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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爱唯低呼一声,看清扯住肖美优的是丁浩宇,她却不知摸出个什么东西刺中他的胳膊,后者咬着牙,眉峰因疼痛挤成川字。
肖美优也愣住了,完全没想过会误伤他,本来激动的情绪因此变得惶恐,捂住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跑来一对男女,七手八脚将肖美优按住。
“放开我!”她挣扎着,看着钟爱唯叫道:“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别闹了,回去吧!”按住她的是对中年男女,衣着打扮都很土气,老实巴交的样子,阴郁地瞅了眼钟爱唯,也没多说什么,拽着她走远。
丁浩宇却没有跟过去,皱着眉从胳膊上拧出一支眉剪,甩到草地上,然后扭头看着她,犹豫了几秒还是走过来。
“你没事吧?”她瞧着他捂住胳膊上的手掌问道:“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打针破伤风,免得留下后患。”
“没什么,一点皮外伤!”丁浩宇不以为意地笑笑:“没吓到你吧?”
“没有!”钟爱唯有些郁闷:“肖美优怎么了?感觉不太对劲。”
丁浩宇沉默了片刻:“是,她最近是有些心理疾病,我们现在就是来带她做定期心理疏导的,没想到会遇到你。”
钟爱唯哦了一声,想到培训班的那幢大楼里的确是有个心理咨询机构,难怪会这么巧。
她其实还有很多问题,不过敏锐地感觉到,肖美优的现状或许和她有关,不知是该问清楚还是该表示安慰,或是说些表达歉意的话,因此表情有些僵硬。
丁浩宇也是沉默地瞧着她,一段时间不见,她不仅嫁做他人妇,而且还是大腹便便,虽然他刻意装作不注意的样子,可她那种幸福小女人的柔媚还是深深地吸引了他,她的身材比以前丰腴很多,脸也变得圆润,可是那种清澈纯美的气质没变,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是个很美的女孩,现在更有风韵,仿佛仔细打磨的珍珠,沉淀出脱俗的光华。
可是就算再美好,错过就是失去,不会再属于他。
相对无言,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良久,丁浩宇打破沉默说道:“小唯,今天的事你能不能不告诉卓少?其实美优的父母准备把她接回老家了,过几天就会走,她以后应该不会再骚扰到你。”
钟爱唯点点头,她也不是个锱铢必计的人,冷不丁问出一句:“那你呢,跟她一起去吗?”
她记得他上次提过,已经和肖美优没有关系了,那么他现在是回心转意又和她在一起了吗?她没想到,放下了旧事,竟有些八卦了。
丁浩宇扯出一抹苦笑,似乎解释什么的说道:“不了,下个月我也准备离开这里,不过不是和她,今天我只不过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过来开解一下她,到底是相识一场,也许以后就天各一方了。”
他的话中有深深的怅惘,不知是否想到了他们,他曾那么真实的拥有过,所以失去的时候也更后悔,他拧了拧眉,不知是因为胳膊上的刺痛,还是心底那份遗憾,让他的神情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钟爱唯也是默然,过了一会才笑笑说道:“那么,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也祝你幸福!”这是丁浩宇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自此之后,这个人和关于他的记忆也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名门小妻》花卷儿——
接到聂文远订婚的电话通知,钟爱唯还是很诧异的,虽然见过他带凌小姐回家吃饭,但就这样订婚,还是太迅速了吧?
反应最大的当然是岑笑淇,她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晚,给她打了近一个小时的抱怨电话,最后是卓彦非实在看不下去了,担心辐射过多,上前抢过她的手机说了句:“小淇,你姐要睡了!”直接掐断,否则还不知她会聊多久,到底是姐妹一场,钟爱唯私心里还是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的,可是既然远哥这样选择了,她也只有祝福。
订婚典礼定在周末,某酒店的室外宴会厅举行,她当然打扮一下,挺着圆润的肚皮去了。
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三三两两地在草坪上谈笑,聂文远穿着套手工精良的黑色西服,头发固定在脑后,露出宽阔的额角,眼睛显得特别黑,唇角挑着一贯温和的笑意,立在人堆里,看上去竟也是气宇轩昂。
她挽着卓彦非的胳膊走过去,笑着叫了一声:“远哥!”
