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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掌门从大殿消失后。
殿里的不少人都把目光集中向了李凡。
贺之兰含笑走到李凡身边,轻笑一声:“小丫头到是运气加身,能得化墟老人的青眼,害我白担心一场”。
贺之兰一表人才,又长得芝兰玉树,笑容恍花了一众在座年轻女修的眼,李凡看得也有些晕,以前没多注意,原来这仙人公子长这么俊啊,不觉张口,“仙人公子,你长得真好看”。
“滑头,这话以后不准再说”,贺之兰把俊脸一板。
李凡讪讪笑了笑,想起贺之兰刚才的话,她也正是惊讶老者的身份呢,没想到连道天门的掌门赤炎真人见了老头都要点头哈腰的。又想到被贺之兰这么照顾,心里非常感激,“仙人公子,刚才真是谢谢你”。
“无需客气,是我把你带到这道天门的,你我已有因果,我这么做也是为我自己”,说到这里,贺之兰话一转,“刚才化墟老人说道天门从今无后山,看来你这一次罚该是结束了”。
李凡脸上也是兴奋之色一闪,她终于解脱了,只盼紫麟真人不要继续让她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才好。
像是看出了李凡的心思,“放心吧,你的事被众人已知晓,她若再罚你那就*份了”,贺之兰给李凡传音道。心里想的却是,那水幻真人必会将紫麟以大欺小,为老不尊,扼杀天赋第子的事,传的满门都知晓的。
“嗯”,李凡开心的点点头,她终于可以好好修练了,是不是也说明她离见到她家人的期限不远了。
………………
李凡没想到会被掌门亲自召见,态度还如此之好的时候。
“李凡,你最近在后山日子可还过得去?也是本掌教体察不够,不知紫麟竟因些微末小事,把你罚到后山,当真是万万不该”,掌门赤炎真人皱着眉摇头叹息,脸上露出稍许愧色。
李凡看着掌门赤炎真人的这个样子,心里泛起委屈,也有些感动,但也知道这事怪不得掌门,人家要掌管一教,哪有闲心关注她,“掌门你要管理整个道天门,肯定很累,您放心,小凡没事的,再说也是我没好好修练,并不全怪紫麟真人”。
赤炎真人古怪的看着李凡,心道,难怪化墟中意这小丫头,果真是很傻,很天真,是那老怪欣赏的类型,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面上依然是一派正气,“你能这么想,本掌教甚是心慰,是个好孩子”。
李凡得到掌门的夸奖有些不知所措,又很高兴,想硬憋着,但嘴角还是忍不住的勾起来,“谢掌门夸奖,做为门中弟子,应该的,应该的”,李凡想,被人夸,谦虚时应该这么说吧,李凡心想着自己长进的用词,有些自豪。
赤炎有些不忍直视李凡的傻气表情,咳了声,“既然你与紫麟真人微有嫌隙,你接下来想如何是好”。
李凡一时有些没听明白,她能如何,“接下来要好好修练呐,不辜负掌门对我的厚……厚爱”。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除了云华峰之外的”,掌门解释的直白了一些。
“哦,啊……,我想去符峰”,李凡想着掌门给她做主,心里很高兴,之后的日子该是一片光明了吧。
掌门听后,沉吟一番,又问了些李凡关与化墟老人的事,这才让他门下某弟子领着李凡出了他华丽的洞符,前往符峰。
李凡很坚定的来到符峰,她想起自己最开始的梦想,想起和莫小春,萍萍二人定下的诺言,她决定就算符峰的的峰主不收她,她撒泼,耍横,赖皮也一定要留在这,来道天门不学门本事,怎么对得住自己。
符峰的峰主千符真人看到李凡后就很不快,他平生讨厌收三种人,一者愚钝不开窍之人;二者投机取巧又兼心性浮躁之人;三者就是道天门这些走后门,想让他强收弟子之人。
