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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天 夜色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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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爱唯慌叫着,然后感觉一双坚实的手臂将自己托住,混合着酒香的薄荷气息劈头盖脸地压下来。

    “唔……”突然失重的心就那么瞬间安定下来,她闭上眼,黑暗中给予对方最热烈地回应。

    卓彦非的呼吸逐渐沉重,对方的反应点燃了他所有的yu望,想到她已属于自己,他们的人生将永远地契合在一起,生死与共不离不弃,身体里那团火就烧得他心痒难耐,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她对他同样爱慕,还有适当酒精的化学作用下,他连多等一段距离的时间都无法再忍下去。

    “老婆,可以吗?”带着情yu的声音变得异常暗哑,在钟爱唯来得及有反应之前,感觉一双手掌从她的裙摆探进去,摩挲着,将她及膝粉色小礼服褪到胸口处。

    “彦非……”身上传来的凉感使她下意识护住自己,瞳孔已经适应黑暗,依稀可以辨认出对方的轮廓,她仰着脸,眼睛在底色中晶莹闪耀:“不要……”

    “老婆……”他柔声呼唤,再一次吻住她,由上而下,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很轻很柔的触碰,让她肌肤一粒粒颤抖,浑身软得使不上一点劲,她闭上眼,强忍心底的羞涩和紧张,努力而青涩地配合他,他已是自己的丈夫,这种认知让她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慢慢放松,然后生成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的准备。

    卓彦非吻着她,托起她的后背,扯掉她的外套甩在一边,接下来,轻盈粉色小礼服也被褪得干干净净,微弱灯火下,她坦呈的娇躯泛着纯洁而恬美的光,炙热的吻随之而下,黑暗的空间中,两人的喘息日渐急促。

    “老公……嗯……”

    她娇羞地呢喃,感受着他的火热,不知是想阻止还是更诱huo,体内一波强似一波的奇异感觉,让她手足失措,只能被动地抓紧他,吟哦着,与他合为一体。

    “老婆,我爱你……”卓彦非带着喘息的低吼仿佛也要穿越她,侵占她所有的意识。

    若是现在有灯光,钟爱唯一定能看到,对方暗眸中的感情,那么深邃,那么剧烈,浓浓的柔情蜜意,一点点宣泄在这乌黑的空间。

    静谧的夜,风轻轻的,一辆停在路角的黑车小车剧烈震动着,成为宁静夜色中唯一律动的风景……

    仿佛有半个世纪那么长,互相索取的两个人才不得不分开,倚在对方胸前,钟爱唯白皙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连移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卓彦非的精神却仿佛更好了,圈住她的臂弯坚实有力,似乎想把她揉入身体。

    “累吗?”他吻着她微微湿润的鬓角小声问道,声音里满是怜惜。

    钟爱唯摇摇头,想起刚才的疯狂,把头在他胸前缩紧了些,半个脸都几乎埋进他怀里,男性浓郁的阳刚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薄荷香,让她阵阵眩晕。

    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不是在新婚夜按受完众人的祝福,也不是在预期中的婚床上,可是,心底却没有一丝丝的后悔和委屈,那种由内而外的充实幸福,让她的心境平和满足到极致。

    卓彦非撑起腰身,在方向盘前的控制板上按了几下,四周车窗里层特别安装的挡光板快速升起,车内灯大亮。

    钟爱唯嘤咛一声,亮灯的瞬间,她瞧见了两人赤诚相见的身体,那种猝不及防的陌生,让她本已羞红的脸颊平添几分热度,条件反射般从他怀中弹出来,但是察觉到这样反而更是无所遮掩,窘迫地抱住自己,羞得抬不起头。

    卓彦非轻轻笑起来,她这种小女生般的娇羞可爱,令他无限着迷。

    目光不经意的就看到了无意中被他铺在她身下的粉色礼服,上面那抹艳红,绊动了他的心。

    “老婆……”他将她重新扯到怀里,欣喜地吻着她,轻声问道:“疼吗?”

