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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问安若从:“那张试卷你还留着吗?”只见安若从刚才还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秒就转过身去,然后再下一秒蹭地一下转过来和个八爪鱼似的挂在自己身上,嘿嘿一笑,“那玩意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方澈无奈,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顺手捏了把安若从软软的屁屁,“不过,还是找到了你。”安若从眯眼一笑,“你那个时候怎么那么傻,我才上一年级呢,你都快小学毕业了,你的试卷给我都没用。”方澈摸摸他脑袋,“当时不是觉得你可爱么,然后傻了呗。”安若从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那么小就这么风流。”方澈:“那也只风流了你一个而已。”
安若从掰过方澈的脸,扯了扯他的脸皮,“你小时候看起来可老实了,现在怎么油嘴滑舌的,一定是假扮的吧。”方澈让他扯得疼,“既然是假的我就不把红包给你了。”安若从一听立马把爪子松了,还很狗腿地给他揉揉。方澈真是拿这个活宝没办法,拿出之前他妈妈给的红包塞到他怀里,然后还拿了一个,“诺,我给的。”
安若从挠了挠头,“这多不好意思啊。”方澈捏了捏他的脸,“装什么装。”安若从嘿嘿一笑拿了红包,然后关上灯两人准备睡觉了。
“那你愿意和我天天在一起吗?天天一起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方澈变着法的在问安若从愿不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正在玩两人脖子上的吊坠的安若从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过一天算一天,永远这个东西,我还不是很相信的。”
方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知道了,睡觉吧,晚安。”“晚安。”安若从一直觉得诺言什么的都不是百分百能实现的,要么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而毁约,与其那样还不如别说出来。
但是,也许有句话是可以说的,它不代表永远,但是永远却是因为它。
方澈感觉怀里的安若从总在动来动去的,在自己快睡着的时候安若从把他弄醒了,方澈觉得安若从是不是故意的啊,刚要睡着就被弄醒了,“什么事?”安若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有红包给你。”
方澈失笑,“小屁孩一个,哪来的钱,还给我包红包呢,省。”“我爱你。”
方澈还呆呆的僵在那没动弹,刚才是不是幻听了,方澈想再问一次,但是安若从死都不开口盖着被子装睡。方澈只好抱着安若从,在他耳边说道:“谢谢宝贝儿的红包。”
这是方澈怎么都想不到的,还以为这家伙不会开口这么说呢,没想到今天突然就这样说出来了,还真是他的风格,猜不透,随性而为。
安若从其实也没打算今天表白的,但是这几天和方澈在家的日子,经历的事情好多,让他更加了解了方澈,曾经自己不敢说出口是有点太神话方澈了,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现在知道方澈并没有想象中的伟大,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而刚才的表白可以说是一时冲动也可以说是酝酿已久吧,到底是哪个他也不知道,反正是想说了,话冲出了口就没法收回了。
两个都是受过伤的,感觉能走的更远。
到了初二,一家四口开始去安若从外婆家过年,到了那里之后方澈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大家族了,大概也有四五个老人围在一起,然后还有几个中年人在忙活着,院子里有还几个小孩在闹着,好不热闹,不过年轻的人确实比较少,方澈也就放心了。那几个年轻的看着方澈觉得眼熟,但是怎么也不会往啊,他是方澈!这个方向去想的。谁会想着一个大明星会穿着这么普通的衣服踩着棉鞋来自己老家过年?
一个白发苍苍但是看起来非常健康的老人家看到他们来了,拄着拐杖就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哎呦,快进来,刚烧好甜酒,这个就是你认得干儿子?长的真俊~叫声外婆听听。”方澈叫了声外婆,乐的外婆眼角的皱纹全都到一块儿去了,
“乖~来,这是红包,你和安伢子一人一个。”
方澈又郁闷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大家还是见一次塞一次呢。安若从则在旁边偷偷掂了掂重量,怎么就是觉得方澈的要大一些呢。
自从父母离世之后,这还是方澈第一次拜年,以前在孤儿院也只是大家一起吃个饭然后院长分点小红包什么的,现在这一大家子一起在一个屋子里吃饭喝酒打牌,虽然抵不上公司的年夜饭,但是里面弥漫的浓浓的亲情是怎么都代替不了的。
“小迪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外婆眯起眼睛问道。“哦,我在一家酒楼做大厨。”方澈对上外婆那双慈祥的眼睛昧着良心回答道,演员不愧是演员撒起谎来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大厨?大厨好啊,有对象了吗?”
