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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身负小三女配的光荣使命后,西瑞尔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巨额的演出费用。
满载而归的挡箭牌在考试当天焕然一新的到了地方,魔法袍和戒指在秋风中那是一闪一闪亮晶晶,特别特别的有气质。
据唾沫直飞的老板说,它们的效果叠加起来至少能抵御2级以下的魔法,于是,信心和底气西瑞尔都有了。
初试的地方是索亚城中心的广场,此刻已是热闹非凡——参赛的人选都集中在这里,大概有百来人,三五成群的分群结伙互相寒暄着。
不过虽然看起来人数不少,但广场实在很大,依然显得宽敞。
然后西瑞尔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声音喊道:“西瑞尔,我在这里。”
喊话的不用说正是冤大头达勒,他和乔伊斯一起,站在广场靠左边的一尊铜像旁边,对着他挥手。
小三女配又要开演了,西瑞尔面上不显,心下却很是有几分看好戏的激动。
他刚走到两人跟前,站在乔伊斯身后的达勒就柔声道:“走慢点,别累着了。”
乔伊斯的眼神马上像刀子一样朝他刮了过来。
西瑞尔嘴角抽了抽,眼前这位入戏可真快,对比之下显得自己实在不够专业。
输人不输阵。
他用手掩面,轻咬着嘴唇,低下头扭扭捏捏道:“能见到你,我便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苦。”
“西瑞尔.......”
“达勒........”
两人眉来眼去,聊得是热火朝天,乔伊斯的眼刀也一个接一个把西瑞尔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在西瑞尔觉得自己要阵亡的时候,救星来了。
只见远处走过来一群人,大概有六七个,个个衣着华贵,每个毛孔都散发出趾高气扬的气焰。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高大的少年,戴着一顶大帽子,在帽檐下的是一张毫无特征的脸,他长得既不好看也不难看,身材既不胖也不瘦。
克拉克!乔伊斯转移了注意力,盯着那群走过来的人,在心中默念着领头人的名字。
那人带着身后几人一起直直地朝这边走了过来........走到跟前,他保持着贵族的矜持,缓缓开口道:“真巧,会在这里遇见你。”
乔伊斯也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微微颔首:“很高兴见到你,胡佛子爵。”
克拉克有些傲慢道:“原本我是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比赛,不过反正闲来无事.......噢,达勒也在呀,旁边这位是?”
..........乔伊斯转头盯着达勒。
沉默了好一会儿,达勒才极不情愿的回答:“她是我的朋友,西瑞尔。”
“达勒可真是好福气。”克拉克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双眼睛往西瑞尔扫了过去。
那是怎样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呢,它带着阴冷、嗜血、还有跃跃欲试的兴奋,彷佛蛇一样一点一点在身上慢慢游走。
这让西瑞尔觉得有点恶心,他有产生了找个麻袋把克拉克整个人遮起来的想法。
此时“哐”一声响起,阻止了西瑞尔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有声音在广场中心大声道:“安静,安静!此次大试,共有一百零九人,在我这里的桌子上每人能领取一张字条,在拿到字条之后,比赛以一号对二号,三号对四号。其后第二轮,则以一号与二号胜者对阵三号与四号的胜者,今日将决出晋级的28人,明日再进行最后的决赛,各位都清楚了吗?”
克拉克身边的人问道:“一百零九人,多出来的那一个呢?”
站在广场正中间的是一个骑士打扮的人,他运气高声道:“所以这当中便有一个幸运儿,只要有谁拿到的纸条是最后一号,那他今日就无需比赛。”
喧哗声四起。
大家对最后一个号码即使渴望又是排斥,开始争先恐后地涌上前。
已经对人品绝望的西瑞尔一点也不着急,反倒是无视了乔伊斯扭曲的脸,把达勒拉到一边打听道:“那个克拉克是什么人?看起来乔伊斯似乎很是忌惮他?”
“克拉克!”达勒愤怒的握起拳头, “他是一个声名狼藉的人,你千万要离他远一点!”
“他长了一双坏蛋的眼睛。”西瑞尔有所感触的点点头,“很讨厌。”
怒气慢慢地从达勒的脸上消失了,他脸上有些哀伤。
“克拉克的父亲是一个值得人尊重的长者,但是他的儿子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二世祖,不学无术、傲慢自大,而且他还.......花名在外。胡佛子爵很早就去世,他立下过战功,所以皇帝陛下才恩准克拉克继承了子爵的爵位。”
“这肯定不是你愤怒的理由,他究竟做了什么?”