    虽然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但知道自己是她的唯一,还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欢喜,听说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很疼的,他唯恐刚才克制不住的热情弄伤了她。

    钟爱唯摇着头,依旧混沌一片的意识,不是很明白他问些什么,但听出了他口气里的那种爱惜,只是下意识地否认,怕他担心自己。

    “嗯,那我们回去继续……”卓彦非的口气蕴上笑意,又吻了吻她的额角,从一旁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到她身上,自己随手套上黑色衬衣,领口半敞着,重新发动引擎。

    “啊?继续什么?”钟爱唯扯紧他的外套,自己的衣物还没来得及穿上,不过也不敢在他面前轻举妄动,他的西服穿在身上就象一件长外套,下面春光旖旎,侧过头问了一句,看到对方嘴角挑起的那抹邪笑,突然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

    “卓彦非,你这个臭流氓!”低吼一句,她紧紧裹住自己,酡红的脸颊,却泛起抑制不住的甜蜜。

    黑色小车轻盈地在夜色中穿行,很快,停在一片在黑暗显得无比辉煌的建筑面前。

    “老婆,到了!”

    许是太累了,钟爱唯已靠着椅背晕晕睡去,两手无意识地扯着衣襟,不过胸前完全袒露,少女玲珑剔透的娇躯在暖黄的车灯下一览无余,纯净中透出娇美,看上去特别诱惑。

    卓彦非喉结蠕动了一下,艰难地移开目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吵醒她,下车从副驾旁探身进去,手臂钻过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长腿一勾,带上车门。

    钟爱唯蜷在他怀里,安静得象只小绵羊,他抱着她向自己的别墅走去,突然就想起两人初相识的那一晚,也是这样抱着她,将她一步步带入自己生命。

    心底就那么一点点地柔软,仿佛手中抱着的,是此生最在乎最稀罕的珍宝。

    ——《名门小妻》花卷儿——

    “彦非,嗯……”感觉到浑身被一股极柔极暖的力度重重包围,钟爱唯醒了过来,皱着眉,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才慢慢睁开眼。

    眼前出现的是那张熟悉的俊脸,深邃清雅的眼眸,蓄着让人心动的柔情。

    呀地一声,她手忙脚乱挣扎地起来,水花四溅,她觉得自己象条被扔到油锅里的鱼,无助地扑腾着,差点呛进几大口水。

    “别动!”卓彦非双手从她后背绕过去,敏捷地托住她,只听得水花哧啦啦响了几声,钟爱唯的身体平衡下来。

    意识清醒的同时,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很大很豪华的浴室,暖黄暧昧的光芒从头顶投射下来,照着眼前的那具精健结实的胸膛无比诱huo,而她自己也光滑得象个初生婴儿,两人的造型极其魅惑,却和谐的让人惊叹。

    身下是温度适中的水波,可容纳几个人的大浴缸承受着两人的重量,随着她的动作,水花缓缓地溢出去。

    “不要!”她立刻意识到这是两人一起泡在浴缸里呢,虽然刚有过亲密的关系,但这样毫无遮掩地呆在一起,还是相当地不自然。

    “不要什么?”卓彦非柔声问道,扶在她后背的手掌移到耳边,将她散落到水间发丝捋到一旁,灵巧的手掌从她的脸颊一直朝下游走在她的全身,看样子是想替她洗,而且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我自己来!”

    当他的手掌揉上她的某个敏感点,钟爱唯忍不住的低吟出声,羞赧的一把捉住他惹火的毛手,恨声说道:“你出去!”

    “呵……”卓彦非笑得狡黠,墨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眼中挑豆的意味很浓,腻声问道:“你确定?”

    “松手啊!”钟爱唯咬牙拍掉他继续下探的毛手,似乎每回被他这样问,结果都是自讨没趣。

    果然,托住后腰的手掌突然撤去力度,身体失去支撑,她差点又摔进水里。

    “呀!”她下意识地抓住手边的浴缸边沿,双脚扑楞着站直,嘴里不自觉地叫着:“彦非……老公,你干什么?”