聂文远似乎眼底一亮,然后和身边的几个人说了几句,扔下他们向她走来。
“你今天真帅!”她由衷地赞扬了一句问道:“新娘子呢?”
“刚才还在这里的……”他说着也在周围找了几眼,然后朝着某处扬扬手,凌静妍便微笑着走过来。
她今天穿着套粉色的小礼服,妆容化得很淡,却恰到好处,头发被精致地盘到头顶,她本来就是个很耐看的女孩子,沐着初夏的阳光走来,让人耳目一新。
“你们来了?”她站到聂文远旁边,可能走急了,脸颊有些微红,样子便显得有几分娇柔,和高大儒雅的聂文远站在一起,还真给人天生一对的感觉,只是他们并不似钟卓两人般互相依偎,到哪都不忘秀恩爱,微微保持距离的站姿显得有几分疏离,冷眼看去更象是总裁和秘书……不过钟爱唯也没有多想,毕竟她是来贺喜,而不是挑剔的。
“恭喜……”她笑眯眯地对聂文远说道,然后眼光转到凌静妍脸上,同样客气地说了几句祝福话。
凌静妍的视线停留在她小腹上,笑了笑问道:“几个月了?”
“快六个月了。”
“那不是很快就要出生了!”凌静妍感叹:“你们夫妻俩都这么漂亮,宝宝肯定也是个万人迷!”
“呵……都没出生呢,哪里会知道……”钟爱唯笑,听人称赞自己的孩子,那种感觉真是无比的舒心。
看着两个女人谈得火热,卓彦非突然对聂文远低声问了一句:“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聂文远瞅着他,有点不明白他指的什么,然后看他继续挑眉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结婚?”
他无语的白他一眼,似乎以他们的关系,还达不到问这个问题的程度吧?
接下来,卓彦非居然又亲切地拍了拍他肩膀,含蓄地低声说了句:“明白,婚姻是人生大事,应该慎重。”
他心中一动,听对方的口气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暗示他不要草率行事,可他们不是一直都互相看不顺眼的吗?他应该不会这么好关心他吧?
正当他愣神的时候,听到凌静妍在旁边开着玩笑:“等宝宝出生,可以认我当干妈吗?”
“行啊!”钟爱唯的声音乐呵呵的:“那远哥不成了他的干爹了?呵……正好……”
“老婆,你上次不是答应让思思作宝宝的干妈吗?”卓彦非的声音截住她说道:“到底认多少妈啊?”
钟爱唯一愣,她什么时候这样答应过,看到某男的脸色突然明白过来,拍拍脑袋说:“是啊,我怎么忘了,凌小姐,瞧我这记性……”
“没关系……”凌静妍不以为然的笑笑。
这时过来一个长者模样的人叫道:“阿远,过来见见你张叔……”,然后看到钟爱唯笑道:“小唯来了啊,还有卓少……”
“聂伯伯好!”
聂父笑着和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催促聂文远去招呼其他客人。
聂文远点点头,一把牵住凌静妍:“走吧,一起过去。”
后者微微一愣,他居然牵她?
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被扯出去,感觉牵住自己的手温暖宽大,掌心有点湿,也不知是她的汗还是他的,她偷偷瞥了一眼,看到他线条柔软的侧面,唇角温柔的挑起,莫名的,她的心跳有点加速。
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背影,卓彦非扭过头不怀好意地问道:“夫人和聂家很熟啊?”
“咳,不算很熟,只是偶而见见。”她赶紧撇清,然后赶紧转移话题:“老公,我想喝西瓜汁。”
卓彦非很快从侍应手中端过一杯递到她手中,看着她喝了几口,似笑非笑的问道:“夫人,宝宝有我这个爹还不够吗?还要认其他男人?”
如果不是刚吞下了西瓜汁,钟爱唯差点要被呛到,恨恨地白他一眼说道:“小气鬼!”扭过头懒得再和他争辨。
另一边,凌静妍舔舔唇,扬头问道:“你真的不后悔?和我订婚,或许你以后再不能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已看出他对钟爱唯的心意,也隐约体会到那种暗恋的苦恼,当他以冒牌男友的身份去替她推掉那门亲事时,她那精明的父亲只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娶她,以聂家的声望及聂文远的条件,怎么算都比那个死了老婆的半老男人强,如果她这次能安安稳稳的出嫁,还钓个金龟婿回来,凌家也算放下个大心事了,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他居然同意了。
而聂文远却是无所谓,反正他也到了适婚年龄,不是她,也可能会是其他家族联姻,就当是做件好事,而她看上去不惹人讨厌,两人相处也很融洽,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爱情,他已不敢奢望了。
闻言,聂文远瞧她一眼,笑了笑反问道:“你怎么还不逃婚?”
