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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子陪着儿媳妇生孩子,王爷也不由触景生情,可惜他还没彻底沉浸到回忆里,就让一左一右一只小手“扯”回了现实。
王爷稍微低头,就迎上这对儿心尖儿的目光,他笑了笑,才无奈地从小孙女手中解救下自己的一绺头发。
阿囡很爱说话,“弟弟?妹妹?”
“阿公也不知道。”王爷揉揉孙女的小脑袋,“阿公迟早让你这个小祖宗给揪秃了。”又捏捏孙儿的小嫩脸——大娃比他姐姐乖巧不少,抿着小嘴儿就在祖父怀里蹭了蹭。
王爷心头一暖,芙蓉嘱咐他精心养育他们的孩子,他做得不算好;孙儿这一辈再失手他真没脸再到地下见爱妻了。
而在一墙之隔的产房里,知道有王爷照看一双儿女,再有丈夫守候,金璨这回真是放心生娃了。
因为难得在丈夫面前柔弱一回,再说肚里的孩子有一半儿是他的,不能让他白白看一场热闹,好歹得参与一下嘛。金璨琢磨着一会儿疼得狠了,就抓过他的手过来咬……
理想很完美,而现实嘛,别说疼得狠了,金璨刚开始才哼哼两声,就惊觉她丈夫已经不争气地双手轻颤了,而且那个苍白的脸色——看着就跟他在生孩子似的。
金璨深吸口气,抬手就把顾涵手里的参片抢在手里,还嘀咕了一声,“没出息。”说完,这才把参片含在嘴里,又嘱咐了一句,“一会儿你别叫啊。”
顾涵捏着金璨的肩膀和手臂,压根说不出话来。
他这么怂也是有原因的:他坐在床头,媳妇两腿弯曲又打得很开,身上还盖着薄薄的被子,从顾涵的角度看不见“那里”的情形,只是猛地瞧见产婆手上已经带了血……立即手软脚软,脑子都跟着僵住了。
他也算戎马半生了,亲手砍杀的敌人数不胜数,可当他看见闪闪出血,几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举动。
这也幸亏闪闪是第二胎,生得快又顺,半个多时辰基本“收工”,她攥着丈夫的大手:触感冰凉,实在是忍不住道:“你这么在乎我,我还是挺高兴的。”
顾涵真恨不得咬牙跺脚:媳妇生孩子,他却在媳妇怀里……这算怎么回事?要命的是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这样了!这会儿装晕还来不来得及?
他稍微抬头,便对上了闪闪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他把心一横,“我吓傻了。”
金璨笑道:“看得出来。”
顾涵又道:“我晕血。”立即补上后半句,“只晕你的。”
金璨想笑,又怕崩裂了下面伤口:顾涵这个模样,简直就像是他抱着脑袋连着上半身都躲在地洞里,偏偏露了半截身子在外面,还闷声闷气地解释为什么没脸见她……
金璨划拉着丈夫的头发,语重心长,“胆子……得练。”
不等顾涵回答,玉嫣已经抱着新降生的奶娃上前,顾涵起身接过他们夫妇的二儿子,金璨就着丈夫的臂弯,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残就好。
这会儿得到消息的萧懿也匆匆赶来,听说闪闪无碍也就放了心。还特地撩开床帐看了看表妹的睡颜,又敲了敲新生儿,之后才和妹夫顾涵道:“等她醒了再说话。”
而金璨这一觉直接睡到了该就寝的时候:她腹中空空,只好改吃夜宵了,而顾涵与萧懿也齐齐现身作陪,而龙凤胎和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儿子早已经睡得昏天黑地。