    “不是你叫我放手的吗?”对方也站起身,好笑地瞅着她。

    钟爱唯郁闷地瞪他一眼,眼光落到对方好得令人咋舌的身材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情形,脸腾地红到耳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瞅。

    “老婆……”对方走近一些,醇厚的音调里染上重重的鼻音。

    “嗯……”她想往后躲,但是退无可退,对方的手掌滑上她的后背,眉眼弯弯,在那汪令人心动的眸光里,两人的呼吸又纠缠到一起。

    水声湍急,雾气氤氲的镜中,隐隐现出一对紧紧缠绕的身影。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逐渐回响在宽敞的房间。

    夜已深。

    豪华浴缸里的水,剧烈地从边沿漫出来,嘀嘀答答,流淌了一地……

    ——《名门小妻》花卷儿——

    翌日。

    钟爱唯睁开眼,瞅着面前陌生的环境,脑子又是一片空白,盯着窗帘缝里隐隐透进来的阳光,慢慢想起昨晚发生的一些事,脸突然红到耳根。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只觉得浑身酸疼无力,仿佛每个毛孔都透着疲惫。

    “讨厌的卓彦非!大坏蛋……”

    艰难地扭过头,看到身旁已空无一人,她咬着唇抱住某男的枕头,鼻间似乎传来熟悉的薄荷香,突然连脖子都变得粉红,狠狠地一把抓住,把它当成假想敌,毫不留情地泄愤。

    然后听到门边传来细微的动静,她忽然就浑身绷紧,赶紧闭上眼,假装还没睡醒。

    卓彦非走到床边,看到某女象个婴儿般蜷着身体睡得正香,半边脸压在枕头里,露在一侧的睫毛却扑闪得厉害,挑挑眉,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俯身下去,在那紧闭的眼睑轻轻剥啄一下,然后直起腰,看到对方象只受惊的小动物般颤抖了一下,下一秒,蜷着的身体往下一缩,钻进了薄被。

    就那么孩子气地笑起来,他也躺到床侧,玩兴大发地勾起被子一角,还没完全掀开呢,看到某女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气冲冲地窜出来喝道:“卓彦非,你有完没完?”

    “你觉得呢,夫人?”他也放直身体,靠着床沿笑道。

    “你昨晚折腾得我还不够啊?”身上传来的酸痛让她更加气愤起来,“现在还腰酸背痛的呢!”

    “哦?”对方的视线从她脸上滑落下来,眼睛亮亮的,慢慢向她凑过来,声音里笼上一丝奇异的情绪:“不如,让为夫帮你按摩一下?”

    钟爱唯的眼光也随之落下来,慌张地看见自己身上竟然不着一缕,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呢?想到对方居然让自己这个样子睡了一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卓彦非,你这个臭流氓!”

    ——《名门小妻》花卷儿——

    裹着男式浴袍坐在餐桌前,钟爱唯突然有些好笑,没想到自己两次坐在这里,都是一样的造型和处境,兜兜转转,她终究没能逃过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彦非,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很老实地回复我哦!”她放下筷子,很严肃地说道。

    “嗯哼?”

    “是不是你第一次带我来这里,就对我存了坏心思?”

    闻言卓彦非浅笑着提醒:“老婆,上一次可是你在勾引我,我扮演的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且我还有证据!”

    想到那段视频,钟爱唯脸又红了。

    “吃吧,要为夫喂吗?”

    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某女赶紧低下头:“不用!”

    某卓勾勾嘴角,眼底是浓浓的宠溺,两人各自吃了几口早餐,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老婆,为夫今天有空,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或者特别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钟爱唯停下筷子,看着他想了一会,清澈的眸底突然亮起来,点点头:“嗯!”

