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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院长。”
外面响起一个清细的声音,余乐才从百忙之中抬起头来看到面前一张清纯的笑脸。那次从李家村回来后,小清的状况好了很多,不仅精神正常了,原本白皙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小清,你找我有事吗?”余乐笑着问道。
小清缓缓走过来,将一杯茶递到余乐面前。茶的香气四溢,弥漫了整个房间。
“是红茶吧!味道不错。”余乐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嗯,那希望您喜欢。”
小清意味深长地看了余乐一眼,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她拘谨的样子,余乐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不用憋着。”
余乐的眼神慢慢转到小清脸上,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
小清犹豫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余院长,我是跟你忏悔的。我说完这些化话后你可以报警,我不会怪你。”
余乐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神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芒。他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小清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全知道!你放心,我不会报警,更不会告诉任何人。”
“可,可是我杀了人啊!”小清一着急,整个人就站了起来。
余乐看了她一眼,缓缓将手伸向抽屉里从里面拿出一个小信封递到小清面前,“这是欣乐医学院精神科的鉴定结果,你有很严重的精神病,我也询问过法务人士,他们说你在杀人的时候是完全没有理智的,也就是说你不需要负任何法律责任。”
小清听到这话当即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可是连续杀了三个人啊!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但是我的内心会一直受到谴责。”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余乐的眼睛慢慢往下移,瞥到小清高挺的胸部时,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那天在职工宿舍跟她发生关系的画面。
“我已经联系了一家尼姑庵,很快就会离开燕南市,这次是专门来向余院长您告别的。”
“尼姑庵?”
余乐十分惊讶,但看小清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
“嗯!”
小清缓缓走到余乐面前突然将自己的上衣脱开,很快露出胸前旖旎的春光来,可把余乐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呢小清,这,这是办公室。”
“你别误会余院长,我只是想留个纪念给你。”
小清从**之间拿出一张油布纸递给余乐,余乐接过来一看上面竟然写着很多草药的名字,是一张古药方。
“这是我祖爷爷去世前留下来的,说是对解疑难杂症很有效果。”说到这里,小清的脸色慢慢黯淡下来。
“从小我家里就很穷,没办法进入正规的医学院学习,为了学习医术我就来到欣乐医学院应聘停尸房的职位,本来以为可以学点东西,没想到我会得了这么严重的精神病……”
小清正伤神,不知不觉中余乐已经来到她身后,小声安慰道:“那不怪你,可是小清这张药方是你祖爷爷留给你的,你就这么给了我……”
“余院长,这药方就当是谢谢你多次救我的答谢吧!我走了!”
小清转身朝门口走去,看着她落寞的身影余乐想开口说点什么,话却哽在喉咙发不出来。这个女孩身世挺可怜的,他很想留下她好好照顾,但考虑到现实问题这个念头只好作罢。想了想,余乐缓缓拿起电话来打。
“喂,老张吗?马上通知财务处的同事给小清的账户打上五万块钱。”
电话那头的老张一听愣了:“什么?要打五万块?”
“嗯!这是辞退她给的补偿金。”
小清已经说好自己辞职,但余乐为了名正言顺给她这五万块,非要说是辞退金。这样一来,学校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窗外的阳光从落地玻璃外面投射进来,照在余乐脸上让人感觉有一丝慵懒的情绪。
他缓缓走到真皮椅子那边坐下,身子一摇,椅子也跟着转动过去。面对着落地窗玻璃,他半眯着眼睛看到外面的场景。
医学院外面是一个很大的广场,不少人在那的石椅上坐着。人群中慢慢出现了一道倩影,是小清。她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了。
余乐就这么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砰的一声巨响打破午后的宁静,整个大楼似乎颤抖了一下。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办公室上面的巨大吊灯瞬间砸到地板上,玻璃碎落一地。
“妈的怎么回事?”
余乐反应过来后迅速冲到落地玻璃那边往外看,见广场上人群如鸟兽四散,小清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广场旁边的一排车子纷纷起火。
“奶奶的球,谁干的?”