本来金璨生完孩子,府里的诸位“邻居”甭管情不情愿也得过来说上两句言不由衷的客套话:除了王爷,也就顾泽夫妇,再加上顾沛和顾池,乃是真心期盼金璨母子平安;其余几位不知道怎么费心求神问卜,祈祷金璨难产一尸两命呢。
而金璨也行事干脆,说睡就睡,于是这些人一个都没见着。又因为谈笑甚欢,表哥顺其自然地留宿了。
金璨不曾嫌弃受伤后满身药味的丈夫,而顾涵也坚持今晚依旧同床而眠。
饭吃多了,人就比较精神,金璨夜里还亲自给小家伙喂了奶,顾涵还拿着干净的帕子在边上随时预备着。
金璨点了点儿子的小鼻尖,“你就叫二娃啦。”
比起上回生娃,这次有丈夫守候,金璨确实觉得自己的心情和状态都要更好一些,而且比起小家伙们,娃他爸爸显然更在意她这个娃妈妈。
第二天,趁着顾涵去王爷那儿接孩子,程先生上前轻声解释了小王爷缘何吓成那副样子。原因当然和谢芙蓉有关,昔年王妃大出血到不省人事时两位公子都在,如今别说顾涵了,连顾泽也看不得两腿之间冒出来的血……
这么一说,金璨顿感能安然看她大姨妈拜访的顾涵已经挺了不起的了。
坐月子的金璨在休养的同时也在努力锻炼,争取把垂坠的大肚皮赶紧缩回去。
这一个月里二娃也逐渐长开,这孩子将来得姓金,结果他长得就极像他娘,而金璨的相貌众所周知随了她亲爹金承继……
虽然儿子肖母也是寻常事,但再加上阿囡和大娃,无怪乎王爷都忍不住直言道:“涵儿媳妇,你也太会生了。”
金璨刚要回答,王爷又补上一句,“注意身子,涵儿贪嘴,你也不用太依着他。”
金璨道:“您要是不添后面那句,媳妇儿已经被您感动了……”
这会儿顾涵不在——在大秦,男人的“产假”能有半个月也已经顶天了,王爷更是没什么顾忌,笑了笑又真诚道:“芙蓉去了这么多年,泽尔和涵儿依旧怨我,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涵儿怕是要疯了。”
虽然王爷的本意还是疼爱儿子,可这份真切的关爱之心金璨也体会得到,顾晟这“大秦好公公”的名号还真是实至名归。于是她也笑道:“媳妇儿一定尽力。”
转眼便到了二娃满月的日子,宾客们纷纷道贺,顾涵在外应酬,金璨看着孩子和表哥说笑闲聊。
一对龙凤胎分别贴在母亲和舅舅怀里,却都对小弟弟十分感兴趣,目光一直落在粉嫩小奶娃身上,并且两个小家伙还叽叽咕咕也不知在交流什么心得。
就在萧懿说起外面对顾泽议论颇多之时,庆王府长史林正等在门外求见。
话说自从王府建立,开始征兵练兵,林正瘦了足有五六斤,金璨看着很是心疼,在夫妻俩也没啥余粮的时候还是主动给林正等王府属员加了薪俸。
林正进门,先是贺喜,随后便是道谢,再依照顾涵的吩咐,说起前面有人不怀好意,暗中议论世子血统。
话说谢家这回出招只为转移视线,顺便让王府不安宁——说实在的,不太像谢永康本人的手笔,就算是比较直肠子的谢永廉动手,也能拐出好几个弯儿去,哪像这回这么直接又粗暴。金璨琢磨着,大概这两位舅舅也有脱不开身的要事……还有她那个烧信放毒的计划也不知实施得怎么样了,有空得找叶灵询问一下后续:果然怀孕生子养娃其间,事业就得是半停摆啊。
金璨捏了捏眉心: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先稳住大伯顾泽,她迟早要和顾涵一起去探一探大名鼎鼎的前朝秘库,而王爷在也会带兵迎击若斯大军或是趁机占一点安国公的便宜。
如此一来,万万不可留下一个存着心结的世子和两位打着抢家产实则搅散王府主意的王妃相处——否则,世子顾泽愤而出手,恐怕就难以避免“伤害嫡母,欺凌幼弟”的不孝不悌之名。
证明血统的地点就选在了王爷的内书房里,有叶灵与程先生作见证,当着公公、大伯和丈夫的面儿,金璨道:“我给大家演示一下,至于以后你们怎么发挥,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言毕,她捏起一根已经消过毒的银针,在阿囡的耳垂上戳了一下,又稳又准地挤出了一滴鲜血,还让其落入盛了清水的小碗之中。