    饭后,卓彦非送钟爱唯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去她想去的地方。

    路过街角的花店,钟爱唯下车钻进去,不一会,捧了一大束小雏菊出来,秋日和煦的阳光下,她一袭白裙顺光而来,淡黄的小雏菊在她胸前开得灿烂,而她清丽的五官比花更加娇美。

    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近,卓彦非不自觉就挑起嘴角,有一种满足从心底直往外泛,他忍不住想抱紧她,很想。

    “走吧!”钟爱唯坐进来,看他笑得奇怪,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卓彦非也不说话,直接就从驾驶座上侧过身体,勾住她的后脑勺,准确地往她唇上吻下去。

    “唔……”钟爱唯一愣,手中的花束一下落到膝盖上,被动地抬起头,与他纠缠在一起。

    “嘀嘀……”直到后面的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两人才如梦初醒地分开。

    钟爱唯呀地一声扭过头,脸上早已是通红,捡起滑落的小雏菊,表情非常不自然地瞅着窗外。

    卓彦非笑了笑,神色不变地将车开出去。

    许是昨晚太累了,开出不久钟爱唯竟睡着了,等被某人叫醒,发觉已经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Y市最大的公共陵园,依山傍水,层层叠叠的陵墓将大山装点得极其肃穆,令人一进来就不自觉地放轻呼吸。

    卓彦非泊好车,牵着钟爱唯的小手拾级而上,后者则沉默地捧着小雏菊,向他指点方位,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穿梭在沉默的墓碑间,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就这里!”找到母亲的墓碑,钟爱唯停下脚步,准备将手中的小雏菊放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墓上已放着一大束小雏菊,花瓣上犹自挂着露珠,仿佛刚摘下来不久。

    “咦?有谁来过?”她奇怪将那束花放到一侧,将自己的那束搁到旁边,两束花几乎堆满了石台,暗香浮动,碑上的钟雪茵含笑望着他们。

    “你和你妈长得很象!”卓彦非也蹲下来,帮她擦着墓碑,其实这里已经很干净了,但这样做似乎也是对逝者的一种尊敬。

    钟爱唯点点头,将碑上母亲的相片擦得亮闪闪的,说道:“嗯,人家也都这样说,我没有一点象那个人的地方。”

    卓彦非当然明白她指的“那个人”是谁,扬扬眉,想了一会才说,“小爱,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伯父之间可能有误会?我觉得他是一个好父亲。”

    钟爱唯擦拭的动作僵了一下,咬咬唇,更加用力地擦起来,可能不想在母亲面前讨论这个问题,所以没有理他。

    卓彦非也会意地配合她,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妈妈,这是彦非,这世上最宠你女儿的人……”行完礼,钟爱唯瞅了眼身边的男人,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轻声说道:“今天我把他带来见你,你满意吗?”

    钟雪茵笑得温婉,照片上的她眉眼和钟爱唯长得极象,但是神情温柔娴静,眼神有种看透尘世的空灵,而钟爱唯则活泼可爱得多,同样清澈的大眼睛盛满对未来的憧憬,让人很容易感染到她那份纯真。

    看着被一道石碑阴阳分隔的这对母女,卓彦非也有着无限感慨,蹲在碑旁很认真地保证道:“伯母,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小爱,除了我那份,也会将您的那份一起弥补给她,努力让她幸福!”

    很朴素的语言,却听得钟爱唯心头暖暖地,鼻头也不自禁红起来,卓彦非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柔声说道:“我感觉到咱妈很喜欢我,你看,她的嘴一直就没合拢过。”

    “根本我妈就只会笑好不好?”钟爱唯忍俊不禁,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高兴,可心情的确是好了很多,她想,也许是母亲的在天之灵一直惦念她守护她,才能使她遇到身边这个完美的男人。

    盯着母亲的照片,她心情慢慢宁静,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拜祭完母亲,卓彦非牵着钟爱唯慢慢向停车场走着。

    “累不累?要不去那边的凉亭休息一下再走。”远远看到前方出现个人工湖,湖旁有个很雅致的凉亭,卓彦非问道。

    钟爱唯点点头,她也不急着回去,今天陵区的人不多,空气也好,秋高气爽的,就当踏青也不错。

    等两人走近一些,隐隐听到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看到凉亭的长凳上坐着两个男人,就在他们靠拢的时候,其中一个倏地一下站起来,冲着另一个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扭头而去,看情形似乎在争吵,而另一个就看着他走出去,不阻不拦的。

    “咦?”钟爱唯突然停下来,看着那个走出去的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是他?”

