自闭，这是贾维斯根据她的表现所下的定义，但他很快又否决掉了，因为伊斯贝莉在见到托尼时完全不是那样的。她会甜甜的微笑，用软软的声音跟他撒娇，还能对着视频通话里的托尼跳各种萌萌的舞蹈，贾维斯都不知道她是和谁学的。
贾维斯想，他终究不过是个人工智能程序，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对真正人类的感情他做不到准确的下判断，于是关于伊斯贝莉性格这件事，他便没有和托尼细说。
“为什么母亲就像风一样。”
倏地，她停下歌唱，歪了歪小脑袋。
“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解释。”贾维斯认为她是在问他，因为这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会说话的东西存在。
“……”
伊斯贝莉闭上了眼，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小小的嘴唇越抿越紧，身体渐渐发抖。
“需要我调高这里的温度吗，您正在发抖。”
加州的天气大部分是晴朗温暖的，人们在房里时都会开冷气降低温度。地下室目前温度是17°，贾维斯监测环境之后给出的最佳温度，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可伊斯贝莉在发抖，他扫描了她的身体，但无法判断她是因为寒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而难受。是的，难受，在他看来，她的反应就是难受，仿佛在承受什么痛苦一样。
“我可以拨打斯塔克先生的电话，如果您感到不适。”
贾维斯没有提到就在上面的佩珀，他想，伊斯贝莉应该更喜欢托尼·斯塔克在她身边。
“NO。”
伊斯贝莉拒绝了，她睁开眼，宝蓝色的眸子明亮异常。她站了起来：“我很好，只是有些好奇风为什么像母亲，也许我可以去房顶感受一下。”
“好的，我马上帮您联系波兹小姐，请她带您去房子的顶部。”
“贾维斯。”她突然朝他微笑，明亮的眸子笑盈盈，“我有你在身边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麻烦波兹小姐呢，她要照顾托尼已经很辛苦了。只是去房顶看看大海，感受一下海风而已，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惊动任何人，好吗？”
“……”
贾维斯有片刻沉默，随即执行了她的指令。
“Yes，莉莉小姐，请坐到飞行器上，我将带您去房子的顶部。”
……
一个小时后——
“发生什么事了？”
托尼·斯塔克满头大汗地赶到医院，在重症监护室看到躺在床上插满了管子刚急救完的伊斯贝莉。
“Why？贝莉为什么会从楼顶摔下去？？？”
他正打算和一个美女去房里，却突然接到了贾维斯的联络请求，得知伊斯贝莉不慎从房顶摔落，目前已送往医院急救。
“托尼……”
佩珀一把抱住他，脸上全是泪水。当时她正在沙发上处理一些文件，贾维斯慌乱的声音毫无预兆响了起来。
伊斯贝莉摔下了房顶，贾维斯的程序对这个突发事件反应的不够灵敏迅速，即便他很快操控飞行器接住了她，遗憾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在她摔落到三楼阳台后接着往下滚时才救下她。
伊斯贝莉伤得很重，严重到原定的心脏移植手术都不得不取消。托尼有些担心她会死掉，觉得自己不该扔下她出去玩，便打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陪着她，直到她彻底康复。
佩珀也很愧疚，觉得对不起托尼，让伊斯贝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好她清醒之后并没有责怪她，反而主动向托尼解释那是个意外，与她和贾维斯都没关系，是她自己贪玩，希望托尼不要责怪任何人。
托尼和佩珀便认为，伊斯贝莉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但目睹了事情经过的贾维斯却不这样觉得。
“莉莉小姐，请原谅我，我想知道那天您为什么要站在房子的边沿，然后……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