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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不敢。”摄政王连忙低头,继续道:“皇上,微臣以为自己的这个隐疾应该已经随着时光消失了,可没想到昨日一个秀女试图碰微臣的时候,微臣还是控制不住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差点将其掐死。于是,微臣便将自己的隐疾坦白的告诉她们,希望她们能够接受。可她们却表现的十分惊恐,嘴里说着宁愿被砍头也要远离微臣。”
纳兰飞雪眉头一挑,嘲讽地道:“你说别人不能碰你丝毫,那昨日,为何朕碰到你,你却毫无反应呢?摄政王,难道你还想骗朕吗?”
摄政王似乎早就料到纳兰飞雪会有如此一问,他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回答道:“皇上,其实微臣这个隐疾,是这样的,如果是微臣主动碰别人,那别人就会没事,所以,微臣昨日主动碰皇上,皇上自然是没事。”
“你……”纳兰飞雪死活也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能这么解释,她忿忿地盯了摄政王半晌,好半天,方才不耐的挥了挥手,道:“好好好,你有隐疾,朕不能拿你怎么样,那你就一辈子都别娶妻了吧,省得残害别人家的姑娘。”
“微臣多谢皇上体谅。”摄政王微微俯身,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眉眼弯了弯,嘴角愉悦的勾了勾。
纳兰飞雪烦闷的瞪了他一眼,一场精心谋划的报复,最终却被他四两拨千斤的给糊弄过去了,他竟然还聪明的挡住了自己以后想要给他赏赐丑女的路子,这个摄政王,果真是有心机啊!
行,斗不过你,我躲着你还不行吗?示意小路子喊了“退朝”之后,纳兰飞雪便忿忿地拂袖离去,而她的身后,一双月牙般的笑眼,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一抹精光骤然浮现,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走在回承乾宫的路上,纳兰飞雪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就连萧幻风跟她问安,她也根本没有回应,就在萧幻风纳闷儿的时候,纳兰飞雪忽然像刚发觉一般回过了神,冲着一旁的萧幻风,轻轻一笑道:“萧统领啊。”
萧幻风一直俯着身子,十分恭敬。
纳兰飞雪正想抬脚继续走,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坏坏一笑,扭过头,对着一旁的萧幻风吩咐道:“萧统领,朕有一件事情想差你去办。”
“皇上请吩咐。”萧幻风恭敬地道。
纳兰飞雪狡诈的笑了,一双大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摄政王,既然你敢惹我不痛快,那我就让你也不痛快!你不是在清风山上整了一个邪教吗?那我便派人将你这邪教彻底击垮!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了!
接着,纳兰飞雪便吩咐萧幻风带兵前去攻打清风山,告知他里面有流云接应着,萧幻风领命而去。
纳兰飞雪得意地笑,得意地笑,一想到能打击摄政王就乐得像只狐狸一样的纳兰飞雪就连午膳也多吃了一碗饭。
而黄昏的时候,纳兰飞雪便听到了萧幻风汇报的喜讯,得胜归来肯定是必须的,而这群非法聚集者,也被纳兰飞雪通通给关到了大牢里,进行着改造。一想到摄政王得知消息后气的脸色变绿的模样,纳兰飞雪就笑的直不起腰来。
晚膳的时候,坐在纳兰飞雪一旁的栾安歌很是纳闷儿,有些好奇的问道:“皇上,您今个儿怎么这么高兴啊?”
今日,轮到栾安歌来伺候纳兰飞雪用晚膳了,可一顿饭上,纳兰飞雪总是频频的失笑出声,有一次还差点笑得眼泪横飞,栾安歌实在忍不住了,放下碗筷,不解的问了一句。
纳兰飞雪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哦……”栾安歌眸光一闪,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纳兰飞雪显然没有想要告诉他的意思,既然她不想说,如果他再不知好歹的逼问,到时候惹得纳兰飞雪不高兴了,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纳兰飞雪憋着笑意,继续吃饭,吃完了饭,刚想差小路子送栾安歌回宫,栾安歌却突然先开口道:“皇上,安歌……安歌今日想陪着皇上睡……”
纳兰飞雪嘴角一抽,苦口婆心地道:“安歌,你要知道,朕每天公务繁忙,一天忙碌下来,身心已是非常疲累,你还是乖乖地回宫自己睡去吧,这样才是为朕分忧解难了,知道吗?”
栾安歌许是看到纳兰飞雪今日的心情很好,不依不饶的说了句:“不嘛,不嘛,皇上,安歌自从入宫以来,您还从来没有碰过安歌,安歌……安歌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得皇上讨厌安歌了吗?”