    然后她扭过头看着卓彦非,似乎想让他确认一下,虽然双方隔得较远,但她从身材形态上已经认出,这个男人是岑正然,想想他可能也是来拜祭钟雪茵,遇见也不奇怪。

    卓彦非没有说什么,停在那里想了一会,然后拥着她继续向凉亭走过去。

    快靠近的时候,凉亭里背对着他们坐着的另一个男人回过头来,三人打了个照面,钟爱唯又有些吃惊。

    卓彦非仍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拥着她径直朝那个人走去,嘴角挑着一如寻常的浅笑:“姑父!”

    这个男人赫然是卓彦非的姑父邓英鹏。

    钟爱唯实在没想到这个人和自己父亲竟然是认识的,但卓彦非似乎见怪不怪地打了个招呼:“真巧!”

    邓英鹏的表情似乎也诧异会遇到他们,不过很快定下神来,宽厚地笑了笑说:“是啊,还真是巧。”

    眼光有意无意地在钟爱唯脸上转了转,又落到卓彦非身上,也不问他们来做什么,直接说:“刚进来还是准备出去?”

    “我们准备走了。”卓彦非答了一句,看对方挑挑眉问道:“姑父,你也打算走吧?要不一起?”

    “不了,我有开车!”邓英鹏犹豫了一会,瞥了眼钟爱唯说道:“要不一起吃午饭吧。”

    午饭就在陵区外的小餐厅,店面不大却很整洁,富有浓郁的农家特色。

    邓英鹏拿着菜单,眼光却落到一侧的钟爱唯身上,问道:“小唯,你喜欢吃什么?”

    “姑父,我不挑食,您作主吧。”她客气地笑了笑。

    邓英鹏点点头,随口说了几个菜名,吩咐服务员赶紧上菜,等菜的功夫,他似乎随口问道:“小唯,你来这里扫墓?”

    “嗯,我母亲葬在这儿。”钟爱唯老老实实地回答,眼光又往不远处的陵区瞄着,口气里有着几分唏嘘。

    十七年了!

    当年她不过六岁,母亲在风华正茂的季节匆匆离去,而今她也是双十年华,却只能对着墓碑回忆母亲的模样。

    邓英鹏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低头抿了口面前的茶水,似乎低叹了一声才说:“你父亲一定对你很好吧。”

    “还好吧!”钟爱唯咬咬唇,不太想谈这个话题。

    卓彦非笑了笑,插进来扯开话题:“姑父,阿峰的婚事进展得怎么样了?姑姑那一关打通了没?”

    “你不是不知道你姑的性子,我们正想办法劝她呢,不过估计没那么容易。”邓英鹏皱着眉心:“彦非,你有空也多回家看看,你爷爷整天念叨着你呢。”

    “我会的。”卓彦非在桌上握住钟爱唯的手,看着对方说道:“姑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小爱已经领了证,我们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了。”

    闻言,邓英鹏的样子似乎很惊喜,左右打量了他们几眼笑道:“还真是个好消息,姑父要提前恭喜你们。”

    “姑父,这几天我暂时不打算回去,那也麻烦你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大家,还有姑姑……”卓彦非补充着,尾音拖得长长的,似乎在特意强调什么。

    邓英鹏的表情滞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点头:“当然,我一定会好好告诉他们!”

    钟爱唯疑惑地瞧了两人几眼,隐隐觉得两人的口气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之怪怪的。

    ——《名门小妻》花卷儿——

    “接下来准备去哪,嗯?”目送姑父离开,卓彦非揉揉她问道:“还想为夫陪你做什么?”

    钟爱唯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够宅的,平时除了工作之外,就是窝在家里,而和闺蜜们的一些活动,应该不适合某男吧?