凌静妍被他牵住的手便往后扯了扯,带得他的步伐也慢下来,侧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看他一副取笑的神情,凌静妍突然觉得有股气噎在胸口,赌气说道:“怎么不逃?你不是没打算真娶我吗?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会逃给你看。”
聂文远又瞅了她几眼,表情不变的点点头:“好,我等着。”
看着他重新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凌静妍负气的咬着唇,也不再说什么,心想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等着她逃婚还是准备娶她?或者根本就是瞧不起她!是啊,她一个私生女,条件一般,名声又差,的确是高攀不上他这个出身豪门的大少爷,何况他的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另一个女人。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愈发郁闷,午后明媚的阳光都照不进她心底。
她不知道为何要对他动这些念头,他们本来就是毫无关系,他肯陪她作戏都是奢望了,难道是这几月的相处,让她戏假成真了?
她有点鄙夷自己,却一直舍不得抽出放在他掌心中的手。
岑笑淇是闷闷不乐地走到钟爱唯身边的,在家纠结了半天,她还是来了,而且打扮得很隆重,她就是想让聂文远看看她有多好,不选她是他的错误,可是到了这里,看到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她还是失落了。
卓彦非被几个熟人拉到一旁谈天,她趁机贴到钟爱唯面前,向她大发牢骚,两人正谈得起劲的时候,听到附近几个女人在那里八卦。
“这就是那个逃了二次婚的凌三小姐吗?你们猜她这次还会不会逃了?”
“应该不会吧,事不过三嘛。”
“我觉得说不准,她这种女人知道丢脸,就不会一而再的悔婚了,还以为自己条件有多好呢,听说啊,她只不过是凌家私生女,私生活也很不检点,啧啧,我看聂家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材,怎么看得上她!”
“没准她是和她的狐狸精老妈一样,做了不少丑事,怕结婚后不好向老公交代,所以预先逃了吧……”
听到这,两姐妹面面相觑,岑笑淇不服气地说道:“我要去问远哥!”
钟爱唯赶紧拉住她:“人家结婚呢,你去干嘛?”
“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存了什么心眼,我要去告诉远哥提防点。”
“算了吧,远哥哪有你说的那么笨!”钟爱唯其实也有些替他可惜,小淇这么好,他怎么就看不上,偏偏选了个臭名昭著的呢?不过凌小姐看上去斯文有礼,不象别人说的那么恶劣,就算是逃婚,想必也是有苦衷的吧。
岑笑淇也冷静下来,看着钟爱唯凝神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笑起来说道:“也是,是我太笨了。”
“这么快就想通了?”这回轮到钟爱唯奇怪了。
“嗯!”岑笑淇嘻嘻一笑:“我何苦去操这份心,她喜欢逃婚不是更好,我正好可以乘虚面入。”
钟爱唯无语,故意打击她:“可是我觉得凌小姐这次是真的喜欢上远哥,她不会逃的,小淇,你就死心吧。”
“结婚都可以离,何况是订婚!”岑笑淇狡黠地瞧她一眼:“姐,要不要我们打个赌,远哥迟早是我的。”
钟爱唯摇摇头,远远瞄着十指紧扣的一对新人,实在不明白她的信心从何而来。
散席回家的路上,钟爱唯向卓彦非略微提了一下凌静妍的情况,看到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试探的问道:“你说凌小姐和远哥是真的吗?”
“这事似乎应该问当事人更合适吧?”他拖长声调说了一句:“老婆,你喋喋不休的在为夫耳边谈论别的男人是什么意图?”
钟爱唯白他一眼:“不是随便谈谈吗?小气鬼!”
他笑了笑,然后伸过一只手握住她的,淡淡说道:“夫人,娶到你我很幸运!”