但今日是掌门让他收徒,他直接拒绝恐怕也不好,就道,“想入门也可以,我问你几个问题,若答得好,我就收你为本峰弟子”。
李凡很高兴,她就等着符峰峰主问等,她为了这次,可是让白胡子老爷爷给她上过课的,“嗯,峰主请问”,李凡镇定的道。
千符真人一看这李凡胸有成竹的样子,到是一愣,莫非这女娃有备而来,“先说说你对符师的基本了解”,千符抛出了这个题,他先探个底,‘若真是个好的,罢了,那他就不介意这女娃是不是走后门来的’。
“符师分为四阶,分初阶,中阶,高阶,天阶,每阶分三级”,李凡脱口而出,一脸我说的对吧。
过了一会,见李凡没有下文,“这就是你对符师的了解……”,千符真人一脸震惊,他刚才想多了?……
“我说的不对吗”,他可是记得,她第一次来符峰时,就听过一个同龄人这样回答的,不过问题好像有点差别。
“你画一张暴破符给我看看”,千符真人嫌弃的看了李凡一眼。
没等道童去取纸笔,李凡就从旁边捡了根木棍,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线,然后自信的看向千符真人。
千符真人看了半天,五官都皱到一块了,接着脸突然转向来送李凡的那位青秀男弟子身上,“这就是掌门要送到我千符峰的人?”
“是的,千符师叔”,青秀男子应了声,又试探的道:“可是她画得有不对之处”。
听到这话,千符真人眉毛一跳,暴怒道,“岂止是不对,我千符活了几百岁就没有见过哪种符咒是如此画法的,此女童装模作样,不懂装懂,你让她走吧,本峰主不收这种弟子”。
听到这话,青秀男子的温润气质一变,现出些恼怒之色,“千符师叔,她可是掌门让师侄送过来的,让她受您考验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莫要……”给脸不要脸,青秀男子的表情开始变化,道天门最没落的峰也就属这符峰了,也只有千符老顽固整日固步自封,夜郎自大,不把掌门放在眼里。
“本峰主已看在掌门的面上考验过她,她远没有达到最低合格标准,两位请走吧”,说着身上金丹期的气势全开。
男子又急又气,冲着千符“你……”了半天,最后哼了一声,“千符真人所说之话,在下会如实禀报掌门师尊的”,说着拂袖出了门。
李凡怔在当场,一切的想法都被这股气势压得不敢说了,还差点跪下,灰溜溜的就跟着这个青秀男子走了出来,男子看见她,狠瞪她一眼,责备她不争气让他丢人,然后再不管她,独自乘坐飞剑离去。
李凡在山上站了许久,心里想着老爷爷教她说那张是‘万能符’,万能符不是什么符都顶吗,难到是假的,一边又想着,要不要在这里长跪不起,表明自己的决心,最后都被她否决了,她感觉,这个千符宗的峰主真的是不怎么喜欢她,而且她也受不了那苦。
李凡唉声叹气的独自下山,看着眼前的路,突然就不知道去哪里,心里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像被浇了盆冷水,就此破灭,她都想好了,要是入了符峰就向她的两位小伙伴报喜讯的,现在一切泡汤了,心里很难受……。
突然,
李凡听到有人在叫她,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有人。
“李凡,是我萍萍,我在这里”,声音远远的传来。
李凡看过去,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从空中落下,李凡退了好几步。
“别怕,小凡,我是萍萍啊,黑公子不会伤害你的”,说着,长得如瓷娃娃,越见好看的萍萍就从这个巨物身上跳下来,“还好我眼尖,远远就看到你了,哈哈”。
李凡很开心,向前走了一步,看到黑公子扑扇翅膀又停下来,“萍萍,它是什么?”