    见她努力思考的模样,卓彦非玩味地笑了笑:“没有吗?那为夫可要自作主张了!”表情带些暧昧。

    “谁说没有,只是我担心你不愿意!”钟爱唯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想起男人最不喜欢的事就是陪女人逛街,故意为难他说:“我想象所有情侣那样,约会啊,逛街啊,看电影什么的,你愿意陪我吧?”

    卓彦非挑挑眉,似乎挣扎了一下说道:“你真想去吗?那走吧。”

    “你真的要陪我啊?”两人都在车上坐好,钟爱唯睨了眼身边的男人问道,其实她也并不是很想去逛街,昨晚被某消耗的体力还没恢复呢,只不过故意试探他而已,不过对方的表现让她很满意。

    卓彦非挑挑眉,一副逆来顺之的表情,直接问:“夫人,先去哪?”

    “还是算了!”钟爱唯扑哧一笑着说:“我好累,不如去超市买点菜,今晚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闻言,卓彦非从驾驶座上探过身体,在她脸颊剥啄一下:“遵命,夫人!”掩饰不住心底的开心。

    途中,钟爱唯接到聂文远打来的电话。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摁下接听键。

    “远哥?有什么事吗?”

    听到“远哥”这个称呼,某男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

    “小唯,你在哪?我刚下飞机,想来见见你。”

    “不好意思,远哥,我今天约了人……”

    “是和那个男人吗?”即使远隔重洋,聂文远也已听说某卓高调求婚的事,沉默了几秒说道:“那改天再约你!”挂断电话。

    “谁啊?”卓彦非瞥她一眼问道,口气似乎很随意,但微微拧起的眉心还是泄露了几许心底的情绪,对于这个“远哥”,他其实也是有了解的。

    “一个老朋友。”

    “好象是个男人呢!”口气里带出酸意:“和他很熟呀?”

    钟爱唯哑然失笑:“卓少,你是在吃醋吗?”

    “我是在捍卫老公的权利!”

    “乖啦,等会去超市,我买一大瓶醋,让老公你吃到满意为止!”正好遇上红灯,卓彦非停下车,钟爱唯顺势摸了摸他俊美的脸颊调戏道。

    后者惬意地勾动嘴角,抓住她乱动的小手,吻了吻掌心以示警诫。

    超市里,卓彦非推着购物车,钟爱唯往里面扔着中意的货物,相视莞尔,默契得如同多年夫妻一般。

    “老公,你喜欢吃什么?”钟爱唯往购物车里放了把青菜,回头问道,突然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不说对方的爱好吧,就是口味如何,也似乎不怎么了解。

    “夫人你最拿手做什么?”卓彦非反问道,听口气似乎她会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倒是挺好养活的。

    钟爱唯无语地瞅他一眼,眼光转动,看到货架上的某样东西,终于有决定似地叫道:“有了!今晚就吃这吧!”

    走到货架前拿过几客牛排,对着卓彦非摇了摇,嘴角的笑俏皮可爱:“如何?”这个既简单又方便,而且最适合两人烛光晚餐了。

    卓彦非笑着点点头,然后听到手机响起来,接通后说了几句,看着钟爱唯说:“亲爱的,今晚的计划可能有变了。”

    “怎么?有事?”

    “嗯!”卓彦非听出她口气里的失望,解释道:“老妈叫我回去一趟。”

    “哦……那下回再做给你吃吧!”她怏怏地放下手中的牛排,对方却将购物车推过来,拎起好几客牛排扔进去,然后捞起她说:“一起去吧,我等不及要品尝咱夫人的手艺。”

    “可是……”她嘀咕着,想说自己这种水平不能去未来公婆面前献丑,可是对方根本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等一下!”路过礼品区时她拽了拽对方衣角,眼光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上扫过:“我还要买点东西。”

    记得上次见家长时卓彦非提过,他爸爸有时喝点酒,妈妈则喜欢品茗,在货架上挑了相应的礼品,放进购物车,虽然对方不见得会希罕这些,总是一份礼貌。

    见状,卓彦非嘴角浅浅的勾起,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知是因为她的细心懂事,还是因为她还记得他曾说过的话。