钟爱唯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发这种感慨,却感动地握紧他,然后模糊的滑过一个念头:难道他的意思是在暗指远哥吗?远哥和凌小姐的订婚难道真象外界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家族利益不得已的行为?如果真是如此,她很为聂文远惋惜。
——《名门小妻》花卷儿——
同一时间,聂宅。
聂文远往外瞄了几眼,带上房门,看着正瞪着他的凌静妍说道:“没办法,今晚只能委屈你和我共处一处了。”
今天是他们的订婚日,看来两家父母已不满足他们这种虚拟的关系,想迫不及待地将两人凑一起了,宴会后就把他们推进一间房,还派人把客房守着,摆明了怕他们暗渡陈仓,想想也不奇怪,凌静妍虽然是私生女,到底是凌家唯一的千金,两家门当户对,正好他们提出订婚,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凌静妍不说话,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家,她一个女孩子被自家人推到这种境地,说出来也的确让人灰心的,不过她也习惯了,相对上几次的联姻,至少这次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且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发现自己对聂文远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可是现在如此暧昧的站在一起,她还是有几分紧张,房间里到处弥漫着他的味道,她看到他向她走来,站在他面前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的脸离她如此之近,俯视着她,她的心脏莫名就狂跳起来,扭捏着说道:“你先……”
他点点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掠过她在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丢了一套在床头说道:“睡衣先穿我的吧,我去洗了。”
她屏紧了呼吸,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盯着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大床,脑子里掠过许多不纯洁的画面,然后倏地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她是怎么了?眼下这种情形应该是很惶恐才对啊,怎么倒感觉自己是若有所待?
她真是疯了!
还没谴责完自己,浴室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聂文远系着睡袍带子走出来,头发*的,兀自往下滴着水,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的说道:“我洗完了,你去吧。”
她哦了一声,也不敢抬头让他发现自己微红的脸,抓起床头的换洗衣服就钻进去了。
洗浴的时候,她尽量拖延着时间,直到把身上搓得通红,脸颊也似乎被热气熏染得红透了似地才停下手,看着镜中眼波荡漾的自己,她一个劲地骂自己花痴,气恼地拧开冷水往脸上泼了好几把才解气,然后拿起他的睡衣,却犹豫了一下,轻轻贴到脸上,闻着上面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她的脸又不可救要地红了。
等到穿着他的睡袍羞涩的推门出来时,惊讶地发现聂文远已经在地板上打了层地铺,见她出来很有绅士风度的说道:“今天你是客,床就让给你,你也应该累了,早点睡吧。”
见到他神情自然地躺下来,还用薄毯盖住自己,凌静妍愣住了,过了几秒才走过去,愤懑地用脚尖踢踢他说道:“那怎么好意思,聂总,这里你是主我是客,公司是你是大我是小,你睡床吧,我习惯睡地板了,能有个地方容身就已经很满足了!”
聂文远仰头瞧着她,并没有起身的说道:“不用了,我这样挺好的,快睡吧。”
凌静妍气鼓鼓地俯视着他,按理说她应该很庆幸很满意啊,他是君子,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这个念头刺痛了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未婚夫妻,却秋毫不犯,那说明了什么?原来他对她真的是半分感觉都没有,他肯委屈求全的娶她,不顾名声的和她在一起,真是可怜她,或者是互相利用。
好,很好!
既然这样,她也不需要再伪装什么,她本来就是桀骜叛逆的凌三小姐,令人唾弃的私生女。
她心底莫名的一冷,仿佛卸下多日的包袱,挑唇说道:“那好,聂总,你晚上睡觉不打鼾吧?我比较择床,怕那时被吵得睡不着。”
聂文远愣了愣,然后苦笑道:“这个我不知道,哪有人睡着了听得见自己打鼾的?也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凌静妍一喜,他的意思是说,他晚上都是一个人在睡?或者说,她是陪在他身侧的第一个女人?
这个念头让她的表情微微一松,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我也得坦白,我晚上睡觉的习惯很不好,磨牙、打鼾、梦游……可能都会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不习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睡吧!”聂文远笑了笑,不以为意的在地板上翻了个身,背对她说道:“记得关灯。”
凌静妍咬牙瞪着他,然后一把将身上的睡袍拽下扔到他脸上,摁熄床头灯翻身上床说道:“我还有一个恶习,就是喜欢祼睡,警告你,晚上不准碰我!”
黑暗中聂文远愣了片刻,扯开脸上的睡袍,鼻翼间隐隐飘过沾染了她气味的馨香,听到旁边的大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却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