“门内的仙鹤呀,威风吧,哈哈,我第一次见到黑公子,也吓了一跳呢”,萍萍相当得瑟的道。
“这是仙鹤”,李凡一脸不可置信,这个黑色的,两三米高,一双翅膀张开比她老家大宅的两门板还大的东西是仙鹤。
“好啦,别愣着了,我们去找小春玩去,”说着把李凡拉向了黑鹤,又叽哩咕噜的和黑鹤说了半响,才看着李凡欢快的道,“走,黑公子同意带上你了”。
然后巨大的黑鹤,两腿弯下,萍萍率先爬了上去,然后伸下手来拉李凡,李凡稍一犹豫伸出手,笨拙的攀了上去。
“别用力抓黑公子的羽毛,她会生气把咱们摔下去的”,李凡上去后,萍萍交代道。
接着黑鹤的翅膀就扇动起来,李凡感觉仙鹤的羽毛很滑,一惊呼,直接从身后抓住姬萍萍的腰,“我不抓黑公子,抓你得了”,却惹来姬萍萍的咯咯笑声,“小凡,你太坏了,明明知道我怕痒,哈哈,还抓我腰间软肉,哈哈哈,快点放开”。
而黑公子因为姬萍萍大笑时,抓得稍一用后,长啸一声,猛一急飞,这才让两人不敢再闹,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到了莫小春所在的丹峰。
姬萍萍的鹤是不准飞到其它峰上去的,所以莫小春也等在山下,上了鹤背,看到李凡也在时,莫小春惊叫一声,“小凡,我不是在做梦吧”说着就给了李凡一个熊抱。
李凡听到这个话,又看着瘦了一大圈的莫小春,“小春,我好想你啊”,然后紧紧回抱住莫小春。
三人都是小孩子,并不重,被鹤公子带到曾经常来的青蓝峰,李凡听着两个小伙伴互吐了最近的经历,心里感慨万千。
萍萍还好,她胆大心细,又对兽语非常有天赋,去了兽峰很得鹤场的场主喜欢,虽然开始几天也受了一些闲气,但看她现在可以乘着黑鹤自由来去,就知道算是过得不错的。
而小春就不好了,整日忙的修练的功夫都没有,到现在甚至还没有练气入体,她本是火木金三灵根,又很聪明机灵,但还弄成现在的样子,虽然她一直在说‘还好’,但李凡可以看出她过得应是不怎么样。
李凡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两个小伙伴,就听姬萍萍道,“小凡,没事的,那千符老怪不收你,大不了,我带你去我们兽场,你这么聪明,场主一定会喜欢你的”。
“对,是那千符老头没眼光,小凡你不要放在心上”,莫小春也道。
李凡听着,“好意心领了,但我可不敢去兽场了,光这个黑公子我都不敢接近,别说什么猛虎巨蟒了”。
“唉,没劲,你们俩怎么都不喜欢它们啊,可既然符峰不收你,那你准备去哪?”姬萍萍很为两个小伙伴担忧。
李凡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到是莫小春稍一思考,“不如你再去云华峰看看,那紫麟把你罚到后山那么久,就想拍拍屁股了事不成”。
“对,咱们就去试试,大不了,咱们再回来另想它法,”姬萍萍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李凡心里没底,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结拜姐妹,她们都比她有见识,听她们的总不会害她的。
继然紫麟罚她,而且是亲自命令,那就证明紫麟是承认她是云华峰的人,虽然她去了次符峰,但符峰也没收过她呀。
又觉腹中饥饿,李凡三人,在山上忙活半晌后,烧烤了好大一堆的肉食,李凡这才知道,原来萍萍来这,还肩负着给鹤公子打牙祭的事啊,于是几个边吃,边给鹤公子喂食。
李凡看着鹤公子几口一个烧兔子,很是惊讶了半天,还惹来同伴嫌弃她大惊小怪的眼神。
莫小春看着姐妹重聚一高兴,还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壶酒来。
姬萍萍欢呼一声,看来很喜欢这个,李凡没有喝过酒,但一来好奇,二来两姐妹高兴,她当然陪着,虽然入口辛辣,但带着一股果香,也喝得很欢。
不过后遗症就是直到云华峰时,她还晕晕呼呼的。
李凡上了山峰时,刚好看见绿意乘飞剑过来,大着舌头对着绿意说:“绿意姐姐,麻烦你在真人面前带个话……嗝,就说李凡想见见她老人家”。