    卓凯师夫妇住在省委大院,距离Y市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路程,虽说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想到要单独面对未来公婆,钟爱唯又紧张起来。

    “彦非,上次我看到卓省长时简直要紧张死了,不过他比想象中平易近人多了,一点架子都没有。”

    “还省长啊,要改口叫爸爸知道不?”卓彦非一边注视前方道理,一边笑着提醒她:“放心,万事有为夫呢。”

    钟爱唯侧过头,脸上绽放最放松的笑容。

    有了他,真好。

    等两人赶到时已经是晚饭时间,见到他们一起过来,周文韵并没有表示出很大的惊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将两人迎进去。

    “伯母好!”她赶紧将路上买来的礼品送过去,周文韵接过去,说了几句客套话,带着两人进到客厅。

    “老卓,彦非回了!”周文韵冲厨房嚷了一句,不多久,围着围裙手拿锅铲的卓凯师出现在厨房门口:“回来了,正好菜也炒好了,准备吃饭吧。”

    “伯父好!”还没完全沾上沙发的钟爱唯赶紧弹起来,没想到贵为省长的他,居然纡尊降贵亲自下厨,心中的吃惊可想而知。

    “呵,小唯也来了啊!”卓凯师不以为意地冲他笑笑,扭头看着卓彦非道:“彦非,过来帮忙开饭。”

    “伯父,我来吧。”钟爱唯赶紧走过去。

    卓彦非也跟上前,顺便把买来的牛排放进冰箱。

    “哎,你爸怎么亲自下厨啊?平时也这样吗?”

    饭后,钟爱唯抢着收拾桌子,卓彦非跟进厨房,一个人洗碗,一个人用干抹布小心地擦干,递过一个洗干净的碟子,她抬头问道,虽然对卓凯师没有刚见到时那么拘束了,却没想他私下会平和到这种地步。

    卓彦非见怪不怪地勾勾嘴角:“夫人,那些名厨可都是咱们男人。”

    “可他们回家,吃的不还是咱们女人煮的饭?”

    “那夫人的意思,是愿意为为夫洗手做羹汤啦?”

    “做就做,你愿意吃,我就愿意做一辈子!”

    钟爱唯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扭头一看,果然,某人停下擦碗的动作,墨眸狭长地眯起,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一辈子?很漫长很直白的承诺哦!

    看着眼前那个憋红脸努力企图圆场的小人儿,他心里忍不住想笑,连呼吸都是甜丝丝的。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的意思是……哎,总之我的厨艺很滥的,你不嫌难吃,我就做!”吱唔了半天,钟爱唯咬咬牙说道,虽然之前都没有讨论过家庭分工这个夫妻间容易引起争议的话题,可她就是有那么笃定,对方一定会宠着她,惯着她,所以,她也心甘情愿地为对方付出。

    说完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底有着说不出的坚定,两两凝望的眼睛,似乎要天长地久。

    片刻。

    卓彦非将手中的碟子放到碗架上,勾起她的下颌,也不说话,就这么攫住她的唇瓣。

    钟爱唯张开十指,正在洗碗呢,手上的胶皮手套还滴滴答答落着水,就那么伸直胳膊,略显别扭地亲在一起。

    “咳……”门口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钟爱唯赶紧推了对方一把,低头继续装成洗碗的样子,脸却比番茄还要红,卓彦非还是脸皮厚得多,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周文韵问:“卓太太,什么事?”

    “咳!”周文韵又咳了几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地说:“彦非,这碗不用你们洗了,收拾收拾出来,妈有事问你。”

    几分钟后,两人并肩在沙发上坐下来,卓彦非的毛手习惯性地往钟爱唯搁在膝盖上的小手背拂去,被她白了一眼甩下来,摆出一副最淑女的样子,她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直身体,某男只好无奈地靠在她身边,满脸委屈。

    这一幕刚好被正对面的卓凯师尽收眼底,会心地笑了笑,他移开目光,周文韵表情倒是有些凝重,明显在这个家里,她的地位要高一些。

    “彦非,前几天我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卓太太,我一早就表明自己的立场了,也没准备再改什么。”

    “你真的全都想好了?”

