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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模样只能算是清秀,胜在身段窈窕,皮肤白皙,还有一双很是勾人的眼睛,另外家中也颇有些资财,听同窗说起过,她家除了有两家书肆外,还有一家皮货店和酒楼,在乡下更有良田百亩和一两处农庄,比自家财力更胜一筹。
如果娶了她,陪嫁肯定不少,只是性子不知如何,仔细想了一番后,想着即然娶妻之事迫在眉睫,而正好她还算合自已的眼,那么,就她好了。
如果娶回来后脾性不合自已心意,以后,可以多纳几房貌美体贴的小妾,更甚者,如果他能考上进士,被达官贵人家的小姐相中,到时侯休妻也不是不可以的。
此女子便是张子桐现在的大娘,李氏。
不知道李氏在知道自已的丈夫把娶她这件事看得如此儿戏,并在她还没进门时,就想到了以后纳小妾或是发达之后休妻,会不会为大爷的功名路最终终止在秀才这一步而感到庆幸,而不是如今的埋怨。
张镇山将自已的打算告诉了自已的父亲,然后罔顾父亲听了他的述说后,觉得这女子行为浮浪轻挑,德性有亏,不堪为一家主妇的劝阻,一意孤行的要娶李氏,并将李氏的家世搬了出来,意图动摇父亲。
而做为父亲的少爷,一直以来都觉得亏欠了这个大儿子,所以,对他的要求,莫有不从,在大儿子面前,甚直有时做的都有些低三下四。
这些忍让除了难以言说的对已故妻子的愧疚外,还因着深沉的父爱。以前让儿子欲取欲求是爱,现在的劝阻更是因为爱。
但是,张镇山不懂。以他阴暗狭小的心里想着,这一切都是一种召示,召示着自已的父亲在有了周氏的儿女后。对自已果然没有以前那般的疼爱了,此间事,绝对少不了周氏的枕边风,那么,他就更要坚持自已的意见,娶到李氏,得到李氏娘家的相助,壮大自已的势力。让那对觊觎母亲留给自已的庞大家产的母子,不敢动什么心思。
最后,张镇山闹到了要离家出走的地步,做为父亲的少爷才不得不罢手,请来媒婆去为张镇山上李家去提亲。
张镇山的预测准了一半,错了一半。
李氏的嫁妆果然很多,田庄。良田,商铺都有。满满当当的四十八抬,虽然没有十里红妆那么夸张,但也是人人称羡的一场盛大的婚礼。
错的那一半是,李氏不是个好惹的,在嫁进门来后的头一个月就将伴了他几年的两个貌美的暖床丫环给打发走了,并且将嫁妆都牢牢的攥在自已的手中,半点哄骗不出来。
自已一但有些寻花问柳的心思,她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得全家不得安宁,骂得那个难听。
休妻?哼哼。你欠赌坊的那欠条还在我这里收着呢,你是还钱呢,还是想让我跟你爹要啊,还是想让我闹到书院去,好教人家知道咱们的秀才老爷不但通文墨,连赌术也不算,没有赌得裤子都输掉。嗯?
这个女人算是握住了张镇山的七寸,他还想继续考取功名,那么在个人德行上面就坚决不能有瑕疵,以免被人诟病,被教谕知道了,如果上报给提学学政知道,他寒窗苦读得到的秀才功名将要不保。
不过幸好的是,他得去外面读书,到时侯就可以离开这个家,远离这个恶婆娘,到那时,她想管也管不到自已,在外面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张镇山的算盘打得噼噼啪啪直响,但是,他小看了李氏的泼辣和蛮横。
什么?要离家读书,那妾身跟去照顾夫君吧。
父母在,不远游,替夫在家尽孝?父亲在家里,奴仆成群,哪里用得着我,反而是夫君,出门在外,身边没个贴心人照应可不行。
任你有千万种借口,都抵不过一个女人的撒泼耍赖,最后逼急了,李氏插着腰,冷笑地看着张镇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着什么心思,你是不是想着,离了家,没了我在身边管这管那的,你就可以到处拈花惹草,肆无忌惮了。
姓张的,我告诉你,没门,趁早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姑奶奶连一家商铺几十号人都管得服服帖帖的,还怕治不了你。
张镇山最后还是离家了,带着李氏这个怎么也断不掉的小尾巴。
功名路不好求,求来求去求成愁,带着妻子离家时,张镇山是踌躇满志,虽然有李氏这个麻烦跟着,但是,他想着,只要他考取了举人,中了进士,到时候还怕收拾不了这个不懂妇德为何物的乡下女人。
可是从十*岁,求到二十*岁,三次赴考,成绩一次比一次差,信心也被打击的零落成泥,从家里带来的银两细软也消磨的干干净净,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他不甘心,可是,再待在外面等下次考期……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
此时,一个消息从老家传来,周氏那个大儿子要成亲了,这本是一件喜讯,在让他感觉到危险的预兆。
成家之后,就该立业了,爹不会将本该属于自已的家业教给那个小杂种打理吧,自已的举人梦进士梦是求不成了,但是,回家把持着家业,他还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福家翁,下半辈子照样吃喝不愁。
与李氏商量了半片刻,收拾了一下行礼,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先回家看情况再说。
张镇山回到家就惊呆了,不是因为家业没了,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美人。
这几年李氏管他管得紧,他又忙着读书学业,什么斗鸡走马,花街柳巷的心思只能憋在心里,藏着掖着久了,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此时,张镇山盯着那个突然出现在他家中的美人,像是饿了许久的饿狼一样,眼中的饥渴都快溢满淌了出来。
“大哥!”