“我家里有过一个女奴。”达勒艰难地组织语言,“她是一个非常可爱和善良的女孩,虽然主奴有别,但是我觉得其实我们能够算是朋友。两年前的一天,克拉克受邀前来,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向父亲提出了一个要求。”
西瑞尔瞪大了眼睛,他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自己大概可以猜到了。
达勒看着他,接着说:“我没有办法阻止,虽然名义上我是子爵的儿子,但是乔伊斯的父亲并非我的生父,他只是我父亲的好友。”
“那不过是一个女奴,父亲自然不会在意,你叫我怎么开口?我只得去找乔伊斯商量,可是他拒绝了我,并不愿意为此和一个子爵结仇。后来,情况就像你想的那样,甚至更坏,她死了……”说到这里达勒浑身一抖。
“死了?”西瑞尔讶异的开口,“又是何苦.......”
“不,不是那样的——她没有自杀。”达勒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违逆了他,被拴在马后面,一路拖着走了近十里.......她是被活活折磨死的,那个女孩,恩莱,才十四岁呀。”
“对不起!”西瑞尔道歉道,“我不该提起来的——”
“我想过很多次,也许我当时再坚决一点也许她就能活下来了。”提起往事使得达勒心里一阵难受,他记起了一些细节来——一那天真的、开朗的、真诚的女孩在听到被送走的消息时整张脸都在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这不是你的错。”西瑞尔安慰道,在星月大陆,奴隶就是主人的财产,便如同牲畜一样被随意处置。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女奴而得罪一个贵族,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不知不觉,围在台前的人已经所剩无几,西瑞尔拽着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少年往台上走去。
旁边已经打开纸条的人则窃窃私语着讨论开了。
“唉,不是我,我的运气从来没好过。”
“我看看,四十,不知道三十九号是谁?”
“你是多少.......给我看看.......”
“不会吧,我的对手居然是他........我直接投降比较明智吧。”
西瑞尔拿起纸条,却并不马上打开。
反正早就习惯了一个坑连着另一个坑,也许他的对手会是第一号种子选手,如果更狗血一点,是达勒也有可能。
“我看看,”他先踮起脚尖去看达勒的号码:“一百零……一号,真可惜。”
这时站台上的骑士开口询问道:“谁是一百零九号,请站出来直接参加明日的决赛。”
广场上的说话声都消失了,大家左顾右盼,就是不见有人站出来。
西瑞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原封未动的纸条。
人群之中,突然冒出一个激动、惊讶、狂喜的声音,“我我我!是我!在这里!在这里!”
在达勒的左手边,只见西瑞尔高高举起一张字条,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西瑞尔小姐,张开嘴大喊大叫起来。
这真是难以置信的好运气!
不过更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在后面,循着西瑞尔的高呼声找过来的乔伊斯看着达勒手上的号码,僵硬成一只煮熟的虾。
良久,他摊开了自己的纸条,印入达勒眼帘的是——一百零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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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哈里帝国,除了贵族,平民,还有第三种阶级——奴隶。
曼哈里帝国实际上是一个比较开明的国家,在帝国,贵族享有很多特权,但是平民的自由和人权也得到了保障。
魔法大陆历937年,帝国规定,贵族伤害或者杀死平民将视情节严重性处以1——15年的牢狱之刑。
虽然和另一条刑法:“任何主动攻击贵族的平民,无论缘由,都将处以死刑。”相比起来显得极不公平,但事实上和在这之前的任何贵族杀死平民都享有一次豁免权相对比,这一条法规的确是极大的进步。
而在此之后,魔法历1033年通过的法案:取消不敬罪更是影响重大,大大提高了平民地位。此前的法律一直规定平民见到贵族必须行礼,不然将处以巨额罚款。
不过帝国对于奴隶就没有这般的优待了。
奴与仆是不同的,管家,侍卫常常由平民来担任,他们拥有人权和自由,服侍贵族只不过是一种工作,称之为仆。
奴隶是贵族的财产,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利,可以被随意买卖、杀戮。男j□j隶一般在额头上刻有奴隶印记,女性则刻在左手手臂上。
大部分奴隶来源于战俘,也有犯了叛国罪的平民或贵族,还有极少部分是被佣兵团捕猎来的如鲛人一类的其他珍稀种族。
法律规定奴隶的生命和自由都属于主人,简而言之,他们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