绿意闻着李凡嘴里散发的酒肉之臭,捂着鼻子退后一步,“师尊她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说着扭头就走,但是到了紫麟面前说完自己的事后,还是委婉的说了李凡的请求。
紫麟一听,柳眉倒竖:“让她给我滚”,竟然越过她,去千符老顽固那里,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是是”,绿意一看紫麟这个样子,心知李凡是惹真人不高兴了,没准还会迁怒她,暗骂李凡扫把星,给她惹事,刚想退出。
“算了,你对她说,我暂时不想见她”,紫麟真人想了想,平息怒气后,脸色和缓些,这李凡能得那化墟老人的青睐,只不定日后还能有点用处,她若是因李凡得化墟老人指点几句,那可真是她紫麟的造化了。
“是”,绿意看着紫麟反复,心里弄不明白,眼里闪着疑惑,恭敬的退了出去。
绿意看见李凡还在外面,转达了一下紫麟的意思后,神色八卦的问她,何处得罪了真人。
李凡刚想说出实情,却被身后的莫小春拉了拉衣袖,然后吱唔起来:“……我也不清楚”。
绿意自然看见她们的小动作了,瞪了莫小春一眼后,“不说也罢,我自会知晓的”,然后扭头离开。
看着绿意远去,莫小春才严厉嘱咐李凡,“小凡,你怎么傻实在啊,你去过符峰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李凡看着莫小春的脸色,知道她是为她好,马上点点头。
看着李凡真听了进去,莫小春这才笑起来,“你这几天不如就去我那里吧”。
李凡摇头,“不好吧,再说我有地方住,不过还要麻烦黑公子”,小春毕竟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带她过去偷偷摸摸的住着终归不好,要是因此给小春惹麻烦,她多过意不去。
李凡再次回到了后山,发现峰头上那位老者的篱笆小院还在,也没因地陷破损,很是高兴。
到是身后的两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山头,“小凡,你带我们去哪啊”。
李凡一惊,“你们没看见啊,那么大一处篱笆小院”,说着还手脚并用的比画着。
莫小春和萍萍齐齐摇头,只等着李凡,拉着她们的手进入院子时,才惊叹的张大嘴,“我们怎么刚才没有见到”。
还是莫小春最有见识,四下看了看,“难不成,这就是别人口中常说的幻阵,怨不得咱们看不见,想来是小凡你口中的老爷爷设下的,只有他允许的人才可以看见这个院子”。
“幻阵”,李凡一惊,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嗯,我也是书上看到的”,莫小春惊奇的看着四周的花花草草,边说着。
李凡听到书这个字,突然想到一件事,“小春,萍萍,你们教我识字吧”。
由于太晚了,几人就把鹤仙子也牵到院中。
李凡没在老者的书房,只是拿了一个沙盘,让莫小春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却听姬萍萍一脸不乐意的道,“小凡,你叫小春教你还不如让我教,她呀竟写错字”。
莫小春不同意,“什么错字,我那是简体字,懂不懂”。
“错字就是错字,还要强词夺理”,姬萍萍掐腰,满脸严肃。
最后还是定下由萍萍教她,而莫小春在一边说这些字的含义,帮助李凡加深记忆,到是其乐融融。
只到夜深,几人才在李凡平时睡的小屋,挤着睡下。
第二天,天不亮,莫小春和萍萍就从床上爬起,驾着仙鹤急急忙忙走了。李凡送她们到门外,看着她们远去,站了好久,想着:“还是两位好姐妹靠谱啊,其它的都是浮……浮…云”,李凡用着莫小春的常用语。
接着突然拍拍头,她好想一直忘记了一件事情,“是什么来着”。
“啊”,李凡惨叫一声,
她把小怪物扔在山洞好几天没有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