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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昨晚师兄你竟然是佳人有约,难怪难怪!”
通天剑派的选婿大会已经是正式开始,江瑶玖属于纯围观人属,因此只能在外围等候,也不知上面喧喧扰扰仿佛挑白菜一样地选人,到底是怎样一个章程。她盯着最近的一个报名点看了好一会,硬是没发现对方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筛选的,要说看外貌年纪吧,入选的人中,大到三四十岁模样,小到十三四岁的童子;要说修为吧,金丹以下,连练气一层的都有!要说论长相气质吧,喵的,她刚刚看见一个其貌不扬的猥琐胖子居然没被踢出去!真是岂有此理啊!
谢寒秋也属于闲杂人等围观党众,落星派只剩下他二人,却是安排在一处水榭,唯独地势低了些,时不时便有人驾着法器,从上面或旁边路过。江瑶玖仗着师妹身份,百般挑唆谢真人把自身金丹界域放开,好让周围视野清爽些,至于是否太过高调成为围观对象,她是不管的。
谢寒秋目前对江瑶玖基本是有求必应,好在两人所在地方也不是人流集中区域,谢寒秋又只将金丹界域收敛在二十丈,这才没有大大地影响交通,但瞧着也是十分醒目招摇,尤其是在那些飞到一半发现有异、不得不中途绕道的人心目中,更是各种碍眼惹厌。
江瑶玖乖乖地窝在师兄旁边,小声说着话,她强烈要求谢寒秋放开金丹界域,一来是为了上面那个缘故,二者也是图说话方便,没许多耳朵。江瑶玖听说谢寒秋昨晚是给人约去见面了,顿时来了精神,死缠夹磨不休,非要他好好形容一番。到底传说中第一美人儿,是怎样个美绝人寰法。
谢寒秋对爆自身八卦毫无兴趣,之所以特地和江瑶玖提到燕华阳,也不过是因为此女深令他忌惮,论实力丝毫不弱与他,而背景更是极深,无论是天罗派还是阴阳宗,卷进去都未必能全身而退,在这种形势下,个人美貌魅力。反而是极次要的东西了。
所谓没有金刚杵,莫揽瓷器活。他早知阴阳宗女子的厉害,半途拜师的赵芳熙已经非比寻常。更何况燕华阳这等绝色妖姬!那燕华阳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流转入骨,但元阴却精纯浑厚,丝毫未失,分明是深得阴阳仙姬真传。绝非普通采阴补阳的女修可比。谢寒秋哪敢自恃定力去招惹她,万一阴沟里翻船,立刻就是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至于拿燕华阳和阴阳宗的瓜葛这一把柄做甚文章,谢寒秋更是想都没想过,这种明摆着自作聪明的事儿,谢真人还不曾脑残到那个份上。
谢寒秋看着一脸兴奋的江瑶玖。内心颇有些无奈,他倒不是不愿意和江瑶玖解释清楚,只不过有些话说透了无益。只能自家领会其中利害,尤其现在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顶多只能点到为止。
江瑶玖磨了谢寒秋好一会,各种没下限的萌都卖得精光罄尽,见委实套不出更多的新鲜劲爆八卦。只得悻悻然罢休,嘟着嘴坐到一边去对手指。时不时用委屈的眼神瞧瞧谢寒秋,指望他良心发现,能满足一下小师妹的好奇心。
上午初选已经完毕,落星派数人唯有祁素节一人中选,其余四个师兄弟全数刷下,陆续都回来了。
谢寒秋咳嗽一声,道:“咱们平时只与同门切磋,外出战斗也多同散修,战斗力大多不如咱们,在附近还不觉怎样,放眼天下,却有些坐井观天之嫌。明日也好好见识一番异派修士都是如何斗法的,倘若有一分领悟,便算此次没有白来。只是注意莫和同道起了冲突,让我发现了绝不轻饶。”最后这句话一出,除了江瑶玖,几个师兄弟都打了个寒颤,急忙点头不迭,显然是怕了这位师兄的铁血手段。
谢寒秋点点头,道:“都去罢,明日我便不拘着你们,有些想要结识的同道朋友,也都去见见,闭门造车是修行大忌。”他规矩虽严,手头虽辣,但作为师兄的本分却并不缺,一路上倒也提点不少这些筑基期的师弟,哪怕是祁素节也一视同仁。
几个落星派弟子闻言,都各自拱手拜别,有的先回去御笔峰,有的却直接去寻认识的朋友,一时散个精光。江瑶玖看了看谢寒秋,小声问道:“师兄,你打算去哪里?我怎么办?”