    “没错!”卓彦非捉住钟爱唯的手:“而且我和小唯已经领了结婚证,她已经是你媳妇了。”

    闻言,在场的另外两人有些动容,不过神情很快恢复过来,卓凯师笑着冲他伸伸拇指小声说:“行啊,儿子……”

    周文韵白他一眼,知道他下面那句话是:“有你爹当前的风范”,及时堵住,看着两人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彦非,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就好!”

    听出她的潜台词是娶了老婆就要负起老公的职责,卓彦非点点头,表明完全明白。

    钟爱唯却听得莫名其妙,扭头向身边的男人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后者拍拍她手背以示安抚。

    周文韵点点头,眼光在钟爱唯身上荡了一下,起身去卧室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来递到她面前说:“小唯,既然你已是卓家的媳妇,这是咱们家的传家宝,妈今天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收着。”

    钟爱唯眼神一瞥,已看清里面的东西,不自禁地咦了一声说道:“这个?”

    她又瞧了瞧自己手腕,眼前这个玉镯和她手上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卓彦非手臂一伸,含笑接过盒子,拿出来替她戴在另一只手上,暗示道:“还不谢谢妈?”

    “谢谢……妈妈!”

    有很多年没有叫出这个字眼了,钟爱唯说得很别扭,不过周文韵眉眼弯了弯,似乎也很满意的样子。

    “彦非,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们就留在这住一晚再走吧。”又坐下来谈了一会话,周文韵好心挽留他们,这一回去又是一个多小时车程,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是很放心。

    “夫人,你的意思如何?”卓彦非把问题都甩给钟爱唯。

    她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

    看着两个人一起走进卧室,周文韵这才勾了勾嘴角,和卓彦非有些神似的脸庞浮上淡淡的笑。

    “阿韵,小唯这孩子你还满意吧?”

    “还不错,看彦非这么认真,我也挺替他们高兴的。”

    “那多好,先前我还担心你对她心里有些疙瘩。”

    “那还不是为你老卓家着想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讨媳妇,这下好了,终于有孙子抱了。”

    周文韵满足地叹着气……

    “哎,彦非,这玉镯是一对的吗?”坐在卓家卧室的小沙发椅上,钟爱唯瞅着两只手的镯子奇怪地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只在卓彦非手里,一只在他妈妈身上,难不成这也有什么讲究吗?

    卓彦非挨着她坐下,托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手中说道:“是啊,和我们一样,是一对,现在它们终于找到彼此了。”

    “去你的!”钟爱唯白她一眼,含娇带嗔,媚眼如丝。

    卓彦非心底荡了荡,握紧她的小手,跟她说了这对玉镯的由来。

    原来这对玉镯不知是卓家哪代留下的传家宝,一向传媳不传女,当时卓老爷子将这对玉镯分别给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卓凯帅因为生了两个女儿,那天见小唯上门,便把属于他的那只转赠给周文韵,希望这对玉镯能继续被卓家传承下去。

    闻言钟爱唯失声叫起来:“哎呀,万一以后我们也生的是女儿,那该怎么办?”

    瞅着这对玉镯,她发起愁来,大有将它们还回去的架式。

    卓彦非好笑地搂住她,故意凑在她耳边说:“那我们就继续生,直到生到儿子为止。”

    “卓彦非,你以为我是母猪啊?而且,谁能保证一定会生出儿子。”钟爱唯愤愤地瞪着他。

    “呵,这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不努力的人!”

    “那你生一个试试!”她嘟起小嘴。

    “好啊……”对方俯下头,擒住她柔软的红唇,柔情满含的允吸着,耳边飘过他含糊不清的呢喃:“现在就生给你看……”

    钟爱唯的身体颤了一下,下一秒,闭上眼,任对方柔柔地吻住她。

    舌尖钻进她的唇齿,不急不躁的一点点攻城掠地,对方的毛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夜,旖旎一片。