而阿囡只是不明就里地哇了一声,随后大概没觉得如何,就收了声继续老实地趴在她阿公的胸前。
女儿不娇气,金璨很是满意,又换了新针在丈夫顾涵的耳垂也弄出了滴鲜血。
而后大家看得分明:阿囡一看长相就知道准是顾涵的闺女,可这父女俩的鲜血也不相容;金璨又如法炮制,大家惊奇地发现,金璨和二娃母子两个的血也不相容。
顾泽看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弟妹,我是与父母和涵弟都不相容。”
金璨笑道:“别急。”她把那两个小碗并排摆在一处,“等等看。大家可别耽误喝茶吃点心,不用客气啊。”
顾泽心事重重,啃着美味的点心也如同嚼蜡,倒是顾涵对媳妇信心十足,伺候完媳妇自己也“当仁不让”地该吃就吃:照顾二娃可不是什么轻松活儿。
金璨也填了填肚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叫大家上前观看:原本结了不少小小暗红色颗粒的碗中,此时也只剩淡红一片,哪里还看得出刚刚滴血不容的模样。
顾泽一怔,旋即抬眼目光灼灼地盯住了金璨。
金璨也不藏私,大致解释了一番个中道理,还告诉顾泽滴血认亲还有很多种方法作弊。
顾泽也没问她从何得知,再说事实胜于雄辩,只是他下了决心,自己身边的一些“心腹旧人”恐怕再难看见阳光了。
别说顾泽,就连王爷自觉见了新玩意儿,当晚他难得到王王妃处歇下,本有心说说儿媳已经破解了所谓滴血不容,偏偏听到他这个脑子一直不灵光的继室说起外面的传言,言语中满是请王爷早些消弭留言,可那份暗暗的幸灾乐祸之意王爷又如何听不出来?
于是王王妃又被禁了足,而儿子小五则按照王爷的命令搬出了他母亲的院子。
就在金璨休养得差不离的时候,三皇子顾澈居然秘密来到南安。
金璨见着他就笑了,“急活儿?很棘手吗?”
顾澈笑道:“不棘手不为难哪好轻易请你出手啊。”
金璨从三皇子手中接过一张薄薄的信笺,匆匆看毕也坦然承认,“果然。”
这个秘库原本归先帝宠妃所有,后来竟辗转到了谢家手中,而这个秘库中应该存了些很要紧的军械和少量金银,只是秘库所在地十余年前遭遇了一场山体滑坡,被埋了一半,后来又来了场水灾……
虽然都并不严重,但依照谢家的本事,这个秘库可不就成了鸡肋?于是便被藏在谢家的密探获得,然后传到了陛下的案头。
可想而知,土掩水泡过的地方,打开大门都很费劲。金璨另有疑问,“这地方里安国公地盘挺近啊,怎么落到谢家手里的?”
顾澈道:“你不知道先帝宠妃的好女儿和谢家兄弟都有染吗?”
金璨闻言,沉默了一下,才万分感慨道:“佩服!”这才是~卖~肉的全新境界!别人用身子换钱,再高端点的便是用身子换来了权势,这个……换来的可是帝王之资。
顾澈好似看得出金璨心中所想,也符合道:“不服不行吧?若非身为皇子,这价码连我都得心动啊。”
一直旁听没说话的顾涵忽然眯起眼睛,像是没听出三皇子话中的嘲讽之意,只把堂弟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还特地在他小腹之下停留了片刻,“嗯,有志气。”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我头发已经长到快到菊花(……),因为洗头发梳头发掉头发都各种费劲烦人,我把心一横,剪了好长一段,结果困扰我挺长时间的头痛居然不药自愈,亏我还一直以为是神经性头痛呢。原来只是因为头发太长,扯到头皮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