没有旁的人在前,谢寒秋也不摆架子了,笑道:“待会我有个朋友要来,你先去玩玩吧!别忘了我嘱咐你的话。”
江瑶玖嘟嘟嘴,情知谢寒秋是不让她留在这里了,原来想问的“你那朋友是男是女”也吞回了肚子里,乖巧地点点头,道:“那我到处转转。”
江瑶玖刚刚飞出去,便见一个白衣少年驾着清清遁光迎面而来,司马含章见了她也不拘束,却仿佛熟人般含笑道:“我来了三次,你知道么?贵派倒不难找,只是谢真人的金丹界域却霸道,因此才不得见你。”
江瑶玖刚刚暗想这货竟然不熟装熟,却给一伙气势汹汹围过来的年轻修士吸引了心神。
这一伙年轻修士和那日所见的哀牢山修真家族的人气质差相仿佛,其中一个十分雄壮的青年男子怒喝道:“那小白脸明明有了相好的,为何还要来参与争夺?贪心不足也就罢了,还要摆出许多傲慢的嘴脸,冷嘲热讽好不尖酸!适才在主人面前不好翻脸,现在定要叫你得知爷爷们的厉害!”
江瑶玖看了看形势,认定是司马含章拉来的仇恨值,当下十分没义气地退开十多丈,表示自己才不是神马“相好的”。她这一举动,司马含章顿时面露无奈之色,只是又引得那帮找茬的许多嘲笑,有个甚至叫道:“他娘的小白脸都是没卵子的货色,这小娘们倒是识相,待会哥哥多疼你些,就抵过了。”
这伙人出言许多粗俗,江瑶玖也不恼,淡笑道:“你们说话真难听。”手指轻轻弹了弹,那适才说话的青年忽然一颗头如打摆子般摇了起来,足足持续了五六十息才停住,一张之前还算得英俊的脸,却肿得如猪头般,油光水滑,他又惊又怒,张口道:“你……”一句话未说完,又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来。
江瑶玖扑哧一笑,就手抛了个什么东西过去,却精准地弹进那人嘴里,入口即化,那人大惊失色,却明白对方手段高妙,自家不知中了什么暗算,有些色厉内荏地叫道:“妖女给爷爷吃了什么东西!殊知咱们鄚州薛家可不是好惹的!”他呼喝时,只觉口齿清晰不少,有些怪异,摸了摸脸,却发现脸上肿块全消,除了还有些隐隐作痛,竟似好人一般。
江瑶玖慢条斯理地笑道:“你这人说话十分难听,叫人许多不快,但又罪不至死。好在疗伤生肌的丹药十分便宜,我手里共有七百颗,最多也就能再给你照样治个六百九十九次。倘若你实在意气刚强不肯服软,我总也不能把你杀了,只好换我退避三舍咯!”
她顺手摸出一个瓷瓶在手中上下抛动,笑盈盈地看着这伙人。
江瑶玖语气说得软和甚至有些示弱,但配合她一出手体现的实力,却一些儿也不好欺,那人悻悻地退到了后面,闭口不言,显然绝不想再给疗六百九十九次伤。
内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排众而出,先拱手一揖,道:“舍弟无状,得罪仙子,在下薛衣人,先给他赔个不是了。这位朋友之前无端侮辱我薛家,咱们虽是小门小户,却也不能有辱家声,却要寻他讨个说法,此事和姑娘并无关系,还请姑娘稍候,待我等处理完毕,再请姑娘上座赔罪。”
江瑶玖又是噗嗤一笑,摆了摆手,道:“你们自便吧!我也不要什么赔罪,没那么大气性,走啦!”遁光不紧不慢地向另一边飞去。
这伙人虽然口出不逊,但也不算什么大事,教训一下对方服软也就算了。江瑶玖不乐意和这帮人过多纠缠,她现在也发现了,这些修真世家,那些极有名的也还罢了,中等乃至小户,便有许多讨嫌嘴脸,不是眼高于顶,就是骄横跋扈,偏自家本事还不济。这也是因为这些人一出生就可修真,机缘得来得太容易,比起千辛万苦拜入门派中的弟子,却少了许多磨练,似这些不上不下的修真世家,大多只有数百年,少有过千年的。倒是一些顶级的仙二代,反而大多出色,没有这许多毛病。
江瑶玖自己是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虽然也有些地图炮之嫌,但矮子里面挑高个又不是她的义务,而司马含章态度太过热切她也有点不想搭理,因此扔下这一伙人自家折辩去,她才懒得管。
司马含章见她抽身走了,反而一笑,自言自语道:“这位江姑娘倒是温柔和善,也不知是怎么练成这一手犀利剑术来着。似天底下的剑修,就没有脾气好的,剑乃杀伐之物,遇事先忍让三分,如何还能修剑?似我离家之时,便打定主意,定要招惹几个仇家,好作磨练手中之剑。”
他话音刚落,忽然掌中数十道精光爆起,仿佛电光火石,只见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将这一伙人全数从法器上扫落。那跌到水里的还好,有些却实打实地摔在石头上,顿时哼哼唧唧,爬也爬不起来。原本他们也是修行多年,筋骨结实,但又怎敌得过司马含章的剑气?
司马含章哂笑道:“夯货也配耽搁我追美人儿的时间?杀了都嫌污我剑丸,小爷去也!”清光一闪,便裹着他飞遁而去,正是往江瑶玖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