“哎。”什么?!大哥?!!
突然,一个人影闪身出现在那美人的身旁,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长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脸阔口方,俊朗英挺,与那美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他很就认出了这个让他看着眼熟的男子,就是他口中的小杂种,周氏的大儿子,他名义上的弟弟。不用说,这个让他口水直流的美人,应该就是她刚过不久的弟妹了。
张镇山此时心中充满了懊恼,他应该加快赶路的,要是在他们成亲前赶回来,该有多好,那么,他就会不择手段的将这难得一见的美人抢过来,那么此刻搂着那纤纤细腰,与那双若水明眸,款款相对的就是自已。
看着自已弟弟那年轻勃发,俊朗英挺的外表,看着弟妹那貌美绮龄,温情缱绻的模样,再看看委顿发福、意志消沉的自已和尖酸刻薄,人老珠黄的李氏,张镇山的心里涌起一股疯狂的妒意。
凭什么?任什么好处,都让那个小杂种占了,他正在面临着不得不接受,二十年的孜孜追求成了一场空的惨淡人生,而他正意气风发,娇妻美眷在侧。
他要毁了他的一切,幸福美福的人生应该是自已的,而不是他这个贱人生的贱种应该得到的。
你说,你今天是不是看那个贱人看直眼了?张镇山,你还要不要脸,连自已的兄弟媳妇都想沾染。
哼,你不是也连连看了我那好兄弟几眼吗。咱们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谁也别说谁。
哟,我的小叔子长得俊,我多看几眼怎么了,你有能奈,你也长那样啊,我也多看你几眼。
不知羞的泼妇!
没廉耻的无赖!我只是看看怎么了,我没有看到眼里拔不出来,可惜有的人啊,看到眼里,就直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个不知羞耻的人,到底是谁啊。
可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回到屋里,就当面鼓对面锣地将这些原本是*的话,毫不庶掩地大吵大嚷的起来,一样的无耻。
第二天在双双见礼的时候,张镇山给了弟媳妇一对碧绿通透的翡翠镯子,李氏当场就毫不留情面地摔了杯子,愤愤离席。
你说,你不是对那个贱人,真的起了那种令人恶心的心思。
呵呵,张镇山只笑不搭,夫妻多年,他早就知道怎么可能撩拨李氏的情绪。
之后,妯娌间相处时,李氏就处处针对弟媳妇。
张镇山看到这种情况,时常处于即心疼又幸灾乐祸的变态快感之中。
并时不时的拿些小恩小慧,偷偷的硬塞给弟媳妇,借机调逗亲近一下美人,并趁机撩拨一下李氏,转身就能看到李氏想方设法的整弟媳妇。
那个小杂种被自已调派到各处去进货,十天半个月的回不家一次,这美人放在家里,不是纯粹给自已欣赏的吗。张镇山躲在暗处,悄悄地将弟媳妇各种娇嗔痴癫的风情,尽收眼底,并如此如耻地想到。
然而,欲壑难填,慢慢的几句调笑,或是暗暗的独自臆想已经不能满足张镇山逐日渐增的恶心肮脏的欲/望。
他想霸占那一抹优美,但她早已是别人怀中的风景。
那就让那个小杂种消失好了。
ps:
这章写的,不太顺,觉得张镇山应该更无耻,更可恶一些,但笔力有限,怎么也写出来心中想要的那种感觉……(看后,亲们觉得他够令人喷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