余乐疯狂得往外跑,出了办公室才看到外面火光闪烁,楼道口挤满了人都是医学院的职工,正鬼哭狼嚎着。
“起火了,爆炸了!”有人歇斯底里喊着。
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来,是庞博。
“余哥,这边。”
庞博手里抓起一个灭火器不断喷出白烟。
“你怎么来了?不是去东川开会了吗?”余乐边跑边叫。
“我这不是还没出门嘛就听到爆炸声,马勒戈壁的余哥这爆炸肯定不是意外,绝对是有人针对咱们医学院,一定要查出来谁干的?”
听到这话余乐心口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里叫骂道:“肯定打电话那龟孙子,条件还没谈拢就来这么一出。”
“你在说谁啊余哥?”庞博一边喷着灭火器一边说。
话音刚落,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余乐一听就认出是之前打电话的神秘人。
“余院长,我刚让人送了一个礼物给你,喜欢吗?”对方呵呵笑道。
余乐神色冷峻,回道:“爆炸是你策划的?”
“没错,我想这个礼物你会喜欢的。”
“王八蛋……”
“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马上停止艾滋病防治药物的生产,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接着给第一,第二甚至更多的礼物。”
“你敢?”
余乐音量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脸上的肌肉由于愤怒而变得扭曲。话音刚路,信号一下子就断了,再打过去是空号。
此时大楼内外一阵鬼哭狼嚎,庞博指着广场上大喊:“余哥快看那边!”
余乐转头一看,广场上有几个人全身被大火包围,正在疯狂地跑啊跑的……很快的,那几个火人就跑不动直接瘫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死了!
“余哥现在怎么办?”
“先救人再说!”
余乐跟庞博冲到广场上时,这里的火光已经映亮了整个天空,地上躺着很多具烧焦的尸体,看着触目惊心!
“对了,小清,快,找小清!”
余乐喊着庞博一块找,找了半天不见小清身影。过了一会儿后,洪全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余哥,这边……”
余乐回头一看,见洪全手上抱着一名伤者,正快步朝这边跑来。跑近了一看是小清,她此时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只能靠身上的衣服来辨认。
“小清。”
余乐发疯一般冲过去从洪全手中接过小清一看,她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看着那张如花的面颊此时变成了可怕的伤疤,余乐心口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小清你快醒醒!”
不管余乐怎么叫,小清始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余乐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救,救我……”
“小清,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余乐将小清平放着地上,先是嘴对嘴给她做人工呼吸,还不忘回头对洪全喊:“拿点薄荷芦荟过来。”
“马上。”
洪全跑进医学院后很快就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给!”
余乐将瓶子里的液体一点点倒在小清被灼伤的皮肤上,然后又拿出银针扎在她额头上。
银针扎下去时小清痛叫一声,接着缓缓睁开眼睛,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等过了一会儿后她的脸色变得头痛苦至极。
“余哥,小清姑娘的气息越来越弱怎么办?”庞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慌张中余乐回过头去,看见整个医学院在火光中闪烁,很多人从大楼里边冲出来,身上都是伤。
小清的气息越来越虚弱,十分需要氧气的时候,可是氧气瓶全部在医学院里边,而医学院已经成了火海。
“你们照顾好她!”
余乐说完这话后毫不犹豫冲向医学院大楼,很快不见了身影。
大火越来越旺,小清的气息也越来也虚弱,而此时距离余乐刚才冲进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洪全你说余哥怎么还不出来?他,他会不会被烧死啊!小清她的气息也越来越虚弱了……”庞博一个大男人,竟然急得快哭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从大楼里冲出来,是余哥。这小子双手抱着一个氧气瓶,后面还拖着长长的管子。
“小清你千万不能有事……”
余乐在心里默念着,等冲到小清身边时才发现她不动了!
“小清醒醒,别睡觉啊!”
余乐伸手探向小清的鼻子,吓得赶紧缩回手。
“没气了,不,这不可能,小清你不能死……”余乐发疯似的喃喃自语,尽管不愿意相信,但小清确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