其实栾安歌也知道,纳兰飞雪除了没有碰他,也丝毫没有碰其他的伺君们,虽然知道这一点,能让他舒服不少,但是想到主子交给自己的任务,栾安歌就不能不主动一点,他要争取早日将纳兰飞雪的心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纳兰飞雪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支支吾吾地道:“那个……那个,安歌,你别乱想啊,朕今日实在是乏了,要不下次,下次朕就不让你走了,好不好?”
栾安歌撇撇嘴,似是要哭出来一样,语气无比的幽怨,“皇上,您上次也是这么跟安歌说的……”
“呃……”纳兰飞雪十分尴尬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栾安歌眼眸微闪,乘胜追击地哀求道:“皇上,您就让安歌在这儿陪着您嘛,就算……就算是您不碰安歌,安歌也想跟您睡在一起。”
这句话明显是谎话,但只要他能留下了,只要随便地诱惑几下,纳兰飞雪还不乖乖的自己扑上来?栾安歌在心里得意的想着,面上却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
纳兰飞雪犹豫了,迟疑了,话说她一次也没有跟这些伺君们同寝过,是有点招人闲话了,平日里听到这些人的议论,纳兰飞雪确实也感到厌烦了。
要不……就按照栾安歌所说的,只是单纯的睡在一起,谁也不碰谁?这样既能解了栾安歌内心的哀怨,又能堵住宫里宫女太监还有大臣们的嘴,岂不一举两得?
反正她也跟沈年锦睡在一起过,怕什么?
好,就这么办!
心中下了决定,纳兰飞雪扬唇一笑道:“好,安歌,朕就依你一回。”
栾安歌欣喜的一下子没控制住扑了上来,将纳兰飞雪抱了个满怀,纳兰飞雪尴尬之下,用手推了推明显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栾安歌的胸膛,不自在地道:“那个……安歌啊,你先放开朕,朕先沐浴。”
“嘿嘿……皇上,不好意思,是安歌鲁莽了。”栾安歌有些悻悻的松开了手,虽然话是说的很愧疚,脸上却毫无愧疚之情,反而带了些沾沾自喜,似乎是在窃喜自己终于占到便宜了。
纳兰飞雪无奈一笑,吩咐沈年锦先带着栾安歌出去散散步,而她在锦瑟的服侍下,舒服的沐浴着。
沐浴之后,纳兰飞雪只穿了件明黄色的中衣,缓缓走到殿外,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身后的锦瑟快步追了出来,帮纳兰飞雪披了件月白色的袍子,纳兰飞雪任由她帮自己整理好衣袍,自顾自的抬起头,看到天边已经圆了大半的月亮,活像一个被狗啃了一口的大月饼,看起来美味极了。
纳兰飞雪低声一笑,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哎……锦瑟,你说天上的月亮像不像一个少了一块的大月饼?”
锦瑟顺着纳兰飞雪的视线看去,赞同似的点了点头,笑道:“皇上说的极是,真的很像是一块月饼呢。”
“呵呵……”纳兰飞雪轻轻一笑,银铃般的笑声听得人耳根发痒。
听到纳兰飞雪愉悦的笑声,不远处隐藏在暗处的人影也忍不住的踱步走来,伴随着的,还有他醇厚的声音,“皇上真是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出来赏月。”
忽然听见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纳兰飞雪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人身披黑袍缓缓而来,面上带着不同于他平日里面瘫脸的温和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纳兰飞雪不由得被他的笑容迷花了双眼,一时竟挪不开视线,只呆呆的看着他的笑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直到摄政王走到了跟前,纳兰飞雪方才如梦初醒般尴尬的低下了头,慌乱的看向了别处,不自在的轻笑道:“呵呵……摄政王不也是这么有兴致吗?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晃悠。”
摄政王哭笑不得地道:“皇上,晃悠这个词好像用的不太准确吧?”
纳兰飞雪抬眼看他,嘴角带着嘲弄的意味,“怎么?摄政王,像你这般走路没声没影,可不就是晃悠来晃悠去的吗?”
摄政王摇头失笑:“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纳兰飞雪微微诧异的看他,这家伙,刚才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没有反驳自己,嘿!这可真是奇事儿一件了啊!
摄政王见纳兰飞雪奇怪的打量着自己,但笑不语,抬头,看向天边的月亮,轻笑道:“皇上,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月饼,恐怕吃几个月都吃不完吧。”
“你偷听朕说话?”纳兰飞雪警惕的看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摄政王失笑道:“没有,皇上,微臣只是恰巧听到了而已。”
纳兰飞雪撇了撇嘴,也不打算再追究,毕竟,刚才她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听到就听到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在这时,领着栾安歌出去溜达的沈年锦又带着他回来了,几个人对视几眼,摄政王皱了皱眉,栾安歌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