方澈环视了下周围,发现有几个中年妇女在瞄自己呢,估计是想为自家女儿找个好归宿,于是连忙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果然,方澈刚说完,那些三姑六婆都有些失望,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女儿运气不好了,这小伙子长得高而且也很帅,脾气也好,听安若从他妈妈说人也老实勤快,什么都会,又在大城市里做大厨,不是金龟婿是什么?
安若从也看出她们的想法了,接着喝水的机会,对着方澈做口型:花心大萝卜。方澈苦笑,自己哪有花心,有魅力也不是我的错,而且不也说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么。再看那些长辈们,好像说好了似的,都没问安若从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情,大概是他妈妈和他们说了方澈之前说的那些话吧。
“你在哪里做大厨?”一个二十多岁的看起来在读大学的男生端着一杯茶坐了过来问方澈。“西子楼。”这个名字在方澈脑海里一闪而过,要不是有西子楼那码子事估计他和安若从也不会进展的这么快吧,搞不好到最后都没能有机会再见面了呢。
“那个我听说过,全国最大的酒店,那你岂不是很多钱?”这个说话的人是安若从的一个远方亲戚,按辈分来说还比安若从小点呢。知道方澈是在西子楼工作之后,就急不可耐地向大家介绍起西子楼,仿佛自己好像去过似的。
在他的一番介绍之下,大家看方澈的眼神又变了,绝对的大财主啊!哎,自家女儿什么狗屎运,这么好的男人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安若从则在旁边听得得瑟,方澈才不是大厨,方澈是大大大大明星,而且还是老子的男人呢,你们想都别想。
方澈能看不到安若从那得瑟的小样?拿起手边的杯子笑着摇了摇头喝了口水,看的那些妈妈级的人物直盯着他看,笑起来可真好看呐。
安若从捧上一大把瓜子拉着方澈就去了屋后,被一堆女人包围的感觉可不好受,叽叽喳喳的。方澈随着他去了屋后面,这屋子的后面有一块小坪地,坪地的对面有一座小山头,上面是外婆家的一块不大不小的茶叶地。安若从说他小时候大概三四岁的的样子,背着个小小的背篓然后牵着他外婆的手在这上面采过春茶。
那个时候正好是清明时节,下完一场小雨,不厚不薄的雾如薄纱一般笼罩在这片茶地上,景色特别美。他外婆和他比赛,看谁采的茶多谁就有一朵小红花,那个时候安若从哪知道怎么采茶,只不过是外婆逗他玩而已,但是当时呆,还真像模像样地采满了身上的那个小背篓。再怎么快,也比不过一个大人,去量的时候,安茹从背着那个背篓一起站在了称上,还死活耍赖不下来。
大人们看着安若从那副小流氓的样子都笑岔气了,连忙都认输,然后把买来的小红花都贴在了安若从的脸上,安若从顶着一张大花脸就奔出去和小朋友们炫耀。
方澈听完安若从的童年趣事,也忍俊不禁,但是他脑海里想的最多的却是他小时候胖乎乎可爱的摸样,不知道干妈那里有没有宝贝儿的照片呢,应该有的,回去问问,还得想办法偷一张出来。
“对了,你妈说你逃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方澈突然想起刚来的时候他妈妈说的那件事了,还不知道详细经过呢就被安若从打断了。安若从脸上一阵尴尬,“不说,死都不说。”方澈嘴角一挑,“那刚才那些红包你都别想要了。”说完,还要去抢安若从的。
安若从哪能让他抢了自己的压岁钱呢,誓死抗争,但是却不小心把方澈的火点起来了。安若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抵在自己的身上,脸上一下就红了,“你自制力也太差了吧。”方澈深呼吸了好几次,稳住自己的呼吸声,坏笑:“如果不是你,我自制力好着呢。”说完,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拉着安若从就进了二楼客房的厕所。
把门关好之后,就压着安若从在墙上是又吻又摸的,安若从没过多久也有反应了。方澈不敢弄的太过火,两人又是用手互相解决了。释放完之后,安若从擦了擦,然后给了方澈一个白眼,“下次能不能不要和发情似的。”方澈无辜状:“是你诱惑我的。”然后被安若从一脚踩中,这脚自从来他家之后就没过上好日子,上次是左脚这次是右脚,哎。
外婆坐累了就拄着拐杖想去走走,到了屋后的时候就看到安若从正敲诈方澈呢,把方澈的红包都拿了过来,而方澈看起来一脸的无所谓,外婆站在远处就想了,这是什么情况?就算小迪不缺钱也不能这么惯着安伢子啊,而且安伢子怎么能拿小迪的红包呢,是不是他不喜欢小迪啊,可是看起来他们关系很好很好,哎,算了,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老婆子我